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悬崖之战
水无痕咬牙切齿地边走近边说：“臭小子，俗话说得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咱们哥们儿几个虽然惹不起武当派，但收拾你这么个小角色还是绰绰有余的。今儿个就是你的死期，看老天爷都站在我们这边呢！新仇旧恨一块儿跟你算总账！聪明的话，就赶紧跪地求饶，兴许大爷心情好还能留你一具全尸！”
此刻的陆青阳早已疲惫不堪、遍体鳞伤，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无损的地方。鲜血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从他破裂的嘴角流出。即便身处如此绝境，他仍然凭借着惊人的毅力苦苦支撑着，用那沙哑低沉的嗓音驳斥道：“呸，什么狗屁竹林四怪，简直就是一群名不副实的蠢货！连真凶究竟是谁都没弄明白，就在这里盲目挥刀乱砍一通。今天就算你们把我碎尸万段，也休想替你们死去的老四报仇雪恨，反倒会背上滥杀无辜的千古骂名。实话告诉你们，老子陆青阳压根儿就没杀过你们家老四！劝你们这群睁眼瞎最好再好好琢磨琢磨！”
就在水无痕和陆青阳紧张地对峙的时候，沈清却抓住机会，小心翼翼地绕到了陆青阳的背后。她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靠近目标，然后突然发起攻击！陆青阳察觉到背后有一股劲风袭来，但此时他已经来不及躲闪或防御。
尽管身上剧痛难忍，陆青阳还是咬紧牙关，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拼尽全力抵挡敌人的进攻。然而，就在他们打得难解难分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战场上——云定兴！
只见云定兴如同鬼魅般从暗处冲出，猛地飞起一脚，狠狠地朝着陆青阳踹去。这一脚速度极快、力量极大，而且角度刁钻，让人防不胜防。陆青阳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脚越来越近。
“砰！”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陆青阳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脚。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他整个人失去平衡，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地向悬崖边飞去。紧接着，便是一连串凄惨而又绝望的叫声，回荡在山谷之间。
最终，陆青阳的身影消失在了深不见底的悬崖底部，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殆尽。整个场面异常惊险，令人不禁为之捏一把冷汗。
就在此时此刻，水无痕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前方那陡峭险峻、深不见底的悬崖绝壁，它就像一道通往地狱深处的无底洞般令人毛骨悚然。而那浓重的迷雾四处弥漫开来，使得下方的景象愈发模糊不清，让人根本无法窥视到其中的真实状况。
水无痕慢慢将手中紧握的长剑收入剑鞘之中，脸上满是埋怨与责备之色，他语气沉重地说道：“二弟啊，你这次做事真的太莽撞冒失了！现在那人已经坠落至悬崖底下，是生是死都无从知晓，也没办法查证事实真相了，咱们又该拿什么东西去告慰老四的英灵呢？唉，实在不应该这么冲动啊！”
云定兴心里清楚自己做得不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带着几分愧意回答说：“大哥，您也知道我就是个大老粗，那会儿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给死去的老四报仇雪恨，完全没顾得上想其他那些细枝末节的问题呀！”
一旁的沈清同样将佩剑收入剑鞘之中，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轻声附和道：“是啊，二哥确实有些着急了。不过以我们兄弟三人的实力，联手对付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然而话又说回来，这座悬崖高耸入云，起码有数千米之深，那小子从如此高处坠落下去，恐怕是九死一生，绝无幸存之理啊！咱们也算是能告慰老四的在天之灵！”
水无痕无可奈何地发出一声长叹，缓缓抬起手，轻轻抚平自己的衣袖，然后用一种低沉而又严肃的口吻说道：“事到如今，多说也是无益，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还是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吧，免得再碰到武当派那群令人厌烦的臭道士们！倘若节外生枝，引出更多的麻烦，那就真的不好收场了！”话音刚落，他便毅然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朝远处走去。
云定兴与沈清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点了点头，事不宜迟，两人随即紧紧跟随着水无痕一同准备离去。
无巧不成书，正当三人欲离开之际，孙碧云宛如神兵天降，率领一群武当弟子拦住去路。水无痕叫苦不迭，心中暗想：“怕什么来什么！这下可麻烦了，但我得镇定。”
因此即使被孙碧云挡住了去路，水无痕仍面不改色，说道：“世间之事如此凑巧，真应了那句‘说曹操曹操就到’。孙道长此来有何贵干？”
孙碧云挥手让身后弟子散开，这样可以挡住了竹林三怪的去路，孙碧云开口问道：“三位少侠，我等前来，乃是寻找失踪的武当弟子。不知诸位可曾在此见过我派门人？”
沈清跨步来到水无痕面前，怒目圆睁，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怒斥孙碧云道：“好个不要脸的臭道士！我们正要找你讨要杀害我四弟的元凶，你反倒跑过来向我们要人！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孙碧云横身挡在竹林三兄弟身前，义正言辞地回应道：“沈少侠稍安勿躁，请听贫道一言。关于杀人一事，待贫僧调查清楚后，必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今天我等是来寻我武当的弟子！”
