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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章 招安拓跋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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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上,我有点事要禀报。”陈添仕来到了御书房,小心翼翼地对着皇上说。他几乎天天都会面圣,但是在圣上面前还是有点恐惧,虽然圣上从来都没责备过他。可能是当皇上的都有那种威严吧,在圣上面前,他还是生怕说错话。在太子面前他可以说是没有丝毫的害怕,有什么就说什么。

    “靖王来了,坐吧。有什么坐下说。”对这个孙儿,圣上还是挺喜欢的。这段时间,他很明显地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差,看来他可能时间不多了。现在基本上都将所有事情,交给了这个孙儿去处理。虽然他还是欠缺些火候,很多时候处理事情都差了点,就像今天这个事,他没想到,靖王和别人一样,只知道要严惩无名。他不得不暂将事情搁置,让孙儿回去想想。他现在又回来,说不定是他想通了。

    “是,孙儿觉得今天的事,我有些欠考虑。我觉得我们或者可以利用,拓跋洪和完颜氏的矛盾,引起他们胡人的内斗。我们发兵助拓跋洪回国,争夺鲜卑首领之位。这样,鲜卑人便再也无力与我们争斗,可保我边关居民平安。如果拓跋洪能够取胜,我们助他夺回失地,他必将感谢我们,与我们修好。就算拓跋洪不能打败完颜氏,他们双方虚耗,对我方也是有益。”陈添仕这番话,正对了圣上的心思。

    “好,这话很有见地。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可好?”圣上听完靖王的意见,心里认为靖王总算开窍了,便想索性将这件事给他去办。

    “我想还是交给小五去办吧,他在昆仑山和四个老妖一起那么久了,对拓跋洪也比较了解。再加上上次抓的胡人也是小五的功劳,所以我觉得就让小五去最合适。让小五将那些胡人交给拓跋洪处理,也算是给了拓跋洪一个见面礼。圣上,您觉得我这样处理可好?”陈添仕说得头头是道,任谁都不能反驳。圣上也不例外。

    “好,就按你的意见处理。”圣上对靖王这样的处理,很是满意。便按他的意见,交给他去处理。

    “今年该秋围了,不知圣上有没特别安排,如果没有的话,我便让他们去准备了。”三年一次的秋围今年要开科了,这可是朝廷选拔任用官员的大事,各方面的人都在等着。寒窗苦读就等一朝高中,期待着光宗耀祖。

    “之前都是游老太傅主持的,他虽已休养在家,你还是要多多请教。不要出了什么差错,误了朝廷的大事。”之前的科考,基本上都是游太傅主持,基本上都没有出问题,只是如今游老太傅年事已高,申请退养,这次科考,圣上还是希望陈添仕能够多请教游客。游客虽然退养在家,但他仍在京城,切不可把他给遗忘。

    “孙儿记下了,改天便去请教游老太傅。”陈添仕便应下了,准备离去。

    看着靖王离开,圣上若有所思,沉思良久,才开口说道:“杜公公,你觉得靖王些事处理得是否妥当?”

    可能真的是年纪大了,圣上很多时候,定下来的事,又会犹豫。像今天这事,定下来后,他又觉得有些欠妥,什么地方不妥,他又说不出。最近经常觉得精神恍惚,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劝他多休息,少些操劳。他何尝不想休息,可是太子懦弱,将整个国家交给他,是真的不放心。虽说孙儿可以继任,但是要等太子让位给靖王才行,太子会主动让位吗?他是提出过,但是真到了那天,他是否真的会让位呢?只怕他到时又不舍得,甚至会坚持在位几十年,都不肯把位置让出来。

    “圣上,您还是想太多了。我看所有问题,靖王处理的都很好,我觉得有什么,您还是直接交给他来处理好了。您可以休息,他又能够得到锻炼,一举两得。”杜公公也发现圣上最近的不妥,大概都是考虑继任人的事,这点让他很不安心。特别是原本只顾着玩的二皇子,为什么突然会搅进了皇位之争。杜松龙也不明白,为什么二皇子这个根本无心夺位二皇子,怎么就这样被安静王给拉下了水,要参与太子之位的争夺?如果二皇子不去杀太子,不和安静王串谋,如今的天下说不定就是二皇子的也不奇怪。但是事已至此,他杜松龙又能如何?

