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苏云霄被报复
晚上回去，就接到了苏致远的视频电话。
苏云霄从食堂买了份米线坐在书桌前吃着，他将手机立在一瓶矿泉水前。
苏致远：“还有没有钱？没钱就找爸爸要。”
“还有你这次考试怎么回事？怎么考这么差？”
苏云霄头也没抬，边吃边回答：“撞到头了，现在一看题就脑壳痛。”
拿敷衍陈月琴的话又堵塞了一次苏致远。
苏致远那边沉默了很久，重新开口：“这样的话爸爸也不强求你要考多少，努力就行，还有现在小顾是你同桌了吧，可以多向他请教问题……”
苏云霄随便的嗯了一声，怎么小顾都叫上了？
看来老苏挺喜欢他的呀。
“咦？刚刚路过的那个人是不是小顾？你们还是一个寝室的？”
顾天阳去了阳台，就入了几秒钟的镜，被认出来了。
苏云霄翻了翻白眼，无语：“对对，那是你家小顾，我们是室友。”
又想起了什么，圆圆的眼珠一转，对着阳台那边招招手：
“小顾，过来，给我爹打个招呼~”
“霄霄，你说什么呢？”
顾天阳洗衣服的动作微微一顿，他听见里面苏云霄玩笑地叫他小顾，气息一沉。
苏云霄觉得好学生肯定不会过来才这么开玩笑，谁想顾天阳将水龙头一关，进来弯下腰，脑袋与苏云霄齐平，对着镜头喊了句：
“叔叔好。”
弄得其他两个人都一愣，但苏致远是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的，很快接上了话：
“小顾，平时多照顾一下我们霄霄，叔叔后面过来请你吃饭。”
顾天阳：“嗯，我知道。”
苏云霄思维有点乱，随便地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往阳台看了一眼，好学生还在洗衣服。
刚吃几口米线，手机又亮了，是陈景生喊打游戏。
苏云霄将打包盒合上，坐在床边开了游戏。
顾天阳洗完衣服，苏云霄在打游戏。
顾天阳写完作业，苏云霄在打游戏。
顾天阳又写完一张额外的数学试卷，苏云霄还在打游戏。
最后学霸放下了笔，叫了苏云霄一声：
“苏云霄。”
“？有话快说。”哥还忙着打游戏呢。
顾天阳看着打游戏十分上头的苏云霄，怎么不见学习这么认真。
“我要睡觉了。”
别一直打游戏。
“等这把打完。”苏云霄回答。
校霸说话算数，打完这把自觉地关了手机去洗漱，回来熄灯睡觉。
苏云霄做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梦，有他和好学生坐在教室上课，也有和好学生一起在食堂吃饭，还有他和好学生打架……
最后的画面是高冷的男生坐在他的腰上，自己被他一只手掐住脖子按在了寝室的地板上，从上往下地低眸看着自己，语气格外冰冷地喊了一声：“苏云霄。”
顾天阳还没有睡着，在黑夜中睁开了眼，寂静的夜里充满了另一个人的呼吸声，他打开手机微信，点开了一个猫猫头像。
将备注“l”改成了“小狗。”
l是苏云霄的微信网名。
学霸又在黑暗中，将自己的风景头像换成了一只小比熊照片。
一狗一猫。
第二天的化学课老师请假，变成了自习课，苏云霄正大光明地拿出手机在桌子上玩开心消消乐。
他往旁扫了一眼，好学生在做数学题。
顾天阳低着眸，一边思考一边在草稿纸上慢慢写解题步骤。
苏云霄玩心大起，拿起笔在桌上的草稿本上画了一只露着尖牙的小怪兽。
他抿了抿唇，头往好学生那边靠了一点，语气有些暧昧：
“顾天阳，你看这是我画的你额。”
顾天阳笔尖一顿。
盯着本子上丑陋的四不像，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几秒后，顾天阳回过头，继续解题。
听见旁边的人抱怨了一句：
“切，好无趣。”
以往解题时，班上人的吵得震耳欲聋，顾天阳也能漠视心静地把题写完。
这次他拿着笔，迟迟地没有往下写。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思路被苏云霄打断了。
下课陈景生喊：“霄哥，我们去买水吧。”
