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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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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是我那相好。”齐尚宇醉眼朦胧,脸上镶着两团驼红,“说好再等我一年,谁知我刚在京城扎稳了脚跟,就跟别人跑了。”

    宋元彻“啪”地一声,拍在桌上,“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跟人有妇之夫纠缠,你自己不要名声,你母亲父亲还要脸面!若被人发现你两有私,她丈夫可是运镖的,伸手把你打死那是绰绰有余!”

    他这么劝着,谁知齐尚宇说一句:“来不及了……”

    “你!”宋元彻好笑地问,“你俩到哪种地步了?”

    齐尚宇不置一词。

    “被发现了?”

    齐尚宇没否认,宋元彻恨铁不成钢,正要骂人,谁知猎鹰这厮在外徘徊,满腹心事,他见了只招招手让人进来,还没问,就听猎鹰说:“大人,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今日你们全当哑巴了?全仗着我猜,一个个的都不晓得张嘴了是吧?”宋元彻气不打一处来。

    猎鹰愣了愣,看了旁边醉酒的齐尚宇,随即憨笑道:“那主子你先忙,我待会儿再来禀报。”

    宋元彻没了耐性,咬牙说:“让你说就说!”

    猎鹰把今晨云姜去找崔玉柳的事,原原本本地报给了宋元彻,宋元彻回想起今日她三魂丢了七魄的样子,大抵猜到了端倪,却也不知崔玉柳打了这样的算盘。

    “若让属下说,这分股也行,来回省了二十金,云姜姑娘也不算亏,可云姜姑娘却犹豫得很。”猎鹰说着。

    宋元彻抿了口酒:“最后如何了?她答应了没有?”

    猎鹰点了点头,宋元彻立马把酒杯摔了出去,“砰”的一声,碎了一地,齐尚宇被吓得酒醒了半分,却见宋元彻愤愤地说道:“猪脑子!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猎鹰迷糊了,他挠了挠脑袋:“大人何出此言?”

    宋元彻瞥了他一眼:“那铺子虽小,但胜在地段好,下月开通水道,东门还更繁盛些,若好生整顿,也不是不能赚,就他那点租金,少说三个月就能回来,若拨一股给他,得少赚多少?辛辛苦苦搞的店面,分那个畜生一杯羹?让他躺着赚钱?”

    那便罢了,就那个色鬼德行,还不仗着占了一点股,就隔三差五找云姜?

    想到这儿,宋元彻捏紧拳头,齐尚宇一看他模样,当下差点摔了下去,这云姜也不知是什么来头,能让战场杀戮面无改色的首辅大人,如此大动干戈,什么相亲对象,他老娘俨然把他往火坑里推,看宋元彻现在这架势,恨不得把招惹云姜的那个男子一刀砍了,齐尚宇缩了缩脖子。

    他还想多活两年。

    “表哥,今儿叨扰了,弟弟我家中有事,还是先走为妙!”齐尚宇多聪明,打不过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

    “慢着!”宋元彻沉声令道,齐尚宇乖乖坐了回去。

    宋元彻心生一计,面色稍缓:“凳子还没坐热,表弟怎么就走了,多陪表哥聊聊,表哥还有事要求你帮帮忙。”

    齐尚宇咽了咽唾沫,宋元彻这眼神他之前见过,那时他俩还小,两人到将军府做客,在后院不小心把将军夫人的衣服点着了,宋元彻让齐尚宇藏起来,说有什么事,他给担着,那时,齐尚宇以为这表兄是多仗义,多了不起的人。

    谁知躲到晚饭后出来,家人揪着他就打了一顿,说是多亏了元彻及时叫来家丁把火扑灭了,事后又让大伙不要责怪表弟,大家一听,都以为这事是他齐尚宇一个人干的,都夸宋元彻懂事,背祸的总是他齐尚宇。

    多鸡贼的表哥,不认也罢!

    但齐尚宇偶尔不得不服宋元彻的淫/威,毕竟他臂膀粗,力气大,一个能打两个他,他迫于无奈只得听话。

    “表哥你这话说得,有事您吩咐,说那么多客套话做什么?”

    宋元彻微微一笑,“那便麻烦表弟了。”

    隔了几日,云姜本来要找崔玉柳签契约,谁知道这厮好像成心躲着他,到处找不到人,让人托话给他,只说忙于公事,叫云姜多等几天。

    云姜心思敏捷,猜想着是否有对家,也看上了这几间铺子,崔玉柳左右摇摆,盘算着谁家给的利数高就转租给谁?

    又或者崔玉柳从未想过转租给她?他当时只是急于脱身,信口答应的而已。

    再或者,崔玉柳盘算着租金给得不够,得加钱?

