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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真正的悬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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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鸿城一路赶往相约的地点,在穿过热闹的街市的时候,忽然听到街边有人在卖力地吆喝:“南来北往各位好朋友,瞧一瞧,看一看。在下姓孙,人称孙一手,因为别人看了我的戏法,都夸我有一手。我可不是吹牛,若是有谁不信,就留下来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有一手。废话不多说,咱们马上开始啊。”一下一下很有节奏铜锣声,配合着孙一手的吆喝,显得相得益彰。

    高鸿阳想起李玉峰说他第一次碰到段常聪,就是在看孙一手变戏法的时候。高鸿阳忍不住驻足往人群里瞄一眼。只看了这一眼,高鸿阳顿时便来了兴趣,本能留意一下左右没有可疑的人,随即混在人群中准备观看孙一手的表演。

    这孙一手的玄法确实如李玉峰说的那般很新奇,不是别的玄士做不到,而是在孙一手的“乔装打扮”之下,这玄法就真的跟戏法一样有趣好看。不过高鸿阳可不只是为了看热闹,而是揣测孙一手玄法施展的技巧和手段。

    就拿这个招揽生意的铜锣和那个收钱的笸箩来说吧。在一般玄士看来,明明可以制作的很简单,可是孙一手偏偏搞得很复杂。这铜锣明明只需把铜锣和木槌绑好,两者之间保持好距离,再用玄法弹击木槌即可撞击铜锣。孙一手不按常理出牌,弄一个水盆,用玄法催动水盆里的水流推动水轮旋转,然后带动绳子,再由绳子带动木槌敲击铜锣,简直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再说那个笸箩,完全可以直接在笸箩上面安装四个轮子,也能用玄法推着走。孙一手却非要在中间添加一个木箱。他的目的就是让别人以为箱子有机关。其实木箱里面空无一物,偏偏装作有东西,装作是故弄玄虚,欲盖弥彰的样子。

    看戏法的人是什么心态?都想看破戏法的玄机,看不破其实也无所谓,看个新鲜图个乐呵也挺好。孙一手正是是投其所好,搞了一堆本来可以没有的道具,故意让人看得眼花缭乱,摸不着头脑。光是看那个笸箩,就有人往里扔钱。活该这孙一手能挣钱。

    当看到孙一手真正开始变起“戏法”来,高鸿阳也不免赞叹,对于玄士来说,一个最基本的索然无味的御水术,都被孙一手玩得紧张刺激。孙一手先是在桌子上摆了一只碗,又在桌脚下的地上摆了一只碗,把地上的碗里倒满水,然后拿出来一根绳子,对着观众说道:“诸位看官,我能让这只碗里的水,顺着这根绳子爬,到桌上的碗里去,你们信不信?”

    马上有人质疑:“不信,水往低处流,怎么往上爬?”

    “要不怎么叫变戏法呢?”众人哈哈一乐。

    孙一手听到气氛被带动起来,把绳子绑在桌腿上,一头放进地上的碗里水中,另一头放在桌子上面的碗里。然后盘腿坐在桌子边,对着众人说道:“诸位,我要作法了,这水马上就开始往上爬了。”周围观众都一句话不说,都瞪大了眼睛静静地等着看。

    只见从水里钻出一缕小水流,慢慢沿着绳子慢慢往上爬。有人禁不住惊呼,不过马上有人急切地开始揭秘:“这绳子有问题,这绳子都不吸水。”

    孙一手笑道:“老兄,我这绳子可是特意浸过油的,当然不吸水。要是吸水了,你就看不见水爬绳子了。”引得一些人哈哈大笑。

    水流一圈一圈缠绕着绳子往上爬,下面碗里的水也变得越来越少。水流很快就爬到了一半的位置,然后就渐渐地慢了下来,最后甚至停下不动了,孙一手也装作吃力的样子大口喘着粗气,有人笑道:“这水累了,爬不动了,得让它先歇会儿。”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而孙一手忽然拍手顿足,喝道:“各位路过的大小神仙,今天借给我法力,助我让水爬上去,事后我给诸位仙爷多烧两根香。起——!”那水流顿时来了劲头,一下子就顺着绳子急速往上爬,把周围观众看到连连惊呼。水流一下子蹿到了桌子上面碗里,后面的水流接连不断流到碗里,直到地上碗里都变空。

    高鸿阳看到孙一手用如此简单的玄术就能轻易调动周围看客的情绪,也不由得掏出两枚铜钱,扔进那个孙一手暗中控制着四处转悠的笸箩里,里面的铜钱也越来越多。

    接着孙一手拿来一个空碗,掏出三个骰子,对着众人说道:“各位,我这有三个神奇的骰子。你只要对着它们说,你想要几点,不用手去摇它们。只要对着它们吹口气,它们就能变成几点。不信你们看。”说着将骰子放在碗里,对着骰子说道:“四五六。”说完吹了一口气,然后用一块黑布盖在碗上。

    接着就听到碗里三个骰子在碗里翻滚跳跃,撞得瓷碗叮当乱响,有人好奇问道:“为什么要盖一块布,怕人看吗?”

