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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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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喝了一口酒,随后动起了筷子。

    程成剥了只虾放到林墨吟面前的盘内,他们还没熟到互相夹菜的阶段,总的来说就是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林墨吟夹起来吃到嘴里,这虾是她自己买的,很新鲜,咽下后还夸程成的厨艺很不错,可以去五星级酒店当主厨了。

    程成夹起口饭放入嘴里:“少吃一点,刚刚做饭的时候我订了蛋糕。”

    他没有直接回应当厨师的事,因为他清楚这辈子都不可能。

    林墨吟眯眼笑的很假:“我谢谢你啊!”

    说着她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蛋糕。

    程成一口饭喷出:“不是,你以前不是不买的吗!”

    林墨吟坐下说:“以前没人陪我过,吃不吃都无所谓,但是现在有你了。”

    程成丝毫没在听林墨吟在说什么,只是低头按着手机,把订的蛋糕退了。

    这是两人认识三年来,程成给林墨吟正式庆生,之前都是放下礼物就离开了。

    林墨吟吃了半碗饭,然后去厨房拿来几个餐盒,把剩饭剩菜都打包起来,再把桌子擦干净。

    而程成站在厨房的水槽前洗着碗。

    晚上八点多,林墨吟刚点亮蛋糕上的蜡烛,后脚程成拿起摇控关掉了灯。

    林墨吟的家电全是al智能的,可以用遥控,也可以用手机的软件控制。

    漆黑的客厅内餐桌前,蜡烛昏弱的微光在中间照亮了林墨吟和程成身躯与脸颊,好像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就剩下他们两个。

    程成拿起手机:“我可以录视频吗?”

    林墨吟点头:“好,记得发我一份。”

    程成横屏拿着手机,林墨吟闭上眼睛十指并拢于胸前,过了七八秒钟再睁开把蜡烛吹灭。

    程成录这段视频是给林凯南看的。

    每父亲都想在女儿重要的时刻陪在她身边一起度过,但这父女情况特殊,程成只能以这种方式让林凯南看见。

    录制的视频并不长,差不多只有一分钟。

    程成放下手机:“该切蛋糕了。”

    林墨吟憋笑的点头,似乎一个坏主意由然而生。

    趁程成拿切刀注意力分散,林墨吟用手把蛋糕上的奶油抹在程成鼻子上,在得逞后笑出声。

    程成不是个吃亏的主,他手沾奶油一下糊到林墨吟的脸上,直接留下两道白色指痕。

    林墨吟不服输的又抹了回去,程成也往她左脸又了抹一下,两人脸上全是奶油,他们笑的很开心。

    林墨吟拿着手机走到程成旁边和他挨着坐:“来合张影。”

    她很强势,不给程成拒绝的机会,直接就把头凑过去。

    他们歪着头,两人差一点就靠在一起,程成笑不露齿的看向镜头,林墨吟嘟起嘴比着剪刀手。

    拍完照片林墨吟才开始切蛋糕:“你吃大块小块?”

    程成说:“都行,我不挑。”

    蛋糕上的字已经在弄花了,只能看清快乐两个字。

    林墨吟切了很大一块给程成,给自己切的很小:“我减肥,要少吃点奶油。”

    程成咬了一大口嘴塞满了,他口齿不清的说:“味道不错,这个蛋糕交给我了。”

    吃完蛋糕已经是九点半,程成坐在沙发上在装衣服的袋中翻找着项链,最后在袋子底部找到。

    程成把盖子打开,林墨吟看见后满脸欣喜,她一眼认出,这是德国新设计出的项链款式“满天星”,珠宝公司只生产了一万条,可以说是限量出售。

    程成对林墨吟不想有隐瞒,他老实说出这是林凯南送的。

    知道是谁送的之后,林墨吟顿时对项链没有了任何兴趣,林妈妈的死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但她到现在还是很恨林凯南。

    林墨吟没有好气的说:“拿走,我说过了,他的东西别往我这里拿。”

    程成拿起盒子:“你不收我又没法交代了,老规矩,收起来不戴不用可以吧?”

