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数周的朋友第章其三
“红矿石虽然份量不小，但品质不算上乘，我这边的报价是三千万。”鉴定员对着讯业手中的宝石鉴定完毕，给出了这样的报价。
“呵，看来贵店不识货，打扰了。”讯业二话没说就收起宝石准备离开。
“等等，这位兄台请留步。”
见眼前的绝世宝贝就这样离开，默默在一旁观察的掌柜从后台跑了出来。
“有什么事吗？”
“咳咳这是我们这边的学徒，水平不行。我是这店里的掌柜，想帮您亲自验看。”说着那位鉴定员就被赶跑了，掌柜脸上挂满笑容看着尹讯业。
“”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讯业没说什么，又把手中的宝石放在柜台。
“唔这可是极品的「凝血恒石」，而且份量如此之大嘿嘿，说实话，本店肯定是收不起的。”
“那你还废什么话。”讯业说着就要拿走宝石。
“等等等等，我看这位客人气宇轩昂，气度不凡想必不是本地人吧？”
“没错。”
“嘿嘿，虽然我这里没有现金。但店里的宝物也有不少，能否考虑以物易物。”
“当然不考虑，我要的是资金”
“既然如此，不如我帮你开鉴定书，然后帮你拿去竞拍。手续费，我只抽成交额度的百分之一就够。”
“看来这玩意儿还挺值钱。”讯业把宝石拿在手里抛了两下。
珠宝店掌柜的眼都直了，提心吊胆生怕这宝石掉在地上摔坏了。
“当然值钱，现在宝石里就属红宝石的价格最高，一克拉的「凝血石」就已经是天价了。更别说这拳头一般大的「凝血恒石」，只能说是有价无市”
“”这东西师父到底是哪弄来的。讯业不禁有些疑惑。
“这位客人到底是要做什么，才会想要把这么名贵的宝石给卖掉”
“我想要资金来做生意，久闻此地是经济中心，便想在这里进行投资。”
“嘿嘿，在这里开店，根本不需要把这么宝贵的东西给卖了啊您，您难道想买下来半条商业街吗？”
“”没想到这老板竟然会告诉自己这么多事情，也省的自己到处打听了，“那好吧，帮我看看这个不怎么值钱的吧。”
讯业说着从储物戒里挑了个拇指盖大小的蓝锥石，将其放在了掌柜面前。
“这这不是「碧海矿」吗？”掌柜的脸颊流下汗水，根本无法判断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来历，“又是产量稀少的矿物一克拉的报价就超过了十万。你这起码有二十克拉”
“呃，所以说，这下总有现金了吧？”
“有有有，我出三百万收购，不知意下如何？”
讯业察言观色的能力很强，所以一开始就能看出那个鉴定员在撒谎。而现在眼前这个掌柜，从一开始到现在态度就蛮诚恳的，而且并未出现敌意标识，所以讯业稍微信任了他一些。
“一口价，三百五十万。”
“行。”
掌柜的非常爽快就答应了。
【友情度提升，友情点＋10】
没想到这都能提升友情度啊讯业有点想笑。
而掌柜的知道，要是讨价还价眼前这个年轻人立马就会离开。更何况这样份量的宝石，加工之后制成的钻戒应该可以卖到五百万左右。
用这点钱赚个潜在的客户真的很划算。
“呃”
“怎么了。”把能兑换钱币的支票放入口袋之后，讯业注意到了欲言又止的掌柜。
“您，您还有没有别的宝贝我这里虽然可能收不起，但能免费帮您鉴定。给您一个价格，到了别处鉴定也免得吃亏呀。”
“”
明明之前的店员就想骗自己
讯业思索了一下，但想到俗话财不外露，更何况自己已经暴露了「凝血恒石」的存在，于是便没有继续掏出剩下的宝石。
“抱歉，离家匆忙，只带了这两样。”
