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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潘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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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不单单是索要老虎,西门庆也是懵了。

    “啊?”西门庆一惊,“我与林教头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不知道是所要何物啊。家中金银,都赠与林教头!”

    “西门庆,你现在可是北宋的掌刑千户,代理县令,却为何与大辽暗通书信,刺探军情?”

    “误会误会,林教头,我没有与大辽军情往来啊。只是澶渊之盟后,我们也知道宋辽和谈,宋为君,辽为臣,按照州府的指示,我们县衙与几个辽国小官,帮扶结对,交流日常而已。”

    “呵,帮扶结对?西门庆,你好歹是北宋官吏,不知道大辽的狼子野心,妄为称人;现在他们每年敲诈勒索,在边境烧杀抢掠,你还觉得宋为君,辽为臣?不知道是你愚笨,还是欺我林冲愚笨。谢珍,谢宝,拿刀来。”

    “是,林教头。”随即,谢珍谢宝就从腰间抽出短刀,上前抵住西门庆的脑袋。

    此时西门庆又是一阵惊慌,连忙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示意董平和薛勇,把西门府中还剩余的十几号人,都带到大堂,众人一看被五花大绑的西门庆和脖子上的尖刀,也都吓得纷纷跪地求饶。

    “今日我来此,也不想滥杀无辜。现在我已经知道西门庆勾结大辽,卖国求荣;你们如有证据检举者,可赏银十两,各自活命去;如果有之情不说者,明年今日,就是祭日。”我对着一堂下跪的西门家眷说道。

    这一下子,众人也是慌了神,为了活命,纷纷表示有情况要禀告。

    一边的西门庆吓得脸色苍白,忙跪着爬行过来,“好汉好汉,我知道错了,这就如实招来。”

    “好,你先说。”

    “好汉,我原先与大辽军官并不相识。两年前,武松砍杀当时的县令一家,案情令人发指,武松一直逃窜无法捉拿,县令一职也就无人敢来就任。我受州府文书授意,暂代县令一职。任职后不久,城内的青红楼头牌歌妓,潘金莲,寻上门来与我引荐,说是带我跟随辽国郎主,做一番事业。”西门庆说。潘金莲?我听到这个名字,不禁一震,小说中的伤风败俗、迫害武大郎的潘金莲,果然就在阳谷县啊。

    我一言不发,盯着西门庆,他接着说:“潘金莲说,大辽郎主,与我们北宋真心交好。这几年已经派出数十个辽国使臣,潜入关内,结交各路文臣武将,只为商贸交易、繁荣文化。”

    “呵,你西门庆信了?”我冷峻的问他。“起初愚昧,确实相信;后来潘金莲多次设宴,我和澶州的镇国大将洞仙侍郎相识,他们一番威逼利诱,让我和一干北宋官吏,每月要提供各州府、县城的生产情况、城池地形和守城将领的名字等等。这次又派使臣过来,是让我去刺探聊城州府的粮草辎重,和兵马驻场情况。”

    “像你这样受到澶州侍郎款待的,还有几人?”

    “每次聚会人数都不多,我唯一相识的一人,叫王伦。早期是高太尉身边的幕僚,后来王伦被林英雄射杀。我们也就断了联系。”王伦,竟然也是这个情报网的人。我暗暗一惊,那高俅肯定是最高指挥官的一员。

    果然当初在开封府,高俅执意要斩杀我,原来就是借个理由,相继把北宋的武将都杀掉。

    好让辽国踏平城池,北宋毫无战斗力。

    按我不太成熟的历史知识,阳谷县此时是聊城州府的一个县城,位于北宋国土的居中位置。

    往西几百公里是首都东京开封府,西北侧是抗辽第一线的大名府,东南侧就是水泊梁山的所在的山东济宁府。

    因为北宋的地理划分与后来有很多不同,也只能描述大概。此时看着被捆绑的西门庆,他只是这个惊天机密上,一个底层哨兵。

    线索既然已经到了高俅这里,我也才猜出大概了。

    而旁边的董平和花荣,此前是抗击辽兵的马前先锋将,历经无数厮杀,大批的官兵兄弟死于辽兵的铁骑下。

    此时两人已经是怒不可遏,前线杀敌,后面却一直有人刺探军情,卖国求荣。

    换谁都要暴怒,只看他们手握朴刀,青筋暴怒,随时准备一刀砍了西门庆。

    “西门庆,我且问你,现在的聊城府尹是谁?”

