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会见神秘人
“少爷,求求你了,不要这么开玩笑。”来福听到张平安这么说都快急哭了。
“那你平时怎么不想想也有今天?”张平安看着来福一脸窘迫,露出了奸笑。诚然,张平安也有好奇心,但只要不关乎他的利益,张平安也不会在意,就如来福的事情,他也只是调侃调侃。
“我也没想到会有今天啊。”来福一脸郁闷。
看来福那样子,张平安只能认输。
村长见张平安来村里,一心都铺在张平安身上,还真的没想到做中午饭这一说。好在也有机灵的人,派自己的妻子早早跑回家杀鸡、杀鸭,自己则跟在张平安身后,等到午饭时间再把张平安带到他家去。
“小侯爷,不是我说,这张东头家的妻子做饭还是不错的。你要是不信可以问小狗子。”在去吃饭的路上,村长担心张平安觉得受到了冷落,极力表示张东头妻子做饭好,怕张平安不相信还让他问来福。
当然了,狗子是来福的小名,农村人相信名字取得越难听就越好养。苏月娇也信一些,可狗子这个名字真的太难听,到了张家后才被苏月娇改成了来福。
“不知道啊,过去这么久了。”来福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张家村也不小,来福小时候哪里去过那么多地方,至于人也认识不全。
“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村长一跺脚,“你当年光着屁股去吸张东头家母猪的奶,最后还被猪拱了一身的翔忘了?”
不是来福反应慢,是村长因为急所以说话太快,好在村长虽然老,口齿却很清晰,张平安听得清清楚楚。
天塌了,来福真的感觉天塌了。他记得有一段如此心酸而悲壮的往事,他以为他不去想就会忘记,别人也是如此。没想到村长今天一说,那有些模糊的往事就像发生在刚才一样清晰可见。
“酷酷酷酷,节哀啊,来福。”张平安不是想笑,是真的没憋住。
“不节了,心都死了。”来福此时像个怨妇一样,心如死灰。
“没事,你也不像是那种要脸的人,而且都过去了。”正如张平安所说,来福不像是个要脸的人,所以与其说他是在安慰来福,还不如说是在来福伤口上持续性的撒盐。
“狗子,现在记起来了吧?”村长把来福飘出去的思绪再次拉回来。
“记起来了,记起来了。”来福忙不迭的回应着村长。
来福回应后,村长又开始介绍起了张家村的风土人情和一些特产,张平安听得也十分认真,说不准这里就有他需要却还没想到的东西。
“小姐,你说来福也太惨了吧?”荷花在夏诗嫣耳边轻语,不是荷花八卦,是真的很炸裂,不说出来的话,荷花就感觉像是心中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难受。
“是很惨,但以后不许再提。”夏诗嫣想面无表情的提醒荷花,没想到最终还是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从张东头家的院子到客厅,一路上都很干净,看得出来刚才他们有打扫过。墙角开出了一簇栀子花吸引了张平安的目光,记得前世时,老家前的池塘边也有一棵栀子花树,为了让书包香一些,每当栀子花盛开之时,张平安都会摘下几朵放在书包或夹在书本里。
往事不可追忆,张平安在恍惚一瞬后就想到要不要在弄一些香水去卖?
