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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无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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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周難嘆回府。財順剛行至二門處便望見,便忙過來給難嘆牽馬并道“大爺難得回來,我這就叫人回禀報夫人。”難嘆下馬拉住道“不用,我正找我娘有事,您老衹忙自己的去吧。”財順道“我有什麼事呢,既有小事也不打緊的”見難嘆任是擺手說罷,財順這才告辭離開,没多遠,難嘆轉身又道“你找人叫平兒示兒也過來。”說罷便走。廊下迎面遇茗桂低頭提桶水走,便打趣道“没看出來你個子不大,力氣倒不小。摇摇晃晃的,當心撒了。”茗桂聞言抬頭看到難嘆。笑道“你今個怎有空了。”又放下水道“知道我力氣小還在那站幹岸,也不知道來幫我提提。”難嘆走近道“是誰派你幹的”茗桂放下桶道“我衹没事,巧碰到桃兒和她妹子洗頭没水了,就說幫她們提來一桶,没想到這麼沉。”難嘆道“你不知掂量掂量,也不會少裝些,竟逞大能。”說着便去提桶。茗桂忙推開他的手道“可罷了吧,哪有主子给丫头干活的理,被婆子们看见了不敢挑你的理,倒是我矫情没规矩。况且你干的活还不及我多,若撒了倒白派活我了。”難嘆聞言衹作罷,又笑道“聽說你被派去服侍夫人了,如何,有我院裏舒坦嗎”茗桂坐在廊延上道“服侍誰不一樣何况我剛來時不就是服侍夫人的,後來才被派到你那裏的,這倒算是個輪回了。”又嘆道“夫人那固然好,衹是旁邊没個說話的。和夫人亦不敢多說;翠姐姐又不大搭理我們,說起話來又一板一眼的,無趣;倒有吉人和杏兒,可吉人三天兩頭往二小姐那去,說什麼二小姐教他認字寫詩,夫人也有意把吉人派到二小姐房裹去;杏兒呆呆的,話不投機,雖說的上幾句,但也就幾句而已!好是好,但太無聊了些。”難嘆笑道“那不如我帶你走算了,也比你在這做個孤獨鬼好。”茗桂問道“帶我走帶哪兒去”難嘆道“這你先别管,我此次回來正因爲這個,你要答應就行了。”說罷,也不管她就走了。茗桂想了想,提水送給桃兒後,果然認真真的想了一下午。話說難嘆剛走進夫人院裏,杏兒見了連忙行禮,正要回屋禀夫人,就見示人從屋裏走來,平人也出來,不過衹站在門口。“好哥哥,你一月回來一趟,真真要想死我了。”示人走到難嘆身前道。難嘆無言,深深的看了看後道“進屋。”到門口時,平人也恭敬打招呼,難嘆應了聲,幾人方才進屋。夫人見到難嘆道“回來了。”隨又名翠梅上茶,難嘆坐下後道“母親近來身體安康。”夫人道“老樣子,但看到你們就要好些。”難嘆聞言,衹低眉不語,默默抿這茶。夫人見狀,道“出什麼事了,難得回來就跟掉了魂似的。”難嘆抬頭看向夫人道“娘,孩兒不孝,將要遠走了。”衆人忙齊問道“哪去”“南省番府。”示人问“番府是哪”夫人忙道“怎麼會去這麼遠的地方”難嘆扶頭嘆道“這事起因就怪,我的同僚天南海北被貶了個遍。”接着難嘆緩緩講道“前些日子,聖上不知從哪聽到民間有種專門用婦女兒童的頭髮做法的巫蠱術,聖上覺得荒繆可笑,即下要徹查此事,誓抓住始作俑者。官員們也層層搜查。可兩月過去,竟無一起。皇上讓爲是官員白拿俸禄不幹活,當時就龍顔大怒,但還是限我們一月時間内查出。這個月裏,我們同部的更是吃睡不安早出晚归,一月後此案任是茫無端緒。皇上大發雷霆之怒,竟把審理此案的朝中官員盡數依貶。我就被貶到南省番府。”夫人道“難怪你前兩月回來都如槁木無神。”