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领悟悬空术，自创落叶镖

    紧赶慢赶，侯老板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一个规模还算比较大的小镇。高鸿阳明白，侯老板这一路上都必定会选择这种人群聚集的城镇住宿的。

    等侯老板夫妇进入客房之后，两个“黄雀”也赶紧进入客栈，选择了指定的房间之后，躲进客房。高鸿阳也随后入住客栈。老板接连迎来三波客人，很是开心。

    高鸿阳无意中发现，两个“黄雀”选择的指定房间的窗户外面，正停着侯老板的驴车，两扇窗户完全敞开。想必他们是为了明天早上侯老板启程的时候，能够及时发现。看来今天他们走错了路，差点跟丢目标，已经有了一点儿心理阴影。

    到了半夜，高鸿阳忽然感到肠胃不适，不由得怀疑是今天早上的肉饼在作祟。高鸿阳一般早上吃得都比较清淡，如果不是李玉峰要求，他是肯定不会去吃肉饼的。不过如果不是肉饼，也遇不到今天的这出好戏事情，凡事都有因果轮回。

    去了一趟茅房，高鸿阳感觉到轻松了许多。回来的时候，路过两个“黄雀”的房间的窗外时，听到两个黄雀在里面小声交谈，于是悄悄躲在窗外仔细听。如果肉饼引起自己肠胃不适，也不会半夜跑这么一趟，也就不会听到他们的对话，这还是因果。

    “哥哥，你说这老莫让咱们跟着侯老板，那他知不知道金子的事情？”

    “老莫”，这个称呼听起来很亲密，感觉这两人与“老莫”应该相当熟识。高鸿阳不断默念这个名字，脑子一遍一遍地回忆，却依然毫无印象。不要说京城这一带，高鸿阳从来没有遇到过姓“莫”的玄士，又或者名字带有“墨”字发音的玄士。此时他不由得想起了段常聪化身的“褚仁杰”，难道这让李玉峰给蒙对了，是“褚仁杰”的杰作。

    “王虎啊王虎，都折腾一天了，你还不累啊。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侯老板要去哪儿，明天还不知道得走多少路呢。早点睡吧。”

    “哥哥，金子啊！听说这么多金子，你怎么还能睡得着？”

    “王虎呀，这你就得跟哥哥我好好学一学了。我牛度就算天塌下来也照样该吃吃，该喝喝，该睡觉就睡觉。”李玉峰在京城早已打探到了两个人信息，而高鸿阳此时才知道，瘦高个叫王虎，络腮胡子叫牛度。

    牛度又说道：“再多的金子，都是那个小子猜测出来的，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金子，有多少？”

    王虎说道：“那他跟出京城走了一百多里地。”

    “现在脑子不灵光的人多着呢。”

    “这一趟要是把老莫的事情给办了，也顺便把金子给收了，那就好了。”虽然高鸿阳猜测这两人机油卡是为了玄香茶而来，但是对那个“老莫”具体让他们做什么很感兴趣。可这两个人偏偏就是不说。高鸿阳正在感到无奈之际，却听到牛度忽然笑道：“‘老莫’，‘老莫’，你的那个人起得这个外号还真有意思。”

    王虎顿时愤愤不平地说道：“你说，我们替他走这一趟，路上的花销多少要该给一些吧。可他掏那点钱，磨磨叽叽，不是痛快的人。”

    原来这个“老莫”既不是因为姓“莫”，也是名字里有“墨”之类的字。而是王虎嫌弃那个玄士磨磨叽叽，给人家起的外号。高鸿阳顿时被这两个人气得七窍生烟，大半夜之际躲在窗户外忍受蚊虫叮咬，最后却连一点儿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听到，心中难免会对这两个人生出怨念。

    一夜相安无事。第二天一大早，高鸿阳第一个离开小镇，接着侯老板夫妇也赶驴车离开，牛度和王虎随后跟上。一路上高鸿阳信马由缰，时快时慢，最后马儿似乎忘了自己还驮着一个人，在路边吃起了新鲜的嫩草，高鸿阳索性下马，让马儿吃个饱。

