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正式告别
三小时喝了两次咖啡的二人坐在大沙发上，梅丽莎穿着李雨泽的背心。
“从来没想过你做咖啡这么有水平。”
“还有更厉害的。”
梅丽莎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转移了话题。
“好了，现在给我说说你打算怎么做？”
“emmm，现在嘛，我打算，先尝试旁侧敲击，看看能不能从他安德鲁公开的地方拿到些信息。这可能需要挺长的时间，你懂的，我不觉得这个会非常容易。”
“听起来挺聪明，比直接去偷资料强多了。”
“这不是电子游戏，我们只能花一条命，没法复活的。更重要的是，万一打草惊蛇，我们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鸿丁怎么遭受这一切的了。”
“祝我们成功。”梅丽莎抬了一下珐琅杯子，喝了一口。“那现在我们两个算怎么回事？”
李雨泽也举杯喝了一口，开始思索着怎么回答。
好不容易从惊吓中缓过来的亨利，在胸前口袋翻出了手帕，擦了擦脸上的午饭。
整理了身上9个口袋，逐渐理清了人生的大部分故事。
“哎，这身体的主人还挺能打的嘛。”
想到这，亨利摸出了藏在外套里的手枪。
卡尔特1911，全铝外壳，有两片雕花的木质手柄。
“嘿，别说，之前我还没玩过枪呢。”
“靶场太贵了，买更是买不起。”
“别人穿越送老爷爷，我这送手枪。”
为了熟悉一下梦想中的持枪，亨利自以为帅气地卸下了弹匣。
8颗穿魔弹，上一份工作留下的，之前工作出了些问题，带着武器和子弹跑路了。
亨利作为退伍老兵，战后进入警局工作，因表现优秀被上司带入了新成立的禁魔局。
“嗯，这是都市文吗，难道可以龙王归来。&34;
他摸了摸上衣口袋，掏出了一包幸运圈，销量最好的香烟。
“这地方怎么人人抽烟呢，真不健康。”
随即划火柴，点燃了一根塞进嘴里。
是这身体的习惯，高度惊吓后根本抑制不住先来一支压压惊的冲动。
詹鸿丁没抽过烟，但是亨利可是这里随处可见的老烟枪。
抬头凸出一阵烟雾，感觉精神状况稳定了一些，亨利开始思索着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新生。
“什么味啊，焯，烟粘上午饭了。”
强忍着恶心，亨利扔掉了只抽了一半的烟。
想了挺多想不明白，这身体的记忆缺失了不少。
思索了一下，决定从古怪的符号开始研究。
“他在家还这样的嘛？”李雨泽吃惊地问到。
“对的，我这弟弟一直比较叛逆，别看他一副老实样。”詹鸿明回答。
“我弟从前脑子就比较奇怪，万幸一直学习不错。”
“说好听些，就是对什么都不太满意吧，而且有些怪毛病，我想你也了解。这也是他来这读书的原因把。”
李雨泽叹了一口气，停顿了一秒“他在这也还行吧，只不过。”
詹鸿明看向李雨泽。
“就，怎么说，在这本地话交流实在有点差啊，还有比较大的进步空间。”
“我帮他处理过好几次交流障碍，一开始他和导师汇报我都得帮不少忙，不过现在好多了。”
“哎，他做事还是很认真的，做队友挺值得信赖的说实话。”
詹鸿明也叹了一口气。
“怎么会遇上这事呢，我让朋友联系下，能不能约上更好的医生。”
“其实可以不用，我们这医学院就有全国最好的专家，我让导师联系下吧。”
“哎太感谢了，我这当然还得问，要不我去找你们导师聊聊？”
“明哥放心，这个交给我合适点，再说导师他也有责任。”
李雨泽说完，决定请詹鸿明吃个饭，毕竟千里迢迢赶到这，还是得为詹鸿丁大哥接个风。
虽然詹鸿丁不是很正常，但詹鸿明是个体面人。
