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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菩萨员外烂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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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员外愣了愣,然后撑着拐杖笑吟吟地说:“噢噢噢——记得,记得。快快上座。”

    秋危得逞一般地回头看那丫鬟,正好看见她气鼓鼓的脸。

    丫鬟也没料到秋危会突然回头,在他看过去的那一瞬间即刻低下了头,转身离开。

    秋危坐在座位上,手指敲着瓷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端详着。

    “陆员外,若非你,那山里那么多的穷苦孩子怎么能好好地长大成人。”

    “哪里哪里,不是我一人的功劳。我只不过是将大家的的善意都聚集起来罢了。”

    秋危听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这个世界贫富差距实在是很大,有人住在山里走不出去,眼前这位陆员外却富得流油。

    因为他私吞了捐款。

    不止私吞捐款,还用钱财贿赂大门派。

    期颐之年却老当益壮,不仅无病无灾,还面色红润。除了花白的头发,看不出任何老相。全托门派里的灵丹妙药的福。

    就这样,还有人惋惜他做了一生好人却无子嗣,实在是上天荒唐。

    有着大门派做靠山,就算有几个猜出他私下的腌臜事的,也不敢声张。甚至有人通过他也想搭上这条线。

    而捐款本该落到的真正地方也差人过来领过。

    就是来的人没一个能回去的,久而久之,也没人来了。

    若秋危抬头,就会正好看到那陆员外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秋危随便顶了个名头来,这等场合之下就算没有请柬也不能将他赶出去,否则会败坏自己那慈祥大度的名声。

    但,他得封这人的口。

    宴席还没开场,就有丫鬟来叫秋危。

    秋危自然是不太乐意,大老远过来,居然连一口肉都吃不上?

    实在是不想饿着肚子办事。

    秋危敷衍地应了,却没在宴席上离开。

    反而掀开了帷帽的纱布,搓搓小手,满心满意地等上菜。

    陆员外等了许久,没等到人,也坐不住出去。本想趁着没开席的时候把人弄出来做掉,现下只能往酒菜里加料。

    他轻慢地看着秋危,有着十足的把握,眼神赤裸。

    但眼睛缝太狭小,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秋危心满意足地吃饱了,才看向寿星的位置。

    寿星明显变了脸色,怎么的还不晕?陆员外已经揪来了给秋危酒具和酒水的丫鬟,却也不好训斥,只问一句酒水可妥当?

    丫鬟结结巴巴说都妥当的。

    秋危站起身,举着酒杯朝陆员外敬酒,“陆员外!长命百岁啊!”

    几个也想跟着敬酒的人一听,屁股又落回了椅子上。

    陆员外百岁寿宴,他祝人长命百岁?这已经不是穷乡僻壤出来说话都说不明白还充当什么文化人的程度了,这是挑衅啊。

    随着秋危将酒水一饮而尽,陆员外维持着表面笑容,已经僵硬。

    和陆员外挨在一起的人才是嘴替。

    “哪来的乡野小子,你怎么说话的?”

    “就是,谁教你在寿宴上胡说?”

    “哦?我说错什么了吗?”秋危将杯子磕在桌角,酒杯碎了一半,锋利的碎片仍在秋危手里,道:“陆员外这毒不太够量,尝不出味道。下次可以多放一些。”

    “胡、胡言乱语!拖出去!”陆员外慌乱道。

    他活到这个年纪,最看重的就是一生“清名”了,也终于慌了阵脚。

    而家仆还没到秋危身边,便被秋危手中飞出的两纸黄符定了身。

    上头的符文不是道家也不是仙家的走势,只写着两个朱殷大字“五万”。

    就这样简单的符纸,却让两个壮汉满身淋漓也挣不开。

    其余的家仆也被他用符撑开一个范围隔开,无法近身。

    “不对,用错符了,真浪费啊。”秋危抱歉地笑了笑,给两个定身的壮汉扯下符,不等他们反应便贴上了另外一张。

    上面画了七个圆圈。

    秋后退点点头,像是欣赏什么一般。

    随着他打了一个响指,那两个壮汉忽然七窍流血,随后身体炸裂开来。

    鲜红的血溅到秋危身上,他抹了抹脸上的湿润。看着鲜血融入他的暗红的束身袍子。

    周围的人都迟钝了一会,直到一声尖叫打破僵局。

    其他人迫不及待的离开,桌椅倾倒,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秋危朝陆员外走过去,并不管四散的人群。

    除了家仆也没有哪个不怕死的敢拦他的路。

    陆员外在院里设下的灵阵都在他的符纸下一一瓦解。

    陆员外早趁着他还在换符的时候就跑离了外院,一边找着神剑山庄的烟花信号弹,颤颤巍巍地发完,吞下一颗灵丹。

    “别跑啊?”

    陆员外一下次扔出好些防身法阵,都与符纸一同焚烧殆尽,化为黑烟。

    “啧,就这些垃圾还想拦我?何必呢。”秋危拍了拍袍子上黑烟落下的灰,“还脏了我的衣服。”

    眼见秋危越走越近,陆员外神色恐惧,“翠丫她哥哥,万事好商量。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我给就是了。”

    秋危干脆利落地给陆员外贴上一张白符,嘴角漾开弯月般的弧度,语气很是无辜,“翠丫是谁?”

    陆员外怔愣一瞬,打量着秋危身上。

    单耳上的红色朱砂很是明显。

    意识到答案的时候,他目中愕然,惊惧瞬间侵蚀了他的身体,思想却逐渐趋于空白。

    与此同时,他的肚子也被撕裂,随后生生看到自己的内脏被掏出。

    以喉咙的撕裂结束了这场凌迟。

    秋危把手往他精巧的衣服上擦,缎子滑,擦不干净。

    顾不及擦了,小叫花子来了。

    自从他偶尔开始下山,就总能感觉到小叫花子在追着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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