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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争风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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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只螃蟹都用绳子捆的结结实实,无法动弹。

    自己此刻的样子大概就是这种模样吧。

    他又想到,要把这些螃蟹放进蒸屉里的时候,得把这些绳子一根一根地剪掉,剪完一根还有一根,缠绕的密密麻麻。

    总得费好些功夫把所有的绳子解完了,才能剥出一只完整的螃蟹。

    孟瑰然这个人可真适合去泥塘边捞螃蟹,一定一捞一个准,绑也绑得极其好看。

    窦川心里恶狠狠地想着,终于把身上的这些杂乱的东西剪完。

    窦川把红绳扯出来,揉成一团,胡乱往地上一丢。

    “可以了,阿泗,转过头来吧。”

    阿泗总算转过头来。

    就见自家少爷黑着一张脸披上了外袍,掀开被子,要出来。

    只是他的脚刚沾上地面的那一刻,膝盖忽然发软

    接着扑通一声——

    少爷就这么严严实实地摔在了自己的面前,摔了一个狗啃泥……

    阿泗目瞪口呆,手和脚都不敢动。

    只敢眼睑小小地往下垂一点点,两个眼珠极快速地打量了一眼少爷此刻的窘态。

    接着又极其识趣的朝上一番,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少爷,少爷……你这是怎么啦?”

    阿泗弱弱地问了一声。

    “莫不是血液循环不太好?”

    窦川恶狠狠地说:“不要你管。”

    接着他一咬着牙,带着一种凶神恶煞的气质,扶住旁边的床栏,一点点支撑自己的身体站起来。

    可真该死,竟然有些腿软。

    “瑰然在哪儿?我过去找她。”

    窦川勉强撑着墙,一步一步走到屋外。

    “少爷,我也不知道什么孟小姐在哪儿……”

    “不是让你安排眼线负责盯梢……”

    啊呸。窦川立刻改口。

    “不是让你随时安排人贴身保护她的周全吗?”

    阿泗:“但我们那些眼线不够聪明,通通都被孟小姐给揪出来了……孟小姐还让我给您带句话。”

    阿泗:“她说,她私下跟谁见面都是她的自由,不必知会少爷您。”

    这话让窦川又气得牙痒。

    是。

    交友自由他明白。

    但一想到孟瑰然出门跟那些野男人见面,他心里就憋着一股恼火。

    “对了,少爷,还有一件事儿。”

    阿泗开口,“陆军官拜访你。”

    窦川眉梢一挑。

    “陆华清?”

    “他来找我做什么?”

    阿泗:“现在人已经在外面的厅堂里等着了,等了有两盏茶的时间了。”

    窦川冷冷道,“知道了。”

    他披上衣服,大阔步出了门。

    一大清早一身怒火憋着无处发泄。这个陆华清来得真是时候。

    厅堂里坐着一个端正的男人。

    那种端正该如何形容呢?

    手是手,脚是脚,整个人就像一座宽阔的雕塑,脊背笔直。

    就算天塌下来,他身上似乎都有一种岿然不动的气质。

    “陆军官,真是稀客。”

    传来窦川漫不经心的声音。

    与陆华清那种端正的气质相反,窦川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披着一身松松垮垮的外袍,往祖宗椅上一坐。

    他似笑非笑,眼底又带着三分轻蔑,就像个祸害人间的男妖精。

    “陆军官,大清早找我有什么事儿?”

    窦川低头喝一盏茶,茶盏的一半盖住他的脸,只留下眼底的一点漫不经心。

    陆华清:“已经日上三竿了,不算大清早了。”

    窦川挑眉,“哦,是吗?”

    他放下茶盏,语气里竟然还有几分贱嗖嗖的意思。

    “抱歉,昨晚睡得太晚,早上自然也就起不来,没想到这都日上三竿了,害得陆军官久等。”

    他虽然说着抱歉的话,但半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

    “真羡慕陆军官有那么充沛的精力,一大清早就早早起了床。”

    “也是,陆军官是个单身汉,平时下了班之后应该没什么事,回家草草就入睡了吧。”

    “若陆军官身边能多个温香软玉,让你沉沦沉沦温柔乡,你也不必大清早地往我这儿赶。毕竟两个老爷们儿说话又有什么意思?”

    窦川漫不经心说着这些话。

    不知道为什么,听在陆华清的耳朵里,竟然还有几分洋洋得意的炫耀味道。

    陆华清这才仔细去打量窦川。

    他发现窦川的脖颈处竟然有几道淡淡的勒痕。

    那些勒痕顺着他的锁骨而下,引进了他衣袍的缝隙之中。

    再往下的内容……因为衣料遮挡,陆华清便看不清楚了。

    他也不方便看得太清楚。

    可目光从这件衣袍一路滑落而下,落到窦川从底下伸出来的两条白皙光滑的小腿上……

    那腿上也有很相似的勒痕。

    尤其是脚踝处的格外重。

    陆华清的耳根肉眼可见地,微微红了起来。

    他也是个成年男人,当然知道这些痕迹意味着什么。

    他只是没想到,窦川非但不加遮掩,反而把它们大大方方的袒露在他陆华清的面前。

    他炫耀自己身上的这些伤,就好像是炫耀他在战场上的勋章一般。

    昨晚窦会长连夜去了津城,应该是连婚房都没来得及回。

    事出突然,情况又火烧火燎——当然这其中也有他陆华清捡了一把火柴在火堆里助燃的功劳——算下来,窦会长应该是没能见上孟瑰然的面。

    而窦川今日身上的这伤痕,以及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欲语还休的那种呢喃的劲儿。

    大概率就是孟瑰然的手笔了。

    陆华清硬生生忍住,不让自己的目光往窦川那边看。

    他盯着半空中上下浮动的那些灰尘,开口。

    “我过来找窦少爷,不过是想确认一下我们之间的那些承诺,是否能完整兑现。”

    “我帮了你一把,于情于理,你都欠我一个人情。”

    窦川收敛了笑,把茶盏一放。

    “你放心,陆华清。”

    “我窦川言而有信,欠你的东西我一定会还。”

    陆华清:“那就好。”

    他要起身离开。

    窦川又在后面添了一句。

    “阿泗,去给爷烧点热水,爷要泡个热水澡。”

    他他又开始那种贱嗖嗖的调调。

    “今天起床不知怎么回事,每一根骨头都有些不太得劲儿。”

    阿泗:“……”

    阿泗都已经听不下去了。

    爷,你至于这么炫耀吗?

    就像一条狗得到了一根骨头,不光要自己每天舔啊舔呢,还要甩着尾巴叼着这根骨头去跟其他的狗炫耀。

    看着其他狗脸上那些羡慕又嫉妒的表情,自家少爷的心里肯定很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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