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地牢
弈王府。
楚清弈发泄完，看都不看床榻上的女子一眼，起身就走。
战雨薇气不过，“堂堂弈王竟然肖想自己的皇婶儿，要是传出去……”
话没说完，就听“啪”的一声，脸上被重重地甩了一个巴掌。
楚清弈居高临下地看着床榻上的女子，“你是本王的妾，能有一两分像她已是你的福气，要不然，你以为本王会动你？”
战雨薇惊了，这种话怎么也说得理直气壮？
“还有，你若是口无遮拦，本王就把你送去禁军红帐。”
“你敢！我是侯府嫡女！”战雨薇声音发抖，显然是吓的。
楚清弈面露不屑，“你一个妾生的女儿，还敢自称侯府嫡女？能做本王的妾室已是看在母妃的面子上了。”
“你别忘了，本王是大楚二皇子。”他撂下话就大步离开了。
紧跟着，门外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嬷端着药碗走了进来，“战姨娘，喝了吧。”
“这是什么？”战雨薇有些害怕。
“避子汤。”
“我怎么不知道？”战雨薇不想喝。
“因为你之前是侯府小姐，现在是王爷的妾室，做妾有做妾的规矩。”
老嬷嬷手中药碗往前一送，“老奴劝姨娘赶紧喝了，省的受皮肉之苦。”
战雨薇含泪接过药碗，一仰头喝了个干净。
老嬷嬷满意了，“这就对了，省的老奴费手脚了。”
战雨薇一夜未睡，睁着眼直至天明。
自己初为人妇，非但没有夫君的关爱，反而被打了一巴掌，甚至连要孩子的权力都没有。
她摸着身侧冰冷的床榻，这才知道娘亲与父亲为什么不愿让她做妾。
她后悔了，可已经晚了。
次日清晨，忠勇侯府。
柳悦瑢一脸疲倦地爬了起来。
昨晚婆母折腾的厉害，她也不过睡了两个时辰。
就算如此，她也要去侍候婆母。
“翠袖。”她唤了声儿，见没人进来，于是怒喝，“翠袖，你耳朵聋了？”
这回倒是有人进来了，不过是翠柳。
“翠袖呢？”
“奴婢没见着。”翠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
“没见着？”
“嗯。”翠柳恭敬地侍候夫人梳洗。
夫人的脾气是越来越暴躁，缀玉阁的一干下人都小心翼翼的做事，生怕被罚。
就连赖嬷嬷都比往日里小心。
“赖嬷嬷呢？”
柳悦瑢的话刚出口，赖嬷嬷就跑了进来，“老奴来了，夫人有什么吩咐？”
“去找翠袖，让她在院子里跪上一个时辰。”
“是，夫人。”赖嬷嬷得令出去了。
“翠柳，你陪我去荣喜堂。”
“是，夫人要不要吃点儿早饭再去？”翠柳连忙递上帕子。
“不了。”柳悦瑢腹中发胀，哪有那个胃口，“哎，也不知雨薇怎么样了？”
翠柳听归听，是一个字也不敢接。
她搀着柳悦瑢出了缀玉阁往荣喜堂去了。
晌午，兴旺客栈。
战婳望着外祖父的马车越走越远，心里越发难受起来。
“婳儿，有花少卿跟着，你就放心吧。”战锦文宽慰着。
“我知道，就是难受。”
“咱们回吧。”
“好。”
三个时辰后，兄妹二人回到了侯府。
他们刚过了二门儿，就见柳煜峥迎面走来。
双方互相打了个招呼，就各自走自己的路。
回到胧月阁，战婳得知柳悦瑢找翠袖都找疯了。
她不仅让侯府的小厮出去找，还报了官。
“报官？”战婳嗤笑。
“对，也不知柳夫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知冬把手中的汤碗放在了桌上，“奴婢特意炖的甜汤，小姐快尝尝。”
战婳拿起勺子吃了一口，“清甜爽口，不错。”
知冬听了美滋滋的，“公子那儿，知秋姐姐送去了。”
“好，都不用我吩咐了。”
主仆俩正开心说着话呢，就见知春来报，赖嬷嬷来了。
“她不去找翠袖，到这儿来干什么？”战婳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消散了。
知春摇头，“她没说。”
“让她进来吧。”
“是。”
不大一会儿，赖嬷嬷就满面愁容地走了进来，“老奴见过大小姐。”
“嗯，柳夫人让你来干什么？”战婳不舍得浪费知冬的心意，边吃边问。
“夫人让老奴来问一句……”赖嬷嬷不敢说下去了。
“说吧，说完早些去回话儿。”
赖嬷嬷心一横，“夫人让老奴问大小姐，翠袖在不在您这里？”
战婳也没有为难她，“人不在我这儿，你回话儿去吧。”
“是。”赖嬷嬷快步离开了胧月阁。
“小姐就这么让她走了？”知冬气不过。
“估计她也是没辙，墨香阁就哥哥与娄严两个，恐怕早就被搜过了，也就胧月阁，他们搜不了。”
战婳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再说，我懒得与她废话。”
知冬见碗空了，咧嘴笑了，“奴婢不打扰小姐休息了。”
“去吧，我还真得躺会儿，天黑了叫我。”
“是。”
戌时一过，兄妹俩换上夜行衣直奔北境王府。
王府地牢，阴暗潮湿，里面的铁笼一只只紧紧挨着。
牢笼对面有一张铁床，墙壁上挂着各色刑具和未燃的数只火把。
突然，“砰”的一下，火把燃了起来，地牢里的人有些不适应，抬手挡住了光亮。
紧跟着，“咔、咔、咔……”机括转动的声音传来。
就见从通往地牢门口的甬道处走进来几个人。
打头的正是战婳与战锦文，还有蒙了脸的楚净尘。
“大小姐，竟然是你？”贾葴在这地牢待了这么多日子，是怎么也没想到抓自己的是大小姐。
翠袖抬头瞧了一眼，并没有说话。
战婳笑笑，轻轻抬了抬手。
两名隐卫立刻上前，打开了贾葴的牢笼，把人抓了出来。
“你们要干什么？”
战婳没有理他，而是问向翠袖，“他的命握在你的手上。”
翠袖抱着双膝，坐在角落里，头低低地垂着。
战婳不废话，再一抬手，贾葴被绑在了铁床之上。
贾葴瞧着悬挂在头上的一个个瘆人的刑具，身子不停地发抖。
“放开我，放开我……”他狠命挣扎着。
两名隐卫可不会理他，各自拿起一只铁钉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钉子尖儿朝下，放在了贾葴的手背上。
贾葴感觉到了手背上传来的刺痛。
他动也不敢动，恐惧极了，“大小姐，大小姐，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战婳的眼睛一直盯着翠袖，“你说，先钉哪只手好呢？”
见对方还不开口，她邪魅一笑，“既然你拿不定主意，那就两只手一起。”
话音一落，两名隐卫同时拿起锤子使劲儿一砸。
“啊！”痛苦的喊叫声响起，贾葴疼晕了过去。
“腾”的一下，翠袖抬起了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