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红莲水榭有一个小小的浴池，当然，不及妙音池有天然的温泉，但是墨燃本是木火双系的修士，他搜来了一些灵石铺在池底，与他的火系灵力相通，也能像天然温泉那样长年流淌着温热水，楚晚宁天生畏寒，对这个浴池却是非常满意，因为他之前要么是夜深时去妙音池沐浴，要么就是在水榭里随便洗个冷水澡，他当然可以开个让周遭变暖的结界，但是他懒啊，甚至可以说他根本照顾不好自己，要不然以前他居住的地方也不至于乱得那么一言难尽。当然现在不乱了，因为有刘公每天安排人打理。
这些天的浴汤都是药浴，楚晚宁每天都要泡小半个时辰。药浴是天然的草本药材，味道清香，楚晚宁是宁愿每天泡两个时辰都不愿意喝药的，但是药修说双管齐下他才能恢复得更快，加上墨燃盯他盯得紧，他想偷偷把药汁倒掉都没机会，且墨燃警告过他，如果他把药倒了，受苦的是伺候他的宫人，红莲水榭的奴仆全部都要受罚，悲天悯人的楚宗师对他折磨人的手段深恶痛绝，所以只能每天乖乖喝下这苦死人的汤药。
今天因为喝了有点助眠的药，他觉得有点困，泡在池里闭眼休憩，不一会就昏昏欲睡，以至过了小半个时辰还没起来。他泡药浴时墨燃一般是不会出现的，他知道自己对楚晚宁的渴求有多深，一看到他脱衣服就脑袋犯抽，而现在楚晚宁的身体是绝对经不起他的折腾的，是以这些天都是刘公在外伺候。但是墨燃却禁止刘公入汤池，毕竟美人出浴的画面太过惊艳。
刘公看时辰已到，在外轻声唤道：“宗师，宗师，老奴是否可以入内伺候了？”叫了几次，都没听到楚晚宁回应，他不由有点急了，又不敢冒然进去，正在这时墨燃走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说只能泡两刻钟吗，现在超时了吧？”其实也只超了一点点而已。
刘公躬身道：“老奴正在唤楚宗师，但是他没有回应。”
浴池外用石头做隔门将浴池封闭成一个露天小澡堂，周边种了许多海棠树，海棠花飘落了一部分在汤池里，很是养眼。墨燃走了进去，看到楚晚宁靠着石壁睡着了，披着白色里衣，大半身子泡在池中，热汽烘得他的脸红润白晰，头发湿漉漉的披散着。
墨燃呼吸一窒，抄起旁边石凳上的浴巾，蹲在池边解开他的里衣向水里一扔，把他光溜溜的抱起然后包裹了起来。楚晚宁在他接触他的那一刻就醒了，他睁开朦胧凤眼，看着墨燃，也不动。
“怎么睡了，很危险知道吗？”墨燃不悦道。
楚晚宁许是没完全清醒，他挣扎着从浴巾里伸出手，抱住了墨燃的脖子，头埋进了他怀里。墨燃先是一怔，后是一喜，楚晚宁从来抗拒他的亲近，更不会自动抱他，他几乎是立刻就有了反应，忙抱他坐在石凳，低头就去吻他，手也探入浴巾内抚摸，手的温度很高，楚晚宁被烫了一下，这下是真的清醒了，他马上推拒起来，墨燃捉住他的手，咬着他的耳朵道：“是楚妃在勾引本座啊。”
楚晚宁耳朵都红了，他捉住墨燃乱摸的手，道：“我没有。”
“没有吗，在本座看来，你就是在勾引本座啊。”他反捉住他的手，把浴巾一掀，把楚晚宁向身下压去，楚晚宁吓得马上弓起了身子。墨燃抚摸着他细腻的肌肤，哄道：“我们去水里好不好？”
楚晚宁有点慌，忙道：“不，不行。”
“那在这里？”墨燃的声音很是魅惑，楚晚宁仍是说：“不行。”
墨燃就又低头吻他，边啃咬边说：“本座想要你。”恶狠狠的吻了一会他的唇，然后又向他的颈脖啃去，手也爱抚上他圆润挺翘的臀部，楚晚宁急了，他几乎是叫了出来：“不行，我还受着伤，而且我现在太小了、、、、、、”