“算了,等把酒酿出来再说。”张平安脑海里东西很多,但现目前人手太少,实现不了那么多想法。摇了摇脑袋,然后和村长往客厅走去。
“你们也坐下来吃啊,怎么都站着?”张平安知道大闻的规矩,但他不喜欢,就要村长他们也坐下来一起吃。
“小侯爷,您先吃。”村长恭敬道。
“那我不吃了。”张平安放下筷子。张平安前世狠,现在也没改变多少。但他的坏从始至终都是对和他作对的人,而不是心地善良的朋友。如果村长他们是张平安的敌人,张平安得让他们跪着看,可他们是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张平安自认做不到。
“好吧,张周到遵命。”眼看张平安坚持,村长只好听从张平安的意思,叫张三和张东头及他的妻子一起坐下。至于屋外的人就没办法了,人太多。
张家村的人太过淳朴,淳朴到张平安在饭桌上随便赞扬了他们几句,他们就时不时放下碗筷跪拜。弄得张平安哭笑不得,光扶人起来都快扶饿了。
午饭后,张平安没有立马回家,因为昨晚那个神秘人约定的时间在晚上,想着时间还早,索性先在这里看看风景。当然了,作陪的肯定还是村长,至于其余人在张平安告谢后被张平安委婉的劝回去了。
“孩子们有在上学吗?”张平安对村长问道。
“在的,就在村里,还是少夫人叫人修建的。”村长一脸笑意。
“那女孩子呢?”张平安又问道。
“没有。”村长不想隐瞒,实话实说,又急忙解释道,“主要是女孩子一不考取功名,二来反正要嫁出去,最后还不是面对柴米油盐,读书没有用。”
如果张平安是十几岁穿越过来,那张平安会骂村长迂腐不堪,顽固不化。现在张平安不是,他是将近四十岁穿越过来,知道读书的好处,也知道有些女生读了太多的书,把自己给读傻了。最后人才没成,到成了一个个小仙女。
“还是让她们去读吧,如果她们愿意的话。中途可能会有长辈阻拦,你要去好好的劝说他们。这个过程肯定是很难的,辛苦了。”不管时代是怎么变的,张平安始终坚信读书还是比不读书要好。
“是,小侯爷。”本以为会受到张平安劈头盖脸的谩骂,没想到却迎来了张平安语重心长的嘱托。
风会吹到它最想去的地方,人的眼睛也会看到她最想看到的地方。今天张平安在张家村做的一切,夏诗嫣只觉得张平安像个天才,什么都懂。然后在看到了张平安对待村民又是那么宅心仁厚,最后就是现在。她不敢想象,也感动于张平安会去关心与他毫无关系之人的未来。在那一刹那,夏诗嫣心中的那个人变得更加清晰。
转过头,看到夏诗嫣脸蛋被晒得通红,张平安意识到是该回家了。张家村的人天天风吹日晒不怕晒,夏诗嫣不一样,娇生惯养的,突然暴晒受不了。不是说张平安怕夏诗嫣晒黑了不好看,而是怕夏诗嫣被晒出热射病。
不说其他,至少在张平安穿越来大闻之前,他都没听说过热射病晚期后可以治好。之所以在意这个病,是因为张平安曾经的工地上有工人得过,哪怕最后送到医院也无力回天,它就像一个隐形的杀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在背后给别人来一刀,所以对这个病会比较在意。
总的来说,今天的张家村之行张平安很满意,走之前张平安再次叮嘱村长把他之前说的事办好,也让来福把香菇钱给悄悄的塞到了村长身上。
“少爷,您之前说的那些是做什么的啊?”马车上,小草对张平安问道。
“当然是为了赚聘礼给我家可爱的小草。”张平安环抱着小草,在小草耳边轻声的说道。
“砰!啊!”正当张平安尽情享受小草的娇羞时,后面传来了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
“怎么了?”多年的刀头舔血练就张平安小心翼翼的性格,没有马上出去,而是护着小草在车里问道。
“是夏小姐这辆车的车轮断了,少爷。”后面传来下人的声音。
“夏小姐有事没有?”既然没有危险,张平安立马冲出马车,跑去夏诗嫣那辆马车。
“对不起张公子?”张平安一来到夏诗嫣身边,夏诗嫣就对张平安道歉,那委屈的样子就像是马车是她弄坏的一样。
