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少爷都在当狗
阿泗：？？？
阿泗的脸上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的表情。
少爷，只有这么几步路就能进屋子了，就算路不好走，又能有多不好走？
可毕竟是少爷的命令，阿泗不敢违背，他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去：“婉儿姑娘，我送你进屋子吧。”
婉儿：“不必、不必了，只有这么些路，我自己走就行了……”
是啊，只有这么些路，自己走就行了。少爷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我来送。
阿泗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张惹人讨厌的狗皮膏药。
可少爷说送，他不敢不送。
他感受着自己背后窦川的目光，硬着头皮瞎掰扯：“夜深了风大，我走你右半边，至少不会让风吹着你。走吧，婉儿姑娘。”
他不由分说就走到了小姑娘的右边，硬是把小姑娘给送了回去。
婉儿的脸红红的，低着头不敢作声。
等进了屋子，婉儿回头看了阿泗一眼。那一眼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说，但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她的脸蛋如红扑扑的苹果，透着一些稚嫩的羞涩。最终，她对阿泗挥了挥手，算作感谢。
阿泗走回来的时候，满脸都是不太情愿。
“少爷，您刚才那是何必呢？”
阿泗颇有一点怨言。
“我知道您想要讨好孟小姐，但是讨好孟小姐也不能把我们这些下人给推出去当牛做马吧？”
窦川看他一眼，不屑道：“你少爷我都在当狗，你一个下属，当牛做马一下又怎么了？你比我高贵吗？”
阿泗就不说话了。心中万千委屈。
窦川懒洋洋地靠在树边，目光望向了那扇紧紧锁住的窗户。
“哎，阿泗。”
“你少爷我要是托你办件事，你办不办？”
阿泗惶恐：“少爷，你直接‘吩咐’就行，什么叫‘托我办事’？我是下人，您是主子，但凡是您吩咐的事情，我一定——”
窦川：“你去追那个婉儿。”
阿泗：“不办。”
窦川看向自己的下属：“？？？”
什么意思？
前脚不是刚刚表达了忠心吗？
窦川不开心了：“我是主子，你是下人，这是你自己说的。”
阿泗：“下人也有下人的尊严。您给孟小姐当狗，行；但您不能派遣我去给婉儿姑娘当狗。”
窦川烦躁，指着楼上那扇锁了的窗户：“老子现在什么处境你又不是不清楚，老子快连当狗的资格都没有了！你还不帮我？”
窦川：“也不是非要你卖身。就是让你平日里多去和婉儿套套近乎，把关系搞好了，搞成自己人。日后说不定能让婉儿在瑰然面前帮我说一些好话，让瑰然回心转意。”
要搞定一个女人，就先搞定这个女人的闺蜜。
见阿泗还是不情不愿的样子，窦川又劝：“老子身边没什么可用之人了。其他人都长得歪瓜裂枣，也就你，五官样貌——虽不及你少爷我——但多少也让人看着顺眼，是讨女人喜欢的那种。”
阿泗：“少爷，这感情之事和五官样貌干系不大。您瞧瞧您，你这皮相算是出众的，可孟小姐不是照样没瞧上您么？”
窦川怒了：“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阿泗：“啊呸，我刚才、我刚才嘴瓢了，少爷您……您别过来啊……”
主仆二人一追一赶，在树丛中追逐。
回了自己的住处，窦川还是心烦意乱。
这一天天心烦意乱的要到什么时候？
自从孟瑰然对他不冷不热之后，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阿泗心疼主子，委婉地提醒他要不要去看一下中医。于是窦川就去找了一个老中医看。
一把脉象，人家说他是气血方刚、心火太旺，泄泄火就好了。
特么的他也得有地方可以泄火啊！
阿泗又是心疼主子，把主子拉扯到了一家歌舞厅里。
舞厅里多的是时髦的歌女，穿着极露的衣服，只要多花一点钱就能带走一晚。
窦川一个人在包间里孤坐，坐了半晌，喝了不少酒，硬是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看顺眼。
这个肥了，那个瘦了，这个说话声音不行，那个手指头不够好看。
总之，都不如瑰然好。
哪儿哪儿都不如瑰然好。
阿泗也是服了：“少爷，您是过来找乐子的，只要身段脸蛋差不多的就行了，为什么要管人家的手指头长得好不好看？”
窦川借着醉意，说：“你不懂。因为瑰然的手指头好看。”
因为她的手指好看，于是从此就只能接受手指好看的女人。
只要一想到那样纤细好看的手指，正一点点抚弄着他肌肤上发颤的颗粒，他就浑身燥热。
他曾经认真观察过孟瑰然的手指。指甲修剪得圆润，甲面又如珍珠一样泛着光泽，没有任何一点棱角。她的指甲就和她的长相一样温柔，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修过弧度，好不伤到他。
可这里的这些女人呢？
这些女人们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哟，是金小姐来了啊？您不是混到那上流的交际圈去了嘛，怎么还来我们这个小舞厅？”
门外传来了对话声。
“我就是过来看看昔日的好姐妹。听说今日，窦会长也来了？他在哪个包间呢？”
“在末尾第五间。我们就说你肯定不是来看什么昔日好姐妹的，是来看窦会长的才是。”
阿泗把门打开一道缝隙。
就见一个金色旗袍的美女扭动着腰肢过去了。
而后面几个人低声哼哼：“切，当初金眉儿也不过跟我们一样是个唱歌女，只是运气比我们好一些，认识了一些大人物，跻身进了更高一层的社交圈里，说好听点是个‘交际花’，说难听点还不是……”
“别说这些了，免得被她听到得罪了她。金眉儿她是什么小肚鸡肠的性格你不知道吗？当初她傍上窦会长的时候，到处都在宣扬自己要做窦会长的夫人了。后来倒好，窦会长宣布要娶那位孟小姐！连个姨太太的位置都没有给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