墨燃一顿，脸都黑了。楚晚宁还在强调“我现在还是少年人，虽然不算矮，但是身体还没长开、、、、、、”
墨燃咬牙切齿道“你今年三十好几了，别以为你长得嫩就是少年了。”还不死心的去抚摸他，在他臀上掐了一把，楚晚宁从他怀里滚了下来，有点手忙脚乱的爬前去拿衣裳。墨燃把他一拉，箍在怀里，盯着他不甘心不死心的道：“那你用别的方式来取悦本座、、、、、、”
刘公在外面不知等了多久，天早已全黑，路旁的琉璃灯却非常明亮。终于帝君抱着楚宗师出来了，他忙迎上去，把手中一直拿着的大氅给盖在楚晚宁身上。楚晚宁脸朝着墨燃，一动不动，不知是害羞还是睡着了。
墨燃道：“刘公，你回去吧，今晚不必伺候了。”刘公应是，墨燃就大步走了。
屋里只亮着一盏灯，两人躺在一起，楚晚宁却怎样都不肯理墨燃，不管他说什么也不回应，墨燃侧躺着面向他，也知道自己过火了，道：“谁叫你衣衫不整的就勾引本座，你引起的火不由你熄那要怎么办，你又说你太小不能承宠。”
楚晚宁闭上眼，装作没听到。
墨燃伸手摸他的脸，揉揉他脸颊，道：“很不舒服吗，喉咙也还难受？本座说要给你煮点雪梨汤，你又不要、、、、、、”
楚晚宁嘴巴本就酸涨，被他一揉更不舒服了，他一巴掌打开他的手，向里面更睡进去些，仍是背朝着他。墨燃却像个狗皮膏，贴上来，揽他入怀“事情也做了，你气也气了，最多下次本座温柔点。”想到今天浴池边发生的事，他其实觉得有点刺激，但是他不敢说，怕他更生气。他有点委屈的道“你看你病了这许久，本座一直忍着，本座风华正茂，血气方刚的，被你挑起了哪里能再忍得了、、、、、、”
楚晚宁被他箍在怀里，挣了挣，没挣脱，无奈道：“你放开，你箍得我难受”
墨燃就松了松，仍是一手拥着他。楚晚宁嗡声嗡气道：“你何必这样，你可以去找皇后。你许她以尊位，天天晾着她却不是丈夫所为。“
墨燃有点不高兴，但他不说，他只维持着一手拥楚晚宁的姿势，装作睡着的样子睁大眼看着楚晚宁的后脑勺。
楚晚宁看他半天不应，微微在他怀里翻个身，然后对上他明亮的目光，楚晚宁马上转头，墨燃却飞快的扳过他的脸，吻了上去，另一手却按着楚晚宁的手、、、、、、
楚晚宁好不容易躲开他的吻，手却被按住，他恼羞成怒“你简直、、、、、、”
天一亮，墨燃就火急火燎的召了一堆医修过来，命令他们想办法帮楚晚宁恢复身形，哪怕只长两三岁也好。
医修们面面相觑，其实他们觉得楚宗师这样没什么不好，只是变小了，反正以后也会慢慢长大，就像是重新成长一次，智力什么的也没受影响，一般人如果能变年轻二十岁，不知有多高兴呢。
医正道：“陛下，楚宗师的情况真是闻所未闻，属下们要钻研钻研看能不能用药物助他恢复。”
“要多久？”墨燃问。
医修们还是面面相觑，实在给不出一个期限，墨燃不悦道：“你们一个个医修，都修的什么，这个问题都回答不了吗？”
还是医正硬着头皮道“陛下，实在无从考究，只能尽力一试。”
墨燃道：“怎么试，不会越试越小吧？本座警告你们，若你们敢用他来试药，导致他身体有异变，本座一定要你们的项上人头！”
此话一出，医修们纷纷跪下称无能，个个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去。
墨燃看着这一群没用的东西，眼中渐渐凝聚出杀气。
终于，医正顶着帝君的杀人目光，道“陛下，听闻孤月夜横穿出世了一位人称‘寒鳞圣手’的医修，医术一绝，似与当年孤月夜掌门不相上下，楚宗师的情形或许可请他一看。”
墨燃道“孤月夜？”想到掌门姜曦惨死他刀下，他的门人能真心医治楚晚宁吗？