    侯老板的驴车很快便追赶上来。侯老板其实对高鸿阳有印象，记得昨天这个人骑马从后面超过自己，今天又在自己的前面，也没有太多的怀疑。

    接着牛度和王虎也从高鸿阳面前经过。昨天，高鸿阳骑马从他们身边越过时，他们只顾着盯着前面的“螳螂”，其实对高鸿阳并没有留下什么印象，更不知道高鸿阳昨天一直都伴随他们左右。而现在他们只当高鸿阳是一个普通的过路人，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毫无顾忌地竟然当着高鸿阳的面地聊起了他们的计划。瘦高个王虎忽然说道：“哥哥，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我觉得咱们不给这个老莫卖命了，那个种茶人爱是谁是谁，爱在哪儿在哪儿，也不用去偷茶树了。咱们等会到个没人的地方，直接……”说完，指了指前方。意思是直接从侯老板夫妇手里抢夺金子。

    牛度和气劝慰道：“兄弟，你糊涂啊。”

    王虎一脸懵懂地问道：“啊，我哪里糊涂了？”

    牛度说道：“我偷偷打听过了，老莫让我们找的这种茶，一两茶就能卖五两银子！你想想一百斤能卖多少钱，两百斤茶能卖多少钱？你觉得咱们现在还是替老莫在干活吗？咱们是在给自己干活，咱们就跟着侯老板去找这种茶。等找到了茶之后，咱们再动手也不迟，所有东西都是咱们的。而且我们得到了茶树，以后找人替我们种这种茶，替我们卖茶，你想想咱们过的是什么样子的日子。”王虎听完顿时恍然大悟，频频点头。

    高鸿阳心中暗暗冷笑，这两个人胃口竟然这么大，不但想要金子，还想打起了玄香茶的主意。对此，高鸿阳嗤之以鼻，他们实在太异想天开了。玄香茶之所以还能卖这么贵，是因为其他人无法仿制出来，更不是他们这种人可以染指的。

    令高鸿阳始料未及的是，他昨天晚上费时费力，一句有用的话没听到。而今天这两个人竟然就这么随随便便大大方方把计划和盘托出。现在高鸿阳知道了这两个人的目的，不必担心他们会影响到侯老板进货，也不用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可以安心离开。高鸿阳骑马一路疾驰，先行赶到黎阳镇，去等他们。

    晌午的时候，高鸿阳坐在一棵树下休息，脑子里回想着那日在京城，观看孙一手表演空中抽陀螺的场景。他尝试复刻孙一手的神技。当时，孙一手先是让陀螺转动起来，陀螺就可以只依靠底部的支点着地。接着孙一手再用鞭子抽打陀螺，陀螺才会腾空而起。

    高鸿阳随手从在地上取来一颗石子，尝试让这个石子转动。可是手中这颗顽石十分不听话，念力刚刚与石子中玄灵通玄成功，玄灵对念力的排斥也随之出现，不过石子开始按照高鸿阳的心意开始旋转。可是只转了半圈，就差点从手中甩飞出去，还好高鸿阳反应快，及时用手抓住石子。

    接连尝试了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高鸿阳看着这颗石子，拿它与孙一手的陀螺在比较，顿时觉得人家孙一手的陀螺可是比这颗石子要匀称的多，重量均匀分布，都在中心轴的四周，所以易于旋转。而自己手中的顽石，形状不规则，重心位置偏移，自然不那么容易旋转。

    高鸿阳很快就找到了一颗形状很规整的圆形鹅卵石。这颗鹅卵石确实比刚才石子的要强一些，不过还是十分容易失衡，难以控制。

    忽然一片落叶，从树上落下，在高鸿阳眼前慢慢旋转着飘落。高鸿阳捡起树叶，仔细端详，忽然想到，这片叶片虽然也不太规整，但是叶片扁平，平衡点相对石子好找很多，随即用这片树叶来尝试练习。

    经过几次尝试，树叶确实容易平衡，可是也让高鸿阳感到大惑不解，为什么树叶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在旋转起来之后就会抵消掉玄灵对念力的排斥，玄灵对念力的排斥依然是随着时间变长，逐渐增强，直到无法高鸿阳无法控住树叶。叶片只转了两圈多，就要从手中弹飞出去。

