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医治怪病
十几年前，当时的张家还未入主京城，还是三少爷的三皇子忽然离奇地昏迷不醒，张家遍寻名医，都无法诊断三皇子究竟得了什么病。而前去探望的张桓正无意中感觉到三皇子有十分诡异的念力释放，怀疑他的精神识海出现了问题，于是向玄门求助。
玄门掌门知道玄门众弟子中有一位姓柳的玄士精通医术，擅长各种疑难杂症。只是这位柳大夫经常喜欢云游四海，踪迹难寻。张家动用所有力量寻找柳大夫，而李家在得知此事后，也动用家族力量帮忙寻找，最后还是李家先找到了这位柳大夫。柳大夫听说这种怪病，即刻动身来为三皇子诊治。
这柳大夫确实手段高超，不负众望。他研创出一种神奇的方法，可以探查别人的精神识海。首先让对方进入昏迷状态，一个人在清醒的时候，精神识海处于活跃状态，是他自己的绝对领域，外界的念力无论如何都无法进入。只有处于昏迷状态，精神识海才会进入一种相对静默状态，而同时大大降低精神灵壁对外来念力的阻挠。
而三皇子本来就昏迷不醒，所以可以直接进入第二步，使用柳大夫特殊的针灸术，将银针扎在三皇子身上的几个特定的穴位上，可以暂时在三皇子的精神灵璧上面暂时开了破开一个洞。柳大夫趁机驾驭十分微弱的一股念力轻松穿过这个漏洞，缓慢地顺利探入到三皇子的精神识海，整个过程中，柳大夫对念力力度和速度的控制十分谨慎，每一步小心翼翼。一旦动作过大，都会激发处于相对静默的精神识海的护主意识，把自己的念力逼出体外。
一进入三皇子的精神识海，柳大夫马上察觉到了异常，他在三皇子的精神识海中发现了像一枚石头一样的奇怪的东西。柳大夫驱使念力慢慢感受这个奇怪的东西，然后他惊诧地发现，这应该算是一枚完全由念力凝结而成的结石。这也是柳大夫第一次遇到如此诡异的症状，至于原因，柳大夫也是毫无头绪，只是猜测三皇子的精神识海出现一些未知的变故，他的念力才会凝结成了一枚结石。柳大夫尝试用来念力来操控这块念力结石，惊喜地发现念力可以将这枚结石一点儿一点儿磨碎。
然后柳大夫退出三皇子的精神识海，将三皇子的情况告知张桓正，同时也提出了医治的方法，就是通过玄士释放念力进入三皇子的精神识海来将结石一点儿一点儿磨碎。但是问题是，单凭柳大夫一个人来医治三皇子，速度太慢，或许一两个月都无法完成，只怕三皇子等不了这么久的时间。所以柳大夫需要其他玄士高手一起帮忙来打磨三皇子精神识海中的念力结石。不过柳大夫的针灸方法也最多只能承受五个人。
最后张桓正请来了李家主和玄门掌门，再加上柳大夫和柳大夫的大徒弟，五个人一起联手医治三皇子。事前，柳大夫给其他四个人讲述各项要领，不得操之过急，你得动作过大，一旦激发精神识海，所有人的念力都会被赶出来。
这种事情对于李家主三个人来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新体验。他们释放念力到三皇子身上，来自精神灵壁的强大阻力将三个人念力挡在外面，不得近身。但是当他们将念力转移到银针上时，却很诧异地感觉到那里有一个漏洞，没有任何阻力，他们的念力可以轻松通过。一下子就来到了三皇子的精神识海里。
刚开始的时候，进展很不顺利，不到一个时辰内，五个人就因为不慎，激发了精神识海的护主机能，数次被赶出来。不过他们很快就渐入佳境，适应了这种状态。这次给三皇子治病，对于他们的玄法驾驭水平有着不小的提升。
又过了一个时辰，他们已经那颗结石坚硬的外层打破掉，而且惊喜地发现，结石里面不像外层那样坚硬，打破的速度也顿时加快了不少。原本柳大夫的估计，他们需要十天左右才能完全磨碎结石，但是现在看起来来，五六天就足够了。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随着结石的越深层，就越柔软，越容易磨碎，进度一直在不断变快，这项工作或许一天之内就可以完成。