医正道“陛下大婚时，寒鳞圣手也曾来参加过婚宴，可能当时陛下并没留意到。”
墨燃当然没有留意到，大婚当天他一直紧盯楚晚宁，别说来参加他婚宴的人他没看清，连皇后宋秋桐的装扮如何他都没瞧清。
墨燃想了想，道“那就召他来见本座。要快。”
医修们都松了口气，医正应是，退下去写请帖。
转过屏风，走进大厅的另一侧，楚晚宁正坐在桌前，一脸不悦的看着桌上堆如小山的奏折，墨燃与医修在外间的对话他全部都听到了。
墨燃一步步走近，当没看到他的臭脸，笑道“师尊这是想做帝君？那你就把这些奏折都处理了吧。”
楚晚宁把手中的奏折一摔，骂道“这么多求教的奏折，你为何不批复，黄河水灾，灾民流离失所，云梦饥荒饥民遍地，西北旱灾，连树皮都没得啃、、、、、、”
墨燃睁大了双眼，道“本座是没能腾出时间来、、、、、、”
“你根本不管民生死活！”
墨燃冷哼一声“那又怎样，这是天灾，本座还能干预上天不成。”
“墨微雨。”楚晚宁怒：“你把修真界搅得天翻地覆，对普通百姓的苦难袖手旁观，你配为人界之主吗？”
“本座连字都认不全。”他还有点无辜“将这天下夺了来也只能做个昏君，本座只需所有人臣服、、、、、、”
楚晚宁对这个脑子有病的皇帝不知要说什么好，他无奈的撑着额“你、、、、、、”
墨燃道：“你不想本座胡来，那你就全部处理了吧，要怎样都随你好了吧。”
楚晚宁无奈，又实在不忍，只能重新拿起奏折在上面认真的写下解决方法。
墨燃也不在意他写的什么，他端起果盘大咧咧的坐在楚晚宁身旁，一边剥葡萄皮一边直勾勾的看着他，楚晚宁被他的视线盯得不自在，道：“滚边去。”
墨燃啧了一声“你以为你批奏折你就是帝君了。”然后把剥好的葡萄塞进他嘴里。楚晚宁叹道“你要么好好坐着，要么就出去逛逛、、、、、、”
墨燃道“那本座带你去无常镇逛逛吧，你几年没下过山了，现在无常镇变了许多。”
楚晚宁不由有些心动，他与墨燃大战致灵核破碎后就一直被困在死生之巅，果真好多年不曾下山了，但是看到堆积如山的奏折，又想快点写好解决之法给墨燃安排人去处理，好让穷苦人家早日得到救助，他道“以后再说吧。”
“不用以后，现在就去。”墨燃抢过他手中的奏折“这东西堆了一个月了，也不差这几个时辰，走吧。”硬是把他拽了起来，亲自动手帮他挑了一件带帽兜的白色斗篷，就拉着他往外走。
刘公已经备好了马车，居然是楚晚宁以前常乘坐的那辆，墨燃笑道：“眼熟吗？师尊以前出行最喜欢的那一辆，放着也不碍地方，就没处理掉。”
楚晚宁已经踏了上去，墨燃也不以为意，跟着上了车。
无常镇人口还算多，至少墨燃还没疯到屠杀平民，是以无常镇街市还算热闹。楚晚宁戴着个银色假面，只遮住了上半张脸，再戴上帽兜，无人能认得出他是谁。
墨燃也不用侍卫跟随，只他一人陪在楚晚宁身边，他倒是换下了他嚣张的帝王服，只穿着一套黑色的束身修士装，束着高马尾，就像哪个门派里长得格外标致的大师兄。
看着这人世间的热闹，听着街边的叫卖声，看着人群中小孩子在相互追逐，楚晚宁渐渐的越走越慢。
墨燃道“怎么了，饿了吗？带你去吃‘古董羹’吧，以前。”然后闭嘴了。以前死生之巅的弟子们经常在晚课后下山去吃这个‘古董羹’，热热闹闹的，吃到半夜才回去。
“什么古董羹？”楚晚宁却是没吃过的，因为以前都是他一个人用膳，他生性冷淡，脾气又不好，随时召天问抽人，所以没有人敢跟他同座。
“就是火锅，以铜釜为烹具，架在烧旺的碳盆上。吃的时候火不熄，煮着釜内的高汤，因为食物掉入沸水会发出“咕咚”的声音，故得名古董羹，”墨燃解释。
