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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可别让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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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严此时也起身,走出案台,来到西门庆前面,“这个林冲,听说在东京先是要率众反叛,后来又要刺杀高俅高太尉,行使失败,被朝廷下令死囚通缉。去年在汤阴县,杀害师爷黄文炳一家,和当时县令李茂父子。后来逃窜到济宁府八百里水泊梁山之中,号令山贼,称王称霸。前些日子看到朝廷文书,赏银千两缉拿此贼和梁山众人。这事你可知晓?”

    “小人知晓,小人一心辅佐贺公子,只是为求一个机会。”

    “哦,什么机会?”

    “小人素闻当朝御史蔡京蔡太尉,是贺大人的恩师,不久之后蔡太尉就要率御林军到郓城公务。恳请贺大人引荐,我想加入蔡太尉的御林军,有朝一日定要手刃林冲和梁山贼寇。”

    “你西门庆口气倒是不小,要得到蔡太尉赏识,你有何投名状?”

    一边的贺公子一看,不再追究他偷配钥匙的事情,心里的石头落下来,再看西门庆跟老爹要一个机会,念在西门庆每天帮自己擦屁股的敬业态度,也要帮他说几句好话,“父亲,这西门庆虽只是一个巡营都头,但是武艺高强,有勇有谋,不信,你可以问问这衙门里的上下众人。每次城里有地痞流氓,聚众闹事,西门庆都是三下五除二解决打斗,众人心服口服。”

    “孽子,还说别人地痞流氓,你就是这郓城最大的地痞流氓。”

    贺严也实在听不下去,他公子的所作所为,只是懒得去管教,可是一言一行都在治下官吏的嘴巴里传说,也时不时的有人告状到贺严这里。

    可是贺严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是二房小妾所生,自然是百般宠爱,只要不是闹出郓城的丑闻,他都给压了下来。

    此时的西门庆只想好好表现自己,自然是什么棘手就说什么了。

    他在来之前就听下面的小兵报官,说昨夜有几个奇怪的盗贼,不抢金银,只盗药材。

    今天一大早,贺大人肯定也是为这个事情在查案。查案倒不难,西门庆的本职工作,即使最终查无所获,西门庆心狠手辣,也会去城外抓几个流民屈打成招的。

    这是他做掌刑千户一贯的手段,反正只要结案,抓到的那个人是谁,其实并不重要。想到这里,他又故技重施。

    “贺大人,今日召集众人,是否为捉拿昨夜盗取药仓的小贼?”贺严听着有点意思,小贼,这西门庆口气倒是不小。

    小贼杀了五六个守卫,赶着马车,消失在城内无影无踪。这么行事缜密的活动,肯定是惯犯或者团伙组织的,西门庆是天真呢,还是真有两把刷子,这事说不清。

    “你既然说是小贼,难道你已经有了破案思绪?”贺严好奇的问。

    “回贺大人,思路不敢说,但是有一些方法可以一试。”西门庆胸有成竹的说。

    “有何方法,你且说来。如果本次破案有功,我给你好好写上一本,参禀蔡太尉,也算是你的功绩。”

    “小人谢过大人。古往今来,打劫官府的要么就是叛军贼寇,要么就是难民流散。昨晚既然死伤众多官兵,肯定不是城内的地痞混混敢做的事情。请问贺大人,最近几月,可能有贼寇前来围剿?”

    “郓城偏安一隅,倒也不曾有人前来攻城掠地。”

    “那附近可有山贼匪患?”

    “城南城东下属的县城,确实有几个山头,打劫过往车辆,欺盗乡绅土豪,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胆敢抢到官府的事情。”

    贺严顿了顿,又补充说,“而且还是抢官府的药仓,难不成这些山贼准备开药房,准备悬壶济世不成?哈哈哈”说着贺严自己都觉得好笑。

    西门庆也不管有没有头绪,就大言不惭的说道,“放着金银和粮草不要,能抢药库的人,肯定是军中有大量死伤,或者就是流民草寇有感染瘟疫。请贺大人赐我军令,我西门庆可带百人马,出城调查流民,上山盘问山贼,不出三日,定能有所收获。”

    “好,就给你一百人。备马配刀,限你三天之内,抓拿贼人。另外,把我这不孝子也带上,让他好好历练历练。”

    旁边的贺公子一听,“啊,老爹,去山里抓山贼我就不去了吧,这刀枪无眼,我要去伤了得多疼。”

