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山灵
“这明显是妖邪附身啊！”清魇脱口而出。
小贩听到此话吓得脸色苍白。“仙长，依你之见，我女儿成了妖怪，那她还有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女儿当然还是人，只是不知是不是身上附着什么妖邪的缘故才令她如此行径。”
清魇想要施法探知卉儿身上是不是如自己猜想那般，正欲抬手，谁知卉儿突然抓住自己的手臂。
“仙长哥哥，我身上没有什么妖邪，不用这般对我。”卉儿虽这样说，可脸上依旧无神。
待卉儿松开他，清魇又轻声问道：“卉儿姑娘，你能告诉我你之前是遇到了什么事吗？或者见了什么人？”
卉儿不答。
“那卉儿姑娘，请你让我用灵力探知一下你的身体可以吗？你父亲很担心你，我们不是坏人，是来帮你的。”清魇再问。
见卉儿还是不答，清魇只得再次小心地重复刚才的动作。
这次卉儿倒是没有反抗，可探知下来，她身上并无妖邪寄宿。
“煊阳哥，这就奇怪了，不是妖邪附身，难道真是诅咒不成？那妖魔气息又是哪里来的？”
煊阳思考片刻对那小贩言道：“今夜我二人就留在这周围，看看究竟有何异变。”
“如此，就多谢二位仙长了，若能救回小女，小人一定重谢。”
清魇和煊阳去找师弟们汇合，交代晚上的事宜。
“二位师兄有所不知，我和师兄弟们打听到从前上过山的人给这村里的人说，山上住着一群山灵，是他们一直庇佑着全村人。哪成想有一天村里的人惹怒了山灵，山灵发怒了，降下诅咒，开始惩罚村里的人。”
“山灵？不对呀！我们打听到的分明是有人将妖邪招惹到了村子里。”另一位师弟感到困惑。
“是啊！二位师兄，我们跑了好几家呢！人人都是如此言说的。”
“先不管是山灵还是妖邪，终究是害了村里的人。今夜我和清魇依旧守在那小贩家，你们去别处查看。有任何动静，讯灵告知。”煊阳安排好晚上的事宜就开始分头行动。
到了傍晚，清魇和煊阳隐匿在小贩家周围的树丛里。
“煊阳哥，方才我忘记试探那小贩的身上有无妖邪附体了。”
煊阳顿了顿言道：“他无事，若是他被妖邪附体，怎会是他女儿出了事而不是他。”
“你说的也是。哎！可他身上的妖魔气息又不知从何而来。”
“静观其变吧!”
直至小贩家灯火熄灭，周围也无任何异样。
清魇正欲与煊阳去找师弟们汇合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闻声赶到只见几只将近两尺的蝠形妖魔正围攻着一家老小。
他二人召出佩剑上前阻拦。
这几只妖魔阶级很低，只会一味地躲闪。他二人将其中一只打伤后，同伙见形势不妙，匆忙逃离。
清魇和煊阳跟着蝠妖们来到一处洞穴。
“二位师兄，你们也是跟着他们来到此处的吗？”
看来别处也出现了蝠妖伤人。
“嗯，没人受伤吧！”煊阳问道。
师弟们纷纷点头。
“进去吧！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在此作祟。”一名弟子好不气道，争着就要走在前面。
“师弟，你才上山不久，莫要逞强，还是我先进去吧！”清魇上前拦住他。
“师兄，你可别小看我，这些时日我精进不少，正好有个机会可以一展身手，你就让我先去吧！”
眼见他正要错过清魇进山洞去，煊阳厉声吼道：“逞什么强，修行尚浅你不是去送命是什么？”
碧粼山的师兄们，就属煊阳难以近人，倒不是说他孤傲。
平日里师弟师妹们有什么疑问的地方，他都会耐心解惑。
刚上山的小师弟们抱怨膳官控制饮食，肉食吃不够，煊阳会将自己的那份让给他们。
可即便如此，旁人想要亲近他时，都会被他冷漠拒绝。
每逢年节，师兄弟，师姐师妹们叫他一同去山下游玩时，都被他回绝了。虽然当时闹得这些师兄弟，师姐师妹好没面子，可后来他们依旧非常尊重煊阳。
别说他们了，清魇入斩啸门下许久了，煊阳都仍是如此。
突如其来的训斥让这弟子畏惧极了，早没了方才的冲动气焰，即刻缩到了人群后面。
一旁的人借机嘲笑道：“让你出风头，被骂了吧！活该。”
清魇见状赶紧上前，拍着那师弟的后背说道:“煊阳哥这是担心你的安危呢！你千万别记恨他”。
好像只要有清魇在身边，就总能感到心安。
“我不会记恨煊阳师兄的。”
“那便好。”见煊阳准备进去了，清魇跟上，还不忘提醒师弟们。“大家可都要时刻警惕周围的情况。”
果不其然，这里便是他们的栖息处，越往洞里走妖魔气息越重，还透着一股子寒气。
原住民察觉到领地被入侵了，纷纷挡在清魇他们的面前以阻止他们。
双方正要交战之时，蝠妖群中传来一道声音。
“都退下。”
蝠妖们听到此声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那人迎面走来，看似是修行许久了，且化形通言的妖魔都已达到阶级修行。（修行分为初级修行和阶级修行。初级修行顾名思义则是刚开始接触修行，能力较弱。初修行之人、幼妖魔、天资不足仍未放弃修行的人均可称为初级修行者。阶级修行则代表能力更强。阶级修行分为第一阶级、第二阶级和第三阶级。第三阶级为最高阶级，修行至第三阶级者基本可与天神相较。）
为首的蝠妖对着面前的几个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问道：“诸位前来所为何事？”
既然愿意交谈，那事情便好处理多了。“我等并非故意打扰，只是受人所托。一村庄频频出现异事，我等前来查探究竟是何原由，怎知竟碰上他们在村里行恶。”清魇回道。
蝠妖首领若有所思。
“村民们到了晚上便行为有异，说起来倒是与你们一族的习性相像，不知你们用了什么方法令他们如此的。”煊阳问道。
“你们就别管那么多了，是非因果，都是他们自找的。”蝠妖首领怒道。
“诶！你们害人你们还有理了，你倒是说说，是何原由？”
“是啊！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说出来，我们也好分个是非对错。”
“一上来就让我们别管了，真当碧粼是他家呢！”
这蝠妖首领如此态度，师弟们也没好话。
“你。”
“好了。”清魇及时制止这场闹剧。
“想必您就是族中首领。我等受人所托，在其位谋其事，定要全善此事，望您谅解。当然，是对是错，我们绝不偏袒任何人。烦请您告知我们，因何原由，以致于要报复到村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