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人民公社”盼许久，“向阳大队”复青春
在昨日的第8章里，我若蜻蜓点水提到：重新组建“人民公社”、“向阳大队”的设想，然具体擘画属一笔带过。顿笔后思绪万千，令吾辗转反侧。经过深思熟虑和纵横详考：虽说我这个“智者”大有方略，但无论“上与下”只能当看客罢！
诚然，今天又操笔絮叨，你也发现了，我是一个惯于得寸进尺的家伙。怎样才能运作得万无一失？我把这条深具裨益的合理化建议，权做直谏表奏吧。概论、泛论、论述、论据、论点和论断气象万千，非常切合当今实际。我这个“红孩儿”，拟将心血结晶体献给祖国母亲。我早就想给“圣殿”直接寄挂号信，一怕邮政大厅的业务员掩唇而哂；二恐邮件分拣员嘲我自不量力；三又担心前厅的机要收发员视若敝履。兴许这么“过关斩将”，还到不了“高庙”手上哩？我只能自我解嘲：但愿“庙堂”能够看到读到，并且做出相应重要批示……
这无疑是一项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系统性浩大工程。先述位置选取，不妨从“鸡脑壳”开始。黑龙江有哈尔滨、佳木斯、齐齐哈尔等大中城市，于省域东西南北中选取五个点位。必须深入“不毛之地”，艰难困苦才能玉汝于成焉。每个点位总面积20平方公里，属于荒无人烟地带。若有坟山、坟场，坟茔，姑且“不予理会”，因从此也不会再添新坟。不设区委，组建一个人民公社自治委员会：下设10个生产大队，大队下设10个生产小队。
公社机构设置党委书记、副书记各一名；社长、副社长（主任、副主任同）各一名；公社设党委，大队设党总支，小队设党支部。不设书记办、社长（主任）办、三农办公室（以前没三农一说）、纪检办、监察室、群（众）工（作）办，信访办、调解室、人武部、收发传达室。
设劳资科，主管一名，组员五名。设宣传科，文员十名。公社设邮电局、大队设邮电所、小队设邮电收发点。队员与外界联系的途径，只能通过写信、拍发（接收）电报。设治保室，公社治保员三名、大队治保员两名，小队治保员一名。设基干民兵科，小队设班，大队设排，公社不设。
设农科站，站长一名，农科员十名。设农机站，站长一名，农机员十名。设公社卫生院，院长一名，医护人员二十名；设大队卫生站，站长一名，“赤脚医生”六名；设小队卫生防疫队，队长一名，“赤脚医生”三名。设理发室，不需缴纳费用。
设林管员十名；设渔管员五名。设统计室，只需设统计员三名。设环卫科，设五位管理员。公社设团委、大队设团总支、小队设团支部。不设人大代表团、政协组织、妇女联合会、联席会议等。不招商引资，不开办工矿企事业单位。可以设立民办、乡办、村办、集体性微实体，借卵孵化，一步妙棋者也。
凡是公社、大队、小队的人民勤务员，岁数在五十岁以上，对农村工作和情况能全天候、全方位有机、有致、有序地掌控。老不看三国，不妨把这种观念颠覆过来；少不看西游，但可以学习农业、农科知识。少不出川在新时期形同谬论：现在既不便出川，更不能出山、出村，准备在村子里好好待一年吧。
吉、辽、鲁、晋、冀、豫的设置，概与黑龙江相同。北京与天津可减少些设置，沪苏、浙闽、赣皖、湘鄂、两广、琼崖、滇黔、川渝、新藏、内蒙、陕甘、宁青的设置与黑龙江相同，但不包括台港澳和三沙市。