    高鸿阳再次回想孙一手的表演全过程，忽然恍然大悟，玄灵的排斥无法抵消掉是因为树叶旋转的不够快。可是树叶旋转的不够快，就是因为玄灵对念力的排斥会不断变强，阻挡施法。不能用念力让树叶旋转，只能借助外力。高鸿阳马上就想到自己可以用手让树叶旋转起来，但是很快发现，手用力过大，叶片就很容易被打飞出去，用力过小，叶片旋转的速度依然不够快，看来这种方法所能起到的作用聊胜于无。

    高鸿阳想到了人家孙一手可以用鞭子来抽打陀螺旋转，自己却不能到哪里都随身带着长鞭吧，也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陀螺，就像手中这片树叶，怎么能用鞭子抽打呢。

    高鸿阳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可是并未放弃，而是继续想其他的办法。思索了半天，突然计上心头。高鸿阳不禁想起了不被认可的‘假悬空术’的施法技巧。大可不必一次性让树叶高速旋转，而是用念力一下一下的拨动树叶让其慢慢加速。

    这次没有让高鸿阳失望，他看着树叶在手中越转越快。不过他没有大意，屏住呼吸，继续为树叶加速。慢慢地，他惊喜地发现，当树叶旋转达到一定速度之后，他的念力再次与玄灵接触的时候，玄灵对念力的排斥竟然奇迹般被抵消掉了。他已经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叶片了。

    高鸿阳沉住气，继续控制叶片快速旋转，然后慢慢用控制树叶慢慢向上飞去，树叶竟然十分听话地升到半空中。别说维持一刻钟，就是让树叶在空中飞两刻钟都不是问题，与以前施展过的“假悬空术”不同，这才是真正的悬空术。高鸿阳不禁开心地仰天长啸。

    虽然已经掌握了悬空术的诀窍，但是高鸿阳发现想要顺利地施展出悬空术，依然需要大量练习。因为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现失误，都会半途而废。经过几十次练习之后，高鸿阳渐渐熟练掌握了悬空术，而接下来高鸿阳打算再接再厉。

    再次对奇形怪状的石子和形状规整的石头进行尝试，结果发现，玄灵对念力的排斥已经不是问题，平衡才是施展悬空术最大的阻碍。高鸿阳又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一块形状规整的扁平石块，再次施展悬空术。果不其然，这扁平石块可以跟树叶一样悬停于半空之中。

    忽然又有一片树叶在高鸿阳面前飘落。高鸿阳马上用念力接住树叶令其悬停空中。此时他灵机一动，如果把悬空术和飞石术结合起来，会是什么结果，随即将飞速旋转的树叶弹飞出去。飞旋的叶片急射而出，眨眼间便射出七八丈远，途中扫过树木嫩枝，应声而断，最后树叶钉在一棵小树的树干上。由于冲击力过大，树叶也断成两半，但是依然有部分叶尖半截嵌在树干上。

    高鸿阳看完之后，也颇为震惊，根本没有想到旋转的树叶竟然这样大的威力，完全可以用来当做武器使用。高鸿阳将这种把悬空术与飞石术相结合起来的自创的新玄术称为落叶镖可是高鸿阳有些纠结，扁平的石头威力应该更大，可是这种石头太过稀缺，而树叶随处可见，但是造成的伤害不够大。

    不过很快，高鸿阳觉得自己想法很可笑，平时练习飞石术的时候，都是随地捡块石头施展，这是平时用石头用习惯了？为什么一定要用石头呢，人家孙一手还有陀螺呢，自己打造一把武器不就行了。

    高鸿阳仔细观察刚才被自己弹射出去钉在树干上的半截树叶，这片树叶边缘都是锯齿状的。高鸿阳打算就根据这片树叶的样子，打造一个圆形的周围带着有锯齿的飞镖，就叫它落叶镖。

    高鸿阳此行前往黎阳镇，根据据李家所获得的情报，在距离黎阳镇不远有个铁山镇，铁山镇上有个铁匠是名玄士。据说这个铁匠掌握了一种利用玄法辅助锻造器具的方法，锻造出来的的器具据说品质不错。高鸿阳觉得侯老板至少还要两天的行程，时间充裕，不如先去一趟铁山镇，定制一批落叶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