又道“那到底有没有這甚麽--巫蠱術呢兩個月没查到點結果,就要啓奏聖上查真偽啊。”難嘆道“怎麼没有,刑部的侍郎右大哥就去上諫了,聖上于朝上便大怒,大駡他没用。當天就把右大哥的官服官帽都摘了。”又道“不知聖上從哪道聽途說的,我們是查不着頭,摸不着腦。”夫人抹泪道“衹是自己問心無愧就好,君命如天,非你我能左右的。”又道“那你哪天走”難嘆道“過兩天,這兩天我就住家裏,多陪陪您,衹當……”夫人道“好,好。你的房間我時常派人打掃着,今天就别走了。”又轉頭對翠梅道“你去吩咐厨房,今天多做些菜,做嘆兒愛吃的。”翠梅忙應了離開。衆人又閑談了些,轉眼到了吃飯時間,夫人坐在上位,依次是難嘆 平人 示人。夫人道“多吃些,到了南方,可在吃不着這樣的了。”說罷又要垂泪。難嘆道“母親不必太過傷懷,我常寄信也就罷了”又道“難得呢,這陣子没見着,在做什麼翠姐,你去把他給叫來。”翠梅答應去了。夫人道“無非就是練武讀書,或是同丫鬟奴才們混着罷。”示人笑道“娘是聽那個說的難得從不和小厮們混混,且他經常同我們在一起討論詩詞詩經。又或是那個多嘴饒舌的,誤看錯了來你這貧嘴邀功似的,可小心不能留。”難嘆吃口菜道“難得這人,還是襁褓就到我們府上的,也是您看着長大的,行爲舉止是不錯的。這四個小弟裏我最看重的就是他了。”夫人嗯聲笑道“我一時也忘了誰說的了,等我想起來定細問着。”正說着,翠梅帶難得進來。“見過夫人;見過大爺;見過兩位小姐。”難得恭敬道。夫人笑道“這都是自己人,不必這些虚禮,快過來坐這來。”難得坐在示人邊上。難嘆笑道“一個月不見,愈發俊了,想必日後定是個風流公子。”難得忙道“大爺快别打趣我了。”平人道“你平日裏都叫嘆哥兒,今個倒正經起來了。”難得看向平人撇了瞥夫人道“禮數不能亂。”示人歪頭笑道“說禮數,你倒跟我吃一桌飯了”夫人忙笑道“你們叫人來,就光是貧嘴嚼舌根,你們倒成了最没禮數的了。”又對難得道“你在我面前,不用這樣拘謹。”又對衆人說“你們兄弟姐妹從小一起長大,我是知道的,就不用在我面前作戲論理了。”難嘆道“今日叫你來就衹是吃飯而已。”又夾起塊魚道“這麼多弟弟裏我唯獨和你親近些,你也是我看着長大的,早把你視爲親弟弟了。”難得道“大爺怎麼突然說這個”夫人道“你嘆哥要到南方番府去。”難得又道“怎麼會去那樣遠的地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難嘆道“其中緣由你不必問,你也不必知道。”又轉頭對夫人道“我走後,叫難得搬我院裏去罷,空着也可惜了。”夫人想了想點頭允許對難得道“去了缺什麼,盡管找翠梅説就是了。”難得忙謝過夫人,謝過嘆哥。吃好了飯,衆人皆散了後。難嘆坐在椅子上對夫人道“娘,我倒還有件事求你。”夫人問道“你有什麼事求我的直接去辦就是了。”難嘆笑道“這事還真要問過你,就你房裏的茗桂,此去我想把她一起帶去。”夫人疑道“你帶她做什麼”難嘆

    道“她曾是在我的院裏服侍我的,你想,我此去高低是做官,總要有人處理我的衣食起居,我就想到了她;她服侍過我,對我的日常再了解不過,就讓我帶她走罷。”夫人慢道“行到行,衹看她願不願意。我們雖貴爲公侯之家,到底不能强人所難。”難嘆笑道“衹你同意就成。”說罷起身道“那兒先告退了。”接着出了門。却見示人平人都在院裏没走,問道“你們還要做什麼”平人道“夜裏打落更時去示人院玩抽詩簽的游戲,順式邀你一起,不知你來否。”難嘆笑道“玩游戲麼,我定來的,都有些誰”示人道“你答應就是了,來了便知。”話畢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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