“应该是我不对,出发前没有叫下人好好检查一下马车,让你受惊了。”张平安摇摇头,他更想道歉的是遇到危险他没有第一时间去保护夏诗嫣,而是想着自己的周全。
看来厮杀了那么多年,不知不觉变得越来越自私了。张平安在心里自嘲一笑。如果这次不是车轮断裂,而是真的有人偷袭,张平安自认做不到丢下夏诗嫣跑路,可不跑又不想这么早赴黄泉。两难之境,张平安对组建一只庞大的势力就愈加的渴望。
“如果夏小姐不介意的话,我们同乘一辆车吧?”一共两辆车,夏诗嫣的车坏了,张平安不可能让她走路,只好邀请夏诗嫣一起。
夏诗嫣无奈只好和张平安一同乘车,好在张平安装得还算正直,坐在马车的最左边,小草则是在他的右边,把他和夏诗嫣隔开。
马车上的人各有心思,张平安是心猿意马,夏诗嫣是手足无措,小草是欣喜,荷花则抿嘴娇笑。
除去这次车轮断裂外,回去的路上倒没有多少意外。如果一定要说些什么的话,可能就是人在激动的时候容易发热,马车的车厢比之前热了很多。
“少爷,您终于回来了,府上有人找您。”张平安刚下马车,看门的家丁就立马跑到张平安身边焦急的说道。
“是谁找我?”张平安第一反应是赵欹月,毕竟这几天她来得有些频繁,但转念一想,赵欹月也算来过几次,家丁不应该不认识。换句话说,找张平安的另有其人。
“不知道,来访的人说他好像叫严,严什么的。长得文质彬彬的,像个老先生。”家丁记性不是很好,忘了来人的名字,“对了,除了他还有几个人。”
“严?”张平安思索着好像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罢了,去看看吧。”
来谁不重要,哪怕是赵欹月也可以,只要不是闻天启就行。
“小先生,不请自来,多有打搅。”看到张平安进客厅,严学仁站起身来拉住张平安的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有多熟。
“你要说的怕是你特么终于回来了吧?”当然,这是张平安心里所想,嘴上还是说道,“是老先生您等久了,平安的罪过,还请见谅。”
眼前之人就是昨天诗会的评委之一,为了张平安怼闻天启之人。
“使不得呀,使不得。”严学仁连连摆手,“昨日一见小先生,顿时惊为天人。回家之后啊,我是整夜整夜睡不着啊,就想着再见你一面。所以今天就厚着脸皮来到了您的府上。”
严学仁能找到张府很正常,基本上就是随便一问的事。但他那基情饱满的话语张平安真的听不习惯,只能庆幸这里没有好基友一说,不然明天的头版头条就是:张家小侯爷被严姓老头基情表白,小侯爷何去何从?
“老先生说笑了,是您来到我府上是我的荣幸。”客套话而已,张平安说得简直不要太溜。
“其实啊,老严一直都说小先生多么的谦逊有礼,才华横溢,今日一见确是如此。可恨昨日未能一睹小先生风采。”跟着严学仁一起来的其中一位老先生对张平安赞美道。
敖知行的话可以字面解读,昨日诗会结束后,严学仁就一直对张平安赞不绝口,甚至称赞他是上天派来的文曲星,来拯救各国萎靡的诗词。
都是心高气傲的读书人,敖知行怎么可能服气。认为严学仁可以高看张平安,但不能贬低所有读书人。当即就和严学仁争辩,严学仁也很直接,把张平安写的诗念给敖知行听。敖知行听就闭口不言,承认刚才声音大了点。
敖知行骄傲,却分得清对错。他比不过张平安,同时也被张平安的才华和人格魅力所折服。当即就说第二天去拜访张平安。严学仁和敖知行想去,其他评委当然也想去,毕竟这种千年难遇的人才不是什么时代都会出现的。
文人,尤其是不当官的文人在文坛的影响力很大,但没什么用。就像一个娱乐明显,举办个演唱会人山人海,座无虚席,一句可以让粉丝尖叫或者晕倒,可他们对国家的统治有什么影响?如果有,那就是是交税。
正是因为文人对国家统治不构成危险,柳长秀才会让严学仁他们进来。
“过奖了,不如我们去庭院走走?”张平安不喜欢一直坐着,感觉很闷。
“如此甚好。”严学仁他们倒是坐得住,可也经不起一直坐。
张平安带着严学仁一行到处看,像个导游一样介绍这,介绍那。就是不说和他们探讨文学,胸无点墨,怎么敢班门弄斧?
