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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不知好歹的吃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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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鹤霄本质上还是一个弱小无助不能打的普通人,他自诩顶多就是一个奇能异士,因为他可以和植物沟通。

    这事他谁也没说,连司繁钦和翡羽都不知道,这个技能从开始的传递最新八卦到最近的通风报信,然后就是现在的听话打手。

    从茶也和言柘一干人等惊慌失措的模样来看,司鹤霄不屑蔑笑,原来他很强,他得到了霸道的力量,在绝对实力前面,一切都是炮灰。

    景都里欺负他的人到今日还能舒舒服服的活着,原来一切只是因为他没有对他们起过杀心。

    所以,这一刻过后,就不一样了。

    是时候给忍冬送去一点新鲜吃食了,景都里骄奢淫逸养出来的身体,怎么也比鸿鹄镇的百姓滋补。

    “堂堂缉诡师怎么可以向妖魔服软?哼,”司鹤霄戏谑打量着言柘,乳臭未干的小子,杭煊也不过如此,你算什么东西,“他服啊!那我愿意给他一个面子,留你一条命,让你可以继续不屈服。”

    话音一落,红心镯陡然坠地,俨然一个普通的银镯子。

    司鹤霄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自由。

    言柘无能狂怒,他的曳影剑嵌入被司鹤霄控制的木头,倒戈怼着他的喉咙。

    顺着曳影剑看去,司鹤霄阴郁森然的像鬼,“什么话。”

    其他缉诡师吓得丢了魂,平日里抓些小精小怪小鬼就已经很厉害了,缉诡师真正的职责应当是对抗妖魔,但这么多年景都风平浪静,没有真正遇上过厉害的妖魔,他们一直都是纸上谈兵,毫无实战经验。

    断刑台那一出,仅震魔印发动,妖魔都未现身,他们已经吓破胆了,茶也和言柘的话,他们都想听。

    卑微小人物没有两全其美的好事。

    谁不想活命呢!

    有缉诡师替司鹤霄催茶也快说。

    “她说让你去找司繁钦的长枪。”

    司鹤霄略微有点惊讶,母亲翡羽是温婉怕血的女子,连校场都不敢去,那把沾满鲜血的长枪在沙场上要过多少人的性命,又在将军府里打了他多少次,母亲让找它做什么?

    茶也牙齿一咬,脸已经丢过一次了,就无所谓第二次,“司鹤霄,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谢你不杀之恩。”

    但言柘死倔不肯放行,“放他走我们也不能向上交代,同样是死路一条,何必求他!”

    在茶也眼里,司鹤霄一直都是可怜人却从来不是坏人,山芋已经烫手,既然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被问责问斩,何不赌一把。

    所以,茶也低着头后退一步,给司鹤霄让行。

    司鹤霄勾勾手指,嵌着曳影剑的木桩打掉头,后退然后一段助飞,直冲在言柘的胸腹上,连带他身后的几个缉诡师,把他们一同击飞撞墙,力道刚刚好,撇清路障不杀人。

    木桩炸裂,碎木块乱飞,墙体轰然坍塌。

    曳影剑插在倒地不起的言柘眼前。

    实力之差显而易见。

    茶也挡在言柘身前,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司鹤霄看也不看这残壁断垣一眼,径直往堂外走。

    缉诡堂的门口,一个女人架着马车等人,她啃着红糖馒头,时不时往里面看一眼,直到里面传来异响,她开心的也不怕噎到自己把剩下的半个馒头全部塞进嘴里,拍拍手,“嘿,干活了。”

    司鹤霄明目张胆从缉诡堂走出来,路上的百姓都看见了,看见他上了马车,往丞相府而去。

    路上,女人打开藤编小箱,取出纸笔开始写写画画,问:“黎馥安风头正盛又有仙力加持,你确定不需要我的帮忙?”

    马车里,司鹤霄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木雕直挺挺躺着,这感觉就像在看另一个自己那般诡异,司鹤霄苦笑,“它是你亲手雕的?”

    “那当然了,一点妖力都没用,十个手指头都划破流了好多血呢!哎,我雕的好不好?它比你还倜傥潇洒。”

    “自然是很好的。”

    它是木头,它永远只可能是木头,而他是人是魔他做不得主。

    “寒霜,我的坟墓里只能放他。”

    “知道啦!你改头换面不当司鹤霄,总有人要当,我保证没人能看出破绽。”

    她只是萧寒霜幻化出来的人物,方便她行事,一炷香的车程,萧寒霜已经把故事编好了:黎馥安为求活命,勾搭蛇妖忍冬抢夺鬼域续命神物,达成目的后偷袭忍冬将其灭口,回景都后她一不做二不休,为免东窗事发嫁祸司鹤霄是妖魔以绝后患,不成想忍冬未死,最后一缕妖魂附身于司鹤霄,誓杀黎馥安同归于尽报仇!

    司鹤霄落寞无言,他从没想到他和黎馥安有一天会落得这个结局,她不是她,他是又不再是自己。

    “我还不能死。”

    萧寒霜摇头晃脑心情不错的收拾纸笔,合上小箱,“我最大的本事就是逃命,有我在,我能拉着你跑赢黑白无常。”

    马车停在丞相府大门口,看门小厮狗仗人势上来驱赶。

    萧寒霜无视他们,偏头问马车里的司鹤霄,“我们从这里开始杀吗?”

    俩小厮只当听了一个笑话,毕竟打狗还得看主人,“哪来的疯子,快给我滚!”

    司鹤霄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有碗吗?”

    萧寒霜一脸疑惑,“你饿了?那我们先去吃饭?吃哪家?”

    司鹤霄掀开帘子,一脸平静从马车上跳下来,“端给鸿鹄镇那位吃的。”

    萧寒霜懂了,扒拉起腰间挂的小刀配饰,“背运刀里面是空的,区区一个丞相府的几十号人,不挤。”

    俩小厮认得司鹤霄,他们眼里司鹤霄就是大小姐身边的一条丧家犬,对他从来没好脸色更别说尊重,现在他的疯言疯语让他们笑得前俯后仰,“司小将军,如果大小姐再拿你沉塘,我哥俩可不会去捞了。”

    司鹤霄却抬起左手放在眼前欣赏起来,屈辱的过往他什么都不曾忘,“那日大雪,我还替你们生火。”

    萧寒霜取下小刀配饰挂在司鹤霄左手腕上,“既然你们喜欢,就送去看雪吧!”

    司鹤霄左手轻盈一挥,犹如拂尘,面前两个鼠腹蜗肠的小厮瞬间呆若木鸡,眼神浑浊堪比死人。

    他们的精气被司鹤霄吸得只剩一成用来维持性命,忍冬想要的是活的心脏和肉体。

    司鹤霄五官扭曲,细嚼慢咽了癞蛤蟆似的,“我要吐了,真恶心。”

    萧寒霜却看着丞相府笑了,她幸灾乐祸说:“先别恶心,一大波恶心正朝你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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