    “如果真的是靖王自己能想到如此处理,自然是最好。只怕这本不是他能想到的。”圣上还记得,靖王在朝堂上,是如何理直气壮的说要将拓跋洪处死,以谢天下人,对拓跋洪那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没有拓跋洪支持陈新隐,他不可能可以扰乱朝政,也不可能怂恿二皇子叛乱。一想到二皇子,圣上更觉得心痛。自从平定二皇子的叛乱,圣上便将他关在宗人府,自己也没去看过。他觉得太痛心,不愿去看他。隐约间,他觉得其中必有缘故,二皇子沦落到今天,当中的原因,定不会如他看到的这么简单。

    圣上这样一说,杜松龙也想到了,今日靖王在朝堂上的说法和在御书房的说法,完全是两回事。看来很有可能还是被古心月指点后,才会有这样的说法。但是这又有什么不可呢?就算他是得了古心月的指点,才有了改变,也不是坏事,起码他肯听不同的意见。但是杜松龙并不想说出来了,还是不要扰了圣上的清静,让他觉得安慰便好。

    “你带我去宗人府看下二皇子吧。”圣上这时提出了,去宗人府看二皇子。这让杜松龙心中一惊,自二皇子被擒,就被关进了这宗人府,到今天都已经半年有余,皇上为什么会突然想着去看他?难不成皇上动了恻隐之心?要知道瑞王府如今已成了靖王府,真把二皇子放出来,他也已经无处安身。还要为他另建一座瑞王府不成?

    杜松龙不再去想,这些本就是皇上的家事,哪轮到他去干涉?他只管替圣上办事,其它一切都不管就好了。杜松龙传令下去,安排车马摆驾宗人府。

    二皇子被囚禁在宗人府的高墙之内,门人有重兵看守。这一切都有些多余,一个失势的皇子,又有谁会来救他?放他出去,也不会自己养活自己。

    瑞王一个人被关在宗人府,没有佣人,没人陪他说话,有的只是院子里的花草树木。看着瑞王现在的可怜样,皇上不禁有些心酸。他站在一边看着正在研究蚂蚁的瑞王,有话好像也说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二皇子也感觉到有人在旁边看着他,他抬起头来,这才发现是皇上来了。

    “叩见圣上。”二皇子忙跪下磕头。他衣衫褴褛,不知多久没有洗澡换衣,味道甚是难闻。

    “起来吧,跟朕说说,这一切都是为何?”过了半年,才来问他缘由,这是皇上真的有耐心,还是已经把二皇子给忘了?

    “这是我的命,不该生于帝王家。既然生于帝王家,就该顺从命运的安排。”二皇子苦笑着说,似是真的洞悉天意。

    “你既已坚持二十年安守本分,为何不能继续坚持?临了不得善终。”这也是皇上想不明白的事,二皇子为何都坚持二十年,与世无争,最后来和太子争皇位。还要丧心病狂地,想弑兄夺位。

    “因为我本就是一心想要当皇帝。之前一直都觉得,皇位与我无关,所以我才能安心地玩耍。当有人将皇位摆到我面前的时候,离我只有一步之遥,我便忍不住了。本以为,只要往前一步,天下将是我的。殊不知,原来这是一个陷阱。我不怨天,不怨地,只怨命。”二皇子好像真的是看开了,怪不得这样的环境下,他还活得很好。

    “你不怨朕?”皇上想给二皇子一条生路,他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就这样过完这辈子。

