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 章 砸场子
烟雨楼三楼。
大管事千叶瘫倒在地，脸上有一张明显地鲜红巴掌印。
片刻前她还在说着那位顾公子真是不识好歹。
楼主空山冷着脸问道，“他说你的长相不如我时，你似乎有些意见？”
千叶连忙求饶，“奴婢绝无此意！”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脱光了爬上人家的床也好，可怜兮兮地卖惨也成，都要给我弄清楚姓顾的底细。”
“这点差事若是都做不好，你也就不用是新语楼的大管事了，去楼下接客吧。”
千叶浑身颤抖，万般不愿意也不敢再表现出一星半点，低声说道，“奴婢领命。”
空山将到手不久的静一心法交到二管事千回的手上，吩咐道
“把他还给凤都，顺带说上两句来龙去脉。”
“奴婢领命。”
三楼再无旁人后，空山端坐在铜镜前，开始梳妆。
江湖人都知道，新语楼楼主曾放出过一句话，若那日江川肯大驾光临，一定亲自出门接客。
只是时至今日，那位也不曾上门。
甚至可能都没有听过空山这个名字，即便两人曾有过一面之缘。
“这些年，醉心于武道，不曾对新语楼上心，愧对师尊！”
“可笑的是，武道登顶途中，又有一心魔难以逾越。”
空山嘴唇鲜艳，收起胭脂，一字一顿说道，“江川，我必杀你！”
“楼主好气魄。”
空山猛然起身，转身之时，手中发簪也向那位不速之客激射出去。
只是当她看见来人之后，先是一愣神，又连忙弯腰行礼，恭敬道，“见过前辈。”
发簪崩碎，金发男子平静开口说道
“楼下的顾亦，暂时还拿他没办法，你按兵不动就好，先稳住人，取得他的信任再说。”
空山心头一震，这顾亦果真是位顶尖高手？连这位存在都没有办法拿下。
幸亏不久前没有选择撕破脸。
“另外，最近这些日子，想办法牵制住白止等人，让他们出不了雨中区。”
空山试探性地问道，“前辈这是要？”
金发男子沉声道，“告诉你也无妨，是一场针对于江川的算计，他死，大势定。”
“暗处的未知因素太多，也不知道开创者又留了多少后手，要不然，也不会用到你们这些人。”
空山再次弯腰行礼，“都听前辈的。”
银色子弹破空而来，金发男子再原地留下了一道残影，屋内一只价值连城的古彩琉璃瓶怦然炸碎。
“阴魂不散的东西！”
金发男子直接破窗而去，楼梯口的两名高大女子听到响动后也上了三楼，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空山便向二人一挥手。
“下去吧，碎了个花瓶而已。”
两名高大女子没有多说多问，作为楼主一手调教出来的武奴，她们只负责听令行事。
空山来到楼顶看台，仰起头，双手撑着栏杆，脸上并不见半分喜色。
“江川，你知不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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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区主街道之一，女警打扮的洛华双手持枪，扣动扳机的同时也在向身后方倒掠而去。
金发男子留下道道残影，逐渐逼近洛曾经的同僚。
“做了玩家阵营走狗的你，胆气倒是足了不少。”
“即便我暂时杀不死你，也不会给你机会去提醒江川。”
洛华身轻如燕站在高处，并不急于继续跑路，她和金发男子本就同源，相互之间很难彻底杀死对方。
更何况主和开创者还在继续兑子。
“喂，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傻大个，我为什么要去在乎江川的死活。”
金发男子冷笑两声，“这种话，说出来你自己会信吗？”
“在尘埃落定之前，我什么也不做，只守着你。”
洛华满脸嫌弃的表情说道，“相貌这一块，你是十分独占一份，就算这里没有男人了，也不会轮到你的。”
“所以呀，趁早放弃吧。”
金发男子握紧拳头，身形拔地而起。
在二人武力与枪械的交锋中，主街道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名旁观者，正是准备去烟雨楼兴师问罪的凤都。
凤都身穿黑色长衫，双手背负在身后，看上去就极具高人风范。
当他看清其中一人是金发男子时，皱眉犹豫片刻，随即一闪而逝。
空山早已经等候在了烟雨楼的大门处，身后站着两名高大女子。
一个名叫雨花，一个名叫雪叶，是对亲姐妹。
那位存在的意思是将顾亦稳在烟雨楼，所以空山不得不出现在这里，应对估摸着没多一会就会赶到的凤都。
不管后者信不信，也要尽量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二管事千回也还没有回来，意料之中的是，她的脚力就算配上一匹快马也比不上如今的凤都。
雨花面露凝重，“楼主，人来了。”
远隔近百米，凤都的声音就已经响彻在了三人的耳畔。
“空山，盗我心法的小贼人在哪！”
声先至人后至，雨花雪叶迅速护在空山身前，表情皆是如临大敌。
凤都紧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楼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空山笑盈盈地越过两名女子，她身后有许多酒客都离开桌子和美人，纷纷挤在门口看热闹，其中也有人认出了凤都。
“下人不懂事，没见过世面，想必是以为来了歹人，风大哥不要和她们一般见识，你们两个，还不退下。”
凤都猛地一跺脚，气势大开，是针对于那些看客，等到鸟兽散尽他才直入正题。
“方才贵楼二管事告知，盗我心法的小贼此时此刻正在烟雨楼中。”
该来的还是来了……
空山一拍脑袋，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瞧我这记性，正准备叫人再去通知你一声呢。”
“是下面的人搞错了，你的心法不知道是哪位客人留下的，这些姑娘们平日里就毛手毛脚，差点冤枉了好人。”
凤都面露慕容，质问道，“楼主，你在耍我？！”
“哎哟这话说的，我哪敢啊！但管教不力已是事实，要不要进来喝顿酒，我请客，就当是给你赔罪了。”
空山让开门口的道路，做出请的姿势。
凤都怒吼一声，“空山！”
“小女子在呢。”
被直呼其名的空山笑而不语。
凤都双指并拢，动作缓慢地抬手指向二楼看台，栏杆处寸寸断裂。
“要么交人，要么老子拆了你的烟雨楼。”
空山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先前那副市井妇人的模样，让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恶心。
“凤都，砸场子啊。”
凤都吐了口唾沫，直言道，“砸场子又如何，老子看你烟雨楼不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乌烟瘴气的地方。”
空山点点头，附和道，“彼此彼此。”
雨花雪叶与楼主一个眼神交汇后直接动手。
在两姐妹配合默契的四拳之下，凤都的动作看上去极慢，却又能精准避开扑面而来的拳风。
一些个胆大的在门口探出脑袋，言语道
“这就是凤都的静一心法，内气运用到极致，以静制动，一击必杀。”
在场之内，除空山之外，再无人看清凤都如何出手，雨花雪叶被双指刺穿腹部，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