“你们看,塘里的荷花多漂亮啊!”严学仁看到湖心亭里的荷花忍不住的夸赞道,而后又露出惋惜的神色,“可惜它终究会凋零。”
玛德,来了。只要严学仁不问张平安,张平安就选择持续性的闭嘴。
“是啊,人又何尝不是一样,从生到死,看似自由,却是被戴了一层又一层的枷锁。”敖知行感叹道。想当年,敖知行年轻时也是个热血青年,想要考取功名报效祖国,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失望,无奈辞官,游走各国。
“花谢还会花开,白头难以青丝。”有老先生说出了自己的感悟。
……
当所有人都发表了意见看向自己的时候,张平安知道他该有所表示了,说道:“花开是花的使命,花落是花的宿命。它盛开的意义不在于在最美的时刻被人看见,而是它为自己灿烂过。”
与其说张平安在讲荷花,还不如在说自己前世。前世的张平安大学毕业以前都是活在别人的评价里,别人说张平安听话,张平安很自豪,为了维持这个人设,无数次的违背自己的意愿,委屈着自己。
别人说张平安很善良,张平安就对能帮的人尽量帮,到头来借出去的钱像是打了水漂。现在想来,那些人应该是把张平安当个傻叉吧。
到后来的腰支国,张平安想明白了,人还是要遵从自己的内心去活。喜欢的就去猛烈的喜欢,讨厌的就直接拒绝。
听完张平安的话,有人当场嚎啕大哭。曾经鲜衣怒马为苍生,却发现无能为力。为自己,发现自己现在却像个行尸走肉,好像一直活着,好像已经死了。
“小先生大才,学仁受教了。”严学仁反应过来,对张平安深深一拜。
“小先生大才,知行受教了。”
“小先生大才……”
……
“老先生使不得。”张平安无奈把严学仁他们一一扶起来,他弄不懂只是自己的一点人生感悟竟然能引发这么大的波动。
道理很简单,张平安和那些人思想不同,追求也不同。他们总把拯救苍生当成己任,却不知道那不是天下百姓赋予他们的职责,是他们自己自认为是救世主,而给自己套上的枷锁,从始至终他们都是在为那个执念而活,哪怕失败也不愿意相信,不愿意走出来。
他们标榜自己淡泊名利,实际上把名利看得最重,因为他们想做圣人,被世人膜拜,正是这个执念太过汹涌,把他们淹没其中,不能自拔。
随后,张平安在游玩的过程中,架不住严学仁一行的吹捧又做了几首诗。好在天色渐晚,严学仁一行拿着诗美滋滋的说要回家好好品读就离开了。
“看着我做什么,我是脸上有花吗?”张平安看着夏诗嫣和小草她们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张平安心里很是舒服,然后明知故问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您了,张公子。不要说和那些老先生谈论诗词,就是看见他们我都觉得说不出话来。”夏诗嫣的才华自认还是不错,可能和那些大半生都浸饮在文学里的老先生比吗?更何况他们还是云溪诗会的的评委。
现实是张平安的年纪和夏诗嫣差不多,不仅没有被那些老先生吓倒,反而可以和他们谈笑风生。最让夏诗嫣难以企及的是张平安还“指点”了那些老先生,这是她做梦都不敢梦的事情却真真实实的发生在她的眼前。
“我感觉我现在跟你没多少共同语言了,少爷,你现在说的话我根本听不懂。”来福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懂事,在张平安将要开口之际插了一嘴。
“哎呀,以前是为了照顾你情绪嘛。”张平安开玩笑的拍了拍来福的肩膀。
“所以你现在是对我不耐烦了是吧?”来福可不管张平安开不开玩笑,继续耍件。
“哦,我好像有东西忘在村里了,时间还早我们去拿一下吧?”张平安现在可不怕和来福这个活宝。
“其实我有时候对自己也挺不耐烦的,少爷。”来福听到要回村里,直接认怂。
看到如此果断的来福,张平安无语的笑了,夏诗嫣和小草等人也忍不住笑了。
是夜,张平安掐着时间带着来福和刀叔往迎香楼去。虽说再去迎香楼对张平安好不容易起来的名声有点不好,但胜在安全。
要说边戎州的夜生活怎么样,除了青楼就赌场比较红火,至于吃食相对白天来说就显得冷清了。
按照那神秘人给的信息,张平安直接往小翠房间走去。因为来福和刀叔“知道”张平安来这里做什么,所以也没有跟进去。
“他人呢?不会是你吧?”看到小翠房间除了张平安自己和她便再无一人,张平安疑惑的问道。
“小侯爷,您好久都没有来看奴家了,让奴家好生难受。”小翠也不回答,直接跟张平安撒起娇来。
“滚一边去,有事就说,如果只是想找我卖骚,我不敢保证你活得过今晚。”小翠长得不赖,不然前身也不会喜欢她,只是现在的张平安对小翠没兴趣。诚然,张平安有时也靠下半身思考问题,但那得分场合。
“张小侯爷何故生那么大的气,消消火。”小翠还未说话,屏风后面便走出一个蒙面男子。
“就是你约的我?”张平安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杀过人?”神秘人不答反问。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张平安没有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习惯。
“如果没有杀过许多人,是不会有那么大的杀气,也不会因为一句话把小翠吓得瑟瑟发抖。”神秘人解释道。
“我先问你两个问题。”张平安伸出两根手指,“第一,你是谁;第二,你找我做什么?”