    “圣上没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二皇子还是那句,不去怪别人。

    “你既已知错,朕便赦免了你。还你自由,瑞王府你是不可能回去了,朕允你回你的封地,过你的王爷生活吧。”皇上看着这个自幼聪明的二儿子,如今这般模样,也是心疼。便想让他回他的封地,重新好好过他的日子。

    “谢圣上,但是只怕你能容我,天不能容我。只怕你百年之后,我便要来陪你。”二皇子口头称谢,但并没有跪下谢恩,反而说出这样的话。

    “你是说太子不会放过你?”皇上觉得太子不可能会再去追杀他,他已经对他毫无威胁,如今的皇位基本上已经定了是他的。

    “圣上真以为沈道习是受王叔唆使,背叛了您?当年王叔有何能力谋得了您的皇位?王叔一直在京城中做一个逍遥王,何等自在,为何要与您为敌?他何苦要串联朝中大臣,坏你江山?他又凭什么让朝中大臣听他的指挥?听说太子曾允诺拓跋洪,他帮太子夺得皇位,太子便助他征剿慕容氏。如果圣上能见到拓跋洪,大可当面问他。圣上,我唯一错的,就是嫉妒古心月,嫉妒您一直器重他。我不该利用小五,欺骗小五,得罪了古心月。我知道他才是您唯一想传位之人,可惜,他不肯认您这个爹。”二皇子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了,他如果不是利用小五,古心月不会破坏他争皇位。或许今天,他已经是太子了。

    “你怎么知道古心月是朕的儿子?”这个秘密皇上从来没与人说过,哪怕是安静王都不应该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太子的所作所为,迟早都会大白于天下,只是到时一切都晚了。安静王爷本以为我取得了古心月的信任,才会帮我,谁知也被我欺骗。但他最后都没告诉古心月,沈将军死亡的真相,因为他没有扳倒太子,无法给沈将军平反。父皇今天不来,我便只能将这一切,都带去地狱。但是,沈将军永远得不到平反,这个是事实,不可能改变。”二皇子讲到这,便停住了,不再住下说。

    二皇子今天讲太多话,他讲了太多不该说的。他也不知道他说了这么多话,后果是什么,他只是想说,想在死之前,将一切都说出来。圣上想不想听,他不愿意去考虑。圣上说愿意赦免他,他都当没听见。因为他知道,他说完这一切之后,圣上就不会下旨赦免他了。他也无所谓。

    皇上听完二皇子所说的,确实打消了赦免二皇子的主意,只是吩咐杜松龙,一定要保证二皇子的安全。如果二皇子有事,他便要陪着二皇子一起去死。杜松龙便留在了宗人府,陪着二皇子,寸步不敢离开。

    皇上左思右想,还是拿不定主意,不知是不是该信二皇子所说。他最后还是让人把古心月召来御书房,等古心月来了,皇上便命人把太子唤来,并让古心月去屏风后面。他决定让古心月亲自听听,太子做何解释。

    太子来了,一见圣上便跪在地上道:“圣上,不知圣上召见孩儿,有何事。”

    “朕且问你,沈道习一案,你有什么看法?”圣上并没让太子站起来,而是直接问起沈道习一案,这让太子一下子不所措。他已经听人回报,皇上下午去过宗人府,但不知皇上和二皇子谈过什么。古心月躲在屏风后面,一听圣上突然问起太子沈道习一案,便知事情可能和太子有关。

    “沈道习一案,一直都有疑点,但事情过去太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敢妄下断言。”太子不知二皇子与皇上说过什么,但他想,十年前的案子,谅二皇子也无凭无据,说什么都只能是推测。便只推脱可以了。

    “靖王说拓跋洪该诛,你的意见如何?”皇上接着便问太子对拓跋洪一事的意见,今日在朝上,唯有太子没发表意见,他现在要听听他的想法。

    “拓跋洪的杀手组织杀害我多名朝廷命官,此人当不可留。人人当得而诛之。”太子这时表态了,他的意见和朝中大臣意见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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