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一路向北
钟宅被高寅带来的火油灯照得如同白昼，曲何找到官家夫人，让她找人送几盏火油灯去书院。
曲何准备上秀阁，被丫鬟拦住了，小姐在洗澡，这时一个丫鬟急匆匆下来，急呼小姐发病了。
“什么样的病？”
“昏迷不醒。”
“我去看看。”
“不行！你是男人。”
“让开！我是你家小姐的男人，你说的对。”
曲何推开丫鬟，急匆匆上楼，推开三个房间，终于找到昏迷不醒的会一。
拿起一床锦被，将会一裹上放在床上，呼唤着姓名，没有动静，试试鼻息微弱，又是落水后遗症作祟，对着房门大喊，把浴桶加满热水。几个丫鬟手忙脚乱将浴桶加满热水。曲何把她们全赶出去。
扶起会一揉胸捶背，不一会咳嗽声传来。扶着坐正，会一吃惊。
“曲何！我掉水里了，水里有长尾水鬼来抓我。”
“别怕！水鬼被我揍了，保证不再抓你了。”
会一松开锦被，发现自己高耸的双峰，脸色煞白。
“你把我看遍了？”
“额……没仔细看！”
“那我以后怎么嫁人？呜呜……”
曲何一咧嘴。
“那我还你，你也看光我。”
“不知羞耻！”
曲何捋了一下她的湿发，两人目光相处，电光火石之间，曲何亲了一口，会一身子一僵。
“我帮你治好惧水症。”
也不管发呆的会一，直接扒了锦被，把她赤裸抱起，紧紧抱在怀里，走到浴盆边轻轻放进去，自己也进去，水溢了一地。
会一却没闭眼，眼直直的瞪着他，
“你欺负……唔……” 还没说完，嘴又被堵住，慢慢把会一拉入水中，停留片刻中，把口中空气吹给会一，钻出水面换气，再亲住会一，下沉，吹气。如此，第七下，会一已经瘫软了。把她再抱起来擦干，放入新的锦被中，自己才去洗干净，赤身裸体跳到会一床上，抓起一床锦被裹上。
“好妹妹！别这么看着我，我是给你治病，无意侵犯，我现在没衣服穿了，在你这凑合一夜，好不好！”
“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还怕水不？” 说着要噘嘴。
“不怕了！不怕了！”
“嘿嘿！乖乖睡觉！来哥抱着你，没人敢动我会一妹妹。”
“……”
大清早，来了丫鬟喊用早膳，被曲何赶走了，一会又来喊，曲何刚要赶人，会一说话了。
“我饿了！”
“会一！我俩啥都没发生啊！我看了你，你也看了我，算扯平了。”
“我……” 会一捂着被子，呜呜哭起来。
“好了！别哭了！我娶你！我保护你一辈子！” 曲何紧紧握住会一小手。
“你有老婆了，还欺负我？”
“你做老大，当家做主，让你姐都听你的。”
“什么？你把我姐怎么了？”
曲何被掐的蹦出被窝起床穿衣去了。
“下来穿衣服了！”
“你出去！”
曲何开门，看见官家夫人在门口笑盈盈看着自己。
“大姐！我啥都没干，只是治病救会一。”
大摇大摆下去吃米粥香米饼了。
曲何送会一去书院，小书童跟着，临时又找了一个身体强壮的丫鬟跟着，让官家夫人给了十两银子的赏钱，凡是骚扰小姐的就一个字——往死里打。
“曲哥！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靠近小姐！” 说完扬了扬棒槌一样的手臂。
钟小姐白了一眼曲何，红着脸往书院去了。
书院门口遇见钟玉和几个女院生正在聊天，看见曲何来了，钟玉埋头，脚尖划圈圈。
“玉姐！用脚练书法呐！” 曲何调笑道。
钟玉气得一跺脚，拉着会一进书院去了。
曲何回到河滩家里，泡一壶余草，叫来大头，让他把秋鱼拿回去让曼姐烧了。
“大头！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大头慢吞吞进院子。
“大头我带你去北朝见世面，有好吃的好喝的，那的城比淇镇大百倍，到处是美人小媳妇。”
