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几年后的再次相见
王二锁那张猥琐的脸露出一副羞涩的表情，更显得难看。
“她也没有说错，我本来不就那样一个人。”
听到他居然那样说，我差点将手上的烟头直接按在他的脸上，貌似许文山用脚这样做过类似的事情。
“果然只要足够无耻，就能无往不利。”
“第二天的时候，她让我跟她一块回去，当时我还以为这蠢女人，是不是又变回以前那个样子。
结果她竟然说这种关系维持到她老公回来为止，
我想了想，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干了再说。
她当时自言自语地开口，说我和她这段孽缘没有缘，只有孽。”
我点点头：“确实，她应该也只是想用最后这段时间，和肮脏的自己告个别吧，不过你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是，如果她能迅速离婚，我还是可以搏一搏。
不过从回到公司以后，她对我的态度就让我心里没底儿，我能明显感觉出来她想让生活重回正轨的想法。
冯大夫，但是你要真的抓住了女人的弱点，那她的智商就会让你随意摆弄。”
王二锁的话让我一愣，从跟朋友见完面后，我就一直在想，茹的心里并非不是没有我。
在离婚后的这几年里，她完全可以不用过得那么辛苦，但她选择了用这种方式来赎罪。
她能留下那个孩子，何尝不是一种对我感情的寄托。
她没有告诉我或是我的父母孩子的事，是在害怕我们夺走她最后的念想？
她当时那么小心翼翼地维持着那段恶心的关系，一定不会是和秦姿茹表姐那样，怀着那种既要又要的变态心理。
所以，茹的弱点是什么？
是钱吗？事实上我们当时确实过的并不富裕，甚至连房子还没有下定决心买。
但也不至于拮据到窘迫，可以让那个老头用钱来拿捏她。
“冯大夫？”
回过神来的我刚准备开口，突然电话铃声响起。
我眉头轻皱地看着这个陌生号码直接挂断。
“你怎么随意摆弄的？”
王二锁一听到我这样问，立马亢奋了起来。
“冯……”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我示意他稍等，看到依旧是那个陌生号码，随即我有些不耐烦地接通。
“冯。”
时隔几年之后，再次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就像被一只手不断用力捏着我的心脏。
这让我的声音也有些颤抖：“是我。”
不过我的面色立刻恢复如常，对着电话那边再次开口：“先挂了，一会我给你打过去。”
此刻接诊室里还坐着王二锁，我不想让他察觉出什么。
“今天先这样吧，明天记得打针。”
王二锁一脸古怪地盯着我：“冯大夫莫不是晚上有佳人相约？
要不要我再给你讲上一段助助兴？”
我没有搭理他的调侃，只是自顾自的开始收拾东西。
见状自讨没趣的王二锁干笑两声，也只好起身走出了接诊室。
在看到他离开后，我掏出电话拿在手上，犹豫片刻拨通了过去。
“冯，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
我的语气有些生硬的开口：“茹联系我了，我的新号码是给你给她的？”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谁给的重要吗？她如果想要，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拿到你的电话号码。
我的出现，只是让你们重新好好考虑一下你们之间的事情。
我告诉她你也一直想着她。
既然她打给你，正好你们聊聊，作为大夫，看看你要给自己开出什么样的药方。”
我深吸一口气让我自己冷静一些：“也许你说的对，我不该一直逃避下去，尤其是现在知道了还有孩子的存在。”
挂掉电话之后我点燃了一支烟，而我只用了三四口，便让这支烟烧到了过滤嘴。
胸前火辣辣的灼烧感使我不住地开始咳嗽，直至呛得满脸泪水。
对，是呛的，我怎么会哭呢。
几分钟后，我再次拿起手机，拨出了那个号码。
第一个滴声的尾音还未落，那边已经响起了茹的声音。
她应该一直紧握着手机吧。
我听着她低声抽泣的声音，叹了口气。
“茹，你在哪。”
……
原来茹这几年一直就在邻市。
我猜我大概会有超速的单子吧，但是无所谓了，此时我只想立刻见到她。
我的脑中不自觉地出现了一个模糊男人的身影，虽然我没有见过许文山，但我认为我脑中的人就是他。
“冯，你准备去见她了吗？”
“是。”
“你会重新接纳她吗？”
“不知道，但至少我知道我在她的心里，依旧很重要。”
不知道为何，虽然我看不清许文山的脸，但我仍然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失落。
“心里……依旧很重要吗。”
我点点头：“那秦姿茹呢？”
模糊的人影苦笑几声……
当我来到她所住的地方时，夜已深。
天如泼墨，月亮也不见踪迹，我看了看眼前那栋破旧的楼房摇了摇头。
也对，对于她一个生活都没有着落的人，有个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已经很好了。
抬头看到一个透着昏黄灯光的窗户里，一个人影也正在向下张望着。
我深吸一口气，大踏步走了过去。
叠指轻叩，门应声而开，我看到茹怯生生的站在门口，双手纠缠在一起，显得不知所措。
她比那时候消瘦了许多，脸上的婴儿肥已经不复存在，但依然扎着她习惯的丸子头。
我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一点的开口：“不请我进去坐坐？”
这才回过神的茹赶忙将我让了进去。
我边踱步边打量着整个房子，里面简单到也就只能满足最基本的生活，甚至都不如我在县里的那间出租屋。
看到了我的目光，茹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条件确实不怎么样，不过我现在也没那么多要求，能住就行。”
看我还在继续打量，茹紧接着赶忙跑去打开了风扇：“感觉挺热的吧，其实这房子还行，有风扇就能凑合着过夏。”
“我不是说这个，孩子呢？”
茹低头沉默片刻后开口：“今天我让朋友帮忙照看，我也不知道你想不想看见他……”
话音刚落，我便急切地开口：“他是我儿子！我怎么会不想见？
茹，这几年瞒着我们所有人，很开心？心里是不是一直在窃喜？
我都在想，你这算不算是在报复我？
哈，是不是心里想着，你不要我，那儿子我也不给你。”