云定兴扯着嗓子喊道：“臭道士，少在这里放空话！还想仔细调查这件事？那家伙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咱们哥几个可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用不着你们多费心思，我们自会处理好！”
孙碧云闻言，面色煞白如纸，心中已然明了，陆青阳定然是遇到了不幸之事。水无痕则满脸怒意，狠狠地瞪视着云定兴，那目光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云定兴顿时回过神来，深知自己方才言语有失，赶忙垂下头去，再也不敢多言半句。
孙碧云怒发冲冠，高声喝问：“陆青阳如今身在何方？若是不能给老夫一个交代，你们今日休想踏出这扇门一步！”水无痕吓得脸色大变，连忙陪笑着说道：“孙道长息怒，您莫要误会啊！我们的确不曾见过贵派弟子呀！实际上，今日我们原本就是准备前往武当山找您要人的呢！”
孙碧云眼神一冷，微微颔首示意。武当弟子们心领神会，纷纷手握长剑，动作迅速而整齐地列成一列，气势如虹。云定兴眼见此景，惊恐万状，心知这次可是闯下了弥天大祸。而水无痕则一边紧张地加强防备，一边焦急地辩解道：“孙道长，请您一定要听我解释，我们真的没有看到过您所说的那位武当弟子啊！”
但是，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场大战一触即发，说时迟那时快，孙碧云毫不犹豫地纵身跃起，带领武当弟子，如飞鸟般冲向水无痕等三人。瞬间，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爆发开来！
只见现场剑光闪烁，剑气纵横交错，仿佛置身于刀光剑影之中。孙碧云及武当众弟子施展出太极十三剑中的绝技，一式&34;雁行石征&34;犹如大雁从天而降，剑身如同大雁的双足在石头间飞速穿梭，火星四溅；紧接着又是一招&34;鱼贯飞梁&34;，身形宛如鱼儿在水中游动，剑法灵活多变，令人防不胜防。
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水无痕、沈清和云定兴也不敢有丝毫怠慢，纷纷使出浑身解数全力应战。他们联手施展出&34;天女散花&34;这一绝招，三人宛如高速旋转的陀螺一般，不断舞动着手中兵器，将周围的树叶一片片震落下来。
然而，尽管双方实力相当，但终究寡不敌众。经过一番激烈厮杀后，武当派凭借人数优势逐渐占据上风。在大战了约一百个回合之后，云定兴率先支撑不住，他的左臂被孙碧云一剑划伤，鲜血直流，最终倒在地上无法动弹。与此同时，沈清和水无痕也身负重伤，狼狈不堪。
此时的孙碧云却依然气定神闲，她缓缓收起长剑，目光冷冽地盯着倒在地上的水无痕，厉声道：&34;快说！陆青阳究竟藏身在何处？若你们再不老实交代，休怪我等手下无情！&34;
作为手下败将，水无痕一脸无奈地说道：“孙道长，我们这些手下败将，今天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那个人我们真不知道。还请明鉴！”
沈清强忍着伤痛，挺直身子说道：“大哥，咱们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还怕他个鸟！人就是我们杀的，你们又能奈我何？！”
孙碧云气得满脸通红，怒喝道：“你们这群厚颜无耻之徒，敢做却不敢当，简直就是武林中的败类！亏你们还好意思自称‘竹林四怪’，我武当派最瞧不起你们这样的人！无耻至极！”
云定兴左手按住受伤的左臂，叹息一声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遥想当年，我们兄弟四人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纵横天下，何等快意逍遥！只可惜一着不慎，中了别人的圈套，被迫沦为官府的走狗。孙大侠，您也消消火，那人的确是我所杀，今天要杀要剐全凭您做主，恳请您不要为难我的兄弟们！”
水无痕仰天长叹，满脸愁容，如丧考妣，他语气仿若千斤之重般地说道：“老二啊，连你也这般言语，那我这个当大哥的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啊！兄弟本就应同甘共苦，荣辱与共，况且人也并非你一人所杀，即便真是你一人动的手，我们兄弟几人也定当共同承担这份罪责。”
孙碧云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神情，慢慢地说道：“人已经死了，不可能再复活了。我当然不会冤冤相报，用鲜血来偿还鲜血，如果一直这样无休止地报仇下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我只是希望你们能诚实地告诉我青阳的尸体到底在哪里，好让我回去跟叶师兄有个交代。”
水无痕不停地磕头道谢，感动得泪流满面，声音哽咽着说：“孙大侠，您对我的大恩大德犹如再生父母，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实在不好意思，您那位小师弟不幸掉进了这深不见底的无垠涯，想要找到他的尸体简直比登天还难啊！”
孙碧云凝视着身旁那片一望无际、深不可测的无垠涯，不禁深深地叹息一声。这片悬崖峭壁险峻至极，仿佛直插云霄，令人心生畏惧。自古以来，这里从未有人踏足，也无人尝试攀登其巅。至于无垠涯究竟有多深，更是无人能知。因此，但凡不幸跌入其中之人，几乎毫无生还之机。
孙碧云深深地叹息一声，语气充满了对竹林三怪的惋惜和慨叹：“真是可悲可叹啊！那些已经离开人世的人再也不可能复活了，但是希望你们仍然需要不断地积累善德，如果不这样做，迟早都会走上错误的道路并且陷入其中难以自拔。好自为之吧！”说完这番话，他带领着一群弟子转过身去，缓缓地离开了。
留下落败的竹林三怪在风中凌乱，此时的水无痕的脸上满是羞愧和悔恨之情，他连续跪在地上磕头表示感谢，那副样子简直就像是一只阿谀奉承、讨好主人的走狗一般。也许，此刻的他们在懊悔中，曾经的他们是何等的荣光，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但是后来着了冷千球的道，迷失在江湖的打打杀杀中。今日一战，自己和几个兄弟丢脸丢到家了。
第二天夜晚，当夜幕悄然降临时，一轮明亮洁白的月亮悬挂在山间，洒下清幽寒冷的光芒，将整个武当山笼罩在一片格外宁静的氛围之中。
孙碧云派出一名使者前去召唤楚江南前来回话，然而楚江南对于这次召见的原因一无所知，心中不禁感到十分惶恐和不安。“江南，你是什么时候来到武当山上的呢？”孙碧云等到楚江南走进门之后，突然毫无表情地开口问道，这个问题让楚江南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