“曲何！你可别把大头带坏了！”
“二嫂放心！等你给我生个大侄子，让二哥也带你去。”
“说啥胡话！”
“二嫂！等吃完饭，跟我一起去铁厂，我有任务给你。”
“你再瞎叫，我跟你没完。”
大头一脸懵逼，曲何踢了一脚大头。
“我说话听着没？”
“听……听着，听不懂。”
“不懂算了！别想了！你不能多想，伤脑子，会越来越笨。”
“哦！”
一大锅秋鱼炖豆腐，吃了个精光，大头用汤泡饭，吃了三大陶碗。
“你这吃法！家里得破产。”
“我吃的多，力气大，干活多。”
“大头去堂叔家把马车架好，等我睡会我们去铁厂，不要喊我，我自己会醒。”
曲何正在美梦中，和会一亲过，又亲蓝娜，又亲会云，三人一起来亲他脸，这么真实的感觉。
“呸！呸！呸！橘虎你舔我嘴干啥？”
急忙跑进灶房舀水漱口洗脸，橘虎又进来灶房，嘴里叼着一只野羊羔，羊羔眼含泪水，已经被吓破了胆。
“放开！不准在咬他。”
取一瓢水放在糟糕面前，又去赵大娘家母牛挤了一大罐牛奶，小羊喝了一个痛快，也不恐惧也不乱叫想娘了。
“二嫂！这羊羔带着，去给我娘养。” 曲何把羊羔抱给曼姑。
橘虎口水直流地看着自己的猎物。
“橘虎！别看了，你送我的，我要养它，你不准吃它。”
曲何摸着橘虎的头，头顶隐约的王字被摸的乱七八糟。
“吼吼！” 院外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一头森林狼跳上墙头，曲何与森林狼绿眼对视了一下，丈把长的身子一颤。橘虎冷吼一声，巨狼不情愿的跳下院墙，院外上百只的狼群徘徊在草垛和田埂之间。
“橘虎可以啊！不过下次来不准带这么多朋友，看把你叔叔婶婶吓得不敢出门了。”
“回去吧！我过中秋给你带好吃的。”
橘虎狂甩头，跳到曼姑家院子，在野羊羔身上嗅了又嗅，然后出门，吼了一声，回头看了看曲何。
“去吧！不准伤人！回来我去山里找你。”
河滩原野上，一只黄虎带领一群黑灰狼慢悠悠的走向南太山，远处淇水粼粼波光掩映着这支威风凛凛的队伍，曲何回头，村里有人出来打招呼。
徐儿在远处躲躲闪闪。
“徐二叔！你找几个帮手把我地种了，机械你都会弄，等我回来付你金子。”
徐二懒却聪明精明，这好事抢着也要干，忙点头接了活，去找三姑六姨安排时间插秧了。
马车准备好了，曲何抱了三床被子当垫子，铺在马车内，省得被颠簸的散架。
马车在平滑的石道上飞奔，傍晚时分已到达节山，如今除了屠龙族严青加入征西军卫，其他山寨已经全部加入农卫，妻儿老小也全搬入淇镇，分地建房耕种。
阎王寨灯火通明，曲何停下马车，大头和曼姑也醒了，门口卫士喝令禁止接近寨门。
“我是曲何，麻烦通报严青严将军。”
不一会，严青沉着脸来寨门迎接曲何。
“老哥！这是咋了？失恋了？”
“老弟也是来笑话我的？”
“说哪里话？我去铁厂只是路过。”
严青露出笑脸请曲何进寨，安排大头和曼姑用餐休息。曲何和严青进入议事大厅。
寨里有射箭的萧萧声。
“晚上也训练？”
“不训练不行，演练打不过骑卫和长枪卫，十多场一场没赢。”
“哈哈哈！”
“严将军！你想啥呢？那帮野蛮子是冲锋陷阵的，你们弓箭或是弩箭，是火力打击和交替掩护压阵的，你们是核心，他们要保护你们，远战你们是王者，主训练臂力持久力，骑术也要练，派五十卫士随我去铁厂取战马，骑射军能打能跑，保准你百战百胜。”
严青起身一躬到底，“听老弟一言，胜练千日兵。”
“让兵士们休息好，别操练过度废了臂力。后面专于训练骑射本领。”
“好！酒菜已备好！请！”
拂晓上路，五十骑士跟随去铁厂赶马。
铁厂广场停满了铁轮车，黑黢黢冷森森。曲何到达铁厂已是傍晚时分，厂主拉着曲何双手进入铁厂饭堂，美酒佳肴又是一场尽情畅饮，期间曲父阻止小儿子再喝多乱来。
曲何意犹未尽，把严青军士的军马安排好，又去找高寅高殑。
