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捡垃圾
“尘归尘，土归土” 李雨泽念出。
“鸿丁一直希望可以把大洋话说得像本地人”
亨利慢慢站起，习惯性地往鼻梁上摸。
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不近视。
“好了，以后不用担心眼睛掉了。”
午饭已经没了，这回亨利感觉好了些。
看了眼身边这些尸体，意识到这是个邪教仪式。
“太吓人了吧，还好之前离那些奇怪的人比较远。”
詹鸿丁遇到过一次邪教徒，万幸人怂跑得快，没遇上事。
深呼吸，亨利试着探索这个漆黑的房间。
拿着打火机试了试，地上熄灭的蜡烛怎么也点不着。
地毯上留下了被火蜡滴落后的痕迹，每一处痕迹都见证着刚才的神秘仪式。
靠着微弱的火光，亨利发现了一个开关，打开。
漆黑的教堂瞬间亮起，头顶巨大的吊灯扫除了压抑的昏暗。
灯具上的雕花华丽而复杂：飞天的天使、千叶的玫瑰和蔓延的藤蔓。
看向四周，亨利惊悚的同时感觉到一丝新鲜。
圣坛周围散布着奇怪图案，血红色的蜡烛点缀其间。
这本是用来拜访圣器的。
长椅和座位被随意挪动，该规整的布局变得扭曲，散乱。
玻璃花窗被用黑色薄膜或符号遮掩，大灯反射出诡异的效果。
墙壁上也被涂满了奇怪的符号，没一个他认识。
祭坛已经被挪到大厅里，自己就在它后方。
绕到祭坛前方，还看到了一些已经失血过多的残肢，和满地的血液。
“yue。”
一股恶心袭来，没了早午餐，但还有胃酸。
吐完酸水，亨利喘着粗气 “什么玩意，怎么这么吓人。”
缓过神来，亨利有点害怕，想起之前的经历，开始寻找之前地上的图腾。
“可以回去，一定可以的，还是别穿越了。”
“完了，找不到了，这地方太可怕了。”
地上的图案已经残破不堪，应该是效果用完报废了，亨利也不可能找到了。
“咳咳咳。”亨利听到咳嗽声，环顾四周，发现尸体中有一个“活了过来”。
“死人还能复活的”
亨利有些发抖，一步步缓缓靠近。
地上的人开始喘气，有了些动静。
五米的距离，亨利用了快十分钟。盯着地上的人，心想着不要是丧尸复活就好了。
“咳咳咳咳咳。”那人一阵猛咳，把亨利吓得往回弹了五米。
“不要，不要吸进去！”
“你，还好吧？”亨利又慢慢靠近。
那人看到亨利，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惊恐。
“这不可能，你，你已经被被献给祂了。”
“你在说什么啊？” 亨利满脸疑惑，喘着粗气，慢慢俯身。
“不，不要吸进去！等等，你那是什么口音？”
“什么吸？什么口音？？回答我！”亨利有些局促。
“你，你吸进去了！咳咳咳咳咳。”
亨利顾不得那么多，抓住了那人的手。
地上的倒霉蛋直接全身抽搐，咳得更加剧烈，五秒后咽气了。
随着那人身体彻底瘫软，亨利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服。
似乎自己的身体得到了全面的加强，刚才呕吐的难受也消失殆尽。
“……阿莫西西多！哈义利！&海德末利迪斯 &”亨利听到一串无法模仿的音节。
虽然是听不明白，但是大概意思是感受到了。
詹鸿丁最近一年在大洋国获得了这个技能，虽然很多单词听不明白，但是大致意思能猜出来，听多了嘛。
“这是？老爷爷？金手指？系统？”
“万幸我小说看得多，不然得抓瞎。”
“更多的食物？基因？啥玩意？”
“这金手指感觉挺厉害，不过好像，有点残废啊。啥功能没和我说，就在那碎碎念。”
亨利一脑子雾，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决定开始从翻尸体，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地上这群人，都穿着古怪的灰色长袍，但是长袍下面基本是完整的西装两件套。
“金色的，不会是镀金的吧？”
亨利从倒霉蛋的马甲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怀表，打开翻转着观察。
“嗯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看着特别贵，应该是的。”
将怀表塞进自己兜里，亨利开始走向下一个倒霉蛋。
口袋里多了两只钢笔，6个怀表，和一把小刀之后，亨利终于有了点发现。
地上这位，虽然也是灰袍，但是袍子的领口和袖口点缀着深红色的绸缎，仿佛流淌的鲜血一般，下摆处还装饰着黑色的流苏。
翻开长袍，下面西装剪裁得更为合身，面料是上乘的羊毛。领带上绣有金线勾勒的图案，和窗上那些类似。
“他就这群人的头子吧，看看有什么。”
七窍流血的脸上，还留着摔倒砸破头的血迹。
头发偏金色，因为翻着白眼，看不到瞳孔。
镀金的眼镜砸坏在一旁，亨利拿起来看了看，扔了。
“念咒语：外鲁斯，因沃卡剃儿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是演讲稿啊？还没背下来，这汇报做得不行啊，还不如我呢。”
亨利上一世对自己的汇报水平还是自信的，他每次看向听众，听众都微笑回应。
这个“咒语”和金手指的低语相似，就是字上写不出这味。
“诶？我怎么看得懂这字呢？这和大洋话，大差不差啊。”
仔细搜寻了下满是雾气的脑子，亨利想通了一部分。
看向地上一本有着厚厚封面的书，亨利捡了起来。
书上的字都是衬线体，即使拿到了一部分记忆，亨利还是读的非常吃力。
“这比其他科的期刊还难懂啊。”
“还有图示，这画不错，挺有意思。”
书是一本仪式指南，上面详细写了仪式的各种禁忌，还有面对不同情况的处理，甚至有示意图。
书是打印的，各页内容清晰易读，还有不错的排版。
当然亨利只能看得懂一部分，完全没理解。
看着满满当当的口袋，他走路都受了些影响。
再次环顾四周，在一个角落发现了一个手提袋。
亨利把袋子捡了起来：“看样子质量不错，先用着吧。”
东西塞进袋子，拿好，亨利觉得没什么别的线索，开始寻找出路。
“这是办公室吗？看看有没有人，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
推开原来圣坛位置后的门，亨利走进一个了教堂的办公区。
办公区一片漆黑，但是亨利却能勉强看清。
摸索了一阵，找到了里面的电灯开关，光再次出现在房间里。
“我焯，又来。”
办公区地上也有着不少血迹，还有着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残骸。
亨利开始慢慢探索办公区，看看有没有活人。
“砰”
一个大柜子里传出声音。
“有人吗！”
没有回应。
亨利鼓起勇气走到柜子前，轻轻敲了敲柜门。
“你，你好，有人吗？”
过了许久，终于传来了回应：“你是谁？不，不要伤害我。”
听着似乎里面那位也很害怕，亨利感觉心里放松了一些：“不，不要怕，我是卖保险的。”
“我必不至缺乏。祂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祂使我的灵魂甦醒，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义路。即便我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你的杖与你的竿，都安慰我”
柜门突然打开，里面出现了一个神父装扮的男人。
“你们这群背叛的畜生！我宁愿面对死亡，也绝不向你们屈服！你们的邪恶无法摧毁我的灵魂！神会审判你们的罪，我会在祂的光辉中进入天堂！”
男人满脸是汗，身上止不住的颤抖，但是眼神却坚定无比。
“哦，哦，放，放松。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无法欺骗我诶不对，你不是之前上门的那个傻，原谅我，那位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