想到这，李雨泽邀请詹鸿明坐上自己的二手挑战者。
随着震碎耳膜的轰鸣，詹鸿明也体验了一把大v8。
“声音真大啊，但是确实前段不如电动车。”
“那肯定，内燃机性质决定的啦，不是线性相关，是变速箱弄出来的效果。再说要不是油便宜我都买电动车。”
“听说这边油费是挺便宜。”
“老黄历啦，现在我刷视频，天天看到人骂加不起油咯。不说那么多，过阵子卖了这油老虎换电车啦。”
“歌不错，不过怎么都大洋歌？”
“从小听到大啦，我老精洋了。”
詹鸿明笑出声“和你聊天听着不像啊？都没鸿丁一半。”
和他弟弟一样，詹鸿明也是个时事讨论爱好者，老对线能手了。
詹鸿丁跑这么远读博，不得不说有一些和大哥对线总是输的因素。
“哎，没办法嘛，他那套按照我老精洋的经验都过时了。”
“阿丁有些说法，正星条旗听着都能给他来一枪。”
聊着两人来到预定的餐厅，开始品尝高档面条来冲淡对詹鸿丁的烦恼。
“我知道这菜单你看着有难度，毕竟以前真没学过，而且全是外来语。”
“行，那多谢你款待了。”
“我能要个带骨肋眼吗？”
房间里，亨利盯着地上的标志，开始尝试记下这个符号。
这是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线索。
当在脑海里描绘整个形状时，一股熟悉的眩晕感出现了。
“怎么又来了，不会把。”
“我才刚缓过来，又要穿越了？”
想着这些，意识已经陷入无穷的星空中。
似乎经历了无穷的午饭，亨利变回了詹鸿丁。
“医生！他醒了！”
“詹先生，感觉还好吗”
“我叫亨利。”
“没问题，亨利，感觉怎么样？”
“不太好，我要吐了。”
哇的一声，詹鸿丁肚子里的酸水，全被吐地上了。
护士紧急扶好詹鸿丁，撇了一眼检测仪器，发现指标也还行。
“你还好吗？”
“好点了，呕出来就好了，这很像晕车的感觉。”
随着一顿穿越，詹鸿丁的大洋话莫名其妙地突飞猛进。
过了二十分钟，缓过来的詹鸿丁打开时事论坛，一眼就看到了李雨泽的最新回复。
“怎么不说话了？不会是死了吧？破防破成这样没必要，网上冲浪而已。”
仪器上显示詹鸿丁的心跳又开始超过200，报警了。
“鸿丁！你醒啦！”实验室赶到的另外三人马上围了过来。
“不好意思，各位，患者需要休息。”
“我没事，让他们过来吧。”
三人走到病床前对詹鸿丁进行了一系列关心问候。
过了几分钟，詹鸿明也来了。
詹鸿丁一阵惊讶，似乎没想到大哥会来。
嘴巴微张，说不出话来，随即眉头带了点阴霾。
“大哥你来了。”
“我来了。嗯，别说，你这看病好贵啊。”
“说什么呢，这医疗好！物有所值”詹鸿丁的心率又升高了。
“算了，看你状态不太行，今天放你一马。诶，雨泽，我想和你说点事，我们去聊聊呗？”
李雨泽答应了一声，把正在讨论时事的手机忘在床头。
詹鸿丁气喘吁吁，一眼瞟到李雨泽的手机界面，愣住了。
“他吗的，竟然是你。”
监测仪器疯狂报警，护士医生忙碌的身影掩盖了视线。病房外三人无法看清里面的状况了。
詹鸿丁意识又开始陷入模糊，梦中解体再一次来临。
“止血钳！他那又出血了！”
第17街上的殡仪馆。
“虽然，鸿丁有着一些缺点，也一直和我作对，但是我从来都把他当成我最好的弟弟。”詹鸿明说完，开始有点控制不住声音。
“鸿丁，或者亨利，他一直希望我这么叫他。”
“在传统上，我们喜欢魂归故里，但是鸿丁一直特别喜欢这里，也和我提过死后必须葬在这”李雨泽为了让所有人听懂，选择了双语悼词。
詹鸿丁在混乱的时空里罕见的恢复了一些神志，愤怒的同时，生出了一丝解脱。
“跑路了，这次真的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