    这几日,云姜一直惦记着这事,吃不好睡不下,憋极了也有灰心的时候,早知道就不跟宋元彻立这个赌约!也不去开什么破酒楼,宋元彻吃准她开不了酒楼,这才答应给她本金,他们都小瞧自己,都不看好自己能开上一间酒楼。

    想到这儿,心头一紧,却把委屈咽了下去,只当做吃一堑长一智罢了。

    她这么一想,舒了口气,正要出门找猎鹰,就听到院子里叽叽咕咕,有素英院子里的,也有后院的奴才,全都聚成一堆堆,眼睛瞧着她这边打转,手背掩着唇在说些什么,时不时地还传出刺耳的笑声。

    “就是她?”

    “可不就是她!仗着自己是大人身边的贴身侍女,就要到外头抛头露面开酒楼!”

    “一个女子!还开酒楼!简直就是奇闻!”

    “谁说不是呢,前几日还有人看她在青楼门口卖弄,也不知这酒楼是什么酒楼,揽客都揽到妓/院门口了!”

    “真是伤风败俗!”

    “她可了不得,能爬上大人的床,什么事干不出来?”

    “那酒楼在哪儿?”

    “你不知道吗?还没开成呢!”

    “啊!都爬人床上了还没现成银子开酒楼,真是作贱自己!”

    话说得越发露骨,像针扎一样刺进耳膜,可云姜已经见怪不怪了,自从她张罗这件事以来,每天都有人过来说三道四。

    她端端立起脊梁骨,张口说道:“你们很闲吗?大人给你们开工钱就是让你们大白天到我门口胡言乱语的吗!”

    那群人像才发现云姜出现了一般,做鸟兽散离开了,还有几个,莫约是素英房里的,背着她吐了个舌头,这才离开,云姜面无表情,正要转身。

    “云姜姐,你莫要搭理他们,不过是些乱嚼舌根的东西!”一个穿着杏色襦裙的女子,梳着两个垂柳髻,眼睛圆圆的,面似银盘,大约十七八岁,很是机灵可爱。

    云姜熟悉府里上下每一个人,这丫鬟竟有些眼生,“云姜姐,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常欢啊!”

    云姜恍然大悟,这不是徐嬷嬷的长女,前些年丫头还小,现长开了,便认不出了,这丫头倒也不认生,握住她的手就开始撒娇,悉数昔日过往,云姜与她的约定,都是看她儿时可爱,忍不住戏弄的,谁知这丫头当了真,及笄后真的到了宋府里做丫鬟。

    常欢的到来,让云姜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可爱的妹妹,谁不想要,小蝶虽也同她一般大小,可小蝶泼辣莽撞,常欢却很知进退。

    她瞧着眼缘虽好,却说清哪里不对,只安抚她:“既来了府里,便要遵守这里的规矩,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

    常欢点点头,露出两个梨涡,云姜未曾多想,径直往温逸轩去了,留下常欢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露出了得逞似的笑容。

    温逸轩中,宋元彻房间里燃着檀木香,气味重,云姜边把窗户打开,边对他说起这几日的事,“要不,我今儿让小蝶去托话,叫崔公子尽早过来签契约。”

    宋元彻不慌不忙地喝着茶,手里执着一本书,道了句:“倒也不必着急,再等等。”

    云姜诧异地看着他,“还等吗?”

    宋元彻没看她,“再等等。”又说一句,“说不定他会主动来找你。”

    云姜耸耸肩,也罢,便又再等了半日,谁知小蝶却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不好了!”,她边跑边说。

    云姜心头一紧,扶住小蝶,“你慢点说,别呛了嘴。”

    小蝶弯腰喘了口气,这才开口:“死人了!东街那排铺子死人了!”

    云姜瞪大眼睛:“什么死不死人,你说清楚一点!”

    小蝶把今日在东街看到的所见所闻,告诉了云姜,宋元彻在里间也听了个大概,说是东街打更的,今日大清早在那排铺面门口发现一具男尸,这男尸姓甚名谁不知道,大喇喇躺在铺子门口,有人说是冻死的,有人说是被谋财害命,说什么的都有,左右那个铺面是东街最晦气的门铺。

    “还好姐姐没租那里,不然都知道那里死过人,谁还愿意去!”小蝶边喝水边说道。

    云姜此刻脑子乱成一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知作何反应,在回头看了一眼宋元彻,他悠哉喝着茶,恣意得很,一点不诧异。

    她心里犯疑,还没想通,小蝶前脚才来报信,猎鹰后脚就跟上:“云姜姑娘!云姜姑娘!”

    “你慢点!”云姜紧锁眉头。

    猎鹰也是上气不接下气,“那个兔崽子让你过去签约,说是让分股就不分了,晓得姑娘挣钱不容易,便就利索地按照先前的租金那样,直接给现钱就成。”

    宋元彻一听,笑了,放下棋谱,转而对云姜说:“去谈吧,对了,带上后院的常嬷嬷。”

    云姜仿佛吃了一顿组合拳,眼花缭乱,应了一声:“是。”便着人去请了常嬷嬷,常嬷嬷二话不说,挽着袖子,携着云姜,说道:“瞧好了云姜,该怎么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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