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毒计
当清魇提出要搬去跟安澈住,不过刹那,煊阳就立即厉声喝止。
清魇也是一惊,猛然想起今日晚膳提到安澈时,煊阳也是这般不悦的神情。
幸亏清魇懂分寸,即便疑心煊阳在吃安澈的醋,也不敢真的告诉他自己是这般想的。眼看煊阳已经十分抗拒安澈了,自己若还是贸然撞上去,岂不是成心给煊阳找不痛快。
清魇本想旁敲侧击地问他是不是讨厌安澈,谁知竟炸出了不得了的事。
“清魇,我劝你还是离他越远越好,让这样一个居心叵测之人整日待在身边,出事是迟早的。”
煊阳怒火难消,神色悍戾。
“煊阳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你和师父都对他这般嫌恶?”
“嫌恶?我巴不得他赶紧滚出碧粼。”
“你知道当日比武圣会他对师父做了什么吗?”
清魇惊诧不已,开始回想当日情形。
当日他见安澈跪在斩啸面前,极尽委屈,还以为斩啸在刻意为难他,随后见他伤的那么厉害,更是对斩啸多番指责,从始至终都护着安澈,丝毫不顾及斩啸的感受。
如若不是煊阳这番话及时将他点醒,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疑心斩啸为何只死死针对安澈一人,更不会想到斩啸堂堂圣明仙师,德高望重,恪尽勤勉,修行至深,怎会把握不住分寸失手伤人?
煊阳不愿在无根无据之事上对安澈添枝加叶,故而也没有告诉清魇自己当日去的是鹤灵山,绝非荆海,更不愿清魇知道自己是受斩啸之命去鹤灵山调查安澈,前脚刚到,后脚就遭了埋伏。
如若真将此事都一一说给清魇,以他的脾性,即便跟安澈无关,他也定会将自己受伤一事强加在安澈身上,非得弄个清楚明白。
这些时日煊阳也算看清了安澈是个什么样的人,倘若真的这么做了,碧粼必然不安,传出去旁人还以为戚家霸道,容不下他。
“清魇,安澈城府极深,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当日若非他故意为之,师父又怎会受人诟病?”
“他故意害师父?不能啊!在熙城的时候他就跟我说过想拜入师父门下,言辞恳切非常,师父遭人非议于他有什么好处?”
“问题就出在这儿,他想拜师父为师,可师父对他避而远之,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内视反听,坚持不懈,他若如此,来日说不定师父就松口将他收下了,可他偏偏蓄意报复。倘若舅父(戚正霆)不是公正无私之人,他敢将师父得罪的这么狠,早就被安上不佞之名被逐出戚家了。你也说过他想留在戚家,那他为何还要顶着被逐出戚家的风险去算计师父?他究竟抱有什么样的心思根本不堪设想。”
煊阳这番话令清魇逐渐对安澈心生顾忌,可碍于他与安澈相似的遭遇,清魇还是不自觉地替他开脱。
“许是,许是他技艺不精才没能接住师父一击,或是先前师父找过他,他心里畏惧才没能应对得了。”
师父说得一点不错,这安澈确将清魇迷得神魂颠倒,煊阳内心独白着。
煊阳上前将手贴在清魇的额头上,又试了试自己额头的温度,随后一脸嫌弃地望着清魇。
“没发热呀!安澈给你下了咒了吧!”
清魇只觉哭笑不得。
清魇一向不喜通过他人口中去认识一个人,因为这样的方式所得出的结论往往与现实相悖,清魇对安澈也是如此。
清魇更想相信自己的判断,可也不会因此对安澈全然放下戒备,毕竟比武圣会一事他心中还尚无定论。
清魇抓起煊阳的手,目光坚定说道:“哥哥,他实在可怜,从小就失了母亲,父亲又不知所踪,虽养在亲戚家里,可每天都过得暗无天日,俯仰由人,他有多难熬我深有体会。”
“你的话我会记着,我会对他多加防备的,但我也不想让他伤心。”
与此同时,碧粼的某处······
“你可得想清楚了,上头的人你得罪不起,别说一个小小的碧粼,就是整个定都,都在他股掌之中。”
只见被威胁的男子思虑片刻,随即轻蔑道:“是吗?照你这么说,定都所有人的生死都掌握在你家老大手里,那碧粼岂不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那你们老大还来找我帮忙作甚?”
那人见这男子思绪锐敏非常,差点招架不住,好在及时想起了所谓的“老大”的顾虑,这才有了说辞。
“这戚家人也待你不怎么样嘛!凭你的能力,戚正霆竟不让你拜入那上古神祇门下?还是说我提出的条件不够优厚?”
“上古神祇?什么上古神祇?”被威胁的男子即刻恼火。
只见那人不紧不慢地说道:“哎哟哟!你也真是,在戚家呆了这么些时日,竟不知戚家这几位仙师中有一位是上古神祇的转世?啧啧啧,真不知说你什么的好。”说罢,故作离开的样子。
被威胁的男子慌乱不已,连忙制止道:“等等,你有何证据能证明方才所言属实?”
“我还真有证据。”此人狞笑道。
“拿出来。”
不过须臾,此人就将那男子带到了静宓心泊。
“瞧见了吗?唯独那一朵莲花被施了结界,据我所知,那结界里可藏着上古神兽,而神兽认主,他如今的主人必定是上古神祇。”
那男子被那朵血莲散出的光深深吸引,一时竟糊涂到想破开结界,想亲眼看看上古神兽是何模样。
“你疯了吧!好歹你也是修行者,连这点儿常识都没有吗?”
此人气恼不已,斥责那男子如若贸然闯入或是强制冲破结界,设结界之人便会立即知晓。
“你若想印证我方才的话何须这般?我教你啊!明日一早你就将消息散播开,就说这静宓心泊似有异象,我就不信了,这神兽的主人会不现身?”
“你,你从哪里得知戚家这么多事的?”那男子仓皇问道。
只见那人步步紧逼,直到那男子快要跌入水中才及时止步。
“少问。”
“我还会来找你的,如若答应,该你的不会少你一厘一毫,如若不答应,嘶,你母亲姓什么来着,哦对了!姓乔,你放心,我会将你的身体每隔一段时日就送一截给你母亲,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