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冲你微笑？你这个顾“客”真会开玩笑！
昨夜雨疏风骤，现在我借用宋赵王朝李词仙的这一句“台词”，你会觉得我“理屈词穷”么？唔，我把《如梦令-之一》首句称为台词或“前台词”，你说，能有啥毛毛楞楞的毛病？“前台词”是“前台”李大吧姨应该向客人询问、解释、回复的话---她一介大美女，自然不会成为逆弋的“黄色潜水艇”（西班牙甲级足球比利亚雷亚尔队的外号）；而我这个儒儒雅雅的“蚊毫”，哪怕说半句“潜台词”，也必然羞于启齿的……
昨夜我畅聊，果友们畅享人民公社向阳大队的巨细之事。我似乎一直在单飞、单操、单旋、单坤、单调、单耍、单吊、单恋，没觉察到一丝丝互动的热火朝天劲。经常限于时间关系踩了刹车，真是不好意思啊……
在我梦境中：本甲辰年农历六月，第一批中高职、大学应届毕业生共计“百万雄狮”早已准备停当。雄师指渡江大军，雄狮则指莘莘学子们---犹如年富力强、血气方刚、意气风发的“狮子集团军”。莫非我这种譬喻不逗头？“逗头”系川东语音，意为“对头”。
昨夜已“交代”过，除台港澳、三沙市与新疆建设兵团，全国共有29个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片区。除京津各设3个点位之外，其他27个片区，每个片区都有5个点位。3x2=6个，27x5=135个，6+135=141个。呃，每个点位需要接纳近7100名。一个公社接手、接招、接力、接棒这庞然大军，一个大队需接待710位，一个小队需接受71个，这可真是黄金比例、钻石分割哟。
你总以为咬笔杆头、抠“儿壳”（成都人称儿壳是脑瓜子），有那么容易么？凡事必须瞻前顾后：说逻辑分明、条理清晰，已特别照顾、照应到“面面俱到”这个词矣。
一俟明年七月，这批百万乖娃娃啊，已磨砺成为吃苦耐劳的泥腿子了。我坚信“回首往事，心中定无悔”，绝不会有赝品、滥芋、水货、贴牌、贴金、残次，不合格产品的。哦哇，全是正宗的山寨版。对于山寨版，我不敢打双引号和单引号，我要争取果友们的“飘扬”和表扬。
在这一年里，苦辣酸甜五味俱尝焉。公社书记、社长、大队主任、大队长、小队支书、小队长齐聚一坝，在操坝上开茶花（茶话）欢送会。他们把红彤彤的毕业证书双手奉上，落款下书：某某省（区）、某某县、某某乡、某某村“向阳大学”字样。你双手接过捧于胸前，脸上洋溢着微笑、双眸饱噙泪水……本来是向阳大队，既然你在这里“大考”后过关，就读的不正是“向阳大学”么？这个“金字招牌”，国家、地方会勇于“笑纳”，部队、企事业用人单位谁敢不领情、领教、领受？！
他们还会奉上一顶“迷彩帽”，这是用万年青枝叶精心编扎的。不会有博士帽的，我准许你，完全可以把迷彩帽想象、“设计”成橄榄桂冠。这事还很没完没了哩，前胸佩戴一朵大红花，是用大红皱纹纸折叠的那种。因为绶带是用“八‘缎’锦”缝制的，公社书记哪有这种能耐信手拈来？我横竖不相信：毕业证、奖状、工分钱、迷彩帽、大红花，拥有这么多富有成效的精神、物质实物，还不足以捍卫、拱卫你这趟衣“锦”还乡之旅？！
小队记工员让你签字领钱，哇噻，厚厚一摞毛票，合计大写“壹佰零三元捌角玖分”。不会是支票、存折、磁卡和“今冬白条”，这可是真金白银吔。好奇心“四驱”我产生疑惑：你会把它当做路费么？你会一下国产大飞机、高铁、客轮、中长途汽车、公交、地铁、计程车（网约车）、摩的、火（电）三轮、两轮、青桔美团哈啰之类，立马把“渣渣钱”消化、消融掉么？