“我们去北朝都城载美，王爷要发动关系一举拿下权贵阶层，售卖竹纸，高寅收购载美都城粮盐，只买不收，付运费让他们运往临西郡，这是路线图，沿线神龙卫护路，临西郡已建立卫所和库房，我已经让我大哥派人将淇镇香米豆菽运往北朝，低于本地粮食出售，这是宣传语和价格。”
“淇镇香米，长于淇水圣地，富含天地灵气，食之可益寿延年。持此告示书，可免费领米一升。签章为真。”
高寅看完，惊呼:“价格比载美都粮食低一成价格出售？”
“民以食为天，不要钱的粮食谁都要，先发一万斤领粮书，此后平民和粮铺可按出售十斤粮物换钱和一张领粮书。”
“这得浪费多少钱粮？”
“不必担心，后面持续将粮价降到载美都当地粮价一半，我们有的是金银，何况还有竹纸销售获利。淇镇南山竹纸也及时运往北朝。”
“王爷！请你以神龙天使身份宣传竹纸，拉拢一批权贵，北朝人勾心斗角，小心行事，大手花钱。”
“王爷！北朝皇帝荒淫无道，我从域西高价买了四十个美女，载美都需要你买下大屋，供我将这些美女调教成才艺俱佳的美姬，供王室享用。”
曲靖来访，欲要跟随去北朝。
曲何当众人面言道:“你有重任在身，神龙卫陈兵北朝边所，渗透延庆、昌图、万郡、旧城所有兵营，买通军官。沿途修路筑桥，不正面与军队将领冲撞，侧面瓦解。秘密派人测画地形关隘，军事部署。关爱著民，扶贫救弱，组织著民建立专门犒军民伍，使银钱出粮，犒劳官军，打响神龙卫旗号。”
众人皆呆，这简直就是资敌行动。
“按我说的去做，高寅检查车队，准备出发！”
曲父给曲何准备千件强弩，教之如何装配箭矢，如何修理，一般人还真不会装配箭矢，拿到手还不如一块石头。曲何回家看望母亲，推门进院，没见一人，倒是旁边的大屋，热闹喧嚣。
推开大屋院门，几位妇人正在摆放花草，打扫庭院，母亲正好从屋里出来。
“小何你来了！你的屋子打扫好了，前面公办押房，中间客厅客房，后面三层楼阁。”
“娘！别忙了，让会云找人打理就行，各位婶子辛苦了！今天就在我家吃酒。” 一摸身上分文无有，有点尴尬。
“娘！让蓝娜陪你去买肉菜，我找人来做饭。”
蓝娜有了独自的卧室，喜欢的不得了。正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俊美的容颜，不断变换方向插着曲母送的金钗。听到曲何的喊声，快步跑下楼。
“咦！这不是我家传家之金钗吗？娜娜戴上美。”
周边婶婶们一阵笑声。
“陪我妈去买点肉菜，请婶婶们吃顿饭。”
曲何找到会云，正在於菟营发怒，两百位高大勇士被训的跟儿子一样。
曲何吓得要走。
“站住！来了又走，招呼都不打了？”
“你忙！你忙！我还有事！”
会云一声解散，追了出来。
“我也要去北朝，听说那里俊朗英武公子很多，去见见世面。”
“哪能劳驾大小姐亲自去，遇见悦目的小子，我给你捉回来。”
“哼！我怕你沉迷北朝，和那个荒唐王族一样，荒淫无道了。”
“停！你这个大美女睡我身边我都没荒淫，北朝那些庸脂俗粉我看不上。”
“呸！我就去，我不信你。”
“找几个会做饭的去我家做饭。我去工物间看看。”
会云站着不动，曲何见四下无人，啄了一口。
“回来给你带东海翠珠。”
还是不动。
“娘子！回来风风光光娶你。”
会云嗔怒着找庖夫去了。
工物间正在造大型运输滑轨车，动力难以解决，百工正在努力研造中。
刻了领粮书板，又刻了一块金银提取书板，又去造纸间选了几斤品相好的竹纸，拓印了几十张金银提取书，写上数量和签名就可以拿到金银，这样就不用携带沉甸甸金银锞子在身了，还方便记录。
辞别亲人，三十俩大车，三百神龙卫精骑，身负强弩袖箭和黑铁长刀，由高王爷领头，出铁厂向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