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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会源受损临渊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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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一随手画了一个传音符,没过多时,飞景来了,还带了一架马车。

    “阁。。姑娘。”

    飞景看见若一气息不稳,忙准备上前扶她,这才看见她身侧还有一男子。

    “元公子。这是我师弟。”

    “原来是一一的师弟啊,那我就放心了。”

    “那元公子,我就先告辞了。”

    “嗯,回去好生养伤,闲了可以来向隅城寻我。”

    若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行了礼,就示意飞景扶着自己,飞景才上前扶她,待二人上车离去。

    元灵的心里,升起一股醋意,一丝不甘,一丝求不得。

    等他们行驶出了元灵的视线之后,飞景拿出一盒药递给她。

    她服了一颗之后,调息后发现自己的会源之处受损了。

    “阁主,您感觉如何?”飞景语中满是担心。

    “我无事,是情报有误,此地的不是千年鸾鸟,而是万年凤凰。”

    “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万年凤凰!”

    “这世间,想不到的事,太多了,自古都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那凤凰却说这世上没有仙?”

    “没有仙?这怎么可能呢?各类古籍都记录过有人成仙,得了永生。”

    “就是啊,怎么可能没有神仙呢?我不信,我不信!”说到此处,若一罕见的情绪大动,引起她的咳嗽来,咳了几声之后,她口中吐出血来,眼中泛红。

    飞景拿出锦帕递给她,又喂她漱了口,扶她往车中软榻躺下。

    “阁主,你的伤还需时日养护,切勿动气,来日方长,总会有成仙的一天。”

    她闭着眼,歪在榻上,不再言语,她知道自己这次操之过急了。

    他们的马车一直往越鼎阁中赶去,而在元府的怀楼,此时和元灵也一起赶往越鼎阁所在的流沙滨洲。

    流沙滨洲是一座春城,四季如春,种的是各种奇花异草,不管是入药还是观赏,这里都能找到你想要的,而零安种的那株古玉兰也是在此地向最有名的大师处求来的。

    流沙滨洲的中心是一个月形湖泊,名月泉,四周有五大城池,分别是东面的雾城/西面的步林城/南面的萍城/北面的泽城,还有位于中心的月明城。

    元灵此时前去的是月明城,拜访一名故人,为何不用传送阵?因为自己花时间去寻她,才是心诚之举。

    而若一早先他们一步与此人相见了。

    “阁主,你这次伤的有些重了。”刚诊完脉的女子,忧心忡忡的说道。

    “我想知道大概几时可以恢复?”

    “这我也说不准,你要好生静养,切勿忧虑。”

    “还有呢?”

    “还有就是,你着了寒,这两日葵水将至的时候,可别叫疼。”

    “。。。”

    “飞景,你可得替我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四处乱跑,过几日把她给我绑回昆仑山。”

    “是,叶神医。”

    若一低头不语,飞景亲自去煎药,她俩坐在屋内,她的厅中都是药香,再看她穿着最简单的白衣,挽着头发,没有一丝的首饰,整个人不染凡尘。

    她看着这个姐姐,再看看自己,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自己追求成仙是不是一个错误,或许和她一样当个悬壶济世的医者,那种幸福和成仙也许是一样的。

    但,她心里的声音,不允许她这么做。

    成仙,早就成了她的执念,可她的执念,又何尝不是天下众多修道修仙之人的执念呢?

    叶桂见她发怔,起身抱住了她。

    此刻,两个人,好似一个人。

    若一的头顶传来声音“选择了,就不要再去后悔或者质疑。”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脸上浮起了笑意。

    这几日她在叶桂的叶宅休养生息,躺在她的那棵巨大的桂树之下,时而看书,时而下棋,时而小憩,悠闲的很。

    飞景日日为她熬药,每日都做梅花糕给她,就连叶桂都夸飞景做的糕比外面买来的好吃。

    眼看着半月之期就要到了,若一的外伤好的差不多了,也该启程回昆仑了。

    她这边启程回去,另一边风临渊就到了叶宅。

    只见他叩门,递帖。

    叶桂的侍女请他入内,叶桂一眼就看出他使了焕颜的小把戏。

    “我说,你为何总这样?非要焕颜才能行走江湖?”