地理区位选址，应遵循远离大中城市的大政方针。就近安排不如不安排，什么地方环境恶劣？什么地方条件艰苦就建在什么地方。东南部沿海的荒岛；西部地区的罗布泊、可可西里、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地带也适宜建造。别以为，京津广深就没“穷乡僻壤”，所以因地制宜尤为重要。
由什么人去接受艰苦朴素的锻炼？凡中职、大学应届毕业生都必须分批次去。这是“刚性、硬性”规定，这和服兵役的基本法规一样。文革时期的上山下乡运动，初、高中毕业生响应祖国号召，奔赴广阔天地。我大姐刚满十六岁，骨骼还没定型，依然下乡坚持了八年多。回城时已25岁，所幸这段时间算入了工龄。而今情况已物换星移，毕业后接受再教育的时间需要达到一年，在此时间段不允许外出探亲。只允许病假，还不能让事假、旷工、迟到早退中间溜的现象有隙可乘。
每一个公社俨若一个封闭的“小社会、小社团”，周围高墙森严，与外界隔绝。无论毕业生的家庭条件多么显赫，到了这个大门，跨入这个大门后，就得无条件服从内务管理。不需要盘缠和行李，先恭迎“搜身”。所有随身物品必须拒之门外，该寄回去的就忍痛割爱吧。
进入各生产小队，你还可以保留知识青年的“头衔”。但“职能”一转变，你就是一位无产者、创业者、劳动者，开山拓荒的人。你应该端正态度，摆正心态。做好“关牛棚”，做好“永无宁日”的心理预期。你已不再是红二代、官二代、商二代、富二代、拆二代、房二代：你父母的权利地位、功名利禄已和你没任何关联。不需要查祖宗三代，什么家庭成分不好，什么政审，在此间都不需要。只需要你平心静气，笑傲云淡风轻，笑对雨雪风霜。
村庄里还是依循计划经济的模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靠天吃饭，谢绝化工农残。春季每早七点起床，听从小队长、计工员的安排：去栽种泡桐树苗，这可是优质的飞机板材哟。在有盐碱地的地方，采石筑堤，对照焦裕禄战天斗地的精神实质。在荒凉的沿海滩涂，改良土壤结构，广种经济农作物。在贫瘠的荒山、河谷，披荆斩棘，愚公移山：开垦农田、梯田、果园、菜园。兴修水利工程，兴建灌溉设施：沟渠、渡槽、贮水堡、饮用水井、小型水电站。诚如是：小圈子的基本生活就能得以延续。
在夏季，青年突击队放牛喂马、牧羊饲兔、管鸡赶鸭、看鹅养鱼、护蚕保棉；经管青苗、豆菽、瓜果、蔬菜、花生、甘蔗、烟叶。在秋季，收稻割麦，喜迎一派丰收景象。冬季农闲适宜钻研农业科技，问不穷，难不倒，成为先锋模范指日可待矣。
小队的办公房舍同样是干打垒的土坯房，可以参照以前地主、土豪、劣绅和还乡团的厢房、四合院而修筑。也可以修筑古旧的寺庙，但不能修成二、三层小楼。设置保管室、农具室、烘房、操场（晒坝）、公用旱厕，只能配备手扶式拖拉机，不能配备农用小四轮。队部可配备几辆二八大杠加重自行车，数十架运粮用鸡公车。队员所住的，是一排排土坯平房。房顶为木椽木檩谷草铺顶，其他材料概不可用。每间房舍是竖长方体，至多12平米，一人一间。房内统一调配12米木板床一架，纱线蚊帐一顶。床架为竹板架或木格架，上铺谷草。配置草席、凉席各一张，床上放置两床棉被，一床棉25公斤夏季用，另一床棉4公斤冬季用，夏被冬被重叠张盖可保过冬。被里为土白布，被面为纯棉花布。府绸枕头布套内絮入稻草或秸杆，这些床具必须返璞归真，不能越雷池半步！