楚晚宁想到蜀地的火锅都是重麻重辣的，道：“不吃。”
“有鸳鸯锅，一边辣一边不辣的。”墨燃道，又叨叨了一句“都来蜀中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辣不沾，跟本座才这样迁就你，在别处，不放辣的菜人家都不知道要怎么煮、、、、、、”
楚晚宁回头瞪了他一眼，墨燃看着他那双凤眼，喉头滚动了一下。
楚晚宁还是跟着墨燃进了“古董羹”那间店，要了一个包间，墨燃熟门熟路的点了一堆菜，还要了几瓶豆乳。靠窗坐下后，楚晚宁把帽兜向后摘下，抬眸向外看。小二把碳盆点燃，置上铜釜烹具，然后陆续把新鲜的各式菜端上来、、、、、、
墨燃把豆乳推到他面前“喝点，甜的。”楚晚宁就不做声的拿起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就又喝了一口，唇边沾了点点乳白，墨燃放了一些菜下锅，然后就一直在看着他，目光有点像狼。楚晚宁看他一眼“转过脸去。”墨燃就笑了一下，伸手去拭他唇边的那一点白，楚晚宁向后躲了一下“干什么？”墨燃就强硬的扳着他的脸，手指在他唇上拭过，把那一点点湿意给他看。
楚晚宁脸红了红，虽然有假面遮挡，但因为墨燃一直在“虎视耽耽”，所以他很容易就发现了那一抹红，他原本跟楚晚宁是面对面坐着的，现在却坐到了他身边，楚晚宁警惕道：“你坐那么过来干、、、、、、”嘛字未出，就被墨燃噙住了唇，楚晚宁又气又急，使劲推开他，道：“你又犯什么病，别胡来。”
墨燃舔着唇，很是放肆“本座的人，想什么时候亲就什么时候亲。”
“这是在外面，你，你要点脸。”楚晚宁道“要吃饭就好好吃。”
墨燃道：“好，回去再好好吃你。”
楚晚宁：“、、、、、、”
回去的时候墨燃沿街买着零嘴，如荷花酥，桂花糖藕，蜜汁糖藕，银丝卷、、、、、、都是楚晚宁喜欢的，他默默看着，不由道：“够了。”墨燃就回头对他笑：“再去买一些牛乳糖，这个可以放着慢慢吃。”
楚晚宁觉得这些时日墨燃变了许多，也会对他笑了，以前他只会可劲的折腾他。他觉得受这一掌也是有好处的，虽然导致他身形变小，但也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
回到死生之巅已是晚上，从马车下来，楚晚宁把斗篷抱在怀中，脸上犹戴假面，他径直往水榭而去。墨燃稍后了一些，在吩咐侍从们从车上搬东西。
宋秋桐晚膳后正在花园里消食，随侍有好几个宫女，其中一个唤小六的宫女在远处与一刚从外面采办胭脂水粉回来的大宫女交头接耳了一会，快步走向宋秋桐。
“娘娘”小六低声道“小文白天在镇上的时候看到陛下了。”
宋秋桐回过头来：“陛下？他下山了？什么时候？”
“说是申时，陛下穿着黑色的修士服，没带侍卫，也没带刘公。”小六道，有点迟疑“却带着一个小公子。”
“哪来的小公子？”宋秋桐怀疑的看着她：“陛下没带他的宝贝楚妃，却带了一个小公子？”
“是，看身形是个少年，那少年戴着假面，身高只到陛下肩头，跟楚妃差了许多。且陛下对他一直都很有耐心，陪他走得很慢，后来走进了吃‘古董羹’的店里，小文就不敢跟着了。”小六道。
宋秋桐冷笑了一下：“看来我们这位帝君陛下有新宠了啊。”她带着恨意的眯了眯眼：“也好，楚妃那目中无人的样，就该有个人跟他争宠。等他失宠了，看本宫如何整死他。”想到墨燃又得一新人，却从不来她宫中，心头真恨啊，恨不得把勾搭墨燃的贱人一个个凌迟了。