“啊既然如此，就祝客官之后生意兴隆了。”掌柜的见状只得作罢，向讯业拱手相送，“若是再得宝贝，请别忘了在下。”
“好啊，到时一定让您先开眼。”
虽说无奸不商，但与态度好的商人交谈，确实能让人如沐春风，起码心情确实好了很多。
“极好极好，那就恕我不能远送了。”
【友情度提升，友情点＋10】
“嗯。”
——【友情点:410】——
——【恋爱点:070】——
等在门口的黎浩然见讯业出来，立刻端着两杯饮料走了过来。
“怎么样？卖了多少钱？”
“应该够我们在这里潇洒一阵子了。”
接过冷饮喝了一口，讯业立刻察觉到了这是碳酸饮料。没想到这个地方除了房屋与自己所在的世界有些不同，连科技水平都差不多一样。
这里的房屋虽然也是采用钢筋混凝土，采用陶瓷地板做装饰。但建筑风格却并非西式风格，而是华国古代的建筑样式。
即便如此，还是出现了许多百层高的建筑。霓虹灯是必不可少的点缀，甚至还有自动售货机的存在。
“与山门的画风根本不一样”
玄尘宗的建筑多是木制，虽然用的是可远超钢筋强度的千年灵木修建的就是了。但用这样的材料建房，说不花钱谁也不会相信的。
更重要的一点是，玄尘宗根本看不到任何电器，连照明都是点油灯。
“明明用电灯照明更加方便”讯业对此真的有点无语了。
“鸣哥，接下来去哪？”
“啊，说的也是。”讯业往四处看了看，随后有了想法，“不妨先去风俗场所看看吧？”
“啊这，这不好吧？”黎浩然还是挺矜持的，他对这种事情基本持鄙夷态度，“虽然鸣哥你本事很大，但我建议还是不要去那种地方，不然我会看不起你的。”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讯业摇了摇头，“我去那地方又不是为了玩儿。我是想看一下他们剥削妇女的方式。”
“啊？”黎浩然表示没怎么听懂，“他们指的是谁啊？”
“就是老鸨开店的老板之类的。”
“哈”
“得去弄清楚这些风月场所背后有什么势力，他们又是用什么手段弄来的这些年轻漂亮的女子又有哪些有实力的人经常出入其中。只有弄清楚这些，才能想办法解救那些女人啊。”
“你要救那些妓女”黎浩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烂货有什么好拯救的？她们不都是自愿卖身的吗？”
“大部分都是被迫的呢。”讯业想都没想就得出了结论。
“可大部分人都不会同意吧？毕竟食色性也男人也有控制不住自己欲望的时候”黎浩然反而有些扭捏，“那些色情狂，要是能够在青楼这种地方发泄自己，之后不会对良家妇女出手，是可以降低犯罪率的吧？”
“杀戮也是人的本性，难道可以开一个让人合法杀人的店吗？我每天提供各式各样毫无反抗能力的人，让那些变态杀人狂去发泄自己的欲望，免得出来祸害平民，这合理吗？”
“这”黎浩然一时间无言以对。
“错的东西就是错的即便现在合法，那也是错误的。”
“我说不过你但你真要去拆青楼吗？”
“我还没蠢到那种程度。”讯业有些无语，“拆个青楼有什么用呢？先不说合不合法，就算拆了，他们也有的是时间重建，然后再去搞来别的女人替他们赚钱。”
“那要怎么办？”
“嗯跟我来。”讯业找到了一家服装店，拉着黎浩然就进去了，“先把自己打扮一下再说。”
——【总点数:480】——
分为五层的巨型建筑，整体呈粉色，距离几百米就能闻到飘散在空气中的脂粉气。
巨大的牌匾上用楷书写着「寻芳阁」三个字。
周围车水马龙，不断有人在门口叫嚷着，一些人匆忙经过，而有些则驻足犹豫良久，还是被打扮得美艳俏丽的女人拽了进去。
“老是在电视上看，现在真的就在眼前，怎么反而犹豫了”