    叶桂在院中晒药,听到她的话,风临渊乖乖的恢复了以前的容貌。

    “这样顺眼多了。你什么时候收了一个小跟班啊?”

    “前些日子,他叫楼风。”

    怀楼行了行礼,叶桂对他笑了笑。

    而后叶桂和风临渊一起进入厅内,他们说了些什么,怀楼并不知晓,他看见院中的桂树,也想往自己的院子里种一棵。

    “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会源受损,你可曾有法子修补?”

    “这事挺棘手,我这几日也在查。”

    “怎么?你也受伤了?”

    “我并无大事,怎么?是你受伤了吗?”

    “不是我,是我的一位故人。”

    “是谁?”

    风临渊沾了点茶,在案上写下了若一的名字,叶桂大惊,原来是这样。

    “那她可知你是?”

    “不知。”

    “不知,也好。”

    他二人是故交,至于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早已久到二人都记不清了。

    “见你的反应,她应该刚走不久。”

    “是的,她回昆仑去了。”

    “她的伤,如何了?”

    “暂无大碍了,只是她这样的性子,如何闲的下来。”

    “这才是她。”

    两个人谈起若一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这样的日子,是久违的温馨。

    回到昆仑的若一,因弄丢了白鹿,被零安罚了,要她七日之内抄写三千遍的往生咒。

    还要被禁足一月,不许出梨苑,任她各种撒娇卖乖,零安也无动于衷。

    此后的一个月,她日日在梨苑抄经,飞景每日晚间都来送药,她近日渐渐觉得自己有些聚不上灵气。

    “阁主,属下有一事不解。”若一正皱着眉在软榻上喝着药,一碗苦药入喉,她迫不及待的吃了一颗糖心莲。

    缓解了苦涩之后,她说了句“你说。”

    “阁主是否伤势变重了,我近日来,发觉结界不稳。”

    “或许是我最近聚气不顺导致的,你明日替我去问问叶桂吧。”

    “好,阁主若支撑不住,定要唤我来。”

    “嗯,好,阁中之事,这些日子,你要仔细些,还有一有风临渊的事,即刻报我。”

    “属下知道了。”

    等飞景走后,她还是强行聚气,却操之过急,喷出一口血来,倒在床上。

    此地的结界破了,风临渊潜入了她的苑中,为她补了结界。看见她孤身一人在苑中,本来想走,心却让他留下。

    他走进她的内室,她素爱用香,今日的内室里焚着华帏凤翥,甜香异常,令人心情愉悦,可见她这几日心中苦涩,他见她嘴角还有血迹,为她擦去,又渡了灵气给她。

    这次他还带了药来,喂了一颗给她,慢慢的她气息平稳,结界也开始稳固起来了。

    他这才把她放下,轻轻的给她盖上薄毯,准备离去。

    就在他准备离开结界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并不能离开。

    他心中又气又笑,气她连自己的灵气也分辨不出来,笑得是她终于会保护自己了。

    他只好在书案上替她抄了一夜的往生咒,直到那一抹阳光照了进来。

    她感觉屋内有人,她只当是阿娘来寻她,只见她撩开床幔,睡眼朦胧的说了句

    “阿娘,今日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当四目相对的时候,若一从欢喜立马变成了警惕,她拢了拢身上的寝衣。

    “你是何人?为何在我的内室?”

    “我是月临渊,临渊。”

    “不知道月公子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我。。 我无事。。。”他心中万语千言,可面对她,却哽咽在喉,说不出口。

    “怎么?月公子,难不成只是来替我抄这往生咒的?”

    “不,不是,一一,我。。。”

    “一一,也是你叫的吗?你深夜进入女子闺房,意欲何为呢?”

