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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鬼城悟道命压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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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扯了半天,还是一个悟字。

    悟啊。

    秋危还是想先睡一觉再悟。

    扶幼坐在房顶,少年被他提上来坐在旁边,他死死地扒着瓦片。腿已经软了。

    “小哑巴,胆子真小。你这怎么学御剑。”扶幼拍拍少年的肩,少年瞬间惊悚一般抖了一下。

    扶幼乐得大笑,“好了,看远点的地方,那山看见没?那是妖族的领地,那边是魔族的领地,我们脚下的,是我们的领地。”

    少年顺着望向远方,渐渐镇定下来。

    扶幼提着他往下跳。

    “昨日教你写了几个字,写出来给我看看?”

    少年的字写得歪歪斜斜。

    扶幼点点头。

    旁边一位白面女尸路过,道:“大人,您徒弟真是写得和您写得如出一辙。一样的丑。”

    “什么意思?这叫独有的书法风格,你真没品。”

    白面女尸拿起旁边闲置的笔,道:“来,我教你写。”

    扶幼偷了闲,爬到槐花树上喝酒。

    而少年跟着白面女尸,写出了工工整整的字。

    “大人,您徒弟学得真快。”

    扶幼翘着的腿一晃一晃,靠着树干喝酒,“那是,要不说是我徒弟呢,没我几分风范能行么,我曾经也是仙院的佼佼者。”

    “就是怎么这么大了还不会说话呢。”

    “是啊,我检查过了,身体是没问题的。”扶幼道:“还是仙院那群狗崽子给我徒弟吓得不会说话了,早知就不要烧了仙院,如今他们都尸骨无存,鞭尸都没法子。”

    白面女尸道:“大人不觉得鞭尸一词有点冒犯人了吗?”

    “又不是抽你,你怕什么?”扶幼一个翻身下来,道:“好了,小哑巴,教你御剑。”

    “大人还会御剑吗?”

    “我只是不用仙术,又不是不会。”扶幼召出一把剑。

    剑光将环境照得模糊。

    梦醒之前,秋危好像听到了一声发音不太清晰的“师尊”。

    醒来之后,秋危问过蓝东隅之后,出了鬼城买东西。

    那卖灯笼的老伯见他完好无损地出来,很是惊讶。

    秋危多买了一些,毕竟那九十九层阶梯实在是走得累,反正他也吃得下自己做的东西。

    他心里不太平衡,为什么记忆里的扶幼能用仙术,而他不能?

    回到鬼城,他还是打着那盏灯笼,鬼火未灭,却小了不少。

    若是要悟,秋危觉得待在这样的环境好像会更有感觉一些。

    他扒了灯笼的皮,坐在鬼城一家纸扎店的门口。

    指尖触碰到鬼火的时候,好像又回到了在秋府抱着鬼烛台东躲西藏,守着结界烧的日子。

    漫天的哀嚎好像越过那个时空的秋府传到了鬼城。

    身后阴气泛滥,好像有一座山压的他喘不过气。

    他回头看见了诚阳子所说的“命”。

    诚阳子没有骗他。

    秋危摸了摸耳朵上的朱砂珠子。

    有诸多熟悉的,和不熟悉的脸,还有一个陌生的婴孩。

    那是秋舟吗?

    是。

    所有与他有较深交集的人都在此处。

    包括他从未见过的秋舟和姬三公子。

    姬三公子长得和姬越很像,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秋危在这人堆里寻找,寻找着苏姌。

    她面上含笑,不知是送他金线衣裳时的笑,还是透过他看着秋舟的笑。

    苏姌逃过尸怪,回到那好像浸透了鬼毒的屋子时怀着怎样的心,他敲下第一棍的时候苏姌是怎么想的,秋府的人临死之际是怎样的表情呢?

    那三个孩子会在伙伴死后感到心痛吗?当失去至亲的时候他们是伤心还是恐惧,还是抱怨他保护不好他们。

    木惬临死之际耗尽全力的喊叫是真的想要让仇家杀了他吗?

    不重要了。

    都不重要。

    秋危低头,发现手中灯笼骨架中央的鬼火越发明亮。

    蓝光在他的瞳孔里跳跃。

    直到他感觉不到背后的沉重,鬼火才复原。

    秋危提着口粮,好像看到客栈前面苏姌抱着秋舟坐着喝茶,旁边是他那个便宜爹。

    桃织在给他们倒茶,穿着大红喜服。

    就那么一瞬。

    山门前,他好像看到秋守朝他鞠躬。

    也不过一息时间就消失了。

    山上的景象不曾变更。

    一棵菩提树,一棵槐花树。

    秋危想,该除除草了。

    三年后。

    “员外慈悲心肠,必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百岁哪里足够?”

    “员外何等风姿,那是日月同辉,青松不老啊。”

    “万寿无疆啊”

    中间一个笑得像弥勒佛的老人杵着拐杖迎宾。

    一个人戴着帷帽从门口大摇大摆进来。

    “诶诶诶,公子,您请柬呢?公子!公子!”门守见那人不搭理他,有些着急就要越过收请柬的桌往外走。

    一位丫鬟见状,过来拦住了那人去路,道:“公子,请柬。”

    那人将帷帽上挂着的灰纱挑开一边,看着小丫鬟,嗤笑一声,微微躬身凑近,“你喊我了?”

    丫鬟被他突然靠近盯得脸一红,还是硬邦邦地说道:“是。公子,请出示请柬。”

    他笑声满是讽意,“跟我要请柬?你配么?”

    丫鬟一愣,似是没想到竟有如此无礼之人。

    愣神之际,那人已经越过她往前走去。

    丫鬟叫了人,还要拦他,那人却大声唤员外。

    丫鬟便停了动作,盘算着看员外是什么反应,若是不认识再拖出去,否则若是员外贵客,她哪里得罪得起。

    “陆员外好啊,百岁寿宴。真是积了好德,在下秋危,有礼了。”

    秋危行了个不着调的礼,尊敬之意半点没有。

    陆员外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人,“小兄弟是谁家小辈?”

    “啊,我啊。我是您帮扶过的翠丫的哥哥,记得么?陆员外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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