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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萧凌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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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璟打量着手中的小瓷瓶,有些好奇她为何不谈条件,就把解药给他。

    “欠我一个人情,以后总有需要你还的时候。”程婵衣道。

    “……”虞璟收好小瓷瓶,郑重道谢。

    当那扇沉重的雕花大门阖上,宫殿像是镀了一层灰暗的滤镜,再金碧辉煌雕栏玉彻,落在她眼里,也如残垣般破败。

    透过半开的窗柩,一览山间景色已有初秋的萧条。

    虞璟拿着解药回虞府,毫不怀疑解药的真实性,直接给虞曜服下,寒毒的症状在第二天慢慢好转,直至三天后,虞曜就可以正常去镇抚司上值了。

    这日夜里,清夜无尘,皎月如银。

    瑶泉行宫一如往常的安静。

    半敞的雕花窗棂旁,一只的绘竹粉白瓷瓶端端正正映着月色,程婵衣挑剪着从宫殿花圃摘来的长寿花,红色的长寿花开得正好,月色下如仙娥们飘逸妍丽的轻衫。

    银砂端着酸酪来到雕花大门前,守门的护卫检查一番后放行。

    程婵衣单手托腮,透过花瓶里的长寿花望向长安城的方向,今日是萧凌的二十二岁生辰,长安城应该会很热闹吧。

    千秋宫内,丝竹靡靡,歌舞升平。

    哪怕畅春园的动乱被及时压下,关于太子妃是敌国细作的事还是在私下传得沸沸扬扬。

    趁着这场宫宴,许皇后安排了不少长安的高门闺秀在太子面前露脸。

    许皇后本以为按太子对太子妃的深厚感情,他会很难走出来,可今夜一见,太子的言行并无任何异常,不仅与臣工交谈甚欢,贵女们给他敬酒也来者不拒,似乎太子妃是敌国细作的事儿,在他心里已经过去了,没有半点影响。

    许皇后不断的打量太子,惹来崇元帝注意,不解问:“你这是在看什么呢?”

    许皇后抿了抿唇,轻声道:“太子这情绪也太平静了,臣妾心里总有些不安。”

    崇元帝睨了一眼萧凌的方向,只见萧凌面色酡红仰头饮酒,不禁浅叹一口气,“太子向来稳重,没什么可担心的。”就怕他给自个儿憋坏了。

    曲阳郡主与若宁公主同座,她觊觎太子妃的位置许久,听闻太子妃是细作,还被关去了瑶泉行宫,心里欢喜极了。

    朝若宁公主举杯:“若宁,你可得与姑母好好说说,让她撮合我和太子。”

    若宁公主默了默,淡笑端起酒杯与她相碰,“表姐又不是不知道,太子哥哥一向有主见,母妃可做不了太子哥哥的主。”

    太子妃虽然被关去了瑶泉行宫,可父皇和太子哥哥并没有要废她的意思,再说了,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太子哥哥纳妃,怕惹他反感。

    曲阳郡主不肯罢休,继续道:“这有何难?那贱人蒙骗圣上,早晚把她斩首示众,太子殿下以前那么宠爱她,却被欺骗了感情,现在说不定就想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在身边……”

    “哟呵”,坐在曲阳郡主旁边的虞姎把她俩的对话都听到了,嘲笑道:“赵泠,就算太子需要知冷知热的人陪,那个人也不一定是你吧。”反正她觉得太子殿下看起来一切正常。

    曲阳郡主瞪圆双眼,忿忿道:“不是本郡主,还能是你吗?太子殿下岂会喜欢你这般…的人!”

    虞姎不甘示弱,高声质问:“我什么人?你给我说清楚!”

    曲阳郡主高傲扬起头颅,无声吐出两个字:“粗、鄙!”边关长大的土包子,配和她争吗?

    虞姎看明白了口型,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去教训教训曲阳郡主,却被身旁的大哥给拦下。

    “姎姎,莫与他人做口舌之争。”

    虞璟态度严肃,虞姎不敢不听他的话,回过身坐好。

    虞璟又扫了一眼曲阳郡主,后者被他吓得转过脸去,不敢再挑衅。

    宫宴才刚刚过半,萧凌就已喝空两坛酒,长睫垂下投下淡淡阴翳,余光瞥到身边的空位,唇边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

    他仰头又灌下一口酒,冰凉酒液没过喉咙,到达心口又化作一片绵延烈火的炽热,烧得诸般情绪愈发泛滥肆虐。

    “殿下。”内侍看着那道往殿外走的颀长身影,小声惊呼。

    “孤出去透口气,不必跟着。”语气凉薄。

    千秋宫外,

    萧凌站在汉白玉阶上,抬头望着涂高山的方向,

    忽而,身旁多了个人。

    虞璟负手而立,转头看着太子殿下一副若有所思样子,淡淡道:“殿下在想什么?”

    萧凌深邃眉宇间笼罩着愁绪,“虞曜的解药,是她给的?”

    “是。”虞璟并没有打算遮掩。

    那双沉冷的狭眸微微眯起,骨节分明的长指有一下没一下轻敲着石栏杆,柔和的烛光下,修长指尖泛着冷玉般的光泽,连同这只手的主人,秾俊面容也如玉般冷硬。

    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虞璟清楚他想问什么,斟酌许久,索性直说:“我很早以前就认识她了。”

    萧凌倏忽转头看向虞璟,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的真名,虞璟却说早就认识她,虞璟常年镇守边关,难道是在边关认识的?也不对,以他对虞璟的了解,如果虞璟早认出了她,不可能不上报。

    虞璟继续道:“我十二岁那年,云墨县突发时疫,父亲带军队赶去支援,那年程婵衣才八岁,父母都死于那场疫病,我赶到云墨时,她也差点被拉去隔离的山洞自生自灭。”

    萧凌默然不语,情绪难辩。

    “那时候的她不管背后多伤心,人前总是一副笑脸,整日跟在我后面……”说到这儿,虞璟深吸口气,“我当时答应过带她离开云墨。”

    闻言,萧凌冷硬的面庞有了一丝松动,广袖下的手紧攥。

    “但是时疫好转后,北越人又在进犯边关,一个八岁的女孩儿跟着军队更难活下去,我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没想到后面边关一战失利,让北越绕后攻了云墨县,整个县城无一活口,百姓还被他们做了京观。”

    “在太子府初见时,我是有过疑惑,但我确实没认出她。”虞璟说这些,不是想要证明什么,只是想让太子知道她的身世,他看得出太子还爱她,希望太子能生出一丝怜悯。

    两个月后,他想救她,无论结果如何,就当是了却十年前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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