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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开屏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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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正德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越想越是不安。

    “难怪!”

    “难怪那日在酒楼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但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微妙。”

    “期间我让阿川去敬酒赔礼的时候,阿川还说了一些阴阳怪气的话。”

    “现在一想,对的上,全都能对的上!”

    窦正德立刻站起身:“这件事必须要尽快处理,不能再放纵阿川如此胡闹下去了!我原本也不指望他这辈子能干成什么大事,但至少不能如此放浪形骸,给我们窦家丢脸!”

    管家小心翼翼地一问:“那,大少爷,您是打算拆散他们两个?”

    窦正德怒道:“拆散!当然要拆散!不拆散他们,难道还等着他们情根深种,难分难舍?难怪我那日催着阿川早日成婚的时候,他对我顾左右而言他,心不在焉的模样。现在想来,一颗心自然都是系在陆华清的身上了。既然系在陆华清身上,那他自然不会愿意成家。说不定,还想这么一辈子都独身呢。”

    窦正德猛然喝下一口茶:“快,赶紧去物色城中门当户对、待字闺中的女子,做一本花名册给我,我要细细挑选。阿川的婚事得尽快办了,最迟今年年底,我一定要让他结婚!”

    官家:“可您这样,小少爷必然要不高兴的……”

    “他不高兴又如何,难道他还想忤逆我这个做大哥的?!我若是不管,由着他继续胡闹下去,我们窦家才真是要完蛋了!”

    管家赶紧应了一声,正要告退,窦正德又急急忙忙叫住他:“算了,别做花名册了,已经来不及了!我忽然想起来,我的旧友家的女儿今年正是十七岁,可以嫁人的年纪,小姑娘的名声清清白白,门第家世也与我们般配,就这么决定了!回头我与旧友商量商量婚事的细节,定一下成亲的日子。等定完了,再通知一下阿川,让他准备准备。”

    管家附和:“能够和我们窦家攀亲,想必他们也乐意得很。”

    窦正德旧友家的女儿姓周,名秋柔。

    窦正德对这个名字很满意。周秋柔,多好听的名字,一听便是大家闺秀,是适合娶进家来的。

    当日就有下人送来了一张周小姐的相片。相片很陈旧,只此一张,但窦正德仍是一眼就相上了。

    “就这位周小姐了。”窦正德满意道,“额头宽阔,眉眼端正,是个端庄贤淑、能旺夫的长相,再加上两人的生辰八字也能合得来,谁也不冲谁。”

    管家:“您虽是满意了,但是小少爷那边……他终究是还没有过目过……”

    窦正德:“放心,我相上的人,阿川一定会满意的。”

    窦正德就这么等着窦川醒来。

    他已经打定主意,这个放浪弟弟一醒来,他便要重重斥责一番,将其品行、作风、私生活,连带着这辈子的学业事业都通通数落一遍。数落完了,再打一巴掌给颗枣吃,把他和周小姐的婚事给定下。

    窦川虽在外面张牙舞爪,但到了他面前,凡事都是服服帖帖的。这件事想必也不会例外。

    但是等到日上三竿,都不见窦川起来。窦正德让下人一打听,得知这个弟弟竟然还在屋子里睡觉!

    “都什么时候了!”窦正德怒不可遏,“《晋书·祖逖传》里,祖逖和刘琨听到鸡叫就要起床练剑!《朱子家训》里亦说,黎明即起,洒扫庭除!这是劝勉人们在天亮时就要起床,开始一天的劳作!一日之计在于晨,这小子难道不知道么?!居家以不晏起为本,曾国藩尚如此作家训,窦川这小子终究还是我太惯着了!”

    窦正德气得要去房里把窦川揪出来。

    但恰在此时,有下人来报。

    “大少爷,东街掌柜让我给您传话,说您预定好的礼单已经配好了,现在正送往孟小姐家的路上呢!”

    窦正德一听这事儿,怒火顿时全消。

    今日是孟瑰然的生辰,自己准备了大礼给瑰然。

    晚上的时候更是安排了一场隆重的大宴席,以瑰然生辰的名义邀请了商界一众名流到场。

    这个场面,办得比窦川的百岁生日抓阄宴还要豪华气派。

    窦正德现在顾不得给窦川训话,他匆匆忙忙就出门,去查看礼单去了。

    “哼,算窦川那小子运气好,赶上我最忙的时候。”临走前,窦正德忿忿留下一句。“等今日的事忙完了,我再回过头来好好收拾他。”

    窦川对着屋子里的镜子,左看右看。

    和陆华清打架的时候肾上腺素飙升,根本感觉不到疼;可等回了家才发现,自己浑身就像是被车子给碾过,没一块好骨头。

    他私下找了医生,瞒着窦正德治了眼睛。

    又穿上遮得最严实的衣服,把领口给立了起来,遮盖住自己脖子上的伤。

    在屋子里倒腾了半日,总算是能出门见人的程度。

    窦川问助理:“我这样出去,瑰然能发现我受了伤么?”

    助理:“放心吧少爷,发现不了,您裹得这么严实呢。”

    窦川又有点不高兴了。

    对着镜子,他把领口往下拉扯了半寸。

    窦川:“这样呢?这样她能看出来么?”

    助理一头雾水:“小少爷,你到底是希望孟小姐看出来,还是不希望她看出来?”

    窦川不耐烦,骂道:“她要是看不出来老子受伤,还怎么关心老子?!”

    助理懂了。

    哦,原来是既要又要。

    既要表现得自己“全力遮掩过”,不希望被人看见受伤;又要不经意露出那么一两块乌青,让孟小姐柔柔地过问一句“这是怎么了”。

    这几块乌青,于少爷而言,就像是孔雀开屏后的羽毛,骄傲抖擞却又要装作低调无事。

    早该知道自家少爷是这种别别扭扭的性子啊。刚才怎么就这么没眼力劲儿,答了一句错话呢?

    助理改了口:“放心吧,小少爷,孟小姐对您如此关注,定然是能看出来你今天身体有异样的。”

    这话让窦川开心了。

    他勾起了唇角,但很快又把唇角压了下去,只留下一句:“哼,谁要她的关心。”

    窦川要出门去参加瑰然的生日宴。

    今日是孟瑰然的生辰。全城的人知道,孟瑰然的未婚夫,总商会会长窦正德先生,替她办了一场豪华的生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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