    林墨吟不想让程成为难,也不想碰和林凯南有关的东西,思考片刻后,她让程成把项链放到书桌最底下的抽屉,那个抽屉平时空着用不上,也就不会看见项链。

    程成从书房里出来又回到沙发上坐着:“这衣服我买的,你总得收吧?”

    东海是北部沿海城市,冬天的早上和晚上温度很低,所以送衣服再适合不过。

    林墨吟穿上后把链子拉到胸口下的位置,衣服黑色的很贴身,中间夹着的棉花暖和。

    林墨吟起身转了一圈:“怎么样好看吗?”

    程成在帮林墨吟稍微整理后,退了两步:“嗯,好看,以后上班穿就不冷了。”

    “谢谢,我很喜欢也很实用。”林墨吟说着俯下身语气温柔的和程成四目相对:“那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程成抬眸才发现,他们的脸凑的很近,几乎快亲上了。

    林墨吟的眼睛清如水亮如星,对视下,程成仿佛在她那对似黑水晶的双瞳中看见自己。

    程成战术性后靠在沙发上:“不早了,我该走了。”

    程成刚要起身就被林墨吟推倒,她说:“不告诉我什么时候生日,就不许你走。”

    “7月15。”程成的脸色微红:“可以…让我走了吧?”

    林墨吟挑眼点了下头,程成立马从沙发上弹跳起身冲向门口,从客厅起步再到夺门出去,他只用了五秒钟。

    程成坐在出租车里看了下时间,已经十点二十五分,本以为今天可以回家睡觉,但他刚发动车子手机就响了。

    打电话的是个叫k仔的,他是程成的手底下的马仔,平时在酒吧里看场子。

    k仔在电话里说:“成哥,酒吧有些事需要你过来一下。”

    程成挂断电话,系好安全带就开动车子。

    他在公司不止有经理的头衔,在外还管着几个酒吧和外围生意。

    每场足球比赛除了正规的下注渠道外,还有地下市场的外围,它没有上限,现金和转账都行,当然还提供借贷服务。

    江湖把叫收账拉赌客的叫艇仔,把负责管账本的叫艇长,程成就是艇长之一。

    丰年也有在暗地里做外围,只是赚的没有洪英的多。

    来到酒吧后,程成手里拿着瓶水走在前面,k仔跟在身后,一直走向包厢最里间的店长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两个人,一个坐着玩手机,另个鼻青脸肿眼睛一直望向门口,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

    k仔打开门,房里玩手机的人站了起来喊了声成哥。

    而鼻青脸肿的那个却扑通跪下,他乞求的语气中带着哭腔:“成哥,饶了我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k仔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包红色药丸:“成哥,他不肯说出来源,但我估计是丰年的货。”

    程成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差不多500克左右。

    程成气愤的把药丸扔在桌上,转身问:“在自己场子里散货多久了?还谁的货?”

    面对程成的质问,那人心虚的低下头:“五六天,徐东的。”

    徐东是洪英的另一个艇长,和程成可以说是平起平坐。

    上个月他在徐东的场子下注,赔了个精光,还欠下二十几万,所以就被迫散货抵债。

    程成早就说过,想跟他混就不允许碰d品,如有犯者,废一只手踢出去。

    k仔把那人的左手摁在桌上,刚刚玩手机的手下,拿着酒瓶狠狠的砸了下去。

    顿时办公室室里响起了那人的惨叫,血和酒混在一起,玻璃碎片也散落在桌上。

    程成从口袋里拿出钱:“欠公司的钱我替你垫上,有钱再慢慢还我,身上就这么多拿去看医生,再找份工作。”

    这就是程成带人的手段,恩威并施不会把事情做绝。

    接着他示意让砸酒瓶的手下把把扶出去,顺便叫个人进来收拾一下。

    k仔拿起药丸:“那这包东西怎么办。”

    程成看着药丸:“当然还给他。”

    徐东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散货肯定是林凯南默许,要是把药丸倒入下厕所或交给警方,那就是在打他的脸。

