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拜访
“你说什么？安歌竟是萧云尹那女人安排进宫的？”
梁子殷听着安富的话，不可置信。
“我也只是偶然听到了父亲和母亲的对话”安富没有料到梁子殷的反应会这么大，他接着说，“父亲作为一个小官，又怎敢得罪萧皇后，只能忍痛割爱，放安歌妹妹进了宫。”
萧云尹和梁子殷，自己总要傍上其中一人吧。安富极尽谄媚地添油加醋，说萧云尹是如何地威胁安陆。
“哼，想不到萧云尹还有这么卑鄙的一面。”梁子殷不免鄙夷，心中想出一计谋来。
“要是安贵人知道了皇后的丑陋面目，她们还能这般要好吗？”
“皇上英明。”
安富怎会听不懂男人的言外之意，他弓着腰作揖：“只要是皇上吩咐的事，奴才一定办得妥妥贴贴的。”
“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朕早有想法。”
梁子殷说着，眼神示意一旁的初一，后者领会，将装有金银的木盒端了过来。
“皇上，这”
“这是朕赏赐给你的，你虽是新官上任，但治理有方，朕日后还会多多提携你。”
安富受宠若惊，连连磕头谢恩。
“柳琰怎么样了？”
从安富口中得到这个消息，梁子殷看上去心情很愉悦，他重新落座，问起初一来。
“按皇上的吩咐，臣方才派人去给萧皇后捎去了柳琰的死讯。至于柳琰，还关押着。”
初一接过梁子殷手中的杯，倒茶。
俩人的手不小心触碰到了一起，梁子殷愕然而后皱眉，他率先松开了手。
“初一是皇上身边的奴才，理应照顾好皇上的衣食起居。”
初一眼底的落寞转瞬即逝，淡定说着。
“以后这样的事，交给宫女来就可以了。”
梁子殷没有喝少年倒好的茶，他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
“皇上，臣听闻紫庄阁插手了西蒙的事宜，接下来该怎么办？”初一转移话题，假装没有看到梁子殷的举动。
“紫庄阁的老阁主仙逝后，新一任的阁主就没有对外露过面了。外人只知道她是一个奇女子，却不知她的面目，朕也是相当好奇这位阁主呢。”
“既然紫庄阁的人出面了，我们就给她几分面子吧。要是将来有一天，能把这个江湖派别拉拢过来，朕还怕斗不过萧氏一族吗？”
梁子殷开始了自己的幻想。
“可，可是皇上，此次紫庄阁却是帮着靖梁王说话，好让靖梁王更好地整治西北。若是有朝一日，靖梁王在西北站稳了脚跟，我们”
“你多虑了，紫庄阁不是对外宣称不掺和朝廷纷吗？朕信得过。”
初一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梁子殷已经不耐烦了，他把人打发了出去。
睡了一觉醒来，梁子殷只觉口干舌燥，他连着唤了几声，也不见一个宫女和太监进来，有些恼怒。自己起身倒了杯茶。
正巧，一名宫女进来。
“蠢材，朕唤了几声也不见一个人来！还留着你们做什么？”
梁子殷愠色，他狠狠踢开了那名宫女。没来由的烦躁，他揪来老太监，兴师问罪。
“你们这些狗奴才真是好大的胆！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偷懒！”
“皇上饶命啊！是初一大人说您在午睡，不准奴才们靠近，就把奴才们都遣下去了，奴才实在是冤枉啊”
太监细长的哀求声一出，底下跪满了一片众人。
“哼，纵使今日是初一大人把你们遣下去了，可朕平时也没见得你们都围在朕身边。”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不敢说出实情。平时只要初一和梁子殷单独待在一块，他们做奴才的就会自动回避。这是初一吩咐的，他们不敢不听。
众人谁也不吱声了，梁子殷只当是这些人是在狡辩，他气恼身边的人对自己的不忠，还欲要发火，但被进来的初一制止了。
“皇上，是臣把他们谴下去的，臣考虑不周到。还请皇上连同臣一起处置。”
初一跪下，腰板挺得笔直。刚硬冷冽的脸上满是倔强。
“你们真是好样的！都给朕滚！”
梁子殷怒摔几个茶杯，茶水四溅，宫女和太监看了眼少年，而后狼狈爬了出去。
“初一大人真是有能耐了，就连朕身边的人都要看你脸色行事。”
梁子殷从来都只相信自己一人。
“皇上，齐妃娘娘身体尚未痊愈，整个怡华宫只有窦美人在照顾齐妃娘娘，恐怕今晚窦美人不能侍寝了。”
初一隐瞒了，他虽是到华怡宫去了，但并未向窦卿提侍寝一事。
这一天萧云尹难得起晚了，其实她早就醒了，可经历了安歌昨晚的主动之后，她才自己也会有羞涩的一面。
“姐姐，你还不起吗？”
安歌亲昵地从后面环住萧云尹，亲了亲她露外面的脖颈。谁能想得到一向占上风的萧皇后，也会在意乱情迷之际展现出销魂的一面呢。安歌像是如获至宝，俩人贴得紧紧的。
“别闹了，我”自己一手调教出的女孩再也不是曾经那个不谙世事的纯良女孩了，萧云尹别扭，她转了个身，面对女孩。
安歌眨眨眼，无辜地看向女人。
“起来吧。”
萧云尹强忍着羞意起身子。坐到铜镜前，她才知从前用在女孩身上的招数，如今却如数被用在了自己身上，甚至更甚。
“姐姐，你怎么了？”
安歌瞧见女人血红的耳垂，她故意凑过去，紧贴着女人。她是一只纯洁无害的白兔。
“嗯？”