苏云霄让顾天阳让让，和陈景生几个出去了。
回来的时候有一个女生站在顾天阳旁边问题。
她朝顾天阳羞涩地笑了一下：“谢谢你，顾天阳。”
私底下喜欢顾天阳的女生很多，但因为其性格高冷，平时很少有人能和他说上话。
女生大胆地问了一句：“顾天阳，以后我有不会的题还可以来找你问吗？”
门口的苏云霄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啧啧：
好学生还真讨人喜欢。
长得不错，个子又高，成绩又好，是多少女生的暗恋对象啊。
苏云霄拍了拍陈景生的后背：“和我去买包烟……”
“霄哥刚刚怎么不买……”
“忘记了。”
苏云霄觉得要给人家小女生一个机会。
顾天阳正在盯着桌上的画发呆，忽然间陈景生气喘吁吁地冲了上来：
“方源，快快快，不好了……”
“霄哥在操场小超市被人堵了，我们快去帮忙……”
话音还未落，有一个人从座位上跑了出去。
许多人看见了学霸顾天阳离开的背影。
常青夏：“刚刚出去的是学霸吧？这么快？是有什么急事？”
苏云霄看着眼前的几个男生，挑了挑眉：“怎么想约架？”
一个黄毛接了话：“听说你就是星华的校霸啊，看起来一点也不牛逼啊。”
“祁非还记得吧？我兄弟，今天哥几个来就是给我兄弟报仇的……”
祁非？
苏云霄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号人物？
不就是第一天打得屁滚尿流的怂包吗。
他故意将尾音拉长：“原来如此啊，不过过这么久了才想起来报仇，真垃圾——”
“臭小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谁是老大！”
“兄弟们，上啊！”
苏云霄嗤笑一声，满满地讽刺意味：
“等下我会教你们谁是爹，谁是儿子。”
“儿子打爹，可是大不敬的。”
“霄哥呢？怎么不见了？”
等陈景生带着人下来帮忙时，超市门口早就没了人。
几人心里十分着急，却又不知道苏云霄去了哪里。
顾天阳找到苏云霄的时候，男生身材颀长，校服衣袖挽至手肘，露出了一截白而细瘦的小臂。
他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张狂的少年。
像极了第一次遇见的模样。
周边有一棵很大的梧桐树，少年刚好站在树荫下，斑驳的阳光依稀透过梧桐树叶的细缝里形成了一道光柱，就那么毫无保留地直直的落在了身上。
他半张脸落在光里，戏谑地吹了吹口哨：
“呦，好学生，怎么找到我的？”
身后是躺在地上打滚鬼哭狼嚎的混混，顾天阳忽然间意识到了——
眼前这人，是个不同一般的。
至少在此刻，眉眼笑得嚣张的少年浑身上下透出迷人的光芒。
他提步往前走去，一步一步靠近那个发着光的少年。
变故就在一刹那。
一个小混混爬了起来，手里捏着一块拳头大的石头，面露凶狠地朝苏云霄后脑勺砸去。
“苏云霄——”
顾天阳眼睛放大，叫了出来，满满的担忧。
就连本人也不知道他下意识的抓紧了自己的手心，一瞬间连呼吸都屏住了。
直到亲眼看见苏云霄回头弯腰躲开，并一脚踢中那人小腹狠狠地踹了出去，才呼出气来。
苏云霄小跑来到了顾天阳面前，还是一如既往的猖狂：
“好学生，我厉害吧？”
顾天阳松开了紧捏地手指，心里不自觉地涌出一阵恐慌。
要是苏云霄没躲开怎么办？
顾天阳不敢想。
面前的少年还在笑，半晌后他开了口：“厉害。”
苏云霄一听，笑得更开心了，像个长辈一样拍了拍顾天阳的左肩：
“别害怕——”
“你霄哥打架可是无敌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学霸和校霸的关系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水火不容，有时候两人也能像好朋友般的说几句好话。
就像现在一样。
顾天阳有点希望，以后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