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从来都搞不明白这东西是怎么一回事
霞光艳艳,瑞气腾腾的泾河神宫之中,宛如人间仙境。
一位皮肤惨白的中年男人,跪在一名身着锦帽貂裘、气质超尘拔俗的年轻人面前。
中年男人自然就是跳入小径湾的韩天,而年轻人正是掌控泾河几千里流域的强大泾河河神——陈景。
交代完前因后果之后,韩天低着头,自责道:
“我没有办好大人交代的差事,引起了浔阳城隍庙的注意,大人您责罚我吧!”
陈景听了韩天的话,微微皱眉,然后笑着摇了摇头:
“你无需过于自责。
对方的动作之快,确实超出了孤的预期,孤原本以为你还能坚持几天,等到鸣皋山的战事结束,孤就能调出足够的战力,一举推平浔阳城隍庙。
可惜,事与愿违!
不过,你也不必过于沮丧。
你在十都的微弱实力下,差点就打下了小径湾的先头基地,这已经是一个相当了不起的成就了,孤难道还能要求你做得更多吗?”
韩天微微松了一口气,心中的紧张情绪稍微缓解了一些。
看来河神大人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这让他感到有些意外,同时也感到了一丝宽慰。
“之前失利,非战之罪,而是你的实力不济。既然如此,孤自然要提升你的实力,你手伸来。”
什么,还有这种好事?
韩天狂喜。
他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竟然还有机会获得提升修为的好处。
这种好事简直像是从天而降,让他感到难以置信。
呆呆地抬起头,韩天双手向前递去,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就在这时,陈景洁白如玉的手心中突然闪现出一团蓝绿色光球。
那光球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仔细听来,里面好像传出了无数凡人的祷念。
它在空中漂浮了片刻,然后猛然向韩天的双手飞去。
韩天只感觉一股强烈的气流扑面而来,紧接着,那圆溜溜、不停转悠的光球便接触到了他的双手,一股暖流从光球中涌出,瞬间融进了韩天的身体之内。
酥麻、瘙痒。
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体内流窜,韩天几乎无法忍受,忍不住在地上打滚,试图通过摩擦来减轻那股瘙痒的感觉。
良久。
韩天终于恢复过来。
感受着掌心之中蕴藏的强大力量后,韩天跪在陈景面前,虔诚地行三跪九叩之礼。
“感谢河神大人赐我生命,感谢河神大人赐我能力,属下一定为河神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言辞之中的感激之情,仿佛要满溢出来似的。
陈景微笑着看着韩天的一举一动。
等到对方叩拜结束之后,说道:“既然你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九曜等级,那你就再次回到小径湾吧。
孤相信你的实力提高之后,你一定会为孤带回来更好的消息,对吗?”
韩天愣了一下,有点猝不及防。
他回到泾河神宫之后,就火急火燎向泾河河神陈景请罪,到现在为止连口热水都没有喝上,陈景竟然又要把他派出去。
这是否太着急了点?
或许察觉到眼前之人的抗拒之情,陈景脸上的笑容未变,问道:
“你有什么问题吗?”
韩天看着陈景脸上洋溢的笑容,觉得河神大人的心情应该很不错,于是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属下并不是质疑河神大人的决定,而是觉得此刻再次前往小径湾,是否要斟酌一下。
毕竟,属下的行踪已经暴露,浔阳城隍庙必然会加大对小径湾的巡查力度。”
陈景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笑眯眯的说:
“即便如此,那又怎么样?
虽然浔阳城隍实力达到八极,可是神祇有自身限制,不能轻易离开所在神域,否则只能发挥低一级的修为。
小径湾并不在那位城隍的神域之中,只要你不作死跑进浔阳城,你们俩就处于同一水平线。
大家都是九曜修为,你在害怕什么?
难道你以为那位城隍有勇气离开浔阳城吗?”
韩天听了陈景的话,心中的担忧稍微减轻了一些,但他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可是,这条禁制并不针对城隍下属神灵,他们人多势众,我担心这次出发会无功而返。”
“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
我能接受一次失败,但是绝不能接受第二次。
泾河神宫不养闲人!”
“如果,我说如果,这次你没有完全掌控一块属于我们泾河神宫的先头基地,那么,你就不要回来了。”
“你,听懂了我的意思吗?”
声音温和,笑容依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韩天听了这话,心中一阵冰凉。他抬起头,看着陈景那张熟悉的脸庞,却发现此刻那张脸上的笑容,在他看来却如同恶魔的微笑一样恐怖。
他恐惧的点点头。
“既然听懂了,那就请离开吧,我在这里等待你的好消息。”
悦来客栈。
在与梁家绍分别之后,结束了码头之行的许阳,想要知道系统面板中的物品,能否让这个世界其他人使用。
测试之后,他发现沈守礼能够正常使用系统面板中的盔甲,武器和药水则完全不能使用。
于是,用1800积分给沈守礼换来了一套死灵盔甲后,心情激动的两人,一致决定前往不远处的怡红院。
至于你问为什么要去怡红院?
那只能说兴致来了,没办法,小头控制了大头!
应该没有人不知道怡红院是干什么的吧?
两个时辰之后,回到客栈的许阳,就如同绝大多数人事后那样,进入了贤者时刻,表情淡然。
他记不起自己前往怡红院的理由了。
拍了拍累趴下的弟弟,惆怅地说道:
“我从来都搞不明白这东西是怎么一回事。不满足它一直闹腾,满足了之后一点用都没有!”
沈守礼冷酷的回答道:
“他就像人的长子一样,你工作一辈子都是为了它,为它牺牲一切。可到头来,它还是只做它想做的事。”
“既然那么没用,要不然切了它吧?”
“听着真让人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