    孙一手说道:“因为他们在商量谁是四点,五点和六点,这种秘密的事情怎么让外人看见?”众人顿时被逗得大笑。

    片刻之后,碗里没了动静,孙一手拿掉黑布,里面的三个骰子果然是四五六点。众人一片惊呼。孙一手问道:“各位谁想试试?试一次三文钱。”顿时一大群人跃跃欲试。

    高鸿阳颇感惊诧,感知到骰子上面的点数不难,让骰子翻滚也不难。但是当骰子快速翻滚旋转的时候,再想感知清楚骰子的点数,就有些应接不暇了,何况最后如何精准地控制好骰子停下时的点数。不过高鸿阳很快也就醒悟过来,这就是特比的技巧勤加练习而已,那些赌场里的老千,不同样有办法控制好点数嘛。

    当观众玩够了骰子,孙一手又拿出一个木盘,往里面倒了一下沙子说道:“各位朋友,看清楚了,这里除了沙子,可什么都没有。我这沙子会写字,你说写啥,它就写啥。从一到十都行,不要写太复杂的字。”

    有人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不能写太复杂的字?”

    孙一手装作没好气的样子说道:“因为我不会!”众人听得哈哈大笑,大家当然知道是孙一手在沙子上面写字,只是看不破他的玄机而已。

    有人报了个数字,孙一手取来一块薄纱盖在沙盘上,然后控制沙滩流动出那个数字。众人隔着薄纱隐隐约约看到里面的沙子在动,有人激动地大喊:“动了!动了!动了!沙子动了!”

    高鸿阳不由得再次赞叹,这个孙一手真是个拿捏人心的高手,故意盖一块半透明的薄纱,让人看见里面的动作,却又看不清,刻意制造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朦胧胧的感觉。反而让大家看得更加有味。

    看孙一手变三个“戏法”,高鸿阳总结了一下孙一手的表现,玄法精妙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懂得看官的心思。本来觉得再看下去,也是大同小异,正准备去赴约。却听孙一手说道:“各位朋友信不信,我能在空中抽陀螺。”

    “悬空术?”高鸿阳心中暗暗猜测,不禁又好奇地留了下来看个究竟。

    孙一手先把陀螺在地面上抽打旋转,然后猛然狠狠地抽了一鞭子,这陀螺被抽得腾空而起,浮在空中飞速旋转。等了一会儿,又狠狠抽了一鞭子,陀螺飞的更高了,时不时再抽一鞭子,维持陀螺旋转。

    那天,高鸿阳也曾在宋喜的面前展示过“假悬空术”,这种“假悬空术”并不符合悬空术的合格要求,而用念力一下一下将石子快速地掂,轻轻往上抛。因为上下抛跳十分细微,普通人用肉眼无法看清,需要念力感知才能发觉其中猫腻。虽然那种方法并没有得到玄门以及大多数玄士的认可,饱受争议,但是很多人还是在用这个方法。

    高鸿阳施展念力感知玄法,去观察孙一手的空中陀螺,却震惊地发现,这陀螺是稳稳地空中悬浮,并不是用那个争议的方法。高鸿阳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孙一手是如何做到的。

    高鸿阳就这样呆呆地看着空中旋转的陀螺,直到最后陀螺落地,失去平衡,才停了下来。此时高鸿阳恍然大悟,原来孙一手是利用陀螺旋转的力量抵消掉了玄灵对念力的排斥,就像无形的水能够变化形态来抵消排斥是类似的道理,从而达到了一种平衡的状态,才可以用念力稳稳托住陀螺,得以悬空,这足以算得上是真正的悬空术。

    没想到今天会有此奇遇,真是大受裨益。高鸿阳在开心之余,忽然想起还有正事要办,急忙来到福满茶楼。福满茶楼是李家的产业,在这里见面十分安全。那潜伏在官府中的人已在雅间中等候。对于迟到,高鸿阳略表歉意。那人笑道:“没事,我也是刚到。”

    “上次让你查的两件事情都查清楚了?”

