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晚饭
“陆公子！小小红姑娘今天的首秀可是让人一饱眼福！在下虽然听闻陆公子与小小红情同姐妹……啊呸呸呸，情同兄妹！但还是要问一句，不知陆公子是否愿意认同割爱，在下愿意出五百两银子为小小红赎身！”
一位外地富商凑到陆无为跟前，脑子里还回味着刚才的香艳景色。他也是真心贪小小红的身子……啊不对，欣赏她的才艺。所以便直接开价买下小小红作为侍女陪伴左右。
“呸呸呸！你这外地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五百两百两就想把这黄花大闺女带走！真不害臊。我出一千两”一位女修士也凑了过来，直言不讳的讥讽外地富商的小气。此人陆无为也认识，是住在新远城附近的一位女散修，闲暇之时也经常光顾雨香楼。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陆无为总感觉这位欧巴桑看他雨香楼姑娘的眼神有些橘里橘气的。似乎别有用心。
女修士接着拍拍胸脯说道：“陆公子你放心，小小红跟我走后，我绝对把她当亲女儿来养！小小红……小小红……我的小小红……嘿嘿……嘿嘿嘿嘿……”
陆无为心说阿姨你要不要先把嘴角的口水擦干净后咱们再聊聊？
“诸位，小小红卖艺不卖身，大家应该也懂我雨香楼的规矩。”随着演出的结束，越来越多人聚集在陆无为跟前。弄得陆无为一阵心烦意乱，“你们不如直接去问小小红，如果小小红愿意跟在场的哪位宾客离开雨香楼，我绝不阻拦！”
眼见陆无拔腿就要走，一些人依旧不死心。自从陆无为的雨香楼在三年前一炮而红后，雨香楼内愿意让他人为其赎身的姑娘们就寥寥无几。因此这些人自然而然的觉得年纪尚小的陆无为可能更好说话。
本地客人已经注意到陆无为神色不快。便不再纠缠离开此地。但依旧还有部分人纠缠着陆无为，想要使其松口。
“你们要是再烦我！我就喊月儿姨过来撵人了啊！”眼见一些人油盐不进，实在不耐烦的陆无为只能祭出最后的杀手锏。
陆无为声音不大，但一些敏感的客人听到“月儿姨”三个字的时候，无论他们有没有想要把小小红带走的想法，都下意识的想要逃离这里。雨香楼门口人群顿时拥堵在一起。仿佛雨香楼不是能够让人寻欢作乐的风流之所，而是能够给人带来无尽噩梦的炼狱。苏月儿就是给他们带来噩梦的梦魇。
“等等，陆公子，我们滚！我们麻溜的滚！你别叫苏管家过来！你总得给我们点时间！哎哎哎！那几个鲨臂，我阐述你的梦！”在混乱和急促的脚步声中，还有人大呼小叫，声音带着哀求和慌乱。但看到陆无为对此依旧不为所动。那些人转而咒骂刚才缠在陆无为身旁的那几人。
“月！儿！姨！”
此时正在陆府整理账本的苏月儿猛地从账本前抬起头，化作一道青色流光，瞬息间便闪到雨香楼大厅内，海潮般的压迫感顿时让场内的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苏月儿居高临下的睥睨众生，就好像刑场上的刽子手，等待着陆无为的最终宣判。
墨雨泽身旁的虚影更是被这强横的气息吓得“嗷！”的一声，散作一道细小的尘埃钻入墨雨泽体内寻求庇护。
“月儿姨，这个看起来肾虚的小伙是我的今天刚认识的朋友。”陆无为拍了拍墨雨泽的肩膀，冷冷地说，“至于其它人！都给我撵滚蛋！”
“明白！少爷！”苏月儿的回答简短有力。
整座雨香楼霎时间充满客人的哀嚎，骨头的断裂声，还夹杂着阵阵求饶声，几种声音组合在一起形成一首怪异的大合奏。在整座新远城回荡。
又在片刻后，雨香楼内部散发出一道强大的冲击波。顷刻间人群就像是被困在从皮袋里倒出的满满鱼货般倾泻而出。随后在街道上堆成一座座小山。组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在街道上巡逻的卫兵们恰巧目睹这一幕。皆是缩了缩脖子，似是习以为常。从人堆旁绕道而行。
惹不起！惹不起！
一些挤在人堆里的外地游客还在疑惑自己为什么就莫名其妙挨了对方一顿毒打。然而新远城本地的老客们则在感叹：真不愧是新远城那对狗男女的儿子。下起狠手来跟他爹娘一样狠！
望着街道外的一幕墨雨泽惊得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陆无为则是轻声安慰：“没事，这些人受的都是皮外伤，而且这群人记吃不记打，估计伤好了后不久就会再来光顾这里。”
“这种情况，在你新远城很常见吗？”这一幕属实也是让墨雨泽感到小刀剌屁股——开了眼。
陆无为思索了片刻，回答：“虽然整座新远城居民的脑回路大多都比较惊奇，偶尔会闹出一些小事。但是事情闹得太大的话城主府那边的人会插手，所以刚才这一种闹剧在新远城确实不是太常见。”
类似的闹剧在新远城大概一年会发生三次左右。陆无为在心里补充道。
陆无为拍了拍手：“店里的姐妹们，今天收工打烊了！”
通常情况下雨香楼会有不少男宾留下过夜，可现在场内的所有客人都被苏月儿一股脑的给轰了出去。陆无为索性打算让店里的姑娘们休息几天养精蓄锐。反正估摸着距离大夏皇室发布关于遗迹的公告，外地武者修士们大量涌入新远城还有一段时间，今日小小红的首秀也让雨香楼赚的盆满钵满。
雨香楼的姑娘们熟练地清扫大厅，陆无为和苏月儿简单说了一句“晚上就不在家吃了”后便让其离开了这里。
“墨公子，你我初次见面我便觉的与阁下非常投缘，若是不嫌弃的的话不如一起留下来吃个便饭？”陆无为整理着碍事的椅子，随口问道。
墨雨泽思索了片刻，也没有推辞，毕竟他和师姐也奔波了一天了，腹中早已空空如也。而且这位小少爷也是师傅临终前吩咐他要找寻的人之一，应该不是坏人……吧？
“少爷今晚要亲自下厨来犒劳我们吗？”换好衣物的小小红和陆无为一起收拾满是狼藉的大厅，“可是后厨没有什么食材了，就只有中午剩下来的一些大米饭，骨汤，一些猪肉鸡蛋。”
“活虾还有剩下吗？”陆无为思考了一下，开口询问，“如果还有的话一会帮忙把活虾处理下，今晚我们吃炒饭。”
大厅内收拾干净后，陆无为来到了后厨，熟练地从装有特制冰石的柜子里取出猪肉和鸡蛋放到一旁备用，又掀开木桶上的盖子将头探进去嗅了嗅。
确定米饭没馊，而且看分量应该是够今晚所有人享用后。他熟练地将猪肉切成丁，同时吩咐小小红将剩下的活虾开背取肉。
“我也来帮忙吧。”跟过来的墨雨泽也开始熟练地处理起活虾，毕竟小时候他在宗门还是杂役弟子的时候没少干类似的活计，“让这么漂亮的姑娘干这种粗活，难道陆公子不知道玲香惜玉吗？”
“哦？那楚公子难道应该也听过‘君子远庖厨’这句话才对。”陆无为淡淡的反问道。顷刻间手起刀落。将切好的肉丁码在一旁。
“自是知晓，那陆公子为什么还要亲自下厨做饭给自己的下人们吃呢？”
“因为我不是君子啊！”陆无为大方的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