    “现在的府尹大人叫闻焕章。”闻焕章,我记得原来的小说里写,后期也是积极促进梁山招安的功臣。

    此人是温顺忠良,却怀才不遇,初期在高俅的府中做幕僚,后来被赏识,赐官从政。

    “现在洞仙侍郎找你们刺探军情的事情,府尹可曾参与?”我问道,虽然按描述闻焕章是一个忠臣,但是小说和我正在经历的情节,还有很多出入。“这个,确实不知道。我和潘金莲、洞仙侍郎他们都是单线联系,若有事他们便来找我,若无事我不去联络。”西门庆唯唯诺诺的说道。

    我稍作停顿,不再言语,一边的谢珍谢宝两兄弟上前一步:“林大哥,这西门庆素来诡计多端,不可全信。我兄弟二人,有两个结拜大哥,孙新和孙立,乃是驻守聊城的步兵营大将军,平日里也和闻焕章闻大人熟络。如果林大哥需要,我们二人明日就去聊城,打探情况。”

    “如此甚好,只是二位兄弟切记,目前只是西门庆的一面之词,千万不可让太多人知道,务必见机行事。”我嘱咐道。

    一边的董平问:“谢兄弟所说的孙立,莫不是原来的登州兵马总提辖,为人仗义疏财、武艺高强,江湖人称病尉迟的孙将军?”

    “正是孙将军,他还有个弟弟叫孙新,也是一身武艺,专爱打抱不平,人称小尉迟;如今二人都在聊城任职。我们前去,一定要告知大辽在我关内四处发展眼线,此乃军机要事。”谢珍说道。

    眼下西门庆和西门弘都是筋疲力尽,六神无主;我看再是审问,也没有太多结果,让花荣先把他们锁到后院的地笼里。

    这个惊天密谋的突破点,应该在潘金莲那边。

    我大概已经有了思绪,只是经过一天一夜的奔波,我们众人也是劳累,就锁了西门府的大门,薛勇和花荣押着家中女眷,去后厨备些酒肉。兄弟众人,又是一番酒肉,争相结拜;几人商议已定,一切听从我的安排。

    当晚,从西门府中搜出许多金银,我先让谢家两兄弟领取一些,回村安顿乡邻,明日再赶往军营做盘缠;薛勇和丁得孙押着剩下的金银珠宝,跟随花荣先去梁山复命。第二天,天已大亮,众人休息完毕,纷纷乔装打扮后,各自赶路。

    我和董平还留在西门庆的大院里。此时被我们捆绑了一夜,西门府上上下下的几十口人,还都滴水未进,一个个诚惶诚恐。

    看到我和董平打开房门,都在磕头求饶。“你们都是讨生活,今日留你们性命。以后不可再跟随西门庆,为虎作伥。若被我林冲知道,定斩不饶。”说罢,我要解开他们的绳索,西门庆更是一个劲的磕头,嘴里念着“不敢不敢”。

    放了西门庆和他一家老小之后,此时家产已被搜罗一空。

    西门庆吓得不敢说话,只是支支吾吾的。“西门庆,你有话快说。”

    “林教头,家产都是我往日搜刮的不义之财,你们取走便是。只是,辽国送的金银腰带,可否还我?若丢失此腰带,我一定会被安抚使刺杀的。”安抚使?

    “就是前日救你的那个耶律宗云?”我问他。

    “正是正是,此时是大辽的军营出身,杀人不眨眼,可望林教头可怜可怜我啊。”

    西门庆一个劲的磕头。

    “林教头,现在局势还是一团迷雾,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此时还留着西门庆,也无大用,为何还不杀了他,以免后患?”董平不解的问我。

    “西门庆此时还不能杀,留着有用;昨天他说的那个潘金莲,我们先去会一会这个奇女子。”说罢,我也没有搭理西门庆。

    只是淡淡丢下一句话,“如果那个耶律宗云敢来讨要,你告诉他,东西被我林冲取走了。”说完,我和董平就各自牵一匹马,出了西门府。

    稍行几步,看后面没有人追,便快马加鞭的离开。此时已经是初夏时节,阳谷县城东,我和董平乔装打扮,装作过路的富商和仆人,找到潘金莲所在的青红楼。

    初到青红楼下,也被这锦簇繁花的靡靡之音所震惊,往来都是达官显贵,每个人周边都围着三五个窈窕歌妓,饮酒作乐,就像是一个天上人间的声色场。

    楼下的一个老鸨看我衣着不凡,也随即一阵上前招呼:“客官,里面请。”

    “老妈妈,我听说你们院中有一歌妓叫潘金莲,乃是国色天香之姿,今日可在?”