    贺严哼了一声,转身过去不再搭理他。

    西门庆自然是知道贺严的意思,如今丢了私藏的钥匙,还不去证明清白,真要是蔡京巡访到郓城,多少嘴巴也说不清楚其实利害关系。

    还不如跟随一同去抓贼,堵住众人的嘴。

    “西门庆领命。谢贺大人,我们这就下去查办。”

    说完,连拉带拽的拖着贺松,一起先去仓库看看现场。

    白天一阵忙碌,孙二娘给我易容打扮,装作一个收泔水的老农。

    下午时分,我推着几个泔水桶车,跟着孙大壮来到后厨。“哪里的来的叫花子,一身轰臭?”一边的厨师长有点不耐烦。

    “官人,这是城西张员外家的养猪仆人,来后厨收泔水的。这是他孝敬官人的银子。”说着,大壮从腰间掏出一两碎银,塞到他的手中。

    厨师长瞬间喜笑颜开,“既然是收泔水的,不要为难,赶紧拖了东西速速离开就是。”不一会儿,盖着府衙封条的和盖子的泔水桶,一车车装到推车上。

    “小二,你带着张员外的家奴,速速出去,臭味不要影响了厨房的饭菜。”孙二娘此时已经是一个少年装扮,也不说话,赶紧领着我出了府衙后厨。

    一车的泔水酸臭难闻,推着到城楼下的时候,我故意把水桶上的盖子打开一点,检查的两个士兵,捏着鼻子一脸不耐烦。一个年轻的士兵准备用刀尖挑开桶盖,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违禁物品。

    毕竟昨夜仓库被盗,早上上头大人都发话,今天要严查出城的人和货。稍长的士兵有点不耐烦,“你疯了, 一车泔水有什么好检查的。哪个盗贼偷了药材放水桶里。让他俩速速滚开就是。”我在一旁,见机行事。

    又假装推车不稳,散了一点泔水到车外,两个士兵连连退让。

    “既有有府衙后厨的封条,让他走,让他走。今天真是倒霉。”

    “也是,这仓库早不丢晚不丢,偏偏我两兄弟当班之日被盗。真是倒霉。”

    在两个检查士兵的骂骂咧咧声中,我和孙二娘也不言语,就自行出城离开。

    走出城外数十里,已经是乡间小路,人烟稀少。我把拖车和泔水桶都尽数推到路边沟渠,喂些野猫野狗。拆了易容的假发和胡子,露出本来面目,好好的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方才缓过劲。旁边的孙二娘倒是见怪不怪,一边憨笑。

    “今日我哥哥这损招,让林大哥吃尽苦头了。”

    “没事,大壮兄弟也是足智多谋,我们只要能顺利脱险,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孙二娘也是连连点头,“林大哥,昨夜里说到张青,他一切可好?”

    “张青在汤阴县开了一个酿酒的小作坊,为人豪爽,又诚实经营,生意还不错。我的恩师周侗还在关照,二娘大可放心。”

    “嗯,只要他好,我便安心。”

    “只靠你和大壮二人,想毒杀蔡京,其实是以卵击石。二娘武艺高强,又何愁日后没有杀敌的机会。晚上待到大壮兄弟出来,可先去西边的相州,寻到张青,再从长计议。”其实未来孙二娘和张青,肯定也算要上梁山的。

    只是昨天听说,孙家也是名门将后,唐突邀请去梁山落草为寇,自然是不妥。

    眼下就建议他们先去张青那边汇合,毕竟张青那边距离我的岳丈张叔夜将军,靠着延安府不远,日后还可以再聚。

    “林大哥不用担心,其实我们还有数百的杭州流民庄丁,都是被陈观官兵所害。现在城外干些苦力,给州府挖河清淤,我们日常都有固定的联络点,就是城外的后山一个破旧的村寨里。我和哥哥潜伏在府衙厨房,也是因为可以混得一些食物,供他们日常果腹充饥。只要蔡京敢来,我们就敢行动。”

    “数百壮丁也不是数千大军的对手啊?”

    “林大哥说得没错,可是这血海深仇,不能不报。”我们边走边说,孙二娘提议带我到流民日常躲藏的后山看看。

    一会孙大壮也会到此集合。

    我也欣然答应。

    不到一个时辰,就赶到后山的脚下,十几个大大小的茅屋,错落有致。

    远处半山腰还有个破旧的土地庙,因为此地偏僻,没有一点香火。村寨口是一个茶铺,不用说,也是和朱富的老家一样,看着是茶铺,其实是进村的岗哨。

    “奇怪,这茶铺怎么没有人,又大门敞开着。”孙二娘也是好奇,几步走到茶铺里。茶铺里果然空无一人,但是隐隐约约有些血腥气味。凭借厮杀多年的敏锐,我感觉到此处有危险。

    “二娘,小心,这里有情况。”果然,我还没说完,孙二娘在后厨就是一声惊叫。

    “啊!”

