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她给老子系死结
话没有说完,空气中传来了一声“咻”声。
阿泗的脊背立刻笔直!
婉儿:“泗哥,我好像听到里面有什么声音?”
阿泗条件反射道:“没有!没有!一定是你听错了!刚才什么声音都没有!”
婉儿却已经起了疑惑的心思,正打算上前一步仔细看看,却被阿泗拽着手腕立刻拉扯走了!
阿泗:“婉儿,这里面没什么好看的,孟小姐应该早就已经歇息了吧,毕竟天都这么晚了……咱们就不要去打扰她了,我带你去别处转转吧!”
“泗哥你……”
婉儿本来是想去看看屋子里的动静的,可被阿泗拽住手腕之后。
她竟有些脸红了。
她一路跟着阿泗,脚步不停地穿过花园,脑子里别的没有,只有手腕上的那点温度。
“你要带我去别处转转么?”婉儿的脸上飞起一点红霞,“倒是、倒是……也不是不可以……”
……
听说这天晚上,所有在院子外面看门的保镖,都鬼鬼祟祟如野狗。
但凡有人经过这个院子门,这群保镖们就佝偻着身躯,猫着腰,神色躲闪,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做些什么不能见人的事情。
只有阿泗心里清楚:跟着这样一个少爷,真是苦了这帮兄弟们啊。
清晨。
日光轻轻洒落。
窦川抬头,入目的就是红色的床帐。
这红色的床帐极其朦胧,一半垂落下来,一半又欲拒还迎地挂在那里。
满屋子都是这么喜气洋洋。墙上贴着大红色的“喜”字,桌子上放着花生之类的干果,蕴意着“早生贵子”。
床上也撒着玫瑰花,枕头底下还埋着蕴意着吉祥的红枣。
窦川的手摸到了被子底下。
果不其然,还有几条红系带就这么缚在自己光溜溜的小腿上。
孟瑰然那个女人简直坏透了。
窦川气得牙痒痒。
昨晚她教训完他还不够,还把红床帐上的系带给拉扯了下来,然后拽着他的脚踝一扯。
这么复杂的绳结,透着各种讲究的技法。她系上去的时候手指灵巧地从一个又一个的系口中拉扯出绳头,在他的眼前一阵眼花缭乱地操作。
确实很好看,她系绳子的样子都像是在对待一个手工艺品。
但问题是,这玩意儿明明是她系上去的。
可她在最后的关头却不帮他解开,就这么任凭他被这个姿势缚着就过了一整晚。
“爷?”
“爷您在吗?”
阿泗推开了门,极其小心地探进来一个脑袋。
“爷,早起用早膳了,已经日上三竿了。”
窦川抬头看到是阿泗,总算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还好不是别人。
“阿泗,去拿把剪刀来。”窦川吩咐。
“剪刀?”阿泗一头雾水,“要剪刀干什么?”
“老子让你去你就去!”
窦川凶起来了,就像是一条被踩了尾巴的炸毛狗。
阿泗:“哦哦哦,马上去。”
阿泗不敢耽误,赶紧跑去后院拿了一把剪刀。
剪刀拿过来之后,阿泗恭恭敬敬就端给了自家少爷。
自家少爷却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好像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捂在被窝里不让他看。
阿泗:“爷,你也是男人,我也是男人,咱们两个都是老爷们儿,你有的我都有,你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不给我看?咱以前不是也经常一块儿去泡澡的么?”
可是自家少爷还是支支吾吾,遮遮掩掩,不给他看。
窦川把被子一路遮掩到了自己的脖子,遮得滴水不漏,半点不给阿泗看,只交代。
“你把剪刀放床沿,然后背过身去,不许偷看。”
阿泗背过身去,心里想,简直了。
他家少爷多横的人啊,恨不得走在街上有四只手四条街,能够他张牙舞爪、耀武扬威的。
今日竟然有这样的一天,跟个娘儿们唧唧的女人似的。
还得是孟小姐啊。
只有孟小姐才能把少爷治成这个样子。
阿泗正感慨着,忽然听后面的窦川问。
“瑰然呢?她人去哪儿了?”
阿泗注意到,自家少爷的喉咙好像有点哑,说不了太大声的话。
连气势都比平常弱上了一半。
“孟小姐啊?”阿泗认真回忆了一下,说,“孟小姐她一大早就出去了。”
“她出去了?”
窦川有点闷闷不乐。
“大清早的,她去做什么?”
阿泗:“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孟小姐应该是有些工作要处理,出门的时候还特意带上了手提箱,装得还满满当当的。”
窦川更闷闷不乐了。
孟瑰然这个心狠的女人。
走了连半句话也跟他交代一声。
明明昨晚两个人一整夜都待在一起。可清晨倒好,一睁开眼睛,她就消失了。
拿他当什么。
当青楼的头牌小倌么。
玩完了就提上裤子抬脚走人?
哪怕是个头牌小倌,多少也要在床头柜边放点银元和值钱玩意儿吧,多少也要留几句虚情假意的诸如“我会想你的”的——之类的口信吧??
她孟瑰然可真行,啥也没有,连话也不留。
窦川更郁闷了。
还不是他自己贱,主动送上来给玩儿的。
想到这儿,窦川就拿着剪刀“咔嚓”了一声。
这“咔嚓”的一声把阿泗给吓得够呛的。
不是,这青天白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才需要这么清脆的咔嚓一下——
少爷你到底是在剪什么东西啊??
阿泗心里很慌,想要回头,但又不敢真的回头看。
他只好颤颤地问身后的少爷。
“爷,咱就是说,需不需要我帮忙?”
身后只传来窦川闷闷的声音。
“不用。”
“老子自己来。”
接着又是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
阿泗更慌了。
“少爷,你到底是在剪什么呀?”
此刻,窦川心里也很是烦躁。
孟瑰然把这几根绳子缠的极有技巧,一根牵动着一根,最后系了一个漂亮的死结。
他光是靠拉扯,根本扯不开。
只能拿着剪刀一根一根把这些线剪掉。
做这些的时候,他心里只想到了那些在路边吆喝着的小摊贩,箩筐里都是刚抓上来的螃蟹,每只螃蟹都用绳子捆的结结实实,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