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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撬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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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氏已经习惯近来甘凡仁的早起。

    可今日待刘氏做好早饭,仍不见甘凡仁起床。

    去甘凡仁的屋里一看,才发现昨晚甘凡仁根本就没有回来。

    刘氏忽然想起之前甘凡仁说的夜间回家遭遇四名蒙面劫匪的事情,不禁担忧起来。

    早饭未吃,刘氏便赶忙出门,朝西市跑去。

    像往常一样,天还没有完全亮,一间酒坊的门口早已是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西市的街道,刘氏气喘吁吁地冲到队伍最前面,使劲的敲击着酒坊的大门。

    “哎,这位大婶,你怎么可以插队呢!”

    排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为了能够一品云边醉的美味,他丑时未到便来此排队。

    此刻见有人插队,他自是心生不满。

    青年正要上前阻止,身后的一名中年男子拉住青年。

    “此人是甘老板的母亲刘氏。”

    青年知晓刘氏身份后,也不再纠结插队之事,只是仍诧异刘氏的举动。

    见刘氏敲门半天无果,刚刚的中年男子便上前询问。

    “刘夫人,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见有人相问,刘氏便将昨日甘凡仁未归家的事情说了出来。

    “依刘夫人所言,是猜测甘老板昨儿个夜宿于酒坊之中?”

    刘氏点点头。

    当然还有另一种猜测,只是她不敢去想。

    中年男子思索片刻,随即转身面向众人。

    “诸位,我是永安府衙捕头邢九,今日趁休沐特此前来购买云边醉。恰闻此间酒坊主人甘老板昨夜未归家,其母刘氏猜测其夜宿于酒坊之中。然敲门无人应答,为确认甘老板是否在其内,需撬门而入。然邢某未着官服,不能擅自做主,特此请诸位做个见证!”

    “真的是邢捕头!”

    “还真是,邢捕头没穿官服,我差点没认出来!”

    “邢捕头,有我等见证,你快撬门吧,我等还等着买酒呢!”

    “……”

    有了众人的见证,邢九也不担心落个私闯民宅的罪名。

    只见邢九提掌运气,猛地拍向酒坊大门。

    没有众人想象的大门四分五裂。

    “咔嚓!”

    只有一道木头碎裂的声音从酒坊大门后面传来。

    邢九轻轻一推,酒坊大门顺势打开。

    随即他便看见酒坊里的情形,双手僵在半空。

    一旁的刘氏没发觉邢九的异状,见铺门打开,第一时间便冲入酒坊。

    只是刚迈步踏入酒坊,刘氏也僵在了原地。

    身后众人疑惑,随即也三两上前查看。

    只见酒坊之中,一张普普通通的单人木床之上,正睡着一名青年和一名老者,鼾声起起伏伏。

    床边摆放着一排整整齐齐的空酒瓶,格外刺眼。

    这本来没什么。

    只不过床上青年和老者睡姿是相拥而睡。

    而且双腿互相交叉。

    一时间,酒坊门口的众人,都僵了。

    “邢捕头,这……”

    “……”

    “咳咳!”

    邢九率先打破僵局,对刘氏说道:“刘夫人,既然甘老板就在这酒坊之中,刘夫人也可放心了。”

    说罢,邢九便将聚在门口的众人赶出,继续在门口排着队。

    刘氏顾不得尴尬,赶忙进入酒坊,再次将铺门闭了起来。

    “仁儿,快醒醒!”

    “仁儿,快醒醒!”

    刘氏上前摇晃着甘凡仁,可甘凡仁却无半点醒来的迹象。

    “前辈,快醒醒!”

    “前辈,快醒醒!”

    一旁的葛天纵也是如此,鼾声更甚。

    见叫不醒二人,刘氏便试图将二人分开。

    可无论刘氏如何使劲,二人就是纹丝不动。

    这时酒坊外面也传来一些嘈杂声,都是些抱怨为何还不开门卖酒的。

    无奈,刘氏只得在酒坊里翻出一些过滤酒糟的粗布,盖在正在熟睡的二人身上,将二人遮的严严实实。

    随后,刘氏便再次打开酒坊大门,独自卖酒。

    众人见状,也不纠结是谁卖酒,只要卖的是云边醉就行。

    邢九是今天排在第二位的。

    他从怀里掏出二两碎银子递给刘氏。

    可刘氏却将银子和一瓶云边醉一起递给了邢九。

    “刘夫人,这是何意?”邢九不解的问道。

    “今日多亏有邢捕头在场,否则我还不知何时才能打开这酒坊大门,这瓶酒就当是感谢邢捕头的。”刘氏解释道。

    一番推辞不过,邢九只得收下银子和云边醉。

    离开之际,邢九望向酒坊里盖着的粗布,心中也是无奈。

    刘氏寻子心切,他身为永安府衙捕头,岂有坐视不管之理。

    只是此刻在他看来。

    还不如不打开呢!

    幸好有开业第一天的经验,一个时辰不到,刘氏就将柜台里的一百瓶云边醉全卖光了。

    再次关上酒坊的大门,床上盖着的粗布突然被掀开。

    “甘小娃子,几点了?怎么又不叫我!”

    “前辈,您醒了!”

    听到是女声,葛天纵猛地睁开惺忪的睡眼,一脸疑惑地望向刘氏。

    “刘夫人,你怎么在这?甘凡仁那小子呢?”

    刘氏心中疑惑,试探问道:“前辈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昨晚我与甘小娃子在此饮酒,后来这小子便喝醉了。”葛天纵歪着脑袋回忆道,“见天色已晚,我便让他和我挤上一挤,他应当是睡在酒坊里才是,他人呢?”

    刘氏闻言,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

    原来是单人床太窄,两人挤着睡才导致先前的一幕。

    刘氏指了指葛天纵一旁盖着的另一半粗布。

    葛天纵掀开粗布,甘凡仁正侧躺着,睡得正香。

    “这小子,怎么比我还能睡!”

    葛天纵试着叫醒甘凡仁,可甘凡仁却仍鼾声不断。

    “前辈,昨晚你们究竟喝了多少,仁儿怎会醉成这般?”

    “呶,就这些。”

    葛天纵指了指床边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一排空酒瓶。

    刘氏仔细数了数。

    十二瓶。

    将近两斤半的酒。

    一人也才一斤多一点,为何会醉成这样。

    难道这云边醉后劲这么大?

    刘氏再次确认甘凡仁只是熟睡后,便先离开酒坊回家准备午饭去了。

    刘氏离开后,葛天纵坐在床边,看着此时已平躺着的甘凡仁,眼里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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