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往事（2）

    二、正国扶家

    苏家势微已成定局，善其身，济乡民。

    同年洛水洪灾。世人皆言此为天之谴责于青帝。

    次年，朝政瘫痪，官员尸位素餐，虽金玉其表，然败絮其里，子式假借鬼神之说整治贪腐，裁撤废官，任用贤能，然所牵利益甚多，成效颇微，子式被赶出京都，回逝州做官。

    途中，赤壁战场突生异变，空棺升起，青帝大悦，以之为棺椁，又大修神坛，国内暗流涌动，民怨沸腾。

    子式满心忧虑，青帝如此行事，光朝必亡，恰子武来访，二人步于中庭。

    忽见乌鸦立于墙头，子武欲赶，子式劝之。

    然乌鸦开口：“我并非飞禽，我名唤作雨。”

    子武连连后退，子式护在身前。

    “我知你们担心国家，我虽不知国为何物，但愿相助。”

    “如何？”

    “我之眼有神力，以灵魂为价，可改人想念。”

    “如何证明？”

    乌鸦偏过头，奇异的眼睛（阴之眼）暗光勾人，子武伏地，写下一个“信”字。

    子式拜服。

    “雨生，代价为何？”

    “并无代价，只求青帝之命，不可改之。”

    “我以神眼改心，又何故改命？”

    乌鸦不言，子式三拜，自表失言。

    乌鸦焕发蓝光，刺眼难察，悲鸣恸哭，血泪飞溅，燃成灰烬。

    再睁眼，二人皆发现对方的一只眼改变为神眼。

    再起京都，面见青帝，剔除无能之辈，任用贤才，拔除劣根，国家安定。

    青帝十七年，兰城天火，青帝下令安抚民众，赈灾济荒。又大治腐败，民声渐潜。

    青帝二十年，天下太平，然子式与子武深知青帝劣性难改，如无神眼，恐又生变动，此时之子武日渐虚弱，常感四肢虽在，难以操控，眼前时常模糊，子式略佳，尚能行走。

    当年四月，青帝公然宣布采用一名制，子式、子武奇之，天下风云涌动。

    今日不曾如此告知青帝，但是却做出如此决策，子武欲进宫改命，子式拦而劝。

    “那乌鸦的目的恐怕如此，我等苏家清流，不能背信，且此命并未危及国运，尚可接受。”

    “她到底何意？”

    子式无言。

    子武德情况越来越糟，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对躯体的控制，能感知到，但是无法操纵。子式自知也坚持不了多久，便一日日收敛，青帝的劣性展现，子式勉强保持政令合民意，这也让子式的境况也每况愈下。

    一夜，乌鸦再临，她只留下一句话：“若想扶国，自去兰城寻半疯。”

    不等子式问什么，乌鸦又自顾自飞走。

    即日启程，顾不得青帝如何，子式带着子武前往兰城，询问路人半疯何处，得到消息：半疯就是丰。

    丰在街上游荡，子式顾不得礼节，抓住丰拉进马车。

    “子式？子武？你们怎么来了？”

    “丰，此间也顾不了礼节，虽不曾联系你，但实是有求于你。”

    “何事如此慌张？”

    子式跟着丰回到住处，路上讲述了情况，打开门的是一个白发的女小生，对丰很是尊重。

    “那乌鸦亦曾寻我，叫我治鬼，那鬼留下一对眼，说日后用得上。”

    “代价几何我都可接受。”

    “啊，子武在逝州请过一碗酒，足矣。”

    丰取出一面八角镜子，八个角上刻着月之图，中心分成两半，一阴一阳。

    子式只觉精神一晃，手术便已经完成，那是一只血色的眼睛，四花血纹盘踞在虹膜，十分邪异。

    丰抬手关门，扶门吐血，倒地望天，侍从见之急往搀扶，欲寻医。

    “罢了，炼，大限将至，无力回天矣！”

    子式回到逝州，乌鸦再临，子武尚不能起，子式独往。

    “你所欲为何？”

    “丰。”

    “何意？”

    “国安君明，则有民生。”

    “一名制何意？”

    “戏耳。”

    “如何扶国？”

    “感血气之流，李代桃僵。”

    子式拜谢，乌鸦飞走。

    子式盘坐，血气顿空，神眼复明。

    然国之将亡，青帝铸下大错，于青帝二十五年灭国，新天换旧月

    新的帝国建立起来，安达利亚彻底退出了历史版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