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北宋打战爱单挑?赢
一番布置后,半晌的时间,就看到一支队伍上山而来。
领头骑马的正是西门庆,还有两个副手左右随行,看装扮是家中武师。
后面黑压压跟着七八十人,正在急行跟上。正在此时,一队人马前后排布约有数百米,董平和丁得孙分别从两侧杀出。
只见董平手持双杆短枪,一阵冲杀,丁得孙用一把月牙钢刀,来者不拒。
最前面的西门庆,猛然看到队伍中间有袭击,忙让两个武师前去支援。“两位老师,速速去中军捉拿贼人。”西门庆一挥宝剑,两人就掉转马头,向中间的战场赶去。
董平和丁得孙一看鱼儿已经上钩,随即杀出包围,往队伍后方逃去数百米。一个武师快马追到,董平一个回首望月,一枪刺中武师挑落马下。
另一个武师也要催马来战,丁得孙跃身而起,挥刀斩到武师盔甲,一刀一下去震得武师摔身下马。
两人地上打斗四五回合,丁得孙气势如虹,几刀就砍断武师的大腿,留他在地上打滚昏死过去。其余的家丁一看两个武师都轻松被斩,立马吓得丢盔弃甲逃走了。
再说西门庆这边,西门庆还在往前逼近,花荣站在高处,拉弓搭箭,“嗖”的一声,一只冷箭朝着西门庆的肩膀扎进去,巨大的冲力弹得他摔身下马。
薛勇从旁边人群中杀出来,抢夺了西门庆的马匹。
西门庆起身拔出肩膀利箭,口吐鲜血,提剑要向薛勇斩去。
花荣又是一箭,弓箭射开了西门庆的兵器,火光四溅飞到一边。此时西门庆知道中了埋伏,队伍被我和薛勇的战马冲的四分五裂,忙大喊:“快撤、快撤!”
我哪里肯放,提着龙吟枪就要上前活捉,但是此时一支冷箭,射在我的马啼前,惊得战马连连后退。
抬头看向冷箭射来的方向,是队伍的最后面,董平和丁得孙正杀的起劲。
而一支铁骑马军,约有四五十人,从山下冲杀过来,队伍的前面,一个将军又在搭起弓箭,伺机偷袭。
董平丁得孙想起刚刚的嘱托,且战且退,跑到山腰上去躲藏起来。
铁骑士兵全部披盔戴甲,训练有素虎虎生威的样子,一个个手持枪刀,挡在小路前面的人群都是西门庆的家兵,但还是都被铁骑毫不犹豫的斩杀。
这不是西门庆的援兵,但又是何人的战队?我心中震惊。
西门庆一看后面有援兵,又惊又喜,奔着铁骑的方向逃窜。
“西门大官人,受惊了。”一个全副武装的军官,催马来到西门庆面前。
“安抚使大将军,速速救我!”西门庆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
我和薛勇收马站住,身后的花荣也带着弓箭前来。董平和丁得孙也回到阵中,我们几人对面的,就是刚刚上山的铁骑兵马。
西门庆称他是安抚使?果然是大辽的敌军。按史书记载,大辽和北宋签订澶渊之盟后,也学习大宋的军衔制度,设置三军,其中原来和宋军厮杀的部队,停战后假意和谈,从原先的招安军,改名叫安抚使,按照战功成绩,安抚使制度下又分一品和二品大将。此人既是安抚使,那至少也是大辽久经沙场的战前大将,双手也是染满了北宋军民的鲜血。
只是我是穿越过来的,对面的大将又是全副盔甲,一时还认不出此人。“林冲,别来无恙!”那个大将竟然认识我。
我稍微愣了一下,一边的董平听到声音,也稍有震惊的说道,“耶律宗云。”
“董平兄弟认识此人?”
“林教头,我此前追随史文恭将军,曾在边境幽州战场,交手过几次。这厮是大辽的一品马前先锋将,力大无比,善用开山战斧,史文恭持双剑与他大战一百回合,难分胜负。”
此时西门庆和几个家丁,已经躲到耶律宗云的军马后面。
再要活抓,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既然史文恭都不能将他击败,那今日我们五人,恐怕很难全身而退了。
但是一种该死的攀比欲,竟然涌上心头。
史文恭打不赢的人,我林冲行不行呢?
如果降服了这个耶律宗云,日后上梁山,岂不是更加威风?
