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章 舒淑的回忆（12）
下班后，我随着陈莹来到一家西餐厅，落座后，服务员就跟了过来。服务员说：“您二位用点什么？”陈莹跟我说：“舒会计，您喜欢吃什么，您点餐吧。”
我说：“客随主便吧，我主要是想跟你聊聊天。”
“今天我请您，当然得让您满意，必须您点餐。”
“这样吧，咱们每人各点一份，不要多，多了是浪费，我就一杯果汁，一份牛排，一个小披萨就行。”
“我也是，再来点蓝莓、西瓜”服务员把这些写到菜单上，然后走了。
陈莹看着离去的服务员回过头来对我说：“我还担心呢，怕你不给我面子，不来。”
我为啥来了，当然不是为了这顿晚餐，那不重要，我很想看看这个大家又怕又敬的女人除了发疯的另一面，另外也想知道公司的一些事情，也便于以后好工作，好为人。我看着她等待的目光说：“我怎么能不来呢，厂长请啊，多有面子，另外我也想看看被老总重视的人的过人之处，实话说我去过那么多单位还从来没谁这么对财务提出过这么无理的要求。”说完我看着她的眼睛，她迅速回避了我的目光，然后很诚挚地说：“舒会计，让您这一说我真的无地自容了，我为我的粗鲁、没涵养再次向您道歉，我那时真是气昏了头了，看啥都不顺眼，跟谁都想发火，就是方总在，估计他也会成为我的发泄对象。”
这时，服务员把我们要的西餐放到我们的桌子上：说：“都齐了，您二位慢用。”
我对服务员说：“谢谢美女！”
陈莹把餐盘推向我说：“来，舒会计，咱们边吃边聊。”
我半开玩笑地接着她前面的话题对她说：“你还敢跟老总发火？”
她听懂了我的言外之意，就开门见山地直入主题，她说：“实话跟您说，我跟方总不是别人想象的情人关系，我们是彼此信任关系，也可以叫知己。他肯定我的工作能力，我佩服他的才华。老实说他情人很多，但他真心爱的没几个。开始，他喜欢年轻貌美的，所以，她把公司重要岗位都交给他所心仪的女孩去打理，但经过几年的风雨，让他感到花瓶不靠谱，因为没有阅历，对啥事看不透，容易情绪化，会耽误他大事。他的几个好朋友也忠告他说，事业上要选精明能干的女人，无论年龄相貌，生理上你随性。他觉得说得有道理，才开始重用我。”
“这么说你在他心里要比年轻貌美的女孩重要。”
“哈哈，您别抬举我了，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吗？我岁数大，相貌也不好，又黑又瘦，脾气也不好，他怎么可能爱上我，不过是我办事靠谱而已。”
“可我听说每次方总遇到让他不开心的难事，跟大家大发脾气的时候，只要你一来，他立刻没了脾气，是你的魅力呢，还是你使了什么魔法？”
“呵呵，那是因为我多次给他办成大事，还有用，仅此而已，不是爱情。”
“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
都说女人是恋爱脑，可她真是难得的清醒，我不禁对她有些佩服了。我说：“你好理性啊，人间清醒！”
她听了我的话后，嘴角微微上翘，眉宇间有些得意，她说：“如果我深陷其中，那这工作和利益就说不清了。而且，很多老板在公众场合是不尊重妻子或情人的，他不开心时，会拿她们出气，这就犯不上了，谁的人生不是图个开心，如果因为看上他了，还被他瞧不起，还被冷暴力，被戏弄，被无视，他对你的冷暖豪不关心，他给你带来的全是不开心，还不如没有这层关系。”
听了她那带有强烈感情色彩的话，我感触很深，她一定受过伤，经历过很多形形色色的人，才会得出这样有深刻教训的结论，也说明她以前没遇到对的人。她能走出来，又被新老板重用，也真是不简单。
她坦白地说：“是，是我的经历让我看淡一切，都过去了，以前的事不值一提。那以后，我再也不会掏心掏肺地去对一个人好，我有赚钱的能力，靠自己就行了。而且我感觉一个人的世界真的好开心，天马行空，无拘无束，我行我素，要多爽有多爽！这点李荣就没我洒脱，她跟老板是初恋，她总忘不了他，他们不分彼此，所以，有时她就得替老板背黑锅，有时还被老板当众骂。”
我感觉心在往下沉，心情也有些低落，我不想再听这话题，就对她说：“听说你们又接了一个大单，你们服装厂让你搞得不错啊。”
她说：“这得佩服方总，他是外交家，谈判高手，所以他才把企业做得这么大。”
我苦笑，没有说啥，我心里想，方总是高手，表面光的高手，公司虽然有几百亿资产，可负债比资产多多了，不了解的人，只看到他的风光了，可瞒不过会计，打开账簿看看就知道老板都变得什么戏法了。但我不能说，替老板保守商业秘密这是会计应该遵守的职操。当然违法的事除外。但不管怎么说我不能毁了方总在她心里的形象，我说：“咱们老总还真是了不起。”
她问我：“违约金的事方总跟你说没？怎么处理？”
我逗她说：“按照你的意思，冲减你的业绩呗。”
她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她说：“真的？”
我笑了笑说：“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会计法规定计入营业外支出。”
她笑了起来，用手指点着我说：“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那么文静又严肃的人还有这一面，你可太逗了。昨天我还遇到一个搞笑的事。我去附近按摩馆按摩，因为我颈椎有点问题我常去那里放松一下。可昨天一进门就看到两个花圈。”
“怎么回事？”
“听说是一个六十多岁的大佬来按摩晚上没走，死到小姐身上了。那小姐哭着说，这大佬整天说男人七十一朵花，女人三十豆腐渣。”
我听了笑得合不拢嘴，我说：“什么花啊，凋谢的这么快，不会是昙花吧。”
陈莹说：“男人就这样，自我感觉特好，他们忘了他们的寿命可没有女人长啊，是他们先衰老啊，可他们总给女人洗脑，让很多女人自卑。”
我说：“那花圈怎么摆在屋里了？”
陈莹说：“听说是大佬的原配，知道实情后买来花圈恶心按摩小姐的。原配说让大佬的魂把小姐也勾走。对了，你听说了吗，人死后灵魂不会死，会飘在空中。”
我说：“我很想知道灵魂的比重是多少，它漂在宇宙大气的哪个层面？”
陈莹笑了说：“哈哈哈，这得问爱因斯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