可就当五个人正准备一鼓作气拿下这颗结石的时候，这颗结石忽然自己爆开，磅礴的念力瞬间将五个人的念力驱赶出了三皇子的精神识海。
随后，三皇子伸个懒腰悠悠地醒来，看到屋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时不知所措。当张桓正询问三皇子时，三皇子并无感到任何异常，甚至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日，只当自己睡了一大觉。
见三皇子已经安然无恙，众人也都安心离去。不知道别人的感受如何，李家主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最近他忽然发现自己的一些异常。
李家主说道：“鸿阳，你可知道当年三皇子的那颗‘结识’爆开时，所释放出来的念力有多么恐怖吗？何其磅礴强悍，那种感觉我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只可惜我一直都想当然地以为是病症导致，并未在意。直到现在，我发现自己的念力也变得跟三皇子的一样强大了，可以轻松压制玄灵对念力的排斥，所以我才能轻松驾驭悬空术。”
“而且我的精神识海里，我的念力正在慢慢凝结出了一个类似于三皇子精神识海中那颗‘结石’的一颗珠子。只不过当年，三皇子的念力‘结石’是死气沉沉的，而是我的这颗是具有活性的念力珠子，不过我可以感觉到，这颗珠子还没有完全成型，我想等到完全成型之后，或许能够更清楚怎么回事了。”
高鸿阳问道：“师尊刚才说自己的念力修为开始提升了，就是源于此吗？”
李家主点头说道：“不错！我起初还担心自己也会像三皇子一样昏迷不醒，但是修炼一段时间，发现自己多虑了。非但没有感觉任何异常，反而珠子也越来越有活力。我猜测三皇子可能天生具有与众不同的念力，自然而然就会凝结珠子，结果出现异常，偏偏他不是玄士，不懂玄法，念力凝结出‘结石’，他也没有办法甘于，最后才会导致昏迷不醒。”
高鸿阳问道：“师尊忽然让我们关注三皇子，是觉得他可能已经成为玄士，而且可能重新凝结出有活性的‘珠子’。那这三皇子岂不是有可能是一个天生的‘破壁境’，这么多年这么多玄士都苦苦寻求的无果的‘破壁境’。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李家主说道：“我也是因为念力变强，才不禁又想起了三皇子。惊讶地发现，大皇子和二皇子现在正在明争暗斗争夺储君之位，而这三皇子这十多年一直深居简出，极其低调，让我都几乎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这太可疑了！”
高鸿阳说道：“师尊是担心张桓正已经将三皇子培养成了玄士，而且还是‘破壁境’高手。而张桓正也借此良机成就了‘破壁境’。那么朝廷必然早就对破壁境了如指掌，所以近两年才会不断招揽玄士。那岂不是朝廷的在玄法方面的实力甚至强过整个玄门？”
李家主摇头说道：“朝廷恐怕也不会轻易把破壁境的秘密告诉所有人。只会秘密培养一部分‘破壁境’高手。”
高鸿阳问道：“师尊刚才说，玄门掌门也应该成就了‘破壁境’，那是他为什么从来没有对外宣称此事？”
“十年前，鸿阳你那时也还年轻，看不懂也正常。当时天下初定，张家江山未稳，看谁都像是造反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不惜全力镇压。一直到这几年，天下形势已定，朝廷才终于逐渐马放南山，刀兵入库。身为玄门掌门，首要任务是保证玄门的安全，贸然将破壁境的秘密公开，只会招惹朝廷的忌惮。以我对掌门的了解，他绝不会造次。”
高红阳问道：“那掌门会不会也像朝廷一样，在玄清山上秘密培养一群‘破壁境’高手？”