    “你的直觉真的太敏锐了。如你所料,官府里现在招揽的玄士人数超乎我们的想象的多,登名造册的就有多达一百五十多人,而且都是近两年加入官府的,谁也不敢保证是不是有隐藏的人员。另外就是朝廷监视玄士的目的也差不多搞清楚了。跟我们当初猜想的一样,其一是调查是否有玄士私通前朝余孽,其二就是顺便把京城这一带的玄士摸摸底,调查清楚人数,姓名,身世背景。”

    “未雨绸缪?”

    “没错,我能感觉到朝廷现在对玄士有一层潜在的担忧。我估计是担心‘破壁境’之后,玄士会出现蜕变吧,谁也不知道突破‘破壁境’了的玄士会变成什么样子。”

    “朝廷这样做,应该不是空穴来风。他们是不是已经掌握了什么关于‘破壁境’的消息。”

    “这个暂时还不知道,只能以后慢慢观察。不过我们李家的隐藏的还是很好的,官府没有察觉到你们的存在。”

    听他这样说,高鸿阳不由得叹一口气说道:“官府是没有察觉到我们,可是我们却被一个神秘玄士突然登门拜访了。”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高鸿阳将那日经过大体讲述一遍,然后说道:“这个人自称褚仁杰,兰祖师一脉的弟子,棣州人氏,但是口音也不对,我觉得都是编造的。我们已经查了好几天,毫无线索。”

    “我回去之后可以调动衙门的力量一起调查这个人。只要他还在京城,总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也许就只是个巧合,说不定此人已经离开京城。”

    “我还听说了一件有趣的事。”随后将王爷给张桓正讲述的信差的奇遇,也讲述给高鸿阳听。

    高鸿阳沉思片刻:“御火玄法?还是御气玄法?”

    “那信差不是玄士,无法更加清楚细致地了解当时的所有状况。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一种前所未有的玄法出现了。我觉得让大家对此事提前有所了解。”

    “这种事情以后会越来越多的,我前两天就听说有人在几年前已经开始摸索到御气玄法的窍门,不过很可惜,那人已经死了。”

    “还有一件事。就是前几天,杂货店的侯老板收到一封奇怪的信,然后兑换了很多金子,然后见人就说过几天要外出看望朋友。估计是今年的新茶要上了,他是想打着访友的名义,偷偷把茶买回来。”

    高鸿阳笑道:“侯老板不是一直口口声声说,一个月后自然有人送货上门吗?我还以为京城‘神捕’铁捕头会亲自送货呢,原来这侯老板也在耍心眼呢。”他顿时又想起今天早上在杂货铺外面看到与宋喜相识的那个鬼鬼祟祟的人,难道是侯老板兑换金子的事情被他发现了,他是冲着金子去的。

    高鸿阳忽然又好奇地问道:“怎么朝廷也对玄香茶感兴趣吗?我以为衙门只是在监视那些去买茶的玄士。”

    “他们现在是对玄门种植的所有各种富集玄灵的瓜果蔬菜都感兴趣。特别是这玄香茶,比玄门种的那些东西蕴含的玄灵更加高一档次。你知道吗?这个种茶的方德修还有一个师兄,与‘神捕’铁捕头都是同一脉的同门师兄弟,在惠阳城种果树,那水果比这玄香茶不遑多让。不过玄香茶所能保持时间更长,最受朝廷重视。”

    “朝廷是何意图?”

    “也没有别的想法,就是研究一下这些东西对普通人身体有没有好处,能不能延年益寿之类的?”

    高鸿阳忍不住笑道:“这件事情应该是皇帝亲自在督办的吧。原来他也没有那么讨厌玄法啊。当年如果不是张三爷,他或许真的没有必要讨厌玄法。”

    “他现在未必讨厌玄法,顶多是就讨厌玄士。特别是将来真的有许多玄士冲破‘破壁境’了,危及到皇权的话,他就会更讨厌玄士了。”

    高鸿阳说道:“家主让我调查三皇子日常起居,你也顺便帮我调查一下。”

    “三皇子?你不提我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个人了。家主怎么忽然关注起他来了,难道还是与当年三皇子那个怪病有关?”

    “你也知道这件事情?”

    “当年可是我受家主之命,去四处寻找联系神医,自然对此事略知一二。只不过有关皇家的大小事宜均有宗人府管理,寻常衙门掌握不了太多关于三皇子的消息,一般人是无法插手,我也只能尽力而为。”

    过了两天,高鸿阳和李玉峰启程去梁州城。李玉峰点名非要吃西城门外的肉饼,高鸿阳只能陪他绕了大半个京城,来到西城门外。来吃肉饼的人还不少,两个人还不得不排了一会儿队。

    终于吃上了肉饼,再搭配上一碗米粥,李玉峰大快朵颐。而高鸿阳则觉得,这肉饼的味道确实还不错,难怪受这么多人的欢迎。只是为了吃这么个肉饼,就绕了大半个京城,着实大可不必。

