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这是第章第章第章第章第章第章师娘的味道第章第章第章第章第章第章
食材全部处理完毕，小小红蹲在一旁生火。陆无为将桶里的米饭倒入大锅中，倒入一部分打好的蛋液后翻炒，确认几乎每一粒米饭都裹上一层金色后将其盛出备用。又将处理好的肉丁虾仁码到锅中煎炒片刻后，将中午剩下的骨汤倒入，等到开始收汁，又将金色的米饭倒入翻炒，待锅中的米粒将水分被吸收的差不多后，最后将剩下的蛋液倒入翻炒片刻。祭出大铲将所有的炒饭装入桶内后收工。
前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陆无为便将一大份巨无霸黄金炒饭抬到众人面前。
“因为做的是大锅饭所以口味可能有些欠缺，让墨公子见笑了。”陆无为给墨雨泽盛了一份炒饭，推到他面前。
墨雨泽吃了一口炒饭，各种味道在他舌尖跳跃，并且一口下去他便感到口腔生津。心头微微一颤。又默默舀一小勺伸到虚影面前。陆无为只看到那一勺炒饭化为发光的尘埃后便被虚影吸入口中。虚影咀嚼了片刻。随后，墨雨泽碗里的饭全部化为尘埃，如长鲸吸水般全被虚影吸入口中。
“嗷呜嗷呜~”虚影眼角隐约闪烁着泪光。
“我知道……”墨雨泽轻声安慰。内心也是五味杂陈。
“嗷嗷嗷嗷嗷……”虚影大口咀嚼着炒饭，哭的梨花带雨。
“师姐说……陆公子的炒饭……让她想起了师娘的手艺……”墨雨泽哽咽着解释，“让陆公子见笑了。”
此情此景让陆无为满脸黑线，他内心此刻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毕竟他又不是这二人的师娘。
整整四大碗炒饭，转瞬就被虚影含泪一扫而光。陆无为也没有太在意，心想可能是灵体需要消耗大量能量才能维持在世。吃饱喝足的虚影此刻正飘浮在半空枕着墨雨泽的大腿呼呼大睡，露出婴儿般甜美的睡姿。
“让陆少爷见笑了。”墨雨泽宠溺的梳理着虚影的青丝，轻轻说道。
“墨公子客气了。”陆无为自然知道墨雨泽为什么道歉。这位师姐的胃口是好，但是和自己那食量有些骇人的老娘还有老妹比起来却是显得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想不到陆少爷不仅才华横溢，在美食方面也颇有研究。”
“在吃的方面我确实喜欢瞎鼓捣。但是至于才艺方面墨公子莫要折煞我了。”陆无为饮了一口清茶，苦笑道。
“陆少爷就别谦虚了，今日你雨花楼的唱的曲可谓惊艳全场。不知词曲陆少爷可有取名？”
“词曲名为《枉凝眉》，但却是并非我所写，是一名名为曹雪芹的先人所著。”陆无为缓缓说道，编了一个半真半假的理由，“不过曹先生的大多著作在他那个年代被列为禁书，大部分著作到现在已经失传了。”
“原来如此……”墨雨泽点了点头，毕竟在和师姐到处游历之前他们基本上都是在宗门里待着并没有太多的见闻，也是相信了陆无为的解释。
“不过我当时在二楼包厢时，倒是看到你这位师姐对这首曲子颇有感触啊。”陆无为随口问道。
“我师姐这人比较敏感。所以听到那首曲子时，便回忆起一些往事。”
“你和你师姐应该对此感到知足，毕竟不管她现在是人还是鬼，至少你们还相互陪伴在彼此身边。”
墨雨泽抚摸虚影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各种破碎的回忆画面在他脑海里闪过……他的周围都是火海，火焰将夜幕照的通红，到处都是残肢断臂，他的师父师娘被钉死在大殿内的墙壁上，猩红的颜色让他一时间无法分辨那是二人的鲜血还是墙壁上的染料。
他和师姐彼此依靠在夜色中逃亡，直到师姐倒在他的怀里，他这才注意到师姐腰部上的骇人伤口。粘稠的鲜血不知何时染红了两人的素袍。
墨雨泽顿时手足无措。的想要为自己的师姐疗伤，但是也只是做无用功罢了，现在的他，太弱了。
感受到师姐的生命在不断流逝，墨雨泽却只能跪在地上不断祈求。祈求她不要抛下自己。
某个念头忽然在他脑海中闪过，犹豫了几息后下定决心，缓缓开口。
“师姐……”