“林教头,你不认识我了?昔日东京校场,我们大辽郎主与你小皇帝一起围猎比武,你不曾与我迎战。今日竟然在此处相见,可敢跟我一决高下?”耶律宗云还在对面叫嚣。
按他所说,林冲曾经在校场上,拒绝了他的比武挑衅。
这倒也正常,原来的林冲性格优柔,肯定是不想与他争斗,打赢了他,大辽的郎主不开心,打输了宋徽宗不开心,确实很像林冲前怕狼后怕虎的作风。
现在既然已经重生,我还能怕你一个耀武扬威的大辽安抚使?
“耶律宗云,我与你一战;如若打不赢你,放了我身后兄弟,我林冲任凭你处置!”
“想不到林冲不但枪棍无双,做人忠义两全,此等人物,你为何不归顺我大辽,共创大业?”
“自古忠君不侍二主,耶律宗云不必口舌。但若你输了,该如何处置?”我问道,耶律宗云显然是狂妄自大,完全没有想到北宋将领有能打败他的人,他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哈”仰天大笑起来,“我若输了,也全听你林冲处置,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狂妄的大笑。
背后的西门庆也是随即附和,“耶律大将军,不要多言,务必斩了他们几人。郎主送的金银腰带,已被他们几人偷去。”听完此话,耶律宗云也就不再啰嗦,一脚催马,挥舞着开山大斧,呼呀呀就杀过来。
我也不敢大意,一手捏着马缰,一手持枪躬身迎战。
难怪是史文恭大战一百回合也不能斩杀的猛将,约有百斤重的战斧,从上而下劈过来时,一阵杀意凛凛的寒风;我连挡数招,侧身急闪,挑起枪尖便刺,耶律宗云在如此大的发力惯性之下,竟然也能顺势闪躲。两人大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大军阵前,山野之中,只见刀光剑影,惊声四起。
高手对决,招招致命,一步之差便可能决定生死,因此双方都异常谨慎,不敢有丝毫大意;我因为深得周侗的传授,苦练数月的内功,此时只是稍有略微出汗,气息平稳,一招一式都抵挡自如;但是耶律宗云用的是大斧,斧头这种兵器,往往是气势取胜,使用者都是勇猛之辈,上来就是拼劲全力的开山劈路之势,虽孔武有力,但是不能持久。
此时耶律宗云用尽许多力气,却只是与我平分秋色,再僵持下去,他必败无疑。双方对峙,一瞬间,我握紧龙吟枪,气势如虹,长枪一挥,一道银光瞬间划破天际,刺向耶律宗云的胸膛铠甲。
他也不示弱,挥斧抵挡这一致命一击,瞬时间火花四溅,一股冲击力让周围的尘土骤然飞舞。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我只是二成的功力虚晃一枪,被他抵挡的枪尖,我顺势借力,双脚轻踩马背一跃而起,从天而降翻身到他身后,半空中又是一枪背刺过去。
耶律宗云回望不及,只听到背后一阵龙吟虎啸之声,“砰”的瞬间,全身铠甲崩碎,散落一地,他自己也被枪挑刺伤,摔下马匹。
我快步上前,一枪直抵躺在地上的耶律宗云;只用了六十招,我就生擒大辽的先锋开路大将,两边的人马都是一脸惊诧。
身后的董平和花荣,也是连连称赞,昔日被大辽的先锋军屡次打败,今天算是一雪前耻。
薛勇和丁得孙二人虽不懂军事,但是也看得懂少许功夫,家国仇恨是这个时代最主流的思想,此时枪挑大辽的将军,二人也是暗自称快。
“耶律宗云,你可受降?”我问到枪下的耶律宗云。
此时他怒目圆瞪,又一脸无奈,思索片刻后,“我乃大辽安抚使正一品马前先锋大将,不能受降,今日战败你林冲枪下,休要再羞辱,只求一死!”
想不到他倒也有几分习武之人的骨气,这样也正合我意。
我收起枪尖,“今日我不杀你,但你率队闯入我中原大地,勾连奸人西门庆,有何阴谋?”
“我乃辽国安抚使,宋辽两国自有澶渊之盟后,两国皇帝结盟交好,休兵止战,互派使节又有何不可?我只是亲卫军到中原赴朋友家宴,林冲你休要再问,还不如痛快一点,我甘愿受死!”
