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章 结交张贵涛
“不过，后来靖王再来见朕，他改主意了。他说该利用拓跋洪与慕容氏的不和，发兵助拓跋洪攻克慕容氏，保边关平安。我也已令他召小五回来处理此事，还想亲自与拓跋洪当面问清楚，杀我朝廷大臣，是否受安静王指使。你看是否可以？”皇上突然来这一句，顷刻间太子满头大汗，不敢回话。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知道安静王不是指使之人？”皇上突然提高了音量，大声质问着太子。
“孩儿知罪，一切都是孩儿所为，与安静王无关。还请皇上恕罪。”太子听见圣上要见拓跋洪，便知一切都无法再隐瞒，便主动承认了。
“说吧，沈道习一案的来龙去脉，全数都给我说清楚。”皇上这时又再问起沈道习一案，他想知道二皇子所说的情况是否属实。
“是，十年前孩儿逼沈将军协助孩儿逼宫，沈将军被迫同意。后被人出卖，被圣上下狱，我让人入狱中，告诉他保他一家平安。他便未曾供出我来，后来我便救下了他的妻女，未受牵连。”太子这时老老实实说了事情原委。
“之后古心月查到的所有案子，均与你有关联，是不是真的？”这时古心月听到，顿觉汗颜，他一直都不信真的是太子所为，替他开脱。想不到，竟全是他自作多情。
“是，我利用太子身份，胁迫刑部放人，逼迫唐远就范。”太子这时已经差不多全数承认了。
“诱惑二皇子刺杀你，也是你的计划？”皇上问到了二皇子派兵围修王府一事，他想知这件事情真相如何。
“此事与我无关，我根本没想到二皇子会趁机夺我太子位，更没想到他会想杀我。二皇子与安静王串谋，逼宫一事，绝非我所为。”到最后，太子找到了机会，二皇子谋反一事，与他无关。
“你十年前就已谋反，你和二皇子的罪，难道要轻吗？你身为太子，勾结外族，谋杀朝廷命官，破坏朝政，甚至想谋朝篡位。你说，你还有脸面继承我的皇位吗？”皇帝越说越大声，说到最后，站了起来。
太子已经被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皇上已经没心情再理会太子，手一挥便让他离开了。等太子离开，古心月这才走了出来。
“是我冤枉了安静王爷。”古心月觉得自己错的有点太可笑，因为自己的盲目自信，一直都在帮太子这个真正的罪魁祸首。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脸面再在太子府呆下去，更没脸当靖王的师傅。“我没资格当靖王的师傅。这就搬回去五府。”
“这不怪你，都是太子的过错。”皇上并没有责怪古心月的意思，他知道这都是他的错，这十几年他都错怪了安静王。他欠安静王爷一家。
“不用说了，是我的错，我认。我太自信。可能我真的是老了，或者我真的该回我的青州。”这次的失败很让古心月灰心，他自重出江湖，每一件事情好像都办得不顺利。这次更是让他颜面扫地，一直固执地认为太子的无辜，让他坚持到最后都在冤枉安静王。幸好圣上没有对安静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要不然，古心月将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这样吧，你先搬去小五家住一段时间，等小五回来再说。我已经让靖王叫小五回来，有什么事，等小五回来再说。”皇上也理解古心月的心情，他是从没试过这种挫折。希望他能自己慢慢恢复。
古心月很久没有在小五的五府住过了，当初瑞王留给小五的人还在。他们还是一直都在帮小五打理着五府，不管小五回不回到府上。古心月没有心情和任何人说话，一回到小五家，便自顾将自己关进了房间。他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平复心情。