房间内没电线电灯，照明用蜡烛或煤油灯。所用煤油定人定量，由队部统一发放。房间内拉几根铁丝或红黄麻绳，以利晾衣物。配备一张书桌，书籍、报纸，日记本、记事本亦统一分派。配一张方凳，一张长条木凳。其它就是一对尿桶，一个竹壳砂胆烘儿供冬日取暖用。洗漱用品一月一管牙膏，一年配两支牙刷两把木梳（篦子），针织提花毛巾一年两张。配一个脸盆、一个洗脚盆、两个淘菜盆，均为搪瓷材料。
夏秋服装包括一顶蓝布单帽、两件土白布短袖衬衫、两件藏青色宽松蓝黑色长裤、两件背心、两条布短裤、三条针织内裤。女队员配两件白布胸衣，两条月事带。鞋子为两双土蓝布布鞋、两双塑料凉鞋、一双雨靴、一件橡胶雨衣、两顶草帽、一个斗笠（斗篷），揩屁股草纸每月每人分发两公斤。
冬春服装为棉帽一顶、棉衣两件、棉裤两件、春秋衣裤两套、统绒衣裤一套；两双棉鞋、两双解放牌军绿胶鞋、冬布袜4双。草鞋全靠自己学会编扎，此项是不做“特供”的。
配置的农具包括：扁担一根、箩筐两对、晒席两张、锄头一把、镰刀一把、柴刀一把、竹扒一把、圆形竹簸簸两个，以及撮箕、簸箕和提篮各一个。
房门外有一个土柴灶，一口大铁锅，一个竹制搁碗挂架。一个蒸笼、一个甑子、一把锅铲、一个筲箕、一支饭勺、一支笊篱、一把竹刷把、一个蒲葵叶锅盖。当然你也可以去摘老丝瓜布，用它洗锅碗瓢盆安逸得板。还有两个土巴二碗、一个铝制猪腰型饭盒（或一个铝制扁饭盒）、两双竹筷、两盒谷草杆火柴、一大一小泡菜坛，一个盛水、发豆芽用的沙缸。每人每户房门外靠自力更生，下力挖一个窖坑，以贮存红苕、土豆、大白菜这些越冬菜。
调料类包括：每月半斤深井粗粒砣砣盐，菜籽油1kg（不提供猪油、化猪油）。一瓶手工酱油、一瓶土法陈醋、一斤剁椒豆瓣酱、一斤白糖，对于姜葱蒜、芡粉、干海椒、干花椒这些乡土货，基本属于“自产自销”。
每月只提供100克茶叶，这还是你与队员共同浇水、施肥、松土管理，炒制窨制的。不会提供卷烟、红苕、高粱白酒这些紧俏货的，但你可以到供销社、代销点（幺店子）去购买。供销社、代销店都卖什么？白糖、冰糖、红糖、蜂糖、米花糖、花生占、蛋条酥、水果糖、苕丝糖、红苕干、萨琪玛、炒花生、炒瓜子、炒葫豆、炒豌豆、怪味胡豆；盐巴、酱油、食醋、豆瓣、粉条、芝麻；用来熬水洗头的皂荚、肥皂、蚊香、指甲刀、搓衣板、槌衣棒、鸡毛掸；钢笔、墨水、粉笔、铅笔、信笺、尺子、圆珠笔、橡皮擦、文具盒、日记本、记事本、地图册；麻绳、杆秤、锁头、皮尺、手钳、钉子、农具、粪瓢、氮肥、磷肥、钾肥、敌敌畏、六六粉、920（农药水）；鱼篓、鱼网；白线黑线、大针小针、顶针剪刀、软尺划饼；胭脂、白雀灵、防冻霜、玉兰油等等……
卫生院、卫生站、卫生队里有什么器械和药品，这需要把失落的东西找回来。还是那种原始古朴的状况，当今的群众自到药房，个人开药拿药的现象在队上应该禁止。不应该有现代化的医疗设备和手段，医生包括中医师应沿袭望闻问切的古法。用听诊器、手电筒、针灸、拔罐、输液器具去治病，主要针剂有青连霉素、庆大、柴胡、双黄连、安乃近等；主要药品有碘酒、酒精、仁丹、通便，红药水、蓝药水、鱼肝油、感冒清、眼药水、咽喉片、胃舒平、痔疮膏、茯苓膏、红花油、松节油、银翘片、头痛粉、止痛片、消炎粉、解毒丸、上清丸、栀麦片、土霉素、红霉素、四环素、宝塔糖、黄连纱布等等。
大队、小队设公社食堂，早上提供稀饭、馒头、泡咸菜，全是白味。中午大锅饭菜，只提供一种炒素菜，一盆小菜汤。晚上和中午一样，只有在每周星期天开荤炖猪肉连锅汤。过五一、七一（建党日）、中秋、国庆、冬至、大年和小年时，适时提供一荤一素一汤，为“酸（三）菜一汤”正名。在队员生日这天，公社、大队寄来慰问信以示问候。小队里不聚众庆贺，食堂“心领神会”：早上犒赏两枚白水蛋，中午赠送一份熬锅肉就很ok了。是老人们说的：吃一个鸡蛋，一滚就是一年。吃两个更是滚过去，滚过来，平安顺遂年复一年！