讯业隔着马路远远看着另一头的寻芳阁，心跳的非常快。
毕竟他只有十七岁，还有一年才成年。平时都没怎么跟女生说过话，忽然来到这种地方就算自己压根没有邪念，也怕之后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与靓丽佳人一起对人类繁衍行为进行仔细的学习。
“鸣哥，你是不是紧张了？”黎浩然看着扮成贵公子一样的讯业说道，“你的手脚都在发抖欸。”
“胡说八道，我只是对这种恶俗的产业打心底里产生了愤怒，迫不及待想要粉碎万恶的旧世界而已。”
“”
“你待会儿进去可千万不要失了自己的贞洁哦。”讯业红着脸向黎浩然嘱咐道。
“我才不会嘞”黎浩然听罢也涨红了脸，“我可是，非常守男德的嗯，绝对不会对这种胭脂俗粉产生兴趣。”
“既然这样，那你就在这儿等我，我自己去好了。”
“又要把我晾在一边啊”黎浩然想了想，没有答应，“我还是跟你一起吧。”
“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废话少说，你不也紧张的要死”
两人就这样绊着嘴来到了寻芳阁附近，果不其然。负责拉客的众女子一看二人穿着华丽，立刻花枝招展地迎了上来，其中一人直接将讯业手臂挽住，一对酥胸紧贴臂膀。
“这位公子好生面熟啊～”挽着讯业的女子芳语轻吐，撩动着讯业的心弦，“今天就让小女子来服侍您吧？”
“呃”
讯业想要深呼吸保持冷静，可这空气中不但充满靡靡之音，呼吸之间的脂粉气便已朦胧了情欲。
“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公子何必犹豫呢？”
“抱歉我想再看看。”讯业拼命压抑下内心的错乱，用非常冷淡的话语回应着，“可否叫你们老板娘出来，我有话要谈。”
“看来公子是看不上奴家若是之后没有满意的，亦可指名叫我哦～”她说着在讯业脸上轻轻抚摸一下，把自己的牌子展示给讯业。
“我叫芳蕊。”
“好的，我记住了”
随后自称芳蕊的女人朝着远处聚拢在一起的人喊道，“妈妈呀，这里有个远道而来的公子找您呐。”
“来了来了～”
从淡淡的烟雾里走出一个中年妇女，尽管想用妆容掩盖年龄，但还是架不住年老色衰，这样一打扮反而有些难看。
只是，讯业并未把注意力放在那向他走来的老鸨身上，他仔细看着那些朦胧烟雾的来源是一些躺在椅子上抽着烟杆的人们。
吞云吐雾之间，眼神迷乱，精神亢奋且恍惚。
“带烟”
通过气味，讯业敏锐觉察到了。
即使这种东西在华国早已绝迹，但看过不少影视剧的讯业还是一眼认出来了这个东西。所谓黄赌毒不分家，涩情产业里夹杂这种东西当然不奇怪。
而迎面走来的所谓妈妈，没事的时候也会去伺候那些躺在床上享受的烟鬼。毕竟烤制烟土还是需要手法的，一般人不会去学。
“哟，这位公子，一看就是外地人吧？”老鸨热情地与讯业交谈起来。
“嗯，我是生意人，交了货没事可做，来这里消遣一下。”讯业收起眼中的杀意，回归了往日的温顺。
“原来如此，跟你一起来的那位是”老鸨看了一眼远处的黎浩然。
此时他也正在跟自己的小老弟做斗争，一脸矜持地拒绝眼前的美艳女子为自己提供服务。
“哦，是我的助理。”
“嘿嘿，好极妙极我见公子刚刚没看上蕊儿，就知道您眼界高，品味不同凡响。”老鸨笑着伸出大拇指。
“是这样的鄙人平时粗通音律，对诗词歌赋也有些研究。不知能否为我介绍一位知书达礼的女子，与我一起吟诗作对。”
“这要求果然不同凡响不过这种的价钱就稍微”老鸨声音稍微延缓了一些，眼神不住在他身上来回打量。
讯业自然懂得什么意思，从储物戒里取出一颗红豆大小的紫色宝石。