    老鸨一听是直奔潘金莲而来,表情略有为难,“官人不巧,我家金莲今日还在闺房,尚未出门呢。”

    我随即掏出一些碎银,抓到老鸨的手中,说道:“今日只为潘金莲而来,还劳烦老妈妈引荐才是,一会另有重谢。”

    一番推辞后,老鸨看我是有目标的过来,出手阔绰,也就不愿放我们离开,“金莲昨日有客,一同饮酒作乐,此时还没有开门,客官稍等,容我先去门外,问她一问。”

    “老妈妈费神了,可带我同去,如果潘小姐实在不方便,我们在门外等候便是。”

    说完,又是一点碎银给她,她乐呵呵的带着我和董平,到三楼转角一个大间包房门外。刚刚到房间门口,老鸨站住脚步敲门两声,“金莲姑娘?”不等回答,房门就从内打开,开门的人竟然是耶律宗云。

    老鸨愣住,略有尴尬,以为是昨夜的客人,今天还没有离开。

    “你比我预计的,要晚来一天。”耶律宗云倚着房门,冷峻的说。

    “耶律宗云,是我大意了。”我看着他,昨天刚刚听到潘金莲名字的时候,我应该第一时间赶来青红楼;因为耶律宗云还在阳谷县,前几日他去救西门庆绝对不是偶然路过。

    此前我内心还有点疑惑,已经完全解开。

    “王妈妈,让客人们都进来吧。”一个娇柔的声音,从房间内的屏风后面传来。老鸨看我们几人认识,也就不再多说,带我们进门后,陪笑离开。

    “林教头,果然是当世豪杰,气宇不凡。”屏风后的女子出来,开口说话,轻薄的衣裳衬托出窈窕身材,姿色美艳,约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和原来的小说中描述神似,果然一个清新脱俗的婉约美人。

    只是虽身在青楼,隐约中,我却察觉她与生俱来的毒辣杀气,一种习武之人才能体会的本能情绪。“潘小姐,果然是一代佳人。”我答复她。

    事已至此,也不用再问她为何认识我了。想必耶律宗云,已经将发生的事情描述清楚,包括西门庆现在的遭遇,他也已经知道。青红楼内,三楼转角的不起眼房间,我、董平、耶律宗云,还有千史留名的潘金莲,几人正襟危坐,在桌子前各怀心事。

    “今日有幸,再次遇到林教头,我提议痛饮三杯。”耶律宗云举杯说道,“若林教头怕我酒中有毒,我先干为敬。”

    说完,他已经仰头喝完一杯酒。

    “耶律将军前几日在谢家庄一战,是收到西门庆求援?”我不动声色的问道。“不是,西门庆这人贪财好色,目光短浅,并不知道林教头的本事,带着家仆赶去送死。我并无相救之意,是西门弘到青红楼,把情况告知我和潘小姐。西门弘虽武艺不高,但是聪慧过人,他才是我们大辽积极培养的目标。”

    事已至此,我完全明白了,几次和西门弘相遇,这人虽年纪不大,但是处事不惊,异常沉稳,果然是有些慧根。

    我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问他,“事已至此,耶律将军还不带着潘小姐跑路,在青红楼中坐以待毙,又是为何?”一边的潘金莲忍不住笑起来,说道:“跑路?林教头也太小看我和耶律将军了。如今北宋朝野上下,能驱赶辽国大军的,又能有几人?我听闻林教头是当今世上少有的英雄豪杰,今日在阳谷县遇到,怎会跑路?与英雄把酒言欢还来不及呢。”

    耶律宗云也显然是有备而来,随手掏出腰间的一块令牌,上面刻着“辽宋安抚使”字样。

    说道“林教头,上次我就说过,我现在是辽宋两国的使节大将,两国交好,我这种使臣,也是拿到你们宋朝皇帝的授意,在正大光明的交流访问。林将军,你放心,与我相识,不算是投敌。”

    可能是我穿越过来,对当今的宋辽两国细节问题并不清楚。看到耶律宗云拿着汉字令牌,确实可能是朝堂里制定的外交政策。

    “既然两国交好,耶律将军为何让西门庆去刺探军情呢?”我冷冷的问他。

    他显然也知道,西门庆不是能抵挡审讯的人,嘴角一丝不易觉察的奸笑,转身看向潘金莲。潘金莲举杯饮酒,还是一脸红火的娇羞模样,但是眼神却很冷静,说道“我和耶律将军其实都是受人之托,找西门庆打探下北宋的民生商贸,并无兴趣了解官府的军情。

    倒是我听说,去年林教头在东京开封府,被高俅状告密谋造反之罪,准备斩刑,这才是让人好奇之事。

    倘若林教头真的精忠报国,又怎会被逼的大闹刑场,斩杀官兵,血溅开封城呢?”

    被潘金莲这一番嘲笑,我突然有点语塞。

    天下世人皆知,高俅之辈是奸臣当道,忠良被陷害落草,圣上昏庸无能,百姓民不聊生;这样的朝堂,我还在苦心维护抵御外敌,确实是有些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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