“我觉得也不会，就算培养出一批‘破壁境’玄士，也未必能起到什么大作用。以我现在的观察，这‘破壁境’也没有像飞石尊者说的那般厉害。我有预感，‘破壁境’的时代就要来临了。掌门或许也在等这一天的到来。”
“只是别人会有你们这样的机缘吗？”
“我们有我们的机缘，别人也会有别人的机缘，今时不同往日。鸿阳啊，你看看现在十几岁的孩子，修炼有多快，两三年的修炼，抵得上我们当初一二十年的修炼，真是看得觉得咋舌。以目前的状况来看，突破‘破壁境’是早晚的事。”
“师尊觉得朝廷会对天下的玄士不利吗？”
“恰恰相反，虽然朝廷对玄法有所忌惮，但是前朝那些残余势力中也招揽了不少玄士，而北边大桂国的玄士更多。朝廷更希望天下玄士帮忙对付那些敌对势力的玄士。所以更要担心朝廷挑起玄士之间矛盾。”
李家主说完，忽然长长地叹一口气感慨道：“想想当年我们三个人差不多是同时拜入玄门，修习玄法，可到了今天，我被他们两个远远落在后面。”
高鸿阳赶紧说道：“师尊是被家族事务所累，不像他们两个人多的是时间可以专心修炼玄法。而且张桓正又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李家主笑着摆摆手说道：“不用替我找借口，虽然我不愿意这样说，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掌门和张桓正在玄法方面的天赋真的比我强。当年上一任掌门挑选继任掌门时，优先考虑我和张桓正，鸿阳你可知这是为什么？”
“想要借助世家大族的力量。”
“不错，但是张桓正的天赋比我更好，所以他是第一人选。上任掌门甚至将本该由掌门保管的东西提前交给了张桓正，不过后来上任掌门知道张家对玄法十分抵触，才想明白，借助世家大族的想法过于异想天开，故此最后改变主意，张桓正也就没能成为玄门掌门。这些东西中就有《玄门旧闻录》。我猜想这张桓正会不会将《玄门旧闻录》誊抄了一遍，所以让你找个人去他家偷偷看，说不定真有呢。”
高鸿阳说道：“师尊，这《玄门旧闻录》里记载着什么重要信息吗？”
李家主摇摇头：“就是记载了这么多年的玄门所发生的各种事情，也是现在大家都口口相传的那些玄门历史。虽说由掌门保管，但是其实玄门弟子都可随便借阅，我年轻的时候就曾经看过，只不过上面记载的大部分事情都很无聊，很多人都不感兴趣，看得人并不多而已。只是现在年纪大了，心态不一样了，回想起来这本书上面的内容，又有了一些心得，想重新看一遍。”
“师尊只需再等些时日，就能知道结果了。只不过……”高鸿阳随即将宋喜知晓玄士的事情详细告诉李家主。
李家主听完忍不住笑了：“真是巧啊，谁能想到这个一个毛贼竟然还认识玄士。不过那个老宋头倒是可惜了，感觉他距离完全掌握御气玄法已经近在咫尺了。”高鸿阳接着又将边疆发生的玄士帮助村民扑灭村舍大火的事情告诉李家主。
“鸿阳，你不觉得火这种东西很奇怪吗？他平时并不存在，需要一定条件下才会出现。火生烟，烟是气，气也是不可见的。所以我大胆猜想，御火玄法就是一种特殊的御气玄法。能够掌握御气玄法未必能够掌握御火玄法，但是能够掌握御火玄法的人应该能够掌握御气玄法。”
“那么以前前辈们的猜测错了，御气玄法和御火玄法并不一定需要达到‘破壁境’。”
“我刚说过，‘破壁境’应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不是破壁境之后，所有难题都会迎刃而解。许多问题也一定需要‘破壁境’一样能够解决。就像你施展的悬空术，只要方法对路，同样能够解决玄灵排斥的问题。”
李家主想了想说道：“边疆发生这种离奇的事情，早晚都传遍天下的，咱们不妨添一把火，让这件事情传得快一些。”
高鸿阳听完略加思索：“师尊的意思是，朝廷现在大量招揽玄士，肯定是在静悄悄地为将来提前布局。在边疆搞事情，不能让他们顺顺利利地布局。”
李家主点头称是：“咱们这次落后了，想办法抓紧追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