    “怎么了?”我快步也跑进去一看,地上已经躺着三个人,两个身受重伤,三四十的样子,奄奄一息。

    旁边的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已经完全没了呼吸。是谁如此丧心病狂,小孩也杀?

    “铁牛,铁柱,你们怎么了?是谁来杀害你们?”孙二娘已经哭着跪在地上,勉强扶起伤者。

    但是那个叫铁牛的,已经完全面色惨白,完全没有力气答话。

    一边的铁柱,慢慢的从手掌里掏出一块衣袖,是官差巡捕的衣袖。

    “是。。贺严的。。。儿子。”

    勉强挤出几个字之后,铁柱也撒手人寰。

    贺严的儿子,贺松?再加上死者拼命攥下来的凶手衣袖,是官府的人。

    “是贺松那个畜牲!我要杀了他!”

    安顿好茶铺里的三个逝者,孙二娘强忍悲痛。“其实这些都是一同逃难到此的家丁,早前我们孙家在杭州,也算家业庞大。后来家破人亡,几十个家丁受我父辈优待,感激在心,就一直护送我和哥哥到此安居。”

    “贺松既然带着官兵,再次路过,一定是前往后山,搜捕流民去了。”

    “啊,后山,林大哥,我们该如何是好?”

    “事不宜迟,我们去后山救人。”

    说完,也不再耽搁,从山脚小路,准备一路循着官兵的脚印,去会一会这个贺严。

    还没有走出几百米,远处山头的灌木丛里,一群士兵大呼小叫的喧哗起来。

    “哈哈哈,小美人,别跑啊。”

    “救命,救命,来人啊。”几个女性的哭喊声,从灌木里传来。

    孙二娘怒不可遏,纵身飞起,踩着树枝就飞了过去,空着抽出腰间的短刀,杀气腾腾。好强的轻功。

    落地之后,不等一群士兵反应,已经手起刀落,刺死了两个倒霉鬼。

    剩余的四五个人,一看来杀人的也是一个小娘子,刚刚还是惊恐的脸露出猥琐的奸笑。

    “又一个小美人自投罗网,哈哈哈。”一个队长官差模样的人,抽出佩刀,“来啊,给我活抓这个小娘子。”

    四五个人一起抽刀,我知道孙二娘力不从心,也随即腾空而起,从后面杀出。

    因为是轻装出门,此次下山我并未携带常用的兵器龙吟枪。

    但是对付这种官兵小吏,几个拳脚打斗,还是轻松拿下。

    我和孙二娘左右开弓,八九个小兵应接不暇,除了逃跑两个,其余几个人想跪地求饶,但还都被愤怒的孙二娘麻利的刺杀。几个得救的妇女,纷纷来到孙二娘身边哭诉。

    “这些官兵是怎么回事?山下铁柱和铁牛,是他们所杀吗?”孙二娘着急的问。

    “是的,孙姑娘,我们几人今日下山采药,本想去城里卖钱。但是一大早,就看到一支官兵带着数百人,不问青红皂白就是抓人,因为壮丁都去运河那边上工干活,我们留守的十几个老幼妇孺,就被他们一顿折磨。为首的一个头领,叫什么贺公子,这会带着大部队去山腰的寺庙里,抓逃跑的乡民了。”

    其中一个女子稍稍振作精神,把事情讲述一遍。

    “果然是贺松。”此时的孙二娘已经怒目圆瞪,就像一个快要变身的杀手。事不宜迟,我也不再多说什么,赶紧提醒她,“先上山,救人再说。”我随手捡起一把士兵的朴刀,劈柴开路,两边鸟兽都纷纷躲让。

    不一会就是来到破庙的围墙外,庙门不大,几个把守的士兵看到有人提着刀,杀到庙前,赶紧跑进去汇报头领。

    “不好了,贺公子,外面有两个人提着朴刀,杀了过来。”

    “才两个人,就把你们吓得如此慌张?废物。”贺松不屑的说道。

    此时我已经来到庙前,几十个士兵,每三三两两的组成一队,捆绑着一个庄丁。初略一看,被捆着的有数十人,都是二三十岁的样子,嘴角流血,鼻青脸肿。

    刚刚这里有过一番激烈的打斗。贺松一看是前日街头遇到的卖艺小姑娘,不禁欢喜,“小娘子,之前请你你不来,今天怎么自己送过来。去把大门关住,可别让小娘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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