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饿狼
年轻的黑发人与持剑的女孩走在空旷的野原上。
昏暗的月光进一步拉长了他们的倒影,摇摇欲坠的影子拖入了黑暗。
——“异乡人”与“小步兵”,他们此刻正为讨伐花兽而前行。
……
在他们身后那仿佛能吞噬人心的黑暗里,随之又踏出了两对脚印。
一壮一瘦,蠢蠢欲动的黑影已在黑暗中埋伏多时。
黑影耐不住心中狂喜,露出半边牙齿,准备展开对他们的狩猎。
——踏,踏踏踏踏——
衬着夜色,二人跨开步子,直奔前方的组合而去。
——嚓!——
……
……
……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女童黯淡的神色。
她的眼中弥漫过恐惧、哀伤、讨饶……此刻却只覆盖着一道厚重的白翳。
摧枯拉朽的现实将她的一切希望斩断。
“畅……畅!”
壮汉的手中提着黑发人的头颅,其下是被摧残的不成人样的躯体。
而瘦子不屑的眼神最后瞟过女童那鲜血淋漓的下半身。
“冢,不畅……不畅啊!嫩倒快活,俺的没声儿啊!没几个意思,只会哭啼!”
“呵,谁弄根子不争,愣愣对着娃畅。”
“这也是莫得法子,天生烙的残……总比嫩的龙阳好好!”
“啪呲!再吵吵连你畅!”
“……也罢!去城看看,找下一对儿,顺便拿这钱搞点儿酒肉吃!”
“走着,肆。”
壮汉和瘦子离了那两截,和旁边惨不忍睹的血摊。
……
浑圆的脑袋上透着两个血洞,他的嘴巴里不断冒着血泡,像是在诉说什么,却止在了颤抖的喉咙。
透着喉咙能看清里面的血丝,血丝正对的地方是前方不省人事的小女孩。
就在刚刚,当两人发现危险后,是女孩率先拔出了剑,女孩的拔剑一下吓住了对方的锋芒。
不过因为某种压制,在女孩眼中显出杀意的那一刻,手腕上就显现出了束缚她的奴隶手环,接着仅是一颤,女孩就如同被电击般跪倒在地,随即眼睁睁看着主人遭受暴力,眼睁睁瞧着自己遭受凌辱。
不甘的血泪从女孩苍白的眼眸中滑落。
昏沉的黑暗犹如被褥,覆盖了刚刚发生的事端。
……
夜晚的乌城照样热闹,融入这充满烟火的氛围中,刚刚畅过的二人仿佛没事人,一下子就化作了平民的模样。
他们游荡在城市内,不时将眼光扫过附近的人流里,寻找可以供他们“畅快”的下一对猎物。
走着走着,两人穿过一座拱桥,来到一落寞处。
虽说四周环境漆黑不见五指,前方却缓缓倘来小娃子的音乐,沁人心脾。
瘦子扭过脸,立马被这音乐吸引。
“冢,快过来,快过来!!听见没,有小娃子!还会唱曲!!”
“唔?”
壮汉探过头,巨大的耳廓向着那温暖的亮光处觅去——
……
“乌蓬——青衣麦斗笠!银光利刃——手内握哎~”
“今面~豚妖~行道义,手起刀落转乾坤儿啊~”
……
“——是你爱的娃子。”
冢与肆挤到拥在一起的人堆里,此刻,周边所有人都十分安静地聆听着中间传出的乐曲。
“滚开,滚开,别拦俺们路!”
肆一把推开拦他视野的人,他想要亲眼见识一下能发出此等优美歌声的娃子今年庚几何,长得是否称心如意。
“起开,起开!”
直到他撞到最前排,亲眼一睹中间那女娃的芳容时——
“……”
深蓝的瞳孔映入了他的眼。
两弯秀丽的黑发于风中摇曳,惬意地搭在女童特有的香肩上,灵动的样子像是两束欢快的叶,挑逗着肆加快跳动的心尖。
那眼眸好似装入了森罗万象,将整个世界的苍蓝纳入其中,包裹着黑色的夜,蔚蓝的天,白云,月光……肆仿佛在那荡漾着微微涟漪的眼中看透了一切。
眼眸之上,坐落着漆黑的眉毛,隐隐约约闪出严肃庄重之感,却又像两弯新月挂在夜空,闪烁着柔和的光。它们的形状恰到好处,弯曲得如同细致的柳叶,微微上扬的眉尾透露出一丝俏皮和灵动,给整个脸庞增添了几分生动和活力。
纤细的手指缠绵着炽热的火光,牵动着温和的微风,划过肆逐渐兴奋的内心,犹如温柔地抚着,让他不要急于求成一般,将他的胸口烫的滚热,好像藏着一把火,要烧起来焚灭四周。
其下是白净的大腿……不知年少时经历过何等的苦难,瘦弱的诅咒席卷了她的一整个身躯,几乎无一幸免,却保住了她那光滑细腻的大腿,柔和的感觉好似一条滑腻的丝绸,若三生有辛抚上一下,哪怕堕入地狱也得以安眠。
白色的纱带覆着手臂,似乎是为了驱赶侵扰她的蚊虫,却误打误撞为她多添了令人恋爱的韵味。
手臂之上是斑驳的旧衣,稀稀疏疏地布着乌黑色斑点,乌黑色斑点夹杂着黄绿色的草叶花纹,宛若在她身上欢愉雀跃的精灵无休无止地守护着那最水灵的主人。
还有额头里那若隐若现的抹额,简直是“画龙点睛之笔”于不着边际的现实无可替代的写照,世间最好的装点莫过于此。
她不是泡在温室里娇生惯养的千金,也绝非穷乡僻壤出来的毫无礼仪的野孩,这个女娃的举止间透着珠联璧合的气息,肆曾经遇过的任何女童都无法与之相比。
她融汇着理性与感性,简直像是被上天宠爱般享有着令人怜爱的任何气质。
此般女童看上去比任何人都富有感情,同时又好像比任何人都冷酷无情,这是肆唯一不解的点,他不明白这样的两种极端为何会浮现在一个看上去仅十岁左右的小女娃脸上。
不过,毋庸置疑的是——这小女孩是整个世界的瑰宝。
肆发誓,自己一定要拿下她……一定要将之前对待那些女孩的行为统统用上,将那些手法放大数百倍乃至数万倍无一落下地用在这个女娃上,但又不能让她痛痛快快地饮恨西北,自己一定要像做标本一样畅快地爱她。
——不知不觉,充斥着贪婪的口涎从肆的嘴角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