    若一从衣架上拿起一个斗篷披在身上,近日她身上总觉得寒得很,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早已传音给飞景了。

    “我并无恶意,我只是见到你结界虚弱,因此想替你修补一下,防止有歹人对你不轨而已。”

    “那你且说清楚,你我的渊源。”

    “好。”

    于是等飞景急匆匆的赶来时,只见他二人已经坐在院中喝起茶来了。

    “阁主,您无事吧。”

    “无事,你且留下,我还有事要交代。”

    “是。”飞景站在若一身边,不知她是何意。

    “不知月公子,为何前来寻我?”

    “因为我知道你想成仙,我来是为了助你一臂之力。”

    “想来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好处,不知月公子瞧上什么了?”

    “我所求的,阁主日后一定能知晓,现下说,为时过早了。”

    “若,在下给不了呢?”

    “给不了,再谈给不了的事,今日月某只想说,我不会是阁主的阻力,更不会与阁主为敌。”

    “这算什么?是你今日脱身的借口,还是哄骗我的理由?”

    “我如果要脱身,为何还要现身呢?为何要替你修补这结界?”

    “。。。”

    “我若想做些什么,大可在你昨夜昏睡之际都做了,也无人知晓,然后破阵而去,为何要等你醒来,来质问我这些呢?”

    “既然如此,还望月公子不要再为难我越鼎阁,也希望公子今日说的话,句句真心,字字肺腑。”

    “一一,对你,我只有真心。”

    若一已经不想再听他这些肉麻泛酸的话了,皱起眉来。

    “公子若是无事,还请回吧,不要无事关注我这一芥蜉蝣,天下之大,还有更多的事可以去做。飞景,送客吧,我累了。”

    见她冷声下了逐客令,他也只好先行离开了。

    若一心中存疑,却也觉得此时他暂时不会对自己不利,这就已经很好了,她知道他的能力最少和自己不相上下,有可能更强。

    没必要和一个比自己强大的人为敌,因为那不是一件好事。

    “阁主,此人就是月临渊?”

    “是的。”

    “他当真不会为难我们吗?”

    “且看他日后如何做吧,如果他阻挡我的成仙之路,那我也会拼尽全力铲除的。”

    “阁主,叶神医说,有一古方或许有用,只是药引难寻。”

    “药引是何?”

    “凤凰之卵。”

    “凤凰?此时还需细细谋划,上一次我惊了它,也知道它不好对付。”

    “不如我们兵分两路,如何?”

    “我和燕支/墨阳,一起引走凤凰,然后让水心去拿凤凰卵。”

    “不可,哪怕你们四人也拖不了凤凰半炷香,更何况,巢中肯定还有一只万年凤凰,凭我现在,全身而退也怕很难。”

    “此事,很难,我需慢慢思量。”

    “是。阁主。”

    “她有没有说,我如今的状态会有什么危险?”

    “有,叶神医说了,阁主您如果一直会源破损,后期灵气会慢慢的流失,破损会越来越大,直到完全破损,变成一个普通人。”

    “那,我会死是吗?”

    飞景不敢说,可无声的回答,也是答案。

    “我知晓了,我会早日寻来药引的。”

    “阁主。。”

    “你先回去吧,让我自己想想。”

    她缓缓的往内室走去,飞景无声的注视,她不在意,飞景离开了院中。

    若一歪躺在榻上,她有些无力,好久都没有这般无力之感了,她试图让自己静下来,可是越强迫自己,越是在心里掀起巨浪,使她灵力四散,而后喷出血来。

    这几日,她动不动就吐血,柔弱的很,饭更不曾好好的吃,一时间人消瘦不少,连衣裙都快撑不起来了。

    而她的状态,早已被零安看在眼里。

    他这些日子感到总有一股不属于若一的灵气笼罩在她的梨苑,他这才用昆仑镜看了几次,他看到女儿吐血,看到有男子为她抄经,看到她日日发怔,进食甚少。

    可,他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他心中千万种疑惑,他还是没忍住把若一的症状告诉了白间辞。

    “灵气不稳,形容消瘦,运气时会吐血?难不成会源受损?”

    “会源为何会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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