“这这不是哎哟喂，我没有看不起公子的意思。”老鸨急忙将宝石推到讯业胸口，“这里人多眼杂，快点收起来吧。”
虽然她不知道面前的人来自哪里，但那宝石并非一般人能拿到的，拥有这种东西的，不是贵族便是富商。
随后她一脸的献媚。
“我们开这种店的，自然要确认来者的财力，毕竟好多人穿得人五人六，结果来吃白食恕罪，恕罪。”
“我懂我懂，不必多言。”讯业没有计较。
【友情度提升，友情点＋20】
“要么怎么都说财大气粗呢？公子这种大富大贵之人，肯定不会跟我们置气您刚刚说的姑娘，我们这儿确实有只不过大部分都不接受卖身。”
“还有这事？”讯业还是有些震惊的。
原以为这地方就没有不失足的，竟然还真有卖艺不卖身的青楼女子存在
“一看公子就是第一次来，这种只是说说而已具体还得看公子的诚意。”老鸨跟讯业解释着。
“懂了。”
除非加钱嘛哄抬价格的手段罢了。
“那，公子你看”老鸨说着从怀里掏出电子屏幕，给他展示着高等女子照片，“这些能不能入您的眼呢？”
然而讯业看都没看，直接问起眼前的老鸨。
“你们这里有从未卖过身的吗？”
“”
这种问题，她见了如此多的嫖客还是第一次听说。
只不过，这里还真就有一位知书达礼，精通音律的落魄贵族。只因父亲遭遇奸臣陷害，家产全部被抄。全家男丁充军，女子则卖到青楼为妓。
因为身上藏有一颗上好的宝石，在被卖到这里之后，她以此物交于老鸨，总算是保住了贞洁，并且答应在此用音律诗书接客为老鸨赚钱，这才在寻芳阁勉强落脚。
至今已经三年有余。
“我们寻芳阁可是这儿最大的风月场，无论是美若天仙还是丑如东施，只要提出条件，咱都能拍着胸脯说有!”
“哦”
讯业心里还是有些怀疑的。但是他并没有从老鸨的表情看出她在撒谎，于是便来了好奇心。
“只不过，这位女子可是真的不卖身。我俩签有契约，她只以音律诗书为生公子若是能接受，我马上为您引荐。”
“这里有五万”
讯业刚刚掏出支票，两眼放光的老鸨便一把拿了过去，“嘿嘿，足够，足够。”
“我那位助理不需要女人，给他找个凉快点儿的地方。告诉他一会儿等我下来就行。”
“得嘞。我这就带公子寻她去话说公子贵姓啊，平日有无什么忌口，喜欢喝那种酒”
“没有什么忌口，您看着置办就好。”讯业想了想，还是没暴露自己的真名，“叫我尹公子就行。”
“尹公子，您走这边欸，小心台阶。”老鸨小心翼翼地扶着他，来到了一间房门前。
这所房门与楼下的氛围果然不同。
没有胭脂俗粉的气息，也没有让人意乱情迷的烟尘气，竟然飘散着一股恬淡的熏香味。
还真有文人墨客那种感觉。
“可否告知门内姑娘芳名”
“哎哟，我怎么给忘了。”老鸨说着敲了敲那扇朴素却不失优雅的房门，“卿儿，我的好女儿。有位尹公子指名要跟你谈论诗词歌赋可要好生招待啊。”
“”
卿似乎是个有内涵的名字。这种地方的女儿名字一般都跟花有关系。讯业点了点头，这老鸨确实没说谎。
“知道了。”
门内传来妙龄少女的应答声。
“”
那音色非常动人。
犹如莺歌燕语般婉转，亦如孤山秋雨的落寞，还有几分恬静淡然。
“那，尹公子，我去吩咐为您准备饭菜，失陪了。”
“”
见讯业并未吭声，老鸨一眼就看出面容呆滞的讯业被这声音勾去了魂魄。窃笑一声这处子真纯，便蹑手蹑脚走掉了。
“公子不推门进来，久立门外做甚”
也许是讯业发呆时间太长，门内的卿儿提高了嗓音呼唤他进来。
“哦，我来了，这就来”
从无限的遐想中回到现实，讯业摸了摸被心脏跳动撞得生疼的胸口，一咬牙推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