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虞曜中毒
许久没有亲热过，程婵衣小脸微红，嗔怪道：“夫君可别来撩拨臣妾。”
话音未落，男人的薄唇就覆了上来，掠夺着她的呼吸。铜炉燃着上好的熏香，青烟袅袅升起，将桌边那交叠的身影也一并模糊。
良久，一吻毕，程婵衣娇容酡红，檀口微张着喘息。
气息稍缓，她难掩羞恼地推了下还厚颜无耻赖在身旁的男人。
萧凌的呼吸也有些乱，长指却不紧不慢地替她整理着衣裙，欲色稍退的黑眸定定看着她：“夫人好好待在厢房，等我处理完刺客的事就回来陪你。”
“夫君多加小心。”
等萧凌走后，程婵衣担心卫风的情况，实在坐不住，便将容浅叫进来，让容浅替她遮掩，她出去看看情况。
宝华寺后山，卫风的身影穿梭在林中，一条火龙在他身后追赶，他并不熟悉这座山的地形，只能不断的往前跑。
遇见岔路，那条火龙一分为二。
虞曜一队人往右边追，越往深处走，泥路两旁的植被越茂盛。夜黑风高，不注意时，还会被路边荆棘划伤裸露在外的皮肤。
追了约莫一刻钟，发现尽头是处陡峭的悬崖。
虞曜立马让人散开搜捕，他缓步往断崖靠近。
就在距断崖仅有三步的时候，一道鬼魅黑影从断崖下翻身而上，同时射出三枚银针，直袭虞曜的面门。
这个距离实在太近，
虞曜反应过来，往后一个空翻，躲过其中两枚银针，但最后一枚还是刺入了他的小腿。
“大人”百户手持长刀挡在虞曜面前，“您没事儿吧？”环境太黑，他并不确定银针有没有伤到虞曜。
其余锦衣卫一拥而上，攻击卫风。
那枚银针的毒性很强，几乎是刚中招，虞曜的右小腿就失去了知觉。他单膝跪地，把小腿的银针徒手拔出来。
“我背您下山找大夫！”百户说着，一手拉起虞曜，将人驼在背上。
二人刚走不远，只听身后一声巨响。
转头看去时，火花与尘土四溅，五名锦衣卫已倒地不起。自制的火药，威力没有军营用的猛，只能伤人，杀不了人。
下一刻，白烟中冲出一抹黑影，像是黑夜中狩猎的野兽般兴奋，长刀重重劈向虞曜与百户，
千钧一发之际，几支羽箭从虞曜与百户背后射出，逼退卫风的攻势。
百户看向羽箭射来的方向，喊道：“太子殿下，虞大人中毒了！”
萧凌听到虞曜中毒，心下一沉，打了个手势让护卫围住卫风，然后去看虞曜的情况。
撩开裤腿，只见虞曜的右小腿布满可怖的青黑色纹路，并缓慢向上蔓延。
“这……”百户惊愕失色，“这毒性也太烈了吧！”
萧凌将身上的腰牌塞给百户，语气凝重：“赶紧带他下山，拿孤的腰牌进宫请太医，务必保住副指挥使的性命。”
“是！”百户不敢耽误，背着人飞速往山下跑。
程婵衣赶到时，就看见十来名护卫将卫风团团围住。
在来的路上，她听见过爆炸声，应当是卫风为了脱困，使用了自制的火药，这种火药使用不当，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果不其然，仔细一看，卫风的身上挂了好几处彩。
程婵衣眸光骤然变得森冷，双拳紧握，都说了让他先走，为什么要冒险刺杀！
悬崖边
卫风已是困兽，他不是没想过刺杀萧凌会有危险，但是他等不了了。也许是因为妒忌吧，看着萧凌与姐姐亲密无间，他的心仿佛被利刃撕碎。
萧凌站在人群中，视线与那双乖戾的浅瞳遥遥对上，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交出解药，束手就擒，可留你全尸！”萧凌厉声道。
卫风抬手抹去嘴边的血迹，笑声张扬不羁，“留我全尸？太子殿下可别哪天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萧凌眉头一皱，冷哼道：“孤乃是大越太子，生死之事，岂容你一个刺客说了算？！”
“拿下！”
一声令下，十数名护卫蜂拥而上。
几番缠斗下来，卫风已是穷途末路。他必不可能给萧凌机会生擒自己，挥刀应对间，瞥了一眼身后的悬崖。
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躲在崖下的时候侦查过，这悬崖大概五六十米，下面有条河流，现在处于汛期，水位大涨。
若今夜死不了的话，他定会重回长安带走姐姐。
有了这个想法，卫风故意卖破绽，让其中一名护卫踹中他的腰腹，借力跃下悬崖。
护卫一愣，刚才那脚，这刺客分明能躲过，为何不躲？
其余人纷纷围到悬崖边往下看，但底下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情况。
程婵衣不知悬崖深度，看见卫风被踹落悬崖，瞬间情绪翻涌上头，刚要从树后出去，一只手落在了她肩上，阻拦她的脚步。
程婵衣猛然往后一看，来人竟是虞璟！
她当即出手反击，一掌劈向虞璟的肩胛处，虞璟顺势抵挡。
“不能出去！”虞璟语气严肃。
程婵衣眼神戒备：“你怎么在这儿？！”许是四周杂音太重，她方才竟然没有听到他过来的声音。
虞璟睨了一眼悬崖边乌泱泱的人群，将她带到处僻静的地方，“你现在出去，就会彻底暴露身份，你难道不为肚里的孩子想想后路吗？！”
白日里，虞璟去明德殿汇报煌柳肆情况时，恰好他也在场，便一道跟了过来，不过他并没有与镇抚司一道去围攻卫风，而是被太子安排守在太子妃住的院子附近，暗中保护。
发觉程婵衣擅自离开厢房，他便一路跟了过来。看到她奋不顾身想救人的一幕，才断定她并非文棠儿。
看程婵衣神色并无丝毫放松，虞璟磁沉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知道你不信我，但在这件事上，你该冷静点。”
程婵衣皱眉斟酌一番，终是抬起头，语气嘲弄：“你好歹是虞曜的哥哥，他中了毒，你不去关心他，反而来阻拦我，虞大公子好狠的心。”
一如当年
“程婵衣。”
听到他喊这个名字，程婵衣心尖一颤，瞳孔微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