队部必会给你准备一个大礼包（伴手礼）：内装一斤大米、一斤麦粒、一小把土面、一瓶辣椒酱、二两高粱、一只瓶装亮火虫（即萤火虫）、一掬干茉莉花瓣、一束折耳根、一把“过六黄”草草药、一份狗尾巴草、一小撮胭脂花种子、一砣老腊肉、三节烟熏香肠，鸡鸭鹅鸽蛋各两枚。
以上这些东西都是你“生产创造”的，你受之无愧。你也都见过吃过，“无所畏惧”也没啥大不了。队部的意思是让你带回家，与家中的老中青三代人分享。如果你还没忘怀老师、亲戚、邻里及老弱病残，多儿不少“意思一下”，你更是为和谐社会添了砖、加了瓦。那句“有福同享”说得好，就别计较“有难独当”的辛酸好么？
这一年的春花秋月，你“单间”里那么多吃穿用度，你准备全部“偷走”么？是“物归原主”不屑一顾？还是打包带回家珍藏“睹物思情”？再有，你大包小包行走在旅途、进家门之前，你会担心外人把你视为“穷小子”、“穷闺女”么？
上山下乡的梦中事终告结尾，感谢你的浏览、阅读、评论、点赞、收藏和转发了！等我卖了书有了大钱钱，你一百个放心：我姑且做一盘地主，让我尽地主之谊乃义不容辞也！
“你标题是咋个定的”？你就别问了不行吗？本人江山依旧、记性尚佳哩！
说攸关“微笑”中事，我的龙门阵比《笑林广记》还多还扯拐。三岁前我是怎么笑的，我与你都淡忘了喔。在7岁入学报名时；在首佩红领巾时；在语文考得满分时；在照射、“反射、扫射”全家福时；在大姐光荣回城时；在老爸功成身退时；在我加入共青团时；在我参加工作时；在我踏入大学校园时；在我领工资时；在我满19岁列坐宴席时；在我新婚合卺时；在娃娃初生时……
在接受一次又一次“委任状”时；在我黄浦江畔留影时；在拿到驾照时；在我飙车达到189km时；在我观看97个荣誉证书时；在我“左思”之“大赋们”出书、登报、镌墙时；在我翻唱歌曲超过2800首时，我比范进癫疯前还笑得“惨无人道”……
在我21岁时，有一天我下班从铁路边经过。因通道很狭窄，两辆自行车并骑都显得“唐突透顶”。一农妇骑加重车奋力赶路，不料轮胎碾上了道渣石，一失控，连人带车滚进了污水沟。说污水沟纯属“表扬”它了，它不就是一条臭水沟么？
更要命的还在于，农妇衣架上两边竹夹筐里各有一个娃娃。这位农妇真厉害，等我赶拢架好车，她已开展“抗灾自救”把两个娃娃薅了上来。不过，一大两小浑身全是污泥浆浆。除了两个眼珠子，端的三个“包黑脸”。也像蒸汽火车钻锅炉肚皮的维修工，人“出炉”、出膛时，只剩两颗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路人哈哈大笑，我却笑不出声来……
谁遇到这种倒霉事，心绪定然是悲哀凉凉的。农妇会以一笑解己嘲么？不会！最恼火的则是来自“外界的压力和压迫”，都这么“惨烈”了：你没伸出援手，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但你理应同情、理解、体谅她们。“不坏笑”等于没“表露心迹”和态度，证明你还懂得是非黑白。我的确笑不出来，不妨推己及人，感同身受才好。
另有一次，四楼邻居小韩在家庭麻将室把话说“包（子）”了，等于是吃了自己的“反应表情包”。她看到老五这把胡了“项对”（指“将对”，麻将中全是2、5、8的对子），“你好大哦”几个字脱口而出……
关键是她漏了这句话的谓语“的”和宾语“牌”，完整表述应为“你＜的牌＞好大哦”。哪晓得老五这个假老练，遽反问一句“我有好大”？老五将错就错，也把谓语和宾语省略了。他的完整表述也该为：“我＜的牌＞有好大”？小韩把个人弄来笼起了：对于过来人而言，对于男对女或女对男，沾到这个“大”字就应该谨慎。大可不必，个人贴“大字报”自讨没趣……
