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跑偏的命运：皇宫
笑得肆意张扬又包容万千，洗净铅华，再加上她本就不俗的容颜，让小公子直接看呆了。
乃至在听到周疏篱坚定地拒绝：“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喜欢，但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说着，她又转而望向那些真诚的百姓，感到了切实地喜悦。
等小公子反应过来，他早已被其他来道谢的百姓挤了出去。
他有些不死心，想要去问为什么，可当他触及到周疏篱心满意足的笑容后，他想，似乎没什么问的必要了，他已经知道了。
当然，这些都是些小插曲，百姓们的热情并未被这些所影响，反而还有愈演愈烈的迹象。
大概用了一个多时辰，他们才渐渐退去。
他们也不想耽误玄素他们的行程，急急忙忙地来送行，却不想也用了一个多时辰。
等上了马车启程出发，玄素和王焕，月夫人坐在同一辆马车上。
至于原因……
是作为长辈的月夫人强烈要求的，当时她说：
“你们在我眼里都是极好的小辈，我一个老人家特别喜欢你们，就想你们都在我旁边，提前享受享受天伦之乐。”
既然长辈都这么说了，玄素和王焕自然只能同意了。
索幸玄素本就不在意与谁同乘。
等坐到马车上，两人才发现不对劲。
月夫人硬是要两人坐在一起，自己则坐到对面。
看着他们时不时露出诡异的笑容，或是用双眼不断扫视他们，眼神里透露出他俩绝对不想知道的情绪。
……
快马加鞭一个月，他们终于到了京城。
因为身份上的方便，他们很轻易就被放进了城。
“卖糖葫芦嘞，酸酸甜甜的糖葫芦！”
“客官，要来碗馄饨吗？”
“捏泥人咯！逼真的小泥人咯！瞧一瞧，看一看！”
内城的集市充满了烟火气息，叫卖声吸引了月夫人的注意。
她略微掀开帘子，看着外面这熟悉的一幕，眸中闪过一丝怀念。
王焕应该也看到了，眼神中略带担忧与关心。
不过他并未开口，因为他知道娘很快就能调整好情绪，他过多的关心，反而会让她不自在。
马车一路行驶，在一座宅子前停下。
“这是周氏在京城的宅子，先去洗漱一番，再入宫觐见吧。”
玄素率先走下马车。他们这一路上风尘仆仆，马车颠簸不堪，都是累极了。也都由着随从搀扶着，走进了宅内。
待洗漱完毕，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了，已逾正午，几人便决定先用午膳。
彼时日光正好，艳阳高照，静秋梧桐，飒飒秋风，端是岁月静好。
而几人前往皇宫时，却又天差地别。
朱红色的漆墙，青砖绿瓦，雕梁画栋，肃穆庄重的皇城却显得格外压抑。
玄素甚至不需要用任何超出常人以外的力量，就能感知到这座古老宫殿的腐朽。
而与他同往的几人呢？
俱是神态各异，有敬畏，有尊崇，有好奇，他们将心中想法深深埋藏，以一个普通人的姿态来面对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
进入皇宫后，分别有内侍前来带领，几人就此分开。
玄素随着那名内侍行走在皇宫之中，内侍似乎在有意地带着玄素兜圈子。
玄素仿若未觉，这位陛下可是知道皇宫之中一切的动作，他不需要自作聪明，这样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就这样走着，却不小心走到了御花园。
那内侍说：“周公子，您先在御花园等候，陛下一会儿来见你。”
说完，便引着玄素来到一座素雅洁净的亭子，玄素就坐在其中，内侍在旁边侍候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玄素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不耐烦。
玄素看似端端正正的坐在亭中，实则已神游天外。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分成两半，一半在御花园中，一半遨游长空。
身处高远旷缈，似鱼入海，如鹰击长空，玄素看到威严磅礴的皇宫，看到其中汲汲营营的求存者，看到皇宫里冲天而起的却寡薄浅淡的金龙气运。
就这样慢慢感受着，玄素似乎无处不在，又似乎毫无痕迹，一股特殊的力量陡然升到皇宫上空，却并无危险之意。
玄素随心而动，随意而去，凭虚御风，疾而往之。
玄素离得越来越近，视线越来越清晰，却被一阵吵闹声唤醒。
意识又回到了御花园中，玄素微微敛眸，细细地思索着，心中已有了决断。
看来还要想办法去探查一下，一个小世界竟然还有这种东西。
这般想着，玄素已经将注意力放在御花园这边，喧闹声越来越大，人影也渐渐显现。
玄素所在的位置离他们较远，却又恰好能够看到。
一连串的人涌入，都作侍女或宦官打扮，手里提着各式各样的物品，在御花园里布置着。
紧接着，她们略微躬身，整齐地分成两列，在中间空出一道过道来。
随后，一娇艳女子翩翩而来，骄阳似火，明媚张扬，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唇边荡起浅浅微笑。
身着一袭大红宫装，外披一层金色薄纱，用金线绣着繁丽的花纹，头绾飞星逐月髻，镶金嵌玉的步摇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纵然如此，也不减她半分颜色。
虽然姿容绝美，但玄素在她刚出场时就闭上了眼，不是因为君子之仪，而是因为华丽的饰品在阳光下着实摄眼。
让玄素双眼微眯，无法睁开。
而侍立在他身旁的内侍看见玄素的反应，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这时，那女子似乎察觉到了玄素的目光，锐利的凤眸直直地向玄素射过来，又在看见玄素后骤然和缓。
“周公子，这是陛下最为宠爱的丽和公主。”
这时，内侍才提起那女子的身份。
若不是玄素早就察觉了他的想法，说不定还真被他给糊弄过去，以为他是才反应过来，这只是一场意外了。
不过适当装傻还是有用的，玄素装作毫无察觉。
在丽和公主看向他时，站起身来，行了一礼。
却没想到公主在看到玄素行礼后，脸颊飘起红晕，飞快地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