    李玉峰忽然叹了口气说道:“我这一年在京城一直勤勤恳恳,谨慎行事,结果偏偏最后几天出了这种事情,二叔不知道要怎么责备于我。”

    “你这一年的表现可圈可点,这点小事瑕不掩瑜,再说这种事情也怨不得你。家主也不会揪住这点儿小事不放。”

    “回去之后,你要多多替我说好话。”

    “知道了。”这才李玉峰这才稍稍安下心来,正要继续吃饼,却无意间看到城门口,不由得惊讶地“咦”了一声。高鸿阳循着李玉峰的目光看去,看见侯老板自己赶着一辆拉货的驴车从城门口驶出来。车上有装着行李,还坐着一个女人,应该是侯老板的老婆。

    李玉峰问道;“高师兄,你不说侯老板这一趟是打着访友的旗号去买茶叶吗,怎么会走西门?”

    “往西走是因为西边没有种茶的。茶叶利润这么高,估计侯老板也担心会被人盯上。”

    “带着自己老婆?这戏演得可真足。”

    当两个人正在聊着的时候,高鸿阳忽然看到有个人从城门口出来,两眼一直盯着远处侯老板的驴车,悄悄地跟在后面。高鸿阳对李玉峰说:“看吧,被盯上了。”

    李玉峰也注意到了高鸿阳说的那个人,又瘦又矮,长得跟个瘦猴似的:“这就是高师兄你说的那天在杂货铺前见过的,宋喜的朋友吧。”

    “我猜是侯老板兑换金子的时候,被他盯上了。”

    李玉峰忽然道:“我怎么觉得后面这两个人是跟着这个瘦猴的呢?”高鸿阳循声看去,看到两个人也走出城门,一个瘦高个,一个络腮胡子,两个人各背着一个包袱,四只眼睛盯着前面的那个瘦猴,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高鸿阳不由得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可是我高师兄,我怎么觉得这两个‘黄雀’不是为了这个‘螳螂’而来。”

    “这两个‘黄雀’也是为了侯老板这只‘金蝉’啊。”

    “高师兄,你说这‘螳螂’是为了侯老板的金子,我可以理解。可是我看这两个‘黄雀’的打扮,怎么不像是为了金子啊。”

    “那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玄香茶,那这两个“黄雀”应该是受玄士指使的,普通人根本不知道玄香茶。”

    “那这幕后之人可能是眼馋侯老板的生意,想要知道种茶之人,取而代之。也可能是想偷学种茶的方法,又或者是直接奔着玄香茶去的。”

    “高师兄,你觉得会不会是那个‘褚仁杰’?”听李玉峰这么说,高鸿阳顿时想起‘褚仁杰’曾经莫名其妙在杂货铺前面待了很久。

    李玉峰又说道:“高师兄,要不我留下调查一下这两个‘黄雀’的幕后之人。这也有可能找到‘褚仁杰’的线索。”

    高鸿阳知道李玉峰不太想回梁州城,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于是答应下来,一个人回梁州城见家主。

    李玉峰高兴地好不忘嘱托高鸿阳:“高师兄,见到二叔,不要忘了帮我多说句好话。”

    驻守的管事看到李玉峰一个人牵着马回来,顿时心中一惊,急忙问道:“峰少爷,你怎么回来了,出了什么事吗?”

    李玉峰则云淡风轻地答道:“出了点儿状况,临时改变计划,高师兄一个人回梁州城,我暂时先留在京城。”出状况在管事的意料之中,但是李玉峰的表情却好像异常的轻松,甚至还有些高兴,让人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玉峰将城门口看见的事情告诉管事,管事这才释然,也终于明白峰少爷是因为暂时不用回梁州城才开心。李玉峰随即让人去调查“螳螂”和“黄雀”。堂堂李家平时自然不会把这些小角色放在视野里,不过想要找到他们,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容易的很。安排妥当之后,李玉峰沏了壶茶,躺在摇椅上享起了清闲。

    不到一个半时辰,派出去的人就回来汇报。“螳螂”是个惯偷,名叫胡三,平时也只是小偷小摸,偷的人也都是平民百姓,那些达官贵人,他是不敢偷的。

    而两个“黄雀”,那个瘦高个叫王虎,络腮胡子叫牛度,两个人一起在京城,他们可是坑蒙拐骗,只要能赚钱,什么都干。还打听到,他们两个人前几天接了活儿。至于是什么活儿,他们闭口不谈。也没人知道什么人雇佣他们。

    雇佣他们的人毫无疑问是玄士。李玉峰也不着急调查是何人。等那两个“黄雀”过些日子回来之后,顺藤摸瓜自然就能知道幕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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