我也是过来人，当然晓得老五反问的“大”代指什么？我当即捧腹大笑，眼泪花包起滚。这一来小韩下不到台了，脸色绯红扭身跑了出去。从此之后，小韩再不去麻将室观战了，也从不与我搭白。嗯，是我笑得失态了，我心里一直歉歉然的，时至今日亦不能宽宥自己……
这是我在火车北站邮政大厅遇到的一件事：我在柜台买邮票时，眼前这位办事员太漂亮了，我的小心房、小心室、小心花、小心膜、小心瓣、小心囊、小心绪、小心思、小九九不由为之一动。我与她面对面接触，应该有两分钟吧。没见到她正眼看过我一眼，没见她露出一丝丝微笑。我博览群书，自然拜读过柏杨那本短篇小说。我“质押、质问”她：你为啥子不正眼看我？为啥子不笑脸相迎呢？
你也晓得她是咋个“解押、解压”的，标题已交待清楚了：冲你微笑？你这个顾“客”真会开玩笑！“冲”发音“铳”，你可别拿水龙头来“冲”我唷。她还把“客”字加重了语气，字后还顿了一下，她不外乎说我是“咳人”嘛。客人和“咳人”可以划等号，这是成都人的发明智造。
呀，我不能称她为“小姐”，这有语言“镭射”、轻慢、侮辱之嫌。呀呀，我也不能称其为妹妹、妹儿、小妹，让她觉得与我平级、平行会吃巨亏。呀呀呀，那时没人称呼“美女”，我不可能成为“先行者”，她也不知道自封这个单词。呀呀呀呀，称其为“服务员、办事员、业务员”（公务员一角还在娘胎内），你不觉得直呼其职务，有些词不达意、“文不对题”么？
看上去她与我同龄，称小丫头、小姑娘、小姐姐、老姐姐，无不显示我素质低矬。称其为阿姨，她还缺乏“资质”、资源、资讯、资料、资深、资历和资格。若她年在半百开外，我称姑奶奶、武媚娘、皇额娘、老佛爷、西王母，给她连升十级到一万级。她很可能“无论如何都要收下”，“无论如何也要承受”。至于称呼为“西太后”，我就怕她熟悉晚清那些事……
有一点我们很自恋，实际上是自损自残。我们总以文明古国自居，这毫无疑问。我们总称自己为礼仪之邦，谁见过古人那发自内心的微笑？我们举办国际、洲际赛会和赛事，既然要赚人家的镑、铢、盾、尼；欧元、法朗、克朗、先令、马克、里拉、卢比、比索、兰特、亚基、列伊、列克；第纳尔、里亚尔、多布拉、比塞塔、迪拉姆、坦里格、拉菲亚、索莫尼；图格里克、埃斯库多等等，主办地上上下下的接待者、志愿者必须笑容可掬。平时不大爱笑，笑得不自然，这就需要训练、实习、运用……
很诚挚、真挚的微笑来自电影、电视、广告、图片，为了票房、点播率、回头率，谁会吝惜鹊笑鸠舞；电台主持人插科打诨，苟不苟言笑？你我又看不到脸蛋；综艺节目主持人不笑不行呀？不笑哪会有掌声啊；所有服务行业的从业者不解颐、冁然，谁会买你“账”呀？
什么情况下的笑颜最实诚？他们的笑也会让我“笑喘”、发酵（发笑）不停。部队、消防、森警战士那胜利的噱然快意，是一种鼓舞、感召的力量；大爷太婆的爽朗笑声，好知性、感性哟；富翁、款姐那种自满自足的笑，打死我也学不像；灾区百姓、农夫村妇在逆境中那种嫣咥、謦欬，阎罗听到也会瑟瑟发抖；母亲和姐妹那种春光灿烂的莞尔一笑，真是亲上加亲的“东风快递、直达特快”哦；老婆那种东方美人的神秘甜笑，真像西洋蒙娜丽莎的翻版；少年儿童那种无忧无虑的“娃哈哈”，无不令人心旷神怡、心往神驰……