“我叫东方云朔,天水州人。找小侯爷您是想问一问您对侯爷府和大闻是怎么看的?”东方云朔没有卖关子,把张平安想要的答案说了出来。
“我张家世代受皇上恩宠,自然是对皇上感恩戴德。”张平安把握不准东方云朔的为人和话里的意思,便虚情假意的说道。
“原以为侯爷性子直爽,小侯爷也会是这样,只是没想到小侯爷在直爽中多了些文人习气。哦,对了,小侯爷现在文采了得,多些文人习气也属正常。”东方云朔半赞扬半讥讽。
没等张平安开口,东方云朔又接着说道:“十八年前,闻疆源继位大统,为了巩固皇权,残杀忠臣。曹清平、卫引等良臣因不满朝政而被诛九族,吕渊、屈子厚等名将被满门抄斩。朝堂之上,只要有人和闻疆源意见相悖,谁有好下场?
现如今,闻疆源把军中将领都换成了他喜欢的人。并且纵观古今,有哪个家族可以统治一个数十万的军队数百年之久,你觉得以闻疆源的疑心,他会放过你张家吗?”
闻疆源是现在大闻皇帝的名字,不知是东方云朔演技好还是真的痛恨闻疆源,激动得快要把茶杯给捏碎了。
“在我问你问题之前,你先让她睡下去吧?”张平安淡淡道。
“她是我的人,不会出卖我。”东方云朔肯定的说道。
“或许她听了我们的对话后会死。”说完后张平安就不再说话,不想和东方云朔废话。
东方云朔没办法,只好给小翠喂了一颗药让她睡去。
“我应该说你很有城府还是你很懂御下之道?”张平安嘴角慢慢的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话说到这里,东方云朔的意思就已经很明显,那就是对大闻皇帝不满,想搞事情。可这种杀头的事东方云朔却敢当着第三人说,这是不怕死还是没有心机?
都不是,东方云朔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让小翠知道他很信任她,让小翠感动,以后对他更加的臣服和相信,卖命也更积极。
虽说张平安被利用,但张平安并不生气,如果身边没有一个城府深的,不分分钟被卖掉。现在张平安唯一需要确定的是东方云朔到底是不是想反大闻,万一他是皇帝身边的人,张平安不就成了开局死?
“小侯爷想怎么认为,云朔都无二话,毕竟这都是活着的手段。”东方云朔也不多解释,聪明的人自然听得懂。
“那你为什么选择我而不是别人?”张平安疑惑道。如果不是现在的张平安非彼张平安,可以说现在的张平安就是一滩烂泥,找他合作还不如东方云朔一人拿刀从边戎州砍到皇宫去。
东方云朔皱了皱眉,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说道:“其实我以前从未选择过您,后来选择过很多人都觉得不合适。想选您的父亲,但通过调查来看,他太固执,我想我一说出口他就会把我斩杀。
最后选择您是因为通过我的调查,您这些日子的转变让我觉得您像换了一个人,不仅能力出众,做事风格也沉稳。我个人感觉您是很好的合作者,但我不敢确定,所以才利用今晚来试探一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