队员接收外界讯息靠有线广播、报纸刊物，必须是当年那些有时代烙印的产物。如“毛选”、“红旗”杂志等等。也可通过坝坝电影，开阔眼界、陶冶情操。通过这些政治思想教育，辅以文化、农科知识的学习和考试，以此提炼本质，锻焠、升华人生阅历。
这之中无疑又会产生很多问题，然而有问题并不可怕。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就一定能够迎刃而解。公社和大小队的干部需遴选思想过硬，作风扎实的可造之材，还应具备高风亮节、无私忘我的人格魅力！他们同队员同呼吸、共命运，牢记育苗成木、扭转“前”坤的时代重托。我们流失的、迷失的、迷离的东西不可谓不多，就由他们孜孜求索、重拾青春吧。
不过他们可不是养尊处优的干部，所以只能拿最低生活补助。这个经费不需要政府和地方部门划拨，全靠苦干实干加巧干，带动万千队员勤劳致富奔小康。
队员要在队里待一年，所有的软硬件设施必然离不了货币。考虑到实际情况，还是得缴纳千儿八百的“工本费”，不依赖“上方”的贴补。苦干一年，必见丰收硕果，所挣的就能达到“资可抵债”的良效。既然是工分钱，那就把分分角角请回来。钢蹦也好，毛票也罢，把两角、两元以及粮票（搭伙券）、大团结统统请回荷包，20元以上面值已没用武之地了。满一年“秋后算总账”，你一定有钱可拿，这“血汗钱”弥足珍贵哦。也真是怪，不知是哪位经济学家的馊主意，居然动议把两角、两元取消了。似乎比前辈更聪睿万状，5元以下的单位面额仅有1元的，凭空多交易几张。其依据是什么？我谨知晓：这项“对口的”纸张费就是天文数字！
而今文化娱乐用品异常丰富，切不可混迹山村贻误众生哦。二胡、唢呐、芦笙、笛子、口琴、口哨、手风琴、马头琴这些东西有思古怀旧的作用，其他的“新产品”就销声匿迹吧。把扑克、长牌、象棋、军棋、跳棋、毽子、橡筋、粗麻绳（拔河用的）请回家，再辅以乒乓、篮球、沙坑、单双杠、羽毛球这些“基础设施”，农余生活一定令人眼花缭乱、叹为观止！工余、业余、茶余、课余、闲余都是单词，我非要“穿凿附会”，孕育、催生、诞生一个“农余”出来，不稀罕你允不允许！
北方之祁寒、西北之风沙、华中之尘霾、南国之炎热，非亲临不能体察也。队员们可自主选择锻炼的目的地，让“富春江”的人到戈壁滩、大荒漠去锤炼。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也。暂且、姑且吃不饱没关系，为的是未来旅途顺水又顺风。有教育学家调笑八零、九零后是垮掉的一代，就让我们零几后把尊严、名誉夺将回来吧！
娇生惯养、骄奢婬逸物极必反，唯有吃得苦中苦，方为强中强。我们需要传统观念，我们需要先苦后甜，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火炬敬希你们高擎而快跑。唯愿你们成为夸父乐见的小精灵、小天使，抛弃梦想、幻想，为早日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奋勇前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