那年头即使在锦江宾馆、友谊商店，也难得见到外国人。运气爆棚遇到了，市井之下里巴人团团围住连说带笑。成都人最喜欢别人打架过孽、筐鼓打锤，不仅不“软硬兼施”上前当“砲灰”及时劝止，还捉妖起哄，“笑语欢声”。好不容易看到个“跳楼货”，不当“谈判专家”、“金牌调解”，反而鼓劲打气，“笑语欢歌”。生怕人家不当“坠地雨燕”，就看不到稀奇一般。
其实对于爬楼顶、爬铁塔、爬烟囱、爬大树的看破红尘者，根本不用理睬。兴师动众，动用人力物力展开援救，也似劳民伤财。不想死的人，“人造噱头”，总是企图达到不可告人的私欲和私利。若没人“宠卵起火”，要不到一会其人就会乖乖下来，悄悄归家了……
真正想死的人，一上去“即下来”，没有任何力量可以“螳臂当车”。小秦23岁患三期直肠癌，疼痛难忍，他即从某医院11层“鱼跃而下”；那位刘师兄患肝癌知来日无多，整死都不准护士输液体，我大姐也是这种情况；某机关食堂那位售票员，长得白白胖胖的。因“情场失意”，遂一丝不挂，从五楼窗户跳下立刻“阿弥陀佛”，你敢说她不晓得矜持羞涩？除了她母亲、她的男人和女儿见过其“李氏白肉”（她就姓李，不便称为“其庄”，免得互撕官司草），闺蜜和姐妹些，也只能在澡堂里一睹“出水芙蓉”，你说对不对呀？
那个吕大双擦黑就抱怨：“人活着好累哦，没啥意思”！转背就自缢而亡；燕林的女友一大家子宛如“自杀世家”：一家八口都死五个了，她还“前仆后继”哩。自杀未遂十来次，于“更着风和雨”之夜，“精准扶‘瓶’”过后终于“‘莺雄’气短”；那位王二娃和老婆吵嘴，扬言要喝农药以死谢罪！老婆赌气说“你喝嘛”！他当即扬脖像倒吹啤酒，这一下拣都拣不起来了……
我前几天不是“砍了头”么？“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杀了我一个，自有后来人：这是革命先烈夏明翰气贯长虹的豪言壮语！然于我这种嚣小之徒，这一定是要紧的！刚剪了头发，就拿给同僚们“笑柄”。剪头三天瓜、剪头瓜三天，这属于正常状态，没有什么好齐东野语的。
呜呀，不少人真的是枯井之蛙哟，这个“枯”字，成都人发音为“古”。青蛙在井底不会是等一杆（等一阵子），而是需要等到地老天荒。一杆之“杆”原音为“赶”，你岂能读成套马杆的“杆”？等一杆的“杆”，成都人一发音为“港”，二发音为“杠”，单双杠的“杠”！
成都人一般不说一支烟，习惯说成一杆烟，这个“杆”不能读成“竿”，只能读成“感”！成都人把老古本的“本”读成老古板，对的。哪怕你有近代的旧残破版本，无碍送到嘉德拍卖行去赚英镑。那个收荒匠姓肖，安岳人，“我同你讲嘛”，这是他的口头禅。这个“同”字，意指“给、对、向、与、和”……
年前，我约老沈去华阳办私事，电话打过去，是他说的“马上就下楼”。等了半钟头，等得鬼火起；等得脚都姑麻了；等到酒儿都晾冷了；等到黄瓜菜都凉了；等到花儿都谢了；等得我仿佛害了瘟、遭逢了失温症。他下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笑脸是假的，是挤出来的强装笑脸。我认为是“挤奶”，你认为是“挤奶牛”，异曲同工都没错。
听人说不少临停车主在入口道匝前，不愿提供楼栋、单元、楼层和房号，也不愿“供应、供述”手机号，居然想捡这个撇脱。这种人也会说“我等一会就走”，“我等一会就出去了”。等一会？简直是“托儿所”、医托、饭托的托词！或许等到半夜，哦嗬，或许等到第二天晨光熹微，呜呼。多大赌资我都敢和你赌：他的“快马小奔”，照样在地下车库搞“地下工作”潜伏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