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没睡好？
沈千秋看着屋内唯一一张床，心里已经开始痛骂今天上午的自己了，沈楚一滴眼泪都未掉就让自己放弃了那个解决办法。
懵懵一下午，现在好了，怎么办？
沈楚看着沈千秋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想笑，但也有些不忿，她好歹也是个花魁，当年多少人豪掷千金都睡不着她，现在送上门他却不要。
“大人，你我和衣而睡，不逾矩。”沈楚适时的提出办法。
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今天是必须得休息，明天可还要面见女帝。
吹灭灯烛，二人躺在床上，沈千秋如同立正，双腿伸直，手臂贴紧身体，将一床薄被束起放在中间，权当是一个隔断。
可都说了，南方女儿柔似水，水滴石穿，莫说是墙，山也挡不住啊。
一双玉臂爬过山峰伸了过来，放在沈千秋肩上，：“大人，楚楚再给您揉揉穴位啊。”
丝丝缕缕飘入耳，感受着肩上的触感，沈千秋只得睁开眼，有些无奈的看着沈楚，道：“沈楚姑娘，你还是别按了，你按了我更休息不了了。”
“呵呵，大人却是说笑，若大人想休息，楚楚又怎会让大人休息不好呢？”沈楚捂嘴轻笑，又状作怨妇，再次祭出杀招。
沈千秋受的了十几年的寒夜孤独，却当真受不了沈楚娇柔的一声轻怨。
鼓了鼓心劲儿，趁着烛灭屋暗谁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羞气，猛的坐起，双手按住沈楚有些瘦弱的双肩，昏黑中直视清潭。
面面相觑，这份勇气比杀人还难以鼓起，但生命本能让人无需学习更无需练习，这份感觉如果到了，那就是水到渠成。
两唇相触，波澜的清潭微微动摇便闭合上，炙热的鼻息交互，齿舌不自觉开始互相寻找，纠缠。
但只片刻，沈千秋便分开，过于匆忙，沈楚眼神迷离，唇边甚至还有丝丝晶莹。
“楚楚，这样能好好休息了吗？”
两个初吻，一句称呼，能换来沈楚的心安。
这才各自躺下休息，可如此一番，两人的心难以快速平静，只是点破了后，二人也不好再做别的，闭目假寐。
鸡未鸣，沈千秋就起来了，今天面见女帝不会是在朝上，还是在偏殿，杨挺的马车已经停在镇抚司门口。
穿好衣衫，这次不是那身淡青色长衫，而是锦衣卫飞鱼服，沈楚听闻动静也起身，仍是帮他戴上官帽，整理衣襟。
同一条路，没有一个外人，沈千秋又来到了女帝面前。
“臣沈千秋拜见女帝。”
“平身吧。”女帝摆摆手说道。
沈千秋站起身，将手中文书递交给近侍女官，再次说道：“陛下，三日之前命臣所查的案子，臣幸不辱命，已然破获，犯人虽死，但案件经过与供词文书并无差池。”
女帝拿过文书，随意翻了翻，就放在一边，比起这些她早就知道的事情，她更对沈千秋的黑眼圈感兴趣。
“你这是没睡好？”女帝问道。
沈千秋嘴角一抽，立刻回道：“臣得知今日要见到陛下，实在是激动不已，难以入眠。”
女帝闻言，哼笑出声。
“哼，是激动不已啊，还是疲惫不已啊。”
沈千秋听着女帝意味不明的话语，他知道女帝定然也是知晓沈楚的事情，和着自己这次破案根本不需要汇总文书，他们全都一清二楚，不管是女帝还是杨挺。
“臣确实连日破案有些疲惫，但为了女帝，为了百姓，臣再疲惫也是值得的。”沈千秋转移话题，女帝没点破，那自己就万变不离其宗，继续拍马屁。
女帝被这股赖皮劲噎了一下，宫中无聊，吃吃瓜听听官员们的趣事算是她的一种消遣。
“好了，这次你既然成功破案，便无需自裁，锦衣卫的职位也是你的了。”女帝说道。
“臣谢主隆恩。”沈千秋跪地谢恩。
这次来此其中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就是等女帝这番话，虽说早就有约定，但毕竟天威难测，圣心如渊，圣上的心思无人敢说准。
说出来听见了才真正作数。
“可还有事？”女帝问道。
杨挺从始至终站在旁边未言语，此番也是低眉垂首没有答话。
沈千秋却再次起身，拱手道：“陛下，臣确有一事。”
女帝挑眉略显好奇。
“说。”
“臣在查此案的时候，涉及到了一个外人，但事出突然，只知道其姓梁，不知其他，臣想问，要不要查。”沈千秋将梁姓主子一事说了出来，面对上层，自己级别不够，最好还是如实奉告，没必要隐晦说话。
杨挺显然没想到沈千秋会直接说，头微微抬起，但很快又复归平静。
女帝则没有变化，若是连这点胆量没有，那也不用谈什么助她成就大业了。
“查，你既是锦衣卫，那缉查捕凶就是你的职责，若有什么问题，就找杨统领。”
“是。”沈千秋答道，这就是剩下那个重要的目标，姓梁的大概率是袁崇焕的义子，若没有女帝的这一声应允，实在是不好去查。
“无事便退下吧。”
马车先是回到镇抚司，将沈千秋放下，然后再载着杨挺回杨府。
回到镇抚司没多久，沈千秋正喝着沈楚熬的粥呢，王并突然急匆匆的进来。
“大人！出事了，您快出去看看，兄弟们不敢拦着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