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往事（1）

    一、双子陨落

    光先帝四十一年，双月同天，苏家二子诞生，名子武、子式，双月对双子，世人传二子必有所成。

    光先帝五十八年，二子不负众望，科举一朝高中，名列甲等，同朝为官，同年上大病。

    光先帝六十年，光朝领土多发灾害，一岛发生动乱，此岛名曰安达利亚，岛上之民为世人遗忘，故称穆达里，即遗忘者（遗民）。光先帝早年收安达利亚，现次一灾，如不遣使安抚之，恐起异端。

    朝中闻讯，诸臣皆不愿往。安达利亚之地，近半数不为人知，又有鬼怪魔法之说，穆达里异心难测，恐身亡于此。先帝将逝，太子当立，诸臣为前途而禄，不愿往。

    先帝遣散诸臣，叹而离。

    散去朝会，子武找到子式，相约晚上要同窗而眠。

    是夜。

    “子式，安达利亚之事你怎么看？”

    “子武，安达利亚之事极为严峻，关乎国家安定，若无一人前往，则谋反十之有九。”

    “朝堂诸臣无一人愿往，投身太子之争，真乃废物。”

    “罢了子武，先帝身躯每况愈下，诸臣不过为己。”

    “亡国为左襟所乳，前程又何在？”

    子式叹了口气。

    “世人皆言苏家二子天降英才，能当国事，此番我等必定前往。”

    “明日我自请前往。”

    子式辗转反侧。

    “子武，可曾记得丰？”

    “才子，若非人疯，必然高中。”

    “丰与我二人同日而生，我偶然见得。”

    “奈何人已不见，不知近况。”

    “钦天监观西方天有异象，似是安西有怪，而丰之踪迹，恰在安西。”

    “有何见解”

    “坊间曾言人之疯可见异象。”

    “都是杜撰，我信不得，兄长何不早眠。”

    子武不再言语，沉沉睡去，子式也没有多想，丰的处境如何，此刻也不如国事要紧。

    翌日，子武于朝堂之上自请前往安达利亚，光先帝龙颜大悦，赏万两银。

    子武将行，子式叮嘱他：“万事小心，若是有什么意外，先护己身。”

    子武点头，上车远行。

    然而安达利亚的心还是不正，穆达里人扣留子武，朝中大乱，先帝病笃，苏家数次上书未果。次年先帝卧榻不起，群臣见此，纷纷投靠门庭，一时间朝政无人打理，国政混乱，子式不愿参与党争，又害怕牵扯己身，亦自请前往，苏家借此退出京都。

    子武被软禁，穆达里并没有伤害他，日日思念与焦心也摧残了他。见到子式，子武心中深痛，不解何由，子式一一言之。

    “我出之时见乌鸦凌空，恐国元将损。”

    子武默然。

    二人皆被软禁，虽已至此，仍然搜寻国讯。被软禁第四年，二人得知光先帝于子式出使第二年病逝，皇子青怜上位，称光青帝，此年为光青年二年。光青帝自从上位，抛去掩饰，不理政事，民怨四起。

    子武子式二人心大惊，正恰安达利亚动乱，穆达里放走子武，子式被迫前往飞龙山监禁。

    “子武，正国扶家，担在肩上！”

    子武归乡先见父母，光青帝听而未睬。

    次年子武回朝，青帝念及苏家旧功，党争不阻，赐予官职。然亲青帝，子武发现青帝任人唯亲，以党争同盟为高官，听阿谀奉承，整日自得自乐。子武面见青帝，直指病害，被贬皇州。

    青帝十一年，青帝听信鬼神之说，方士投机，祸乱朝堂。

    子武连夜赶往京都，欲劝诫青帝。

    途经逝州，吃酒暂歇，一疯人抢酒饮之。

    “子武，谢尔之酒，吾去也。”

    子武定睛，此人是丰，便也不再生气。

    “子武，鬼气在此间。”

    “鬼气？”

    “小鬼，何不来一碗？”丰的长发摆了摆，“不喝算了。”

    “你”

    “炼，我等将行！”

    子武只觉背后凉汗，再回头，却无一人，透过窗，子武看见丰腰间别一八角镜子，花纹难辨。

    无心挂念，急往京都，再见青帝，犯言直谏，青帝不悦，贬去会城。

    次年，有传言兰湖森林有神明降世，青帝令苦工伐树开道，不见神明，杀苦工以泄愤，民怨愈加严重。

    青帝十三年，神州地震，何山开裂，传言神灵降世，青帝又遣万人开凿，无果，杀之。

    青帝十五年，安达利亚大乱，子式趁乱偷渡回归，子武又往京都，未见青帝，便被贬旦县。路遇子式，二人详谈，皆叹惋，子式自言知鬼神之事，得官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