    处理完手下的事情程没有离开酒吧,而是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将就了一宿。

    程成一觉睡到中午起来才回家,洗漱完的他走到鱼缸前挽起袖子将手伸进去,在沙子下拿出一本用透明塑料袋包着的本子。

    本子巴掌大小,一指的厚度,封面是黑色的,这是他写的卧底日记。

    程成坐在桌上,写下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

    2023年5月15号,晚上十一点左右,他才发现,洪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做起d品生意,负责散货的人是徐东。

    他已经写了五本这样的笔记,并且把它们藏在很安全的地方。

    写完程成把日记原样封起来,然后埋回到鱼缸的沙子底下,就算有一天身份暴露,也没人会想到,纸质的东西会藏在水里。

    下午三点一刻,程成提着个旅行包来茶楼找徐东。

    徐东三十多岁寸头穿着一件花衬衫,左耳上打着耳钉,从脚到头一身的痞气。

    两人虽是一个公司的但关系很一般基本没事都不联系。

    徐东吃着东西:“成哥,把我约出来干嘛?”

    “我手下欠你钱。”程成把包放到徐东脚边:“江湖利息,二十五万,还有你给他的东西都在。”

    徐东把包放在腿上拉开链子,包里是崭新的票子,一看就知道是刚从银行取出来的。

    程成喝了口茶:“老板让你做事我管不着,你在哪里卖我也无所谓,但别让我的人给你卖糖果。”

    徐东放下包从上衣口袋拿出借条,当着程成的面把它撕了:“都是为了公司做大做强,现在两清。”

    程成看着借条被撕起身就要走,但是却被徐东叫停。

    马上就要进行世界杯,他们两个都是艇长,外围的事情需要进行沟通。

    徐东现在主要的生意就是卖糖果,外围的生意想交给程成去管。

    程成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林凯南的意思,卖糖果的利润可比外围的利润高出几倍,只要档口不被警方扫了就稳赚不赔。

    外围就不一样了,那些下大额赌客一旦输球就立马跑路或躲起来,钱很少可以要回来。

    程成说:“也不是不行,账本你总该给我吧?”

    徐东看向身旁的小弟,小弟走过来前把身上的挎包取下放到桌上。

    徐东打开看了一眼,确认是三本后递过去:“加起来五百多万,记得去收账,别怪我没提醒你,年底公司要清的。”

    “行了行了。”程成厌烦的背起包:“我又不是新来的艇仔。”

    说完他就走下楼梯口,二十五万程成没有拿走,因为三分钟前徐东还是艇长,那笔账也是他的。

    徐东朝着程成哼笑了一声:“还是太年轻了,那几笔烂账我看他怎么收。”

    程成回到自己的宝马上车,副驾上坐着的k仔见后掐灭了手里的烟。

    程成把包扔到k仔身上:“你看着有没有老赖。”

    发动车子的同时,程成打开前面的两个车窗,让车里的烟味散去。

    k仔在账本上看见了几个熟悉的名字,这些人之前在他这也下过注,后来就没影了,留的地址也是假的。

    离清账的日子还有半年,程成让k仔先去收账本上其它的账,那几个老赖的名字发给他。

    警局里,孟垂扬正在和队员开会,黑板上贴着林凯南,程成,徐东和其他马仔的照片。

    孟垂扬说:“我收到消息,这几天出现的糖丸是洪英散出的,林凯南最信任的就是这两个人。”

    孟垂扬照顺序,在照片底下写上他们的名字,然后简单介绍起二人情况。

    “徐东,32岁,为人好色暴力,以前因强奸坐过四年牢,在狱中和洪英的老叔父结交现在是洪英艇长之一。”

    “程成,28岁,处事冷静,胆大,有消息说,丰年和洪英的冲突就是他平息的,他过去五年到十年几乎空白,我们什么都查不到,很可能去了国外,林凯南很看重他。”

    孟垂扬已经给他们开了档案,身为龙头的左膀右臂,她推断,林凯南把d品生意交给了其中一个。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针对辖区出现的红色药丸,和4号,他们将对洪英和丰年名下的酒ktv进行突击检查,行动就定在晚上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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