过了好久，下人说靖王来了，古心月才不得不走出房间，来到大厅见陈添仕。
“师傅，您为什么突然要搬离太子府，回到五府？”陈添仕，直接就问古心月。
“靖王，从今以后你就不要再叫我师傅。我没资格再当你的师傅，我已经向圣上说明。我也不会再住你的太子府，可能过一段时间，我将离开京城。”古心月有点没精神地对靖王说着，看来他还没能恢复状态。
“师傅，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徒弟什么地方错了，还请师傅说明，我一定改。”陈添仕想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古心月突然就不愿意再当他的师傅？难道他做错了什么？
“靖王，不是你的错，是我没这个资格。我太自以为是，再当你的师傅，只会耽误你的前程。你请回吧，让我自己休息一下。”古心月实在没心情，便下了逐客令。
“师傅，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可是，我奉圣上之命，想请小五师兄去太行山会见拓跋洪。还请师傅能替我请师兄回来。”陈添仕不得不讲明他过来的目的。
“好，我知道了，我会让人通知小五，让他尽快回来。”古心月这次真的请陈添仕离开了五府。
古心月不想再被打扰，只好自己去桃园酒家，让掌柜给他安排个房间休息，顺便让人通知小五回京。他让人打了壶酒，在房间喝了起来。
桃园酒家很快就把古心月的信息传到了昆仑山，小五收到信息后，便向昆仑山老妖告辞。
“师傅通知我马上回京，可能我再也没空回来了。希望四老以后自己保重。”小五临走前，决定再煮餐好吃的给四位老妖。与四位老妖相处了快一年时间，大家都有了感情，他还有点不太舍得。
“我呢？你不是不离开我吗？你要走了，我怎么办？”仙儿听说小五要回京，她马上就哭了起来。她可不愿意和小五分开。
“你跟我一起走啊，我没说要扔下你。不许哭。”小五马上拉住仙儿，帮她擦拭着眼泪。他可不想看着仙儿哭。
“爷爷怎么办？”仙儿这时想起了她爷爷，扔下爷爷一个人，她又不忍心。她想带上爷爷一起，让爷爷也去京城享享福。
“你们不用管我，我和老妖一起很好，你们不用担心我。什么时候有空，回来看我就好了。你们年轻人，外面的世界才是你们的。”爷爷可不想因为他，而耽误仙儿的幸福。
“我们一起去京城，我在京城有一座很大的院子。如果四位老妖愿意，搬过去和我们一起住，都有地方。”小五倒是很快就表示没意见，正如他说的，他的五府很大，完全容得下所有人。
“我年纪大了，习惯了这里，去京城只怕生活不习惯。还是算了。”仙儿爷爷还是不太愿意，人都是这样，年纪越大，越不想背井离乡。在一个地方生活时间长了，再去适应新的地方，那种滋味可不是那么好。
“要不爷爷和我们下山，镇上有一家桃园酒家，掌柜的是我的朋友，他和爷爷也很熟了。您以后就在桃园住下，没事您就上山和四位老妖一起坐坐。爷爷年纪也大了，在桃园有人照顾，我和仙儿也放心些。怎么样？”小五见爷爷不肯和他们一起上京，便只好将爷爷交给桃园的人帮忙照顾。
爷爷见这样，也不好再推，再说他之前也和小桂子打过交道，感觉掌柜人还不错。为了让仙儿和小五走得放心些，只好答应了下来。四个老妖便将他们三个送下了山，他们则准备在昆仑山终老了。
小五和仙儿便让小桂子帮忙雇了辆马车，准备坐车回京，这时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过来说道：“听说你们是要去京城，能否顺便坐下你们的马车？我没有什么钱，最多能给你们两吊钱，不知是否方便？”
