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 章 入局5
酿酒,制盐虽然来钱快,可不符合现如今形式。酿酒太过浪费粮食,而制盐我只懂得提炼海盐,况且,盐铁掌握在朝廷手中,再加上运输不便,如今暂且先不考虑。至于琉璃所需要的温度很难达到,而且其中的技术根本没人掌握,所以我把目标放在了陶瓷工艺上。
汉朝的陶瓷技艺也初具雏形,只是颜色与款式还不够成熟。
“你可知道烧窑之法?”
甄姜摇头。“那玩意可不怎么赚钱,又麻烦又费力。”
“我跟你说的可不是普通的陶罐,而是瓷!”
“瓷?”
“对。就是瓷。要比陶罐更加精美,等我下次来先给你拿个样品。不过你放心,保证你赚钱就是了。”
甄姜撇了撇嘴,表示不信。
子夜,我一身黑衣,跟随小五来到一处小院。
“主公,到了。”
“除了分布在其他州的人,冀州的核心人员都在这里。”
小五上前敲了敲门。
“谁!”
“是我!开门吧。”
院中一共二十人,看见我明显一愣。
小五赶忙开口。“还不见过主公!”
虽然有些迟疑,可这二十人还是跪地。
“主公!”
我虚手一扶,大步走进院中。“起来吧。小五点燃篝火。”
我站在小院正中,小五站在身后。
“是不是有些奇怪?我这般年纪为何要聚集你们?”
小五的年纪也不大,所以这些人大多也就十五六岁,二十出头。我的目光在这些年轻人脸上扫过,他们的眼神中既有疑惑也有期待。他们都是些苦命的孩子,曾经的生活充满了颠沛流离,而现在,他们眼中似乎有一些信仰,从眼中也看到了一丝希望。
“小五跟我说,你们大部分都是难民,父母双亡,沿街乞讨。而我所图之事重大,道路艰险,所以我创立了夜歌!”
“夜歌明面上与正常人无异,暗地里要做的是杀人越货的买卖。要杀尽天下该杀之人!这就是夜歌!”
“宦官当权,残骸忠良,增加赋税,害得百姓无衣无食。你们说,该不该杀!贪官污吏,鱼肉百姓,强抢民女。该不该杀!边关外族,杀我汉民,辱我妻女。该不该杀!”
“该杀!”
“而这些该死之人却苟活于世,所以我夜歌,要替天行道!杀尽这群该死之人!”
二十人纷纷跪地。“愿为主公效死!”
我抽出小五的佩剑,指向天际。“今日,我们便从这里开始,向那些贪官污吏发起挑战,为百姓讨回公道!我们要让他们知道,纵使权倾天下,也逃不过天道的制裁!”
“誓死追随主公!”
见过夜歌众人以后,清晨我继续返回山中。
八月十五,灵帝诏发南匈奴,谴幽州牧刘虞讨伐张举,然而南匈奴单于羌渠派出骑兵剑指幽州起兵谋反。讨伐张举一事搁浅。
南匈奴的铁骑如潮水般在并州肆虐。并州,那片我深爱的土地,此刻正笼罩在战争的阴霾下。我的家人,他们是否安好?我的思绪如乱麻般纠缠,无法平静。
南匈奴的马蹄声震耳欲聋,仿佛要踏碎整个大地。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仿佛要将并州变成一片血海。我闭上眼睛,仿佛能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看到家园被战火蹂躏的惨状。
我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但我知道,我不能退缩。我想要守护我的家园,守护我的家人,必须要学好有健硕的身体,组建自己的势力。
小六将并州的情报一件件汇总而来,我看着眼前的战报,难以想象并州如今的情况。
十一月,张纯又使乌桓峭王率步骑五万,入青州,冀州二地攻破清河,平原等郡,声势浩大。
灵帝诏骑都尉公孙瓒率兵讨伐,公孙瓒领兵与张纯战于石门,公孙瓒大破张纯,张纯丢弃妻子弃城而逃,后退至柳城,张纯之乱自此平定,张纯也被部下王政所杀。
同月,长沙郡人区星自称将军,聚众万余,攻打郡县,起兵反汉。朝廷以孙坚为长沙太守,进剿人区星。孙坚抵达长沙,招募江东父老,一月之间,讨平人区星。孙坚因功得封乌程侯。
张举称帝,人区星造反。公孙瓒,孙坚已经正式步入历史舞台。天下大乱已不可逆转,只等灵帝驾崩,董卓的出现。
我翻看着眼前的信件,那些诸侯的名字已经出现在信件之中,而我正思索着如何下山。
童渊仿佛看出我心中的思绪,开口打断了我的思考。“皓儿,如今你拳法已成,是该下山了。”
“师傅,皓儿还想再陪您过了这个冬日。”
童渊走近摸了摸我的头。“皓儿有心了。为师见你整日愁眉不展,院外的两人也是你安排的吧。”
院外的两人是夜歌的人,是我安排在附近传递消息用的,童渊可是枪神,怎能没有发现,只是不愿意戳破罢了。
“是!”
童渊转过身,负手而立。“为师正好也该下山走走了,年纪大了,去见见以前的故人。你也下山去吧,两年没有回家,想必家中也是挂念。”
童渊的话像一阵春风,轻轻吹散了我心中的迷雾。我跪在师傅面前,双手合十,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童渊双手虚扶。“起来吧。”
我抬起头,望向师父那双深邃的眼睛,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的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仿佛春天的阳光洒在我的心田。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心中充满了决心。
“师傅!弟子定会谨记教诲。”我站起身,向师傅深深一鞠躬,然后转身走向门外。我迈着坚定的步伐,踏上了回家的路。
当童渊点破他知道我每日都在关注外界消息时,童渊就已经决定好让我下山,如果我一味的的坚持反而太过做作。
187年十二月底,我离开中山,返回太原祁县。在此之前,我自然是先去了甄府一趟,将我烧制的瓷杯带给甄姜。
瓷器通体发白,晶莹剔透。
甄姜看着眼前如同白玉的瓷碗发问。“这是玉嘛?”
我摇摇头。“这是便是我说的瓷,怎么样?你觉得能挣钱吗?”
甄姜点点头。
“你觉得价值几何?”
“少说也要数金!”
我微微皱眉。“数金?不行太少了,至少要买到数十金或百金,这种东西一年也出不上几件,若是只买数金还是有点少。这可是全天下独一份的手艺,我觉得买到百金以上应该没有问题。”
“这瓷我称之为白窑,天下独一份的手艺,我要返回祁县,你得赶紧差人来学。”
“你要把这份手艺交给甄家?”
“当然!经商这行我不如你。再说,你为我付出了如此多,我不该回报一番?还是你真要嫁给我,之前花的钱都算嫁妆?”
甄姜脸色羞红。
“休要胡说。”
“好了。赶紧派人来太原找我,如今乱世以起我还有好多事要做。”
“嗯。”
十二月底,我回到太原祁县,在书房中见到了王允。
两年时间如同白驹过隙,转眼间,王允的双鬓已生出几缕白发。然而,他的神态依旧如旧,沉稳而宁静。书房内,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书桌上,尘埃在光影中跳跃。王允端坐在书桌前,手中捧着竹简,目光专注而深邃,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他遗忘。
我推门进入书房,双膝跪地叩首。“父亲!”
王允抬起头来。“回来了。”
王允的语言略显冷漠,可颤抖的声音却暴露出他内心的柔软。
王允走过来拍了拍我的后背“长高了,也壮了。”王允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
我眼眶含泪,咧嘴一笑。
“父亲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