慢慢的逛完了整个花园，天已经渐黑。小六道“娘娘，奴婢们没有掌灯，要不要叫人送灯过来，奴婢们陪娘娘再逛一会？”
“哦，酉时了啊。”宋秋桐想了想“陛下应该要回来了，打灯吧，我们去宫门接他。”
墨燃吩咐好侍从，回头看楚晚宁已经走远，他正待追上，有个侍卫走了过来，恭敬的行礼道：“陛下，孤月夜有回信了。”
墨燃转头,侍卫手捧信件，刘公接过，展开，再呈给墨燃。墨燃看了看，是寒鳞圣手的回复，说过两天就可到死生之巅，道“退下吧。”回头楚晚宁的背影已没入黑暗中瞧不见了。
墨燃对刘公道：“待寒鳞圣手来了先领他来见本座。”刘公应是。
正待举步，不远处有人走近，看去，是一行打着灯笼的宫女，宋秋桐走在中间，看墨燃看过来，娇娇柔柔的道“阿燃，真巧啊，臣妾饭后消食，想不到会遇上陛下。”
墨燃道“是皇后啊。”
宋秋桐笑道“阿燃这是刚从无常镇回来？不知用过膳了没有？”她随意看看，不见楚晚宁，心中高兴，她走到墨燃身边，拉着他的臂，撒娇着。
墨燃对她也没有不耐烦，道“用过了，皇后继续消食吧。”就要走。宋秋桐忙道“陛下。”
“还有事？”
宋秋桐顿了下，笑道“臣妾自成婚以来，从来没下过山，不知山下有什么有趣的见闻令陛下流连忘返的，臣妾也想听听、、、、、、”
“没什么，随便走走罢了。”墨燃道：“镇上人员混杂，你身份特殊，下山的话恐有人对你不利，你还是留在山上吧。”
宋秋桐笑道“谢陛下关心，臣妾很是高兴。”她装作找东西般到处望了一下，笑道：“怎的不见楚妃妹妹，臣妾以为是楚妃妹妹在陪着陛下呢。”
墨燃道“他身体不好，在水榭、、、、、、”
宋秋桐就更高兴了，她轻轻摇着墨燃的袖子，笑道“楚妃妹妹身子不好，想来也不太方便侍候陛下，不如臣妾陪陪陛下？”
墨燃想着楚晚宁变小了真是麻烦，但低头看了看宋秋桐，那如花般的娇颜却令他心中更是厌烦，他道“皇后先回宫吧，本座有时间了就去看你。”抽出手，大步流星的走了。
居然走了，宋秋桐愣住了，墨燃说的什么有时间来看她，她现在是一个字也不信了，上次他有点醉了，也说晚上去看她，结果呢？她气恼的想：只要楚妃在，他永远也没有时间，而且现在还多了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公子，以后她想见墨燃一面恐怕都难。她也知道墨燃可能并不那么喜爱女色，娶她也是因为她长得有点像他心中的白月光，但他也是宠幸过她的啊，虽然次数屈指可数，虽然他不愿意看到她的脸，但那强悍的体魄，持久的动力，尝过那销魂蚀骨的滋味后，她午夜梦回，都兴奋得全身颤栗，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满足。且最重要的是，她想要个孩子，那是她唯一能继续做皇后的机会，但是墨燃不碰她，这孩子怎么怀得上？她却没有想，那为数不多的亲热后，为何墨燃都会让宫人送上避子汤，那药量可是下得十足，就算有孕了也能生生打下来。
气恼一阵，忽然想到：她勾引不了墨燃，但她可以给楚妃添堵啊，普通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墨燃是帝王，成婚多年，只有一妻一妾委实少了，她应该大度的为陛下广纳后宫，陛下喜欢男子，她就为他特色一大群，最好气得楚妃再吐血三升。想到此，她高兴得不得了，好像已经看到墨燃左拥右抱，赤果果的肉搏大战，而楚妃吐血身亡的画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