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提供不在场证明的少女

    老李刚从警局被警察顺路开车送回家，老李却并没有回去，而是漫无目的地在家附近溜达。

    今天媳妇儿在娘家，自己也懒得开火，便直接走到了家附近的小面馆。

    此时饭店已经下班，老板在腌第二天用的小菜，准备关门了。

    自己脸熟，平时上班也总来吃饭，因此纵然是过了营业时间，老板还是给煮了碗面。

    正埋着头喝了口面汤，老板冲着门外招呼了一句：“帅哥不好意思啊，我们打烊了，主食都卖光了。”

    门口那人说了句什么，好像是要等人，依旧走了进来，直到走到眼前，老李才看清来人的脸，忙不迭地站了起来：“警察同志你好。”

    对面的年轻人冲他笑着问好，赶忙让他坐下，转头对上店老板探寻的视线，很客气地问：

    “抱歉打扰了，请问上次接受我们局里同事问话的是您的女儿冉晨吗？”

    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见状从后厨走出来，摘下胶皮手套，“对，是我。”

    “方便再回答几个问题吗？因为我们的案件有些新进展，希望她能配合。等下我的同事就过来了，放心，全程由女警提问。”

    店老板有些为难地看看小女孩：“孩子还小，去警局她害怕，而且她明天还得早起上学……”

    “在这里问就可以，如果不放心你们也可以在旁边看着。”

    店老板还想说什么，女孩摆了摆手，示意父亲回厨房。

    直到看着父亲走了进去，女孩这才转头对徐方照说：“你自己问就行，不用等女警来，我今天时间比较紧，一会儿还要回家写作业的。”

    “那就算我们随便聊聊，不算正式询问。你在一中念高一是吧？”

    “对。”

    “你和周念霜是同学是吗？”

    “同校不同班。”

    “不熟吗？我看你们好像喜欢同样的漫画。”徐方照指了指女孩放在椅子上的书包，书包拉链上挂着个小玩偶。

    女孩女孩微笑着，回答得很淡定：“我们年级七百多人。这个漫画也是今年的热门。”

    徐方照带着些无奈地笑了下，过了会儿才道：

    “但你们好像关系不错，她家里还有一份包装了一半的礼物，贺卡上写的是祝最爱的晨晨生日快乐。”

    “……”

    女孩沉默了，表情依然是礼貌的微笑，似乎是从小帮忙父母招呼客人炼成的壳，可以随时掩饰掉她真实的情绪。

    只是这壳突然碎开一个小小的缝，沿着这个缝，碎裂成一片一片的。

    女孩的笑容仍在脸上，但止不住呼吸困难般大口喘了几口气，眼里直直落下泪来。声音像是从嗓子里硬挤出来的。

    “你们凭什么翻她的东西。凭什么？”

    徐方照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你上次和我的同事说，你记得马民忠在9月13日晚上来过，你记性不错，两周前的客人都记得。”

    女孩用指甲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以一个成人都难以做到的速度迅速控制住了自己的眼泪，语气也平和了下来，

    “因为那天周五，我妈那天感冒了在家歇着，自习课我提前回家，从下午到晚上都是我在前台。而且马叔叔也很常来，我认得。我还不行，我妈妈看一眼常客的脸都知道客人要点什么菜。”

    徐方照看向女孩身后的架子，架子上摆的满满当当形形色色的白酒。

    注意到徐方照的视线，女孩解释道：“这是给顾客存酒的柜子，自己带酒来也可以放在这。”

    徐方照凑近了一看，架子上挂着支笔，果然酒瓶上是各种各样白板笔写的标记。

    “拿错了怎么办？”徐方照问。

    “放在哪、自己做的记号基本能记住。实在是忘了就再买一瓶，毕竟谁也不会把茅台放在这的。而且大家都在瓶子上写时间的，我们三个月一清。”

    徐方照拿起自己胸前位置放着的一瓶白酒，瓶身上正写着“马民忠0913”

    徐方照轻描淡写地感叹：“警局有笔迹鉴定，虽然我并不精于此，但是我知道一个人的书写习惯是很难改变的。而马民忠在警局填口供日期的时候，不会在个位数的月份前加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