“结盟交好?这个荒诞的理由,你们大辽哄骗百姓还行。我纵观天下局势,你们大辽只是诓骗宋朝的金银粮草,假意休战,其实是怕西边的金国虎视眈眈,坐收渔翁之利而已。他日待你们兵强马壮,还会在举兵侵犯。”
北宋在中原,辽在正北方,金在西北角,三个大国是倒三角的格局,相互之间各有牵制,金和辽更是连年征战,每到草原枯竭,就要发兵南下,每占领一个北宋的城池,轻则抢劫一空,重则放火屠城,弄得边境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我开视角,辽国的狼子野心被看得如此通透,眼前的耶律宗云大惊,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辽国军中,都只传林冲是一个武功盖世的马上教头,想不到还研究天下大局。你今日遑论,我无需辩论,要杀要斩,给一个痛快就是。”
“今日我不杀你,带你的安抚使团,赶紧滚回大辽。以后再敢侵犯城池,休怪枪下无情。”我收起枪俯视着盯着躺在地上的耶律宗云,察觉到后面的董平、薛勇几人,满脸疑惑;我转过身,轻微点头,示意稍后再解释。
耶律宗云迟疑了一会,还是起身,整理盔甲。
翻身上马说道:“今天败给林冲,我无遗憾。后面传令,整军撤退!”
“慢,大辽的军马可走,西门庆必须留下!”我冷哼一声。西门庆听到要留下,立即慌神,看着耶律宗云,一脸哀求的样子。
“耶律将军,务必救我,辽国澶州的镇国大将军洞仙侍郎,与我是生死之交,还望救我。”西门庆慌不择路,随即说出来了大辽那边的对接人。洞仙侍郎,非常耳熟的名字,原来在小说中,是一个凶猛彪悍的镇国大将,手下更是有四名猛将,几次对阵都是打得梁山落花流水。
一个镇国大将军不可能和奸人西门庆是朋友,西门庆背后应该还有人,想到此,我更是坚定的要扣留西门庆。
“西门大官人,今日对阵你也看到,我尚且不能拿下林冲,又如何保你周全?林冲连我一个辽人都不杀,你和他同为大汉子民,想必也不会为难你。你且归降,我日后再让辽国郎主与大宋小皇帝谈谈,一定放你。”
“耶律将军,务必带信给洞仙侍郎!”西门庆再次恳求。我今日敢放他们走,就不怕他们来救人;一来是今日交锋,我知道自己的武力,已经是这个时代的翘楚;二来我是穿越过来的,知道大辽时日无多,还能怕他们造反不成。
只是这种开天眼的事情,不能明说,就当我是作弊吧。
一番交涉,耶律宗云一行人悻悻离去,西门庆和几个家丁亲信,又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
此时谢珍谢宝几人,还被扣押在西门府上,我们也不多言,用绳索串成一条,绑了西门庆和家丁的手,押着回他府上。
来到县城已经天黑,早前逃回来的家仆,也报信给西门弘,此时的西门弘,正襟危立的守在大门边,看到我们几人过来,后面西门庆还活着,不禁长舒一口气,“几位好汉,多有误会,快快里面请,里面请。”
薛勇和丁得孙看了一眼西门弘,恶狠狠的怒骂道:“无耻小儿,平日里作恶多端,抢夺我们的猛虎,还关押谢珍谢宝。今日不是林教头有交代,此时我恨不能一刀砍了你!”一番恐吓,西门弘又是一阵颤颤巍巍,随即把谢珍谢宝也从后院放出来,端茶上座。
谢珍谢宝与我们不熟,薛勇和丁得孙赶忙引荐,“这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大哥;这几位皆是林冲的兄弟,董平将军,花荣将军。”
“原来打死两只猛虎的英雄,是林冲林教头,失敬失敬!见过各位英雄!”兄弟俩抱拳行礼,我们几人还礼。
坐在西门府的大堂内,一番认识后,我们把这几天的事情,都描述清楚,众人都是对我一阵赞叹。
被绑缚一旁的西门庆,此时已经被捆得四肢麻木,疼痛难忍,不停的求饶说:“各位好汉,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各位好汉。那两只猛虎,我这就差人送到县衙,报官行赏!我再备些银两,给各位好汉喝酒吃肉,还望好汉们,放了小人!”
我冷冷的看着西门庆,“你以为我绑你,只是要两只老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