小五和仙儿还没想到，会有提出坐他们的顺风车，相视一笑，便说道：“公子这是要上京干什么？和我们一辆车，可能不那么方便。”
“我是上京赶考，只是所带盘缠有限，便想着能省下一些便是一些。既然不方便，那便不打扰了。”那位考生说完便说声感谢，便准备离开。
小五听说是准备进京赶考的书生，便生了恻隐之心，便将书生叫住了。
“公子可会骑马？如不嫌弃，我给你买匹马，跟着我们一路同行，可好？”以小五性格，本是宁愿骑马，但是考虑到仙儿不会骑马，才不得不选择坐马车。
“谢谢这位公子，在下不会骑马，既不方便，我们便就此分开吧。有缘再在京城相会。”那位书生便抱拳，再次准备与小五告别。
“小五哥哥，反正你想骑马，不如你骑马跟着我们，就让他和车夫一起坐前面就可以了。”仙儿见小五似想帮助那书生，便也提出了帮忙的主意。
“怎么样，你觉得可以吗？”小五见仙儿这样说，便回过头来问那书生。
“那可真是万分感谢，我能搭上顺风车就已经足够，坐哪都行。这是路费。”书生说完，便掏出两沓钱，递给小五。小五没要他的，只是让小桂子帮再牵了匹马过来，他便骑了上去，准备出发。
“仙儿，到了京城让人捎封信来，别让爷爷担心。”仙儿爷爷和仙儿告别了。
“这位公子怎么称呼？”仙儿坐在车上，小五骑着马在一边跟着。也没什么事，便和书生闲聊了起来。
“小生姓张，名贵涛。不知小哥尊姓大名？”张贵涛是昆仑山本地人，看似家境尚可。但为了省下些钱，想着能搭顺风车，便能省下些钱。
“我叫小五，此次回京有些事。能遇上张公子，我们也算是有些缘份。到了京城，如有需要，只管说。我在京城还认识几个人，也能帮上点忙。”小五虽然也认识些字，都是古心月所教，但也没真正读过什么书。受古心月影响，对读书人还是很尊重。
“能搭上你的顺风车，你还不收我车费，已是十分感谢，去到京城怎还敢劳烦。”张贵涛连连表示拒绝，他可不想再给小五添麻烦。
“客气什么，出门在外，都是靠人互相帮助。谁都有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何必这么客气。”小五可不想张贵涛和他客气，他又不缺那二吊铜钱，他可不想张贵涛老记着。
“受人恩惠，定当永记，但望能有报答之时。小五公子的恩惠，在下定会铭记于心。”小五越听越觉得酸，便不想再和那张贵涛说话。便不再与他说话，放慢马的步子，跟到车子的后面。
正行进间，忽听一声刺耳的唿哨，从山间传将过来。就见几匹马从树林中冲了出来，将小五等人拦在路中间。当中一人走上前来，便说道：“张公子，这么匆忙，不辞而别，却是为那般？”
“在下是要进京赶考，不是不辞而别。其它事，请容我秋围后再行商议。”张贵涛见对方情形，似不是很怕，仍是很淡定。
“你与我妹的婚事，尚未谈妥，中途离开，怕是不妥当吧？你这样可是要坏我妹的名声，你还让我妹以后如何为人？”那人似是不想就此罢休。小五听到这，才知这位张公子，似与人还有姻缘未了，怕是逃婚而走。
“我并未说不与令妹成婚，只是容我秋围后，回转再议。何苦来苦苦想逼？我乃读书人，凡事皆要讲理，你等持强凌弱，欺负我一介书生，成何体统？”看不出，这个张贵涛手无缚鸡之力，但也算是有此骨气。
“你说我等欺负你，你扔下我妹就自己跑了，你这不是欺负人？许你用读书人来欺负人，就不许我用武功欺负你？”来人被张贵涛气急了，不知该如何与张贵涛讲理，便要用强。
“我说，有理便好好说理，不必这般急躁。”小五也不知哪方有理，但他可不喜欢人不讲道理。如果跟张贵涛讲道理，这些人可能会讲不过，但是如果不讲道理，他们只是动粗，那样就算他们有理，也要吃亏。小五可不想他们因为动粗，而吃了亏。
那人见小五也还是个少年，似与张贵涛并不认识，便也不再来硬的了，便说道：“这位小哥，请问贵姓？你可与这位张公子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