夜色里，男孩缓缓开口，环顾四周，只有他软弱的回声作伴。躺在男孩怀中的少女只是静静地聆听着。直到少年说完。少女那原本涣散的眼神又恢复了一丝灵动。
“当然可以了……傻瓜……”少女笑着回答。
“陆少爷，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暮雨泽收回了思绪，紧接着抛出一个和自己经历毫不相干的问题：“假如你在未来的某一天，你需要在所爱之人和家族之间做出选择。你会怎么决断？”
“我会选择家族。”陆无为没有任何迟疑，回答的斩钉截铁。
“即便另一位是你的挚爱？”墨雨泽眉头微皱，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我不相信什么彻骨铭心的爱情，你所谓的挚爱，在我看来终会被时间的洪流冲刷。而情感这东西是最易变的。终会有相似的人或者是事物来弥补内心深处的空缺。既然如此，不如现实一点选一个对现在和未来都更有益的选择，又有多少对良人能够屹立不倒与彼此初见的感动中？”陆无为面带微笑，语气平淡，甚至夹杂着一种理性的冷漠。
“陆公子还真是薄情的人。”
“你和我的观点有分歧，是因为你师姐还陪在你身边。假如某一天你的师姐最终也离你而去，你能保证你的观点还能和现在一样吗？如果你了解十娘的故事的话，或许你对我的看法会有更深的体会。”陆无为回答。
“那如果你的家族本身行径错误的话，你依旧会选择你的家族吗？”墨雨泽依旧不死心，继续询问。
“不会发生这种事的，如果我所处在的家族敢违背我的意愿的话，我不介意亲手把它毁掉，然后在废墟上面建立一个新的家族。”
“原来陆公子是那种愿意为了心中的大局付出一切的人啊。”
“也不全是，我是一个自私的人，让我付出一切的前提是最终的结果能够让我满意。”
“即便要牺牲你自己？”
“即便要牺牲我自己。”陆无为语气坚定，“所谓的大局和正义，归根结底，往往都是人们为了掩盖自己内心私欲的幌子罢了，回到我们刚才所说的，有情人终成眷属自然是大家希望看到的。但如果这两人的美好爱情会最终为更多的人带来痛苦的话。那在这段感情开花结果前把它掐掉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原来如此，受教了。”沉默了许久，墨雨泽轻声说，此刻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陆无为会是师傅临终前推算出需要寻找的几人之一，“多谢陆公子今晚的盛情招待。我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陆无为一笑，挽留道：“不在城里多待几天吗？我是真心觉得咱俩有缘分。也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墨雨泽心中虽有犹豫，但还是婉言谢绝：“可惜我确实还有要事，否则今夜定与陆兄彻夜长谈。”
“那在这过一夜总行吧……你看你师姐也睡着了，带她走夜路未免太辛苦。就在我雨香楼过一夜。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赶路。”陆无为看了看蜷缩在墨雨泽腿上的虚影，温和的提议。
“也好……”思索了片刻，墨雨泽点头答应下来，“如此一来便有劳了。”
“小事而已，我也得回陆府了。以后若是闲暇记得来找我玩，我正好想跟你介绍几人，你们绝对能够相处的很愉快。”陆无为大大咧咧的起身，敲了敲自己的大腿。坐了这么久确实让他感到下半身有些发麻，“姐妹们，今晚需得你们替我尽一尽地主之谊！好好伺候好这位小少爷！”
“少爷您就放心吧，我们知道该怎么伺候好这位细皮嫩肉的小少爷！”雨香楼的女子们谄媚的回答。
“色色的事情不许做！这小少爷一看身子骨就不行！你们这群如狼似虎的娘们要是真上手了怕不是要闹出人命！”走到门口，陆无为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