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人犬试药
这里是完全的黑暗。
地下三层,寂静无人,空空荡荡。
不知道楼上是做什么的,能保证这样的宁静。
偌大的地盘,只有排风管传来的风声。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仿佛有什么人正匆忙地朝着某个方向奔跑。
伴随着每一步奔跑,上方的灯光依次亮起,照亮着前方的道路,但依旧无法驱散周围弥漫的黑暗气息。
好半天,才从黑暗中钻出一个人来。
那人戴着墨镜,从远处一路小跑,一步未歇。
路过数不清的库门,那人跑到尽头前的拐角,用手上的自动钥匙打开了卷帘门。
他跑得太快太急,甚至近前的灯还没亮。
昏暗中,卷帘门缓缓升起,露出门内极亮的光,待那人进门后,大门又自动落下。
屋内快要刺瞎人眼的强光中,正中间的柱子上,一男一女正像农村的狼狗一样,脖子被两条粗铁链拴着。
陪伴着他们的,只有墙上的自动跟随摄像头。
女人的状态稍微好一点,虽然衣衫不整、脸上和身上有些紫红的淤青,但到底不算严重。
那个男人就不一样了。
被绑的男人一只眼睛只剩下了个黝黑的洞,仔细看过去,那个洞似乎是火烤出来的,已经有些时候了,伤口被处理过,但并不细致,似乎只是消了毒清除了淤,眼睛上结了一大块增生的伤痂,在痂的外侧旁枝逸出地长出些许粉红的嫩肉。
男人的脖子和脚腕上都扣着枷锁,枷锁贴着肉的地方还有一排密密麻麻的细小倒刺,无时无刻不刮破皮肤,血肉和脓血黏在生锈的倒刺上,生长出畸形的肉,时不时被刺穿的血泡顺着枷锁流出黄白的脓,渐渐堆积成了固体,连着枷锁变成了畸形的赘生。
毫无疑问男人在短期内消瘦了很多,皮耷拉在身上,随着动作一摇一摇,像个邋遢的破布口袋。
但即便状态如此渗人,他依旧不知用着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摁着旁边同样被铁链拴着的年轻女人,狂扇她的嘴巴,嘴里还含糊不清地骂着什么脏话。
屋内的角落处,侧面墙上的灯泡被拧下来两个,饶是如此,依然太亮,只好支了水果摊用的黑网,人才勉强可以适应这样光线。
黑网下放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个穿着白背心的青年。
看着男人嘴里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白背心青年走到近前,仔细听了两秒,才听出那男人好像是怪这个女人如何如何拖累了他,声音实在是难分辨的很,但是毕竟少了半条舌头,也没法怪他。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好像是扇人扇累了,把自己各断了两个指节的食指中指塞进女人的嘴里,来回的捅插。
青年走回角落坐在唯一的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看着这场单方面的凌辱,冷笑了声,“下面都切下来喂狗了还惦记着那点事呢。”
那边被按在地上的女人听了这话似乎是从中得到了某种指令,不知哪来的力气,不复刚刚任人宰割糟践的模样,疯了似的用尽全力从被挖了一只眼的男人身下爬起来,扑过来跪在地上,冲着白背心青年长拜,“我是狗,我今天可以得到行刑人大人的赏赐吗?”
青年从兜里摸出盒烟,叼起一根,想要点火,又看向了椅子上方的墙壁,默默地收起来,一脚踢上女人主动迎上来的脸,“看你运气了。”
这时,屋外传来卷帘门拉动的声音,青年忙站起来,套上了西装外套,走到大门前等待。
伴随着些微的吱呀声,最内侧的卷帘门升起,墨镜男脚步有些慌乱地进了屋,抬手看了下手表,整个人的姿态这才放松下来,在刺眼的光线下重新调整了下墨镜。
身后的卷帘门缓缓落下,被女人称作行刑人的青年下意识双手紧贴着裤缝鞠了一躬,“报告,今天是第17天,两个试验品状态良好,药量加到了23”
墨镜男语气不虞:“偷懒?刚来?”
行刑人把头压得更低,不敢作声,甚至不敢道歉,安静地等待着处罚。
墨镜男威势立足,又给了个甜枣,“不过二哥说他们最近的表演很精彩,你调教得不错,饶你一次。”
“谢谢二哥夸奖!我一定谨记,再不迟到!”行刑人像个煮熟地虾米一般更深地弯下腰。
两人说着话,行刑人跟着墨镜男走进了里间屋子,卷帘门再次升起降落,但屋内被拴着的男女依然头也不抬,紧闭着仅剩的眼睛,额头紧贴着地面跪拜着,直到卷帘门咔哒一声彻底关上。
墨镜男又看了看表,嘱咐:“明天药量加到27,加五天,老规矩,录好视频发给我,记着,不管你把肾上腺素加到多少,别让他们死了,有问题马上联系我。再过半个月还要把这个女的扔回去呢,让那个老东西看看他的宝贝闺女。”
“是!”
墨镜男压低声音凑到行刑人耳边:“二哥吩咐了,那个男的就全挖空卖了,尸体烧了。至于那个女的……一个肾、一半肝,一片眼角膜,她头发也挺好看的,老规矩,都卖了,卖的钱一半报上去走账,另一半你们几个分了。”
行刑人脸上露出控制不住的欣喜:“谢谢二哥,也谢谢毛哥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