萧云尹疑惑，女孩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脖子上的红点处，她才反应过来是女孩在逗自己。
萧云尹羞意更浓，但终究是年长的一方，她满不在意地说道：“你的技艺尚不成熟，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多着。”
“那姐姐就把所有的技艺都教给我，好不好？”
“你，不知羞”
萧云尹没有想到安歌会这么回答自己。在自己的印象中，安歌是极容易害羞的，怎么突然间一切都反转过来了呢。
萧云尹轻敲了安歌的头，眼神里满是宠溺与娇羞。
梳妆打扮完，安歌惊喜地发现，外面已经铺了一层厚厚的雪了。
“姐姐，我们去玩雪可好？”
“你去吧。”
她希望安歌能一直这样无忧无虑的。萧云尹暂时抛弃了心中的郁闷。
“萧姐姐，你就陪我去嘛，我们一起”
安歌毫无顾忌地撒起娇来，她依恋地挽着女人的手臂，蹭了蹭。
萧云尹心中受触动，她刚想答应。但被进来的碧云打断了。
“娘娘，齐妃娘娘邀您到怡华宫去。”
碧云瞧见安歌亲密地挽着萧云尹的手臂，非礼勿视之下偷笑着移开了视线。
“齐妃一直病着，怎么今日倒来邀请本宫了？”前前后后去了怡华宫三四次，齐嫣然都抱恙不相见，久而久之，萧云尹也就不去了。
“看样子是好多了，不然也不会请娘娘去。”
“好吧，本宫收拾片刻便去。”
碧云退下后，萧云尹歉然地看向安歌。安歌耸耸肩，“或许我们可以明天再去雪地里玩。”
安歌相信她们会有无数个冬天。
雪天路滑，从凤仪宫到怡华宫，她们比以往多花了些时间。
见到齐嫣然的那一刻，萧云尹和安歌都有些微怔。印象中的齐嫣然是高傲、跋扈的，对于后宫中的女人，她也就只把萧云尹当作是真正的竞争对手，至于其他的妃嫔，她一概不放在眼里，颇有将王看小兵小将的蔑视之态。
可如今面前的这位齐妃娘娘却不是这样的，她不再身着艳丽的华服，如墨的长发随意盘起，隐去了往日的妖冶，而多了几分温柔。
“臣妾跟齐姐姐说，在她病着的这些日子里，娘娘与贵人来看望得最勤。这不，齐姐姐身子刚一好，就迫不及待想谢恩了。”
窦卿打趣道，她将热好的酒推到萧云尹和安歌面前，唯独给齐嫣然的那一杯，她是亲自递过去的。
“齐妃身子好些了就好，宫中的女人除了熬就是熬，若是得宠也就罢了无论怎么样，只有自己怜惜自己，才是正确的做法。”
萧云尹看到齐嫣然接过酒杯的手在颤抖，面色僵硬。
“娘娘说的是，臣妾谨遵教诲。”
齐嫣然笑得苦涩。
“近来雨雪霏霏，你的身子虽是有些好转了，但还是要注意御寒。本宫回去后，会让人送些衣物过来，你收着就是了。”
看到齐嫣然欲婉拒的模样，萧云尹就武断决定了。
“那就多谢娘娘的好意了。”
窦卿笑着又给众人添了酒。
萧云尹环顾四周，依旧没有伺候的奴婢，如同上次一样。
“这里连个伺候人的奴婢也没有，你们当真习惯吗？”
齐嫣然手不由得攥紧，她受的是非人的折磨，有这么一刻，她真想豁出去，求助萧云尹。
情绪上来了，她眼里的幽怨与恨意迸发，眼梢微红，启齿：“娘娘，臣妾”
“姐姐的手怎么这般冷？快捂上吧。”
窦卿适时打断了齐嫣然的话，贴心给女人盖上了一件毛衫。
窦卿的眼里满是警告与威胁，齐嫣然顿时没了勇气，她愤恨地撇过头。
“嗯？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皇后娘娘处处为臣妾着想，臣妾实在是感激不尽”
萧云尹以为齐嫣然要说什么重要的事，原来是感激的话。她看向一旁的窦卿，又对齐嫣然说道：“窦卿与你一同进宫，人人都说你们关系好，亲如姐妹。如今看到窦卿这般用心照顾你，看来真的是把你当亲姐妹了，要感激的话，你要把她排在首位才是。”
“如娘娘所说，我待齐姐姐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亲姐姐一般，不求回报。”
齐嫣然沉默，窦卿接起了萧云尹的话。
“那就更好了。”看到起嫣然咳嗽起来，萧云尹念她身子不适，不宜久坐，就要辞去。
“入冬后，像这样的大雪天只会越来越多，路上不便，娘娘与贵人就不用常来了。”窦卿起身送两人到殿外，“况且，娘娘也看到姐姐的身子好多了，想必来年开春，就可以亲自来凤仪宫拜访娘娘了。”
“好，那齐妃就辛苦你多照顾些了。”
萧云尹带着安歌乘上了轿，窦卿一直目送她们远去，直至模糊的黑影消失在风雪中，她才谨慎地锁上门回去。
“我真是想不到姐姐会有这样的心思，方才就差一点，姐姐就可以揭发我的罪行，重获自由自身了呢。”
进了齐嫣然的屋子，窦卿不再伪装。她带着恨意抓过女人的手，不过她的挣扎，给她灌下了药。
齐嫣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但窦卿还是没有放开她。红色的药汁从齐嫣然的嘴角洒下来，浸染了白色的领口。
“姐姐竟然还有心思想着如何逃脱，看来是我对姐姐太仁慈了哈哈哈”
只有给齐嫣然灌了迷药，她才会无力抵抗，顺着自己作为，甚至是主动缠着自己。药效很快起了作用，窦卿一步步走进